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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國策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會師陽泉

新三國策 晶晶亮 6635 2005-09-21 08:58:00

    建安四年(199年),對于淮南一帶的百姓來說,是一個難以忘懷的年月,從年初的頻頻戰(zhàn)亂到年末的安寧詳和,其中的變化如不親身體會,是很難有真實的感觸的。

  笑聲重新在壽春的街頭響起,這是叫賣的小販與客人在說笑著,他們臉上皆洋溢著幸福的笑意,這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了。

  壽春,這座荒廢多時的城池在九江郡守劉馥、破虜中郎將張遼的治理下,正逐漸開始恢復(fù)昔日的繁華,最近的這二個月,因為徐州的戰(zhàn)亂,從北方逃荒來的百姓越來越多,精壯勞力的增多為劉馥在冬季休整芍陂渠提供了人力保證。

  淮水源出于綿綿群山之間,依靠的是股股山泉的匯流滋潤,而它的支流則沒有這么幸運,淝水依靠的是芍陂這座湖泊的接濟,而一旦遭遇天荒年景,芍陂或是干涸,或是澇災(zāi),使得淮南一帶的收成都會大打折扣。

  高寵用劉馥來擔(dān)任九江郡守這個要職看重的是劉馥治理地方的能力,一年前,劉馥任合肥太守時,政績突著,他一面集中民力修建堅城,一面讓屯田軍民開挖溝渠,把施水與淝水兩條不同的水系溝通,從而在枯水期能使巢湖的水北流到缺水的淮水流域,而在豐水期也能讓排泄不暢的淮水多了一條入海的通道。

  這些措施的實行為淮南一帶的豐收打下了堅實的基礎(chǔ),而今,他把這一套成功的經(jīng)驗運到了芍陂,目的就是要把淮水以南建成繼吳郡、丹楊之后的又一個糧倉。

  與劉馥一道治理淮南的還有一批年輕有為的官員,他們都是在揚州首次州試中涌現(xiàn)出來的俊秀,其中最優(yōu)秀的幾個被慧眼識人的魯肅選派到了揚州屏障——九江郡,他們中能力最強的有二個,一個是陳郡陽夏人何夔,另一個是東莞人徐奕,這二人一到壽春,就被劉馥任命為臨淮令和曲陽令,擔(dān)負起治理一方的重任。

  論及貢獻,劉馥、何夔、徐奕這些人并不比那些在前方領(lǐng)兵打仗的將領(lǐng)差多少,正是劉馥等一大批地方官吏的共同努力,才使得原本底子薄弱的江東有足夠的糧草和給養(yǎng)維持一波又一波的戰(zhàn)事。

  這些年來,文武并重一直是高寵選用人才的尺度標(biāo)準(zhǔn),武能護土,文能興邦,兩者缺一不可,與根基雄厚的中原、河北、荊州相比,江東被視為偏僻的不毛之地,高寵立足這里,除了墾荒種谷發(fā)展經(jīng)濟外,還必須有包容萬物的氣度和胸襟。

  何夔是科考第一期的頭名,當(dāng)初在討論誰為第一時,有人指出何夔與袁家有姻親關(guān)系,取之不妥,對此,高寵聽罷一笑了之,何夔是何夔,袁氏是袁氏,若僅為這個原因而放棄一個良才,高寵覺得太過荒唐可笑。

  破虜中郎將是高寵升任揚州牧后加封張遼的官職,在太史慈、徐盛等將領(lǐng)先后被調(diào)往江夏一線后,張遼已成為了高寵軍在淮南的最大的軍事將領(lǐng)。

  面對空虛的淮水平原,張遼知道自已肩上的擔(dān)子。

  他與高順一起重新招募了二千兵士補充了陷陣營、雁北騎的損失兵力,這些新兵在高順嚴(yán)格的訓(xùn)練下,戰(zhàn)斗力和陣法熟煉程度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他們唯一缺少的就是實戰(zhàn)的鍛煉。

  高順的傷勢已基本痊愈,與身體上的外傷相比,他心理的瘡傷則需要更長的時間來恢復(fù),與正當(dāng)壯年的張遼不同,年近四旬的高順對于官場上的名利已經(jīng)看得很淡,年輕時的渴望和沖動消褪后,高順追求的只是一份忠義和責(zé)任。

  對于這個人人瘋狂的亂世,他早已沒有什么留巒,即便是交情深厚的張遼來勸諫,高順都沒有改變心志。

  但是,那一天,揚州牧高寵來到病榻前,卻說了這么一句話:“將軍執(zhí)意赴死,寵不相攔,只不過將軍死后見著溫侯,待問起:吾之妻女何人照應(yīng),將軍該如何回答?”

