一上午的時間過的很快,臨近放學(xué)時,陸寒清就已經(jīng)站在蘇潯班級門口了。
“走呀!一起去吃新開的那家餐廳?!?p> “同意?!碧K潯舉著手。
可她剛出門就看到了靠在墻上看著她的陸寒清。
“一起走啊?!?p> “可是我和瑤瑤……”蘇潯想拒絕,可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沈瑤瑤打斷了。
“沒事,你領(lǐng)走吧?!鄙颥幀庍呎f邊把蘇潯推到了陸寒清的面前。
蘇潯回頭就看到了正沖著她眨眼睛的沈瑤瑤。
“走吧?!?p> 陸寒清起身伸手抓住了蘇潯的書包袋子就往前走去,蘇潯只好被迫跟著陸寒清走。
沈瑤瑤看著倆人的背影,立馬感慨著:“好配呀,我磕的cp就是甜?!?p> 站在她身邊的李韻也只是看著他們般配的背影笑了笑。
“看什么呢?”宋以桉從后面走到了沈瑤瑤的身邊。
“看我磕的cp?!?p> 順著沈瑤瑤的目光,宋以桉看到了陸寒清和蘇潯即將消失的身影。
“無聊?!彼恼f。
沈瑤瑤回頭皺著眉,一副不理解的樣子。
“你不覺得他們很配嗎?”
宋以桉就那么看著沈瑤瑤沒有說話也沒有搖頭,但沈瑤瑤知道了宋以桉的想法。
她只好回頭去看李韻,“你能get到我的點嗎?”
李韻也沒有說話,她只是在沈瑤瑤的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我還是很磕你和顧云舟的?!?p> 沈瑤瑤一聽立馬紅了臉,“什么和什么嗎都。”
宋以桉嘴角勾了勾,他聽到了。
樹葉被風吹的嘩嘩作響,耳邊也盡是吵鬧聲。
陸寒清站在蘇潯身邊,和她保持著恰當?shù)木嚯x。
“喲,我說怎么不和我們一起走呢!”顧云舟在身后打趣著。
蘇潯回頭就看到了一群男生正看著她,眼里沒有打量和不尊重反而全是好奇。
“陸哥,這位是?”其中一個男生問著。
頓時,所有目光都轉(zhuǎn)向到了陸寒清身上,就連蘇潯都有些好奇陸寒清會怎么回答。
陸寒清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管好你自己?!?p> 但語氣沒有任何威脅和怒意,而是帶著些玩世不恭的笑意轉(zhuǎn)頭去看蘇潯。
蘇潯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就去看自己的腳尖,數(shù)著地上的小石子。
那群男生帶著隱忍的笑意越來越重,直到陸寒清站到了蘇潯的身前,替她遮擋住了目光。
“是不是沒事干了?”陸寒清反問著,銳利的目光盯著每一個人。
“有事干,有事干?!?p> “我們先走了?!?p> “拜拜?!?p> 那群人看著陸寒清不妙的神情,直接就跑了,臨走時還不忘和蘇潯說拜拜。
直到臉頰的風弱了些,陸寒清的聲音才傳來。
“他們走了?!?p> 蘇潯這才抬起頭,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幽幽的看著陸寒清。
“他們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他們只是好奇?!标懞褰忉屩?,聲音也越來越弱。
蘇潯笑了,盈盈的笑意像春風般和煦溫柔。
“我沒有怪他們,我只是有些膽小?!?p> 陸寒清了然,跟上了蘇潯的步伐。
只是相對安靜了幾秒,陸寒清就開口問道:“剛剛數(shù)了多少顆石子?”
“21顆。”
蘇潯有些驚喜,但還是如實回答。她沒有想到的是,陸寒清竟然能注意到自己這么細微的動作。
“數(shù)字蠻好的。”陸寒清笑了笑,他的生日就是21號。
“我也覺得,21是我的幸運數(shù)字?!?p> “挺巧的?!标懞迥剜?。
他細微的聲音被人海所掩蓋,但歡喜還是從眼睛里流入而出,落到了蘇潯身上。
蘇潯對于陸寒清來說好像有某種魔力,只要他一靠近蘇潯,自己也就會很開心。
陸寒清送完蘇潯,自己也就回了家。
他剛進門就看到了在花園里修剪枝葉的管家。走進屋,就是一群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護工,以及在廚房里忙碌的阿姨。
陸寒清挑了挑眉,看向了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的宋以桉。他敲了敲桌子,宋以桉就抬起了頭。
“今天怎么了?”
宋以桉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看著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護工。
“叔叔今天晚上要回來。”他淡淡的說,饒有興趣的去看陸寒清的表情。
陸寒清眼睫顫了顫,有些試探的問:“我爸?”
細微的表情宋以桉沒有錯過,他點了點頭就繼續(xù)看著手里的書。
陸寒清極力掩飾住了內(nèi)心深處的情緒,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宋以桉的旁邊。
“哦。”他冷冷的應(yīng)著,但食指和拇指來回摩挲的小動作將他的小心思暴露的一覽無余。
宋以桉抬眼,“你很緊張嗎?”
“才沒有?!标懞蹇焖俜裾J著,繼續(xù)劃著手機。
直到一碗銀耳蓮子羹放到了陸寒清的面前。
“謝謝?!标懞逭f著,開始把玩著碗里的勺子。
但只是喝了一口,陸寒清就起身準備上樓。
“干什么去?”宋以桉瞥了一眼。
“上樓?!标懞逭f完就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宋以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陸寒清一定是去洗澡換衣服去了。
看著桌子上還冒著熱氣的銀耳蓮子羹,宋以桉伸手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浪費糧食?!彼剜艘痪洌陀藐懞逵眠^的勺子喝了起來。
雖然天已經(jīng)黑了,但別墅里依舊燈火通明。水晶燈的光束落到了花瓶里新?lián)Q的梔子花上,大理石的圓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味佳肴。
陸寒清用手托著下巴,食指也來回的敲打在桌面上。雖然沒有聲音,但顯得他還是急切又期待。
相比陸寒清的按耐不住,宋以桉顯得耐心的多了。他只是規(guī)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靜靜的看著陸寒清。
直到管家走到了陸寒清的身邊,微微彎腰在他耳邊說:“少爺,先生回來了。”
陸寒清這才直起身去看打開的門。
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沉著一張臉,深邃又立體的五官上還有著幾分陸寒清的樣子,但他多了一份成熟、冷靜和克制。
冷峻的眉宇間幾乎不用做任何動作,就讓人感覺到恐懼和冷意。那雙漆黑又黯淡的瞳孔也仿佛讓人看不清深處,有著幾十年的打磨和沉淀。即使不說一句話,他也能輕而易舉的壓制震懾住他人的氣勢,讓人不自覺的讓步順從。
但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年近五十,但因為常年鍛煉,身材依舊不錯,高挺筆直的身軀在配上按照身材而定制的西裝,看起來有種成熟的魅力。
他的身后跟了兩個人。一個陸寒清認識,是他的助理,一個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