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筱嶺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這些我知道,只是,伏羲八卦和奇門遁甲研究的并不是時空的問題,這一點我曾經(jīng)有過專門的研究,這樣吧,小伙子,我下午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學術(shù)會議,因此不能和你長談了,你如果對我的研究感興趣,那么就到我的研究室來吧,相信史教授的學生絕對不會令我失望。這樣吧,我這里有一份書稿,是我五年前寫成的,但是由于一直沒有能夠通過審查,所以也就擱在這里了,我對于出版已經(jīng)沒有任何奢望了,畢竟這種研究是超乎常人的想象的,你有興趣,就拿去吧,也許會對你的研究有所幫助,這里面所寫的,就是我辛苦研究了十多年的經(jīng)驗心得,全部是伏羲八卦和奇門遁甲方面的。其實你并不知道,我開始迷上空間物理學,就是從這兩本書開始的,呵呵,沒想到,年輕人中還有人對此感興趣?!闭f完,他起身來到高大的書架前,從最低下的一層取出了一沓厚厚的書稿,鄭重的交到了李明的手中。
李明心中一陣激動,他沒想到,自己此行居然如此順利,不但輕易地得到王筱嶺的信任,而且能得到他辛苦研究十多年的書稿,這可是王筱嶺多年心血的積累,因該是無價之寶了,因此,李明畢恭畢敬的雙手捧過,對著王筱嶺深深地鞠了一躬。
王筱嶺此事似乎有些感慨萬千,他拍了拍李明的肩膀,說道:“小伙子,不要讓我失望了,我這一代是不可能在這方面有什么進展了,我的希望就全部寄托給你了。哎,其實我也理解,空間物理研究是一項沒有任何經(jīng)濟前途的學科,在這個時候?qū)嵲谑遣缓蠒r宜的,沒辦法,誰讓我選擇了這個呢?小伙子,我真的希望你能夠?qū)⑦@項研究繼續(xù)下去,這是我的心愿,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p> 手捧著書稿走在北大的校園中,李明的心情絲毫沒有因為外面明媚的陽光而有所好轉(zhuǎn),說實在的,他對于王筱嶺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敬,為了空間物理學的發(fā)展,他居然將自己半生研究的成果都毫無保留的交給了自己,甚至連姓名都沒有問自己一聲,僅僅是因為提了一個史云龍,他就毫無保留的相信了自己,這份坦誠和信任,實在是讓李明汗顏。
而這個時候,本來早已經(jīng)被北大吸引的李明已經(jīng)沒有興趣去游覽這座名校了,他現(xiàn)在只是想趕快趕回飯店,將這本書稿盡快地讀完,看看王筱嶺研究了十多年的伏羲八卦是什么樣的。經(jīng)過這次密林中的奇遇,使他對空間的研究興趣大為增加,甚至,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了統(tǒng)一大唐的野心。他很想弄明白,當初花費了那么大的力氣,甚至犧牲了那么多科研人員才將他勉強的送到大唐,但如今,僅僅憑借著一片樹林以及樹林中奇怪的陣勢,就將他輕而易舉的又送了回來,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他有點受不了,當初因為基地發(fā)生故障,而將他獨自一個人留在大唐的事情至今讓他心有余悸,因此,他非常有興趣要將這件事情搞個明白。
走出校門,李明揮手叫了一輛出租車,這個時候正好是中午時分,來往的出租車都非常繁忙,而李明似乎比較幸運,剛一出來就碰上了空車。
打開車門,李明正要向車里坐,身后卻傳來了一個聲音:“這位同學,請等一下好嗎?能不能順便搭我一程?!?p> 李明好奇的回過頭望去,只見一個長發(fā)飄飄的少女正朝他跑過來,纖細的手還不停的向他揮動。
李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不忍心不理會這個看起來非常順眼的女學生,在現(xiàn)代社會,他同女性接觸得非常少,因此,對于女性的話和要求,他從來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去應(yīng)付、如何去推辭。
女學生氣喘吁吁的跑道了李明的面前,看到李明的樣子,眼中不由得一亮,臉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對著李明問道:“這位學長,您是研究生院的吧,不知道你要去什么地方,帶我一程好嗎?我要去西單。”
到這個時候,李明也不好說什么了,他只有將身體朝拉開的車門旁邊讓了一下,然后自己走向了副駕駛座位。