  若真有生死輪回,見著溫侯該如何作答,高順不知道,這個叫同是姓高的年輕人用他敏銳的目光洞察著一切,他只用短短一句話就擊中了高順的弱點。

  是的,主公呂布雖然不在了,但貂蟬和呂姬還在,所以,高順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活著,用自己的余生來呵護歷經(jīng)坎呵的貂蟬母女。

  劉馥治政、張遼治軍,這樣的配備在高寵西征江夏之后是必須的,而在他們的后方,廣陵太守陳登可倚之為援,因此,雖然淮南的軍隊不是很多,但這也足以震懾住那些心有圖謀的人,這中間乘亂而起的草寇,還有虎視眈眈的劉備、曹操。

  曹操對徐州的用兵就在張遼、高順的眼皮子底下,在聽到曹操迅速擊破劉備的消息后,張遼、高順著實緊張了一陣,他們擔(dān)心的是曹操出一支軍隊南下,要是曹操真有這個想法,單憑壽春的一點兵力是很難堅守的,而這個時候,高寵又遠在江夏作戰(zhàn),所謂遠水難解近渴,高順、張遼唯一能做的就是加緊戰(zhàn)備,多派斥候打探消息。

  好在曹操現(xiàn)在還無暇顧及淮南,他必須及時的趕回許都,白馬、延津一線的劉延、于禁兩將受到袁紹近十萬大軍的壓迫,形勢相當(dāng)急迫。

  建安四年的十二月末,臘月的天,在屋子外面寒氣迫人,呼出一口氣立即就會結(jié)成霧冰,躲在溫暖窩里睡覺,這可不是張遼的作風(fēng),一清早,他便跨上戰(zhàn)馬,領(lǐng)著親隨向城外的演軍場而去。

  “文遠,你來遲了!”聞得馬蹄聲響,額上沁著細汗的高順迎上前來,重建陷陣營,這是高順的一個期望,在蕭關(guān)城下被夏侯惇重創(chuàng)的經(jīng)歷讓高順一直不能釋懷。

  張遼正欲答話,突然間,一名報信的士卒飛奔而來,急道:“稟兩位將軍,從淮水上游光州方向來了一支軍隊,現(xiàn)在正朝著陽泉而來。”

  陽泉是位于壽春以西的一座城池,它的存在牢牢的把住了進入壽春這座九江郡首府的西大門,張遼聽到有一支軍隊往陽泉而來,心里不禁一緊。

  難道會是曹操派出的偏師,在這個時候,曹操自顧不暇,應(yīng)該不會再有閑心關(guān)注淮南?而且,就算是偏師來襲的話,就千把來人也太少了些,而更重要的是,曹操有心襲取淮南的話,只需堂堂正正順著穎水來攻就是了,根本沒有必要繞道淮水上游去。

  而如果不是曹軍,又會是什么人呢?

  莫不成是周瑜軍千里轉(zhuǎn)戰(zhàn)到了陽泉附近,張遼心里陡然閃過一念,在十二月初的時候,高寵就專門派人趕到壽春,傳令張遼留意淮水上游有無軍隊出入的動向,當(dāng)時,由于摸不清楚周瑜實際的行軍方向,高寵這一道命令下得也是模棱兩可,張遼當(dāng)時也沒有多放在心上,因為要安然穿過數(shù)千里人跡難至的茫茫原始叢林,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文遠,我率陷陣營去陽泉,如果是敵人,我自會應(yīng)付,要是周瑜、徐盛他們,我再派士卒來通知你?!备唔樋闯隽藦堖|的猶豫,道。

  “也好?!睆堖|點頭應(yīng)道。

  高順的能力無需置疑,有他在,張遼心下大定。

  “陷陣營,出發(fā)!”高順轉(zhuǎn)頭大喝道,這一刻,以前的那個堅毅果敢、從不畏懼的高順仿佛又回來了。

  就在張遼、高順猜測著上游來的這支人馬是誰的時候,周瑜和趙云已經(jīng)進抵到了陽泉的郊外,在經(jīng)過了難以想象的死亡行軍之后,這支軍隊看上去更象一支乞丐隊伍。

