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帶著白茅來到島外的入口處。
門口美貌的侍仙的客氣的行了一禮,道:“貴客,有禮,請出示通牒?!?p> 石楠沖著白茅使眼色,示意對方快點。
白茅無語的掏出懷里之前玄軒給的令牌。
果然之前都是裝的么。四營八府的人演戲的本事看來都被石楠分走了,可謂是爐火純青,登峰造極啊。
石楠一臉理應(yīng)如此的快步溜進奢靡至極的空中島。空中島大差不差皆是一亭一山一水,布局雖大不相同,但是組成元素皆是一致——美景美器美酒美食美女美男。
俗不可耐。
四府八營軍規(guī)嚴(yán)厲,雖然個個眼睛四處瞄著,但是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喝酒吃飯,石楠偷偷找了個末尾的席座,拿起一只燒鴨,分給白茅一個鴨腿,整只拿起來啃了起來。
白茅拿著鴨腿,看了看周圍,深怕出事。就與可憐巴巴蹲在假山后的某暗衛(wèi)對上了眼。
白茅默默的啃了一口鴨腿:“......”
這些暗衛(wèi)真不容易,還以為上了空中島,暗衛(wèi)都混不上來了。沒想到還能從另一邊爬上來。
白楠吃東西雖不至于血盆大口,卻是極快的,白茅吃了幾筷子的功夫,桌面上便空了還幾個盤子。等白茅猶豫了一會兒,想再吃兩口的時候,桌面上竟然都空了。
白茅:“......”
石楠居然這么能吃的么??磥硪院笠獙W(xué)一學(xué)做菜。不過吃那么多不會消化不良么。
白茅的眼神隱晦的看了眼石楠的肚皮,居然平平坦坦的。
看來以前在發(fā)鳩山上,石楠都是顧著自己和王嘉寶,自己都沒吃飽的。
這時,一名四府八營的士兵急匆匆的朝著玄軒跑過去,對著玄軒耳語了幾句。
隨后玄軒不知道說了什么,只見那士兵行了兩個正步,在紅飛翠舞中間漲紅了臉,大聲說了三遍。
士兵:“報告族長,魔尊白鴻攜家眷前來拜會。族長問,有沒有白芷?;卮穑?。完畢!”
白茅:“.......”這絕對是說給石楠聽的吧。
石楠:“.......”
石楠啃另一只鴨腿的手的一頓,暗想:“白鴻她知道。白芷是誰?有點耳熟。是誰呢?五守特地指出來,應(yīng)該什么重要的人?”
腦子里溜了一圈,也沒想起來的石楠祭出“掩耳盜鈴”大法,繼續(xù)吃吃喝喝。
等到白茅見到玄軒親自前去迎接了傳說中的魔尊,在侍仙的報人名環(huán)節(jié),那個一堆抬頭的傳說中的魔界新晉第一勇士,親王殿下白芷竟然一直盯著他這個方向,準(zhǔn)確的說是盯著石楠。
為什么一直看我媳婦?
白茅心下十分不爽,問石楠。
白茅:“媳婦,那個白芷為什么一直盯著你看?!?p> 被打斷的石楠有些不滿的朝著白茅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皺著眉,在腦子里過濾了半天,上上下下把那人打量了半天,終于把眼前英氣逼人的臉和記憶中有些幼態(tài)的帶點嬰兒肥的小鮮肉重合在了一起。
一臉恍然大悟,明顯想起了這位是自己招惹的最后一個小情人。
石楠連忙猶如念經(jīng)般嘀咕。
石楠:“年輕不懂事,年輕不懂事,年輕不懂事?!?p> 白茅原本以為又是一個認識石楠,石楠不認識的愛慕者,本來沒放在心上,這一聽石楠的意思,竟然是個認識的。
能被石楠記在心里的,四府八營以外的人,是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的。當(dāng)即白茅就炸毛了。
白茅陰森森的一語成戳:“他不會曾經(jīng)是你辜負的小情人吧?!?p> 石楠臉色一僵,厚出天際的臉皮,破天荒的臊的發(fā)紅。
石楠見白芷盯著自己不放,雖然到這面具,還是害怕被認出來,連忙按住白茅的腦袋,