整個一路上,李明都沉默不語,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實在無話可說,另外,他的腦海中一直在縈繞著王筱嶺的那些話,也一直在考慮應(yīng)該如何盡快地將王筱嶺的著作看完。
不過,他不說話,并不代表他就能清靜了,從開車起,他身后的那個女孩子就開始說個不停,從打聽姓名到自我介紹,嘴里一直都沒有閑著,可是無論她怎么說,李明都像沒有聽見一樣,自顧的在前面沉思,使得那個女學生頓時尷尬異常,不久,便閉上了嘴巴。
不知不覺中,出租車已經(jīng)來到了西單,依照女學生的指點,司機將車停到了馬路邊,女學生氣沖沖的拉開車門沖下車去,向著人行道上的一個少婦走去。
李明眼睛一亮,頓時全身的血液都似乎要凝固了,猛然,他推開了車門,沖著那個女學生喊道:“這位同學請留步?!?p> 好像李明的聲音有某種磁性一樣,雖然那個女學生依然氣哼哼的,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李明靜靜地站著。
李明走到那個女學生的身后,用充滿磁性的聲音低聲說道:“這位同學,剛才真的很抱歉,由于在思考一個學術(shù)問題,所以沒有時間同你說話,如果你愿意的話,能不能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找時間我們好好的聊一聊。”
女學生沒有回頭,他只是從挎包里掏出紙和筆,飛快的寫下一個好嗎,轉(zhuǎn)身塞到李明的手中,然后飛快的瞟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朝著那個貴婦跑了過去。
望著她的背影,李明在原地沉思了一陣,然后轉(zhuǎn)身上車回到了飯店。
王筱嶺的研究果然博大精深,再加上李明根本就沒有好好的研究過伏羲八卦和奇門遁甲,所以看得如入迷霧一樣摸不著頭腦,雖然他很聰明,但是這種抽象的知識不是他一時之間就能夠掌握的。
無奈中,李明只好停下了手中的研究,開始考慮盡早的返回新疆,可是,那天同女學生分手的情形卻跳進他的腦海,讓他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不由自主地,他撥打了女學生留給他的那個號碼。
聽到他的聲音,沒等他自報家門,那個女學生就已經(jīng)知道他是誰了,沒有受到任何挫折,李明的邀請很快的被女學生接受了,他真得沒有想到會有這么順利,本來,他是準備要發(fā)揮死纏爛大的功夫,要趁機接近她的,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
在國際飯店的咖啡廳里,女學生帶著輕快的步伐終于出現(xiàn)了,李明并不知道,他如今的變化有多么大,修煉易筋經(jīng)之后,不僅他的體質(zhì)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就連他的氣質(zhì)也變得與以前截然不同,可以說,這是一種脫胎換骨的效果,使得現(xiàn)在的李明在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一種迷人的氣質(zhì),再加上他垂在腦后面的長長的頭發(fā),更能顯現(xiàn)出他的溫文爾雅。
看見李明,那個女學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紅潤,似乎那天李明的失禮她已經(jīng)完全忘卻了。
李明站起身來,彬彬有禮的請那個女學生坐下,在她叫了一杯果汁后,開口問道:“這位同學,真的不好意思,到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明,現(xiàn)在供職于西北某研究所,這次來北大是找王筱嶺教授請教一些學術(shù)上的問題?!?p> “王教授?”女學生不由得驚叫了起來,同時,臉上的紅潤更盛了:“真的又這么巧的事情?我教授正好是我的研究生導(dǎo)師。對了,你找王教授請教什么?他研究的可不是一般的學科?!?p> 李明微微一笑,說道:“這一點我當然知道,王教授在空間物理上的造詣是非常深的,這次我就是來請教他這方面的問題的,不過,他是你的導(dǎo)師?這么說,你修的是空間物理了?呵呵,這年月,研究這門學科的認可是少只有少,而女學生研究空間物理,可是絕無僅有?!?p> 女學生紅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笑容,她望著李明,回答道:“其實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從小我就喜歡這方面的內(nèi)容,再加上我的家境比較富裕,不用擔心以后的就業(yè)問題,所以我大學畢業(yè)后就直接選擇了這門學科。對了,這么說來,你也是研究空間物理的?我們居然是同行?”