  “承淵,你去城中通報,好讓文遠知道是我們來了!”周瑜吩咐道。

  “是!”丁奉應(yīng)了一聲,正欲轉(zhuǎn)身離去,突然間陽泉方向塵頭大起,一支軍隊正向著這邊開來。

  周瑜抬頭看去,卻見旗幟上一個“高”字斗大醒目,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周瑜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激動,他振臂大呼道:“前面是高順將軍的陷陣營,弟兄們,展旗列隊相迎!”

  從進入深山的那一刻起,周瑜就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帶著部卒出現(xiàn)在淮南平原上,如今,這一切都將實現(xiàn),在周瑜身后,剛剛傷好的徐盛和丁奉將兩面已破爛不堪的戰(zhàn)旗迎風(fēng)升起,在戰(zhàn)旗上依稀可見血跡猶存,左側(cè)的一面上繡著“揚州牧高”,另一面是“征西都督周”。

  看著身后的士卒也跟著一個個驕傲的揚起頭,趙云和凌統(tǒng)對視一眼,會意一笑,在光州與周瑜相遇之后,趙云統(tǒng)領(lǐng)的三百將士正式加入到了周瑜軍中,雖然沒有參加堪稱死亡行軍的東進,但他們心中同樣有一份榮耀存在。

  首先映入高順眼簾的,是一支穿著破破爛爛,形同乞丐的隊伍,站在隊伍最前面的是一員年輕白皙面孔的將領(lǐng),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高順怎么也不會相信這樣的軍隊能穿過茫茫上千余里的荒野叢林。

  會師的時刻激動已難以用語言來形容,周瑜、丁奉、徐盛皆熱淚盈眶,在高順的安排下,周瑜這些疲憊的士卒在陽泉城內(nèi)休整了三日,張遼在得到高順的稟報后,也與會師后第二日到達陽泉。

  第四日,張遼、劉馥引一眾郡中官員設(shè)宴為周瑜、趙云諸將接風(fēng)。與此同時,張遼迅速派士卒前往夏口,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高寵。

  夏口,順利取得漢陽一戰(zhàn)勝利的高寵在建安四年的最后一個月里,采納徐庶的諫議,沒有對拼命固守在沔陽、江陵兩處要沖的荊州軍展開強有力的攻勢,而是開始逐步消化和鞏固已占領(lǐng)的土地。

  江夏郡是荊州屬地,許多亭、縣的豪族與襄陽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如果不對這些人進行分化拉攏,那么高寵辛苦攻取的戰(zhàn)果也將徒勞無功。

  同時,荊南戰(zhàn)事也隨著錦帆軍進入云夢澤而有了轉(zhuǎn)機,按照甘寧的設(shè)想,他本想徑取武陵,切斷南面荊州軍的退路,從而一舉全殲長沙之?dāng)?,然而,五溪蠻的頑強卻讓甘寧頓感棘手,加之武陵道路險阻,甘寧幾度進攻都受阻,最后,還是在李通、呂范的夾擊下,才迫使長沙、武陵一帶的荊州軍朝江陵方向潰退,至十二月底,荊南四郡全部落入到了高寵的手中。

  此一戰(zhàn)讓荊州軍從設(shè)好的包圍圈里逃脫,甘寧著實有些氣惱,江陵的文聘本來就很難對付,若又添上這一支軍隊守衛(wèi),短時間內(nèi)拿下江陵已沒有了希望。

  在遭受到重創(chuàng)之后,劉表依靠蒯越、文聘在沔陽、江陵構(gòu)筑的新防線,逐漸穩(wěn)定了潰敗中的戰(zhàn)局,只要能保住人口密集、經(jīng)濟繁榮的荊北,劉表就還有卷土重來的可能。

