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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笛的聲音拉回我慘淡的心緒,我疑惑的看著身側(cè)的這輛車,當(dāng)車窗被搖下來時我主要到了車?yán)镒娜?,我楞了?p> 沈玠,每次都出現(xiàn)的猝不及防。
沈玠看著我,然后用一種不可置疑的語氣命令我:“上車。”
我有點茫然。
“不然你想走著回家?”他的目光有些幽寂,仿如一個漩渦隨時能把人卷進去。
權(quán)衡之后,我自覺拉開了車門。
“你現(xiàn)在住哪?”沈玠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打開了導(dǎo)航。
我略微驚訝:“你知道我從家里搬出去了?”
沈玠沒抬頭,語氣一如既往的低沉:“以你的個性做明星助理這種暴露性極強的工作不搬家才不正常?!?p> 我“哦”了一聲,隨即回答道:“錦中花園?!?p> 然后,我們沒有再說話了,一路上默契的保持沉默。
回到家后,我還沒來得及喝口茶,電話鈴聲就響了,我以為是沈玠,但看時卻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皺起眉頭,但還是接通了。
電話那頭有點嘈雜,但那個人卻什么話也沒有說。
我試探性問:“喂,哪位?”
沉默一陣后,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了。
“我......喝醉了?!?p> 我一驚:“深哥?”
段祈深“嗯”了一句,聲音帶著幾分醉意。
我嘆息了一口氣,問:“你在哪?”
“在......海倫酒吧?!?p> 我心頭一緊,他一個藝人,去酒吧喝酒真的很容易被拍到,而且他走的是正紅小生的路線,一旦出現(xiàn)耍酒瘋這種詞條,那他的演藝生涯極有可能遭到滑鐵盧。
所以我立刻回答:“深哥,你將自己捂嚴(yán)實點,我馬上來?!?p> 那頭還說了寫什么我已經(jīng)聽不太清,只能以最快的速度下樓打個了的就前往目的地。
海倫酒吧,我?guī)缀跻谎劬涂吹搅四莻€角落里穿著黑色大衣將自己掩實的段祈深。
我走到他面前,段祈深察覺到有人,他抬起頭,將兩只漂亮的眼睛露出來,沖我甜甜一笑:“你看,我......聽你的話......捂的可嚴(yán)實了。”
段祈深醉醺醺的聲音在這嘈雜的環(huán)境下格外撩人。
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和邀功似的神情,我也不好多加責(zé)備,只能嘆息道:“深哥,我送你回家。”
他乖巧的點頭,聲音奶呼呼:“回家?!?p> 救命,為什么我愛豆喝酒后這么可愛?
想捏。
我差點忍不住就要伸出我邪惡的咸豬手,但最終理智還是占了上風(fēng)。
我半撐著他的身子,扶著他出了酒吧。
一路上,段祈深都很安靜,只是將他送回了家后,他卻不肯將拉著我的衣袖放開。
我有些無奈:“深哥,我要回家了?!?p> 他看著我,眼睛亮堂堂,瞳孔中有種莫名的情緒,他說:“別走,我不想一個人。”
“那我打電話讓黎苒姐過來陪你?!?p> 我掏出手機,正準(zhǔn)備打開微信,但突然感覺到衣角一松。
段祈深目光微暗,語氣清醒了幾分:“不用了,你走吧。”
我意識到有幾分不對勁,問:“深哥,你和黎苒姐......怎么了?”
段祈深沒說話,我也沒再多問,然后提著包就準(zhǔn)備走。
只是走到門口,身后突然傳來段祈深的聲音。
“楊晗湫,你能等等我嗎?”
我猛然回頭,就看見段祈深正看著我,目光夾雜著些許復(fù)雜,還有幾分期待。
我沉默了一會,問:“什么意思?”
“黎苒她......其實……?!?p> 不知道段祈深想要說什么,但最后他撓了撓頭發(fā),幾近頹廢的吐了一句:“算了……”
……
第二天早上,我剛到辦公桌,沈玠的“小女朋友”就湊了過來,仍然是一臉好奇:“小楊姐,你真的之前不認識執(zhí)行長嗎?”
這個小姑娘本名顧婕,長相十分甜美,看著就招人喜歡,公司人都親切叫她小婕。
這個小姑娘就算八卦人家私生活也不會讓人心里不舒服,但是我怕她多想,誤會我和沈玠的關(guān)系,所以我還是一口否定。
不過我有點奇怪,沈玠在公司待我也和待一個陌生人沒有差別,為什么她會執(zhí)著于我們是認識的。
不過還沒來得及深究,沈玠就一通電話打來,讓我進他的辦公室處理一份文件。
我急匆匆進去,沈玠指著他對坐的一個書柜,讓我找到公司上一年的財務(wù)報表,然后與今年的期初余額做一個核對。
我奇怪地問道:“這不是應(yīng)該是財務(wù)部的人做嗎?”
沈玠頭也不抬地回答:“財務(wù)部經(jīng)理請假,這些資料我不放心交給外人?!?p> 可是我也只是剛來的小助理啊,也是外人啊,再怎么也輪不到我來做吧?
“怎么?還有問題?”沈玠抬頭看著我,詢問道。
我連忙搖了搖頭,算了,做就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