李明心中涌起了一種撿了芝麻又拿到了西瓜的感覺,他望著那個女學生,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說了這么半天,你還沒有介紹自己,莫非,你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
女學生的臉頓時變得通紅了,她急忙擺著手,對著李明解釋道:“先生千萬不要誤會,我剛才只是太興奮了,所以就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譚穎,是王筱嶺教授指導(dǎo)的研究生,今年......二十四歲,家就住在北京......我的父親叫譚修文.?!闭f到這里,她的聲音逐漸的低了下去,同時垂下腦袋,偷偷的望了李明一眼。
李明卻沒有任何特殊的反應(yīng),畢竟這個譚穎是第一次同自己接觸,而且她的自我介紹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因此,他只是禮貌的叫了一聲譚小姐,便不吭聲了。
見到李明似乎沒什么異常反應(yīng),譚穎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下了地面,同時臉上開始顯現(xiàn)出甜甜的笑容,她看著李明,開口問道:“李先生,您既然是在研究所工作,那么對空間物理這方面是不是研究很久了?在這方面我還是學生,希望以后能夠多多地向你請教。”
李明微笑著望著譚穎,回答道:“這個沒有問題,其實譚小姐也不用謙虛,王教授的高徒絕對不是等閑之輩,因此,有些事情我還要向你請教,畢竟我們的起點相差太遠,有很多的理論我都不明白。”李明說的是實話,對于這個學科,他以前僅僅是從史云龍那里得到過一些基礎(chǔ)的知識,至于更深一步的研究,則根本就沒有涉足過,眼前這個譚穎卻正好是這個專業(yè)的研究生,這簡直就是給李明雪中送炭。
因此,在殷勤的請譚穎吃過一頓豐盛的午餐后,李明將她約到了自己的套間中,開始認真地向她請教起相關(guān)的基礎(chǔ)問題。由于李明已經(jīng)實現(xiàn)說明他是半路出家研究這一行的,因此,對于他提出的一些非常外行的問題,譚穎也沒有什么懷疑,同時,李明的氣質(zhì)已經(jīng)深深地吸引了她,使她對李明至始至終都還有一種莫名奇妙的好感。
李明在北京國際飯店呆了十天,在這十天中,李明給王筱嶺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派譚穎到他這里來幫他研究空間理論的問題。接到李明的請求,王筱嶺當然沒有什么異議,因此,除了晚上,這十天中,李明和談應(yīng)始終都在他的房間中探討問題,當然了,探討問題這個只是李明的借口而已,他實際的目的,還是要從譚穎這里學習最基本的空間理論。
不過,王筱嶺的研究雖然處于學科的前列,但他的理論畢竟大部分都是建立在假設(shè)的基礎(chǔ)上,因此很多地方都帶有主觀的想象,這也給李明帶來了很大的困擾,不過,為了能夠讀通王筱嶺的著作,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在飯店中強行將基礎(chǔ)理論啃下去。但是,畢竟僅僅有十天的時間,縱然李明是天才,也不可能將這門深奧的學科吃透,而根據(jù)他的計劃,他在一個月之內(nèi)就要趕回新疆,因此,在第十一天的時候,李明主動提出要上譚穎家去做客。
這個要求大大出乎譚穎的意料,雖然這十天,她在李明這里過得非常愉快,同自己心儀的男子一起研究自己的學科,是她夢想的事情,但是畢竟兩個人這些天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性的進展,每天也僅僅是研究問題而已,因此,李明這個突如其來的請求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也讓她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應(yīng)該拒絕李明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