  不過,有一個人卻并不這么想。

  沔陽城外,驛道。

  剛剛離開蒯越大營的諸葛亮臉色蒼白,神情落寞,他已脫下了那一身隨軍參謀的衣衫,裝扮又恢復(fù)了以前布衣書生模樣。

  對于劉表,諸葛亮不再抱一點希望。

  募民設(shè)置烽火狼煙守護糧道,這本是一個一舉兩得的計謀,以諸葛亮的猜想,高寵就算是偏師來襲,只要能在沔水沿岸布下一支機動部隊,一見狼煙就趕往接應(yīng),相信就能較好的完成保護糧道的重任;另外,一旦高寵軍對征募的民眾下手,則必然會激起民憤,這樣一來,孤懸于敵境之內(nèi)的軍隊是絕不可能有生存的機會的。

  然而,劉表在軍事上的拙劣表現(xiàn)卻讓這一切都化為了泡影。

  周瑜突襲襄陽,只要稍具軍事常識的人就能看出,這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目的是攪亂荊州軍的視線,從而打亂已布防好整個圍剿計劃,襄陽雖然是荊州的政治經(jīng)濟中心,不容有失,但單憑周瑜的五千士卒,是沒有拿下襄陽的可能的。

  在襄陽周圍,豪族大戶遍布,只要能將這些大戶家中的私兵組織起來,人數(shù)起碼能有萬余人,加上宜城太守向朗就在臨近,劉表只需一個命令就能將周瑜阻于城外,而事實上,在向朗未到之前,周瑜雖然讓丁奉對荊山方向攻了幾次,但看不出周瑜沒有使出全力,這就足以證明自己判斷的正確。

  可惜,劉表和蒯越把襄陽看得太重,他們已失去了分析戰(zhàn)局應(yīng)有的冷靜。

  “周瑜——,我們還會有較量的機會的,不過,下一次你就沒這么幸運了!”諸葛亮抬頭看了看剛剛褪開云層的夕陽,目光深遂而凝重,他大踏步的向著北方行去,在下定決心的這一刻,他沒有回頭。

  若無可以甘心輔佐的明主,還不如干脆隱居來得舒意。

  峴山之南,洄湖畔,一株寒梅在臘月里傲然開放,黃色的花蕊包裹在兩瓣嬌嫩的花片里面,顫顫微微的,有一點羞湄,有一種孤芳自賞的絕然。

  諸葛亮輕輕的解開背上的衣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里是恩師龐德公隱居的地方,談壚壺酒,對酬以歡,在這里,諸葛亮相信他能夠找到一份心靈的慰籍。

  四年前,劉表剛被朝廷任命為荊州牧,許多有名望的士族高士都往襄陽投奔,為延攬人才,劉表也是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謙遜,對龐德公幾度相請,但龐德公都沒有答應(yīng),也許是老師看出了劉表充其量不過是一守戶之犬,實際并無平定亂世之能。

  “老師,我來了!”當(dāng)諸葛亮推門而入時,龐德公正閉著眼睛,手里拿著一卷春秋書簡。

  龐德公似聽非聽,沒有作答,諸葛亮在躬身施禮后,退出門外,正遇上龐山民從另一屋中出來。

  “孔明兄,你怎么來了!”龐山民驚喜道。

  “山民,士元可在?”諸葛亮點了點頭,問道。

  “士元兄已于昨日起身往江夏去了,聽他的語氣似乎有投揚州牧高寵的意思?!饼嬌矫翊鸬?。

  諸葛亮驚道:“士元真是這么說的?”

  龐山民搖了搖頭,道:“昨日士元兄在向父親辭別時我剛好路過,就聽得一二句話,具體的沒有聽清楚?!?p>  諸葛亮長嘆了一聲,龐統(tǒng)和自己二個人是龐德公最器重的弟子,在鄉(xiāng)里有舊語云:諸葛孔明為臥龍,龐士元為鳳雛,如今龐統(tǒng)要投江東,而自己則已下定決心要找尋其它的明主,也許以后一龍一鳳可能會分飛兩處,各為其主。

  人生就象一出正在上演的戲,只要拉開的大幕還不曾落下,就會有無法預(yù)知的結(jié)果發(fā)生。

  夏口,議事廳。

  “軍師和伯言來了沒有?”高寵來回踱著步,他的心頭此時欣喜若狂。

  得到張遼報來的消息,高寵幾乎一夜未睡,這些天來的期盼在這一刻終于變成了事實,周瑜不僅安然脫險,而且還帶回了一個凌統(tǒng),不僅如此,更有來自幽燕的驍勇戰(zhàn)將趙云來投,這為一直苦于沒有擅長馬戰(zhàn)將領(lǐng)的高寵找到了最中意的人選。

