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淡淡的哼了一聲,又接著說道:“這個酒吧你不要再待下去了,昨晚的事情我會查清楚,敢給你下`藥的人,我絕不會放過!”
說罷,要去拉她的手。
初夏躲開,微微抬了抬眸子。
“季尋風,”
她輕輕的喊,記憶中,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果然就如一陣風,很輕很輕。
季尋風只是看著她縮在背后的手,眼里閃著不悅,等著她說話。
“能不能當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她有些艱難的說,竟帶些祈求的意味。
亦或者,還有種在說服自己的成份。
面對這件事,她還能做什么打算?誰也不能說的,包括那幾個姐妹,包括婆婆。
季尋風眼神一變,不顧她意愿的扯出了她的手臂,緊緊的抓著她的手。
“不能,你是我季尋風的女人了,這輩子,逃不掉了?!?p>就像是在說一個誓言,可是又像是一個詛咒,對初夏而言。
被他強行的拉出了包廂,她不敢太大力的掙脫,實際上,她也全身沒有力氣,更不想引起注目,她只能低著頭。
酒吧這時已經(jīng)不營業(yè)了,陸續(xù)離開的,也只有昨晚在二樓過夜的客人,那是VIP住房。
來到外面的停車場,初夏趁季尋風去取車,趕忙招了輛計程車,像是逃跑一樣。
整個人癱在后座,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那么累過。
剛剛說了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可是她知道,她失去了一切,心里的沉痛和壓抑,幾乎要敵不過她的偽裝。
她低著頭,眼淚像斷了線般落下,卻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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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離開后,酒吧的另一間包廂里,又走出了一個女人。
說是女人其實她的年紀根本還小,只是濃妝艷抹,看起來成熟又性感。
酒吧昨晚的領(lǐng)班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走了出來,迎上了那個女人。
“樂小姐,我們也沒有想到,季三少的人會——”
被稱做樂小姐的女人抬起了手打斷他,長長的指甲描繪著精致的圖案。
她扁嘴一笑,有些詭異的說道:“不管昨晚是誰,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不是嗎?證據(jù)掃的干凈點,別讓季三少的人查出來。”
說著,掏出了一把錢遞給了領(lǐng)班,踏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楚哥哥,你不信邪,偏要來看一看,那么,我就讓你看一看,她是什么樣的女人。
斂起的眸子發(fā)出一絲狠戾,來到門外時,自有家里的車在等著她。
今天所有的一切,她都不會讓那個女人奪走的。
尹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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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飄著一絲細雨,有些微涼。
才是清晨,路上的行人都撐著傘,步子很是匆匆。
初夏沒有打傘,依然騎著機車,頭上只戴了頂咖啡色的帽子遮住了披肩長發(fā)。
趕到墓園時,外套已經(jīng)有些濡濕,她并不在乎。
腳下是一雙球鞋,踏在淺淺的泥漬里,她走的很快,頓在一個墓碑前,跪了下去。
看著那上面的照片,她又忍不住落淚。
雨似乎下的大了點,她才哽著聲音,低低的說道:“媽媽,小夏沒有保護好自己,我以為只要冷漠的將所有的人隔絕在世界外面,就沒有人能夠傷害到我,
可是,媽媽,過了兩天了,我的心情好壓抑,誰也不能說,痛苦的像要死掉了一樣,我該怎么辦呢?好像忘不掉那件事了……”
這兩天,她在婆婆面前強顏歡笑,她跟那四個好姐妹依然和樂的相處,可是心里埋著這件事情,讓她覺得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低聲將那晚發(fā)生過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媽媽,心里才覺得輕松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