  能夠擔(dān)任白馬義從的統(tǒng)領(lǐng),趙云的能力自然不錯,而且張遼在信中對趙云相當(dāng)?shù)耐瞥?,為示敬重起見,高寵決定親往淮南一趟,一則為周瑜、凌統(tǒng)等人壓驚洗塵,二則親自去迎趙云,方顯自己的看重;三則荊南這邊戰(zhàn)局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只要有合適的人選坐鎮(zhèn)就可以了。

  這個人選遍數(shù)高寵軍中眾將,周瑜自是第一選擇,只不過周瑜遠在淮南,在經(jīng)過了長途的跋涉之后,身體和心力都需要時間來恢復(fù),在這段日子里,必須有另外的人來代替他出鎮(zhèn)剛剛占領(lǐng)的這些地方。

  對此,高寵心中已有定數(shù),就是以年輕的陸遜為荊南都督,輔以徐庶相佐,陸遜在漢陽之戰(zhàn)中表現(xiàn)出來的鎮(zhèn)定和從容讓高寵更有了底氣,他相信只要不斷的加以錘煉,陸遜終有一天能成長為與周瑜一樣獨立統(tǒng)領(lǐng)一方的帥才。

  而具體到留下哪幾員將領(lǐng)的事情,高寵還未作出最后的決定,他想在此之前,先聽一聽陸遜和徐庶的建議。

  “寵帥,我們來了!”陸遜與徐庶一前一后,步入大廳。

  高寵道:“軍師,伯言你們來得正好,荊州這邊戰(zhàn)事已趨穩(wěn)定,我欲回江東一趟,一則為公謹、公績諸將壓驚祝賀,二則子敬、元嘆治理州治也相當(dāng)辛苦,前方大捷離不開他們的幫助,有過必罰、有勞需賞,只有這樣才能鼓舞銳氣!”

  陸遜道:“寵帥要走,荊州這邊必須要留有合適的人選才好!遜以為公謹兄用兵如神,又得眾將的信任,正可倚為重任!”

  高寵與徐庶對視一笑,道:“伯言,公謹剛至淮南,又怎么可能一下子來到江夏,我意命你行代都督職,與軍師一道守御荊南、江夏諸郡,你意如何?”

  陸遜心頭一陣激動,以弱冠之年得高寵如此信任,即便是遍數(shù)各路諸侯屬下,也不復(fù)有此厚遇。

  “遜定當(dāng)嘔心瀝血,不復(fù)重托!”

  徐庶這時道:“庶以為,荊州戰(zhàn)局之穩(wěn)定,源于雙方力量的均衡,寵帥這一走,敵必以為有機可乘,荊州留駐的軍隊不能減少,相反還應(yīng)該有所增加。”

  高寵點頭道:“除伯言一軍外,我意留甘寧、黃忠兩軍分駐在巴陵、漢陽兩地,協(xié)助鎮(zhèn)守。”

  “江夏位置重要,是聯(lián)系江東和荊南的跳板,太守之位不知寵帥可有考慮?”徐庶道。

  高寵聽徐庶如此一說,知道他必有所謀慮,遂問道:“軍師以為何人可用?”

  徐庶笑道:“寵帥以為李通如何?”

  李通,字文達,乃江夏郡平春人氏,在投奔高寵之后,轉(zhuǎn)戰(zhàn)荊南一帶,功績雖沒有徐盛那般引人注目,但在黃忠北上之后,荊南二郡在相當(dāng)不利的局面下能苦撐得住,李通功不可沒。

  高寵低首略一沉吟,然后抬頭道:“軍師考慮的是,今我軍荊南、江夏兩處已連成一片,甘寧的錦帆軍又占據(jù)了云夢澤這一要沖,荊南四郡已不再象先前那樣道遠孤窮,有呂范一軍鎮(zhèn)守即可,李通本是江夏郡人氏,由他擔(dān)任江夏太守,正是合適!”

  作為最早追隨高寵的幾名將領(lǐng)之一,李通的忠心和能力都不需懷疑,有他鎮(zhèn)守江夏,再加上陸遜、徐庶的調(diào)度,又有甘寧、黃忠、呂范這三支軍隊駐扎,就算是劉表傾荊北的軍隊全力猛攻,高寵也有信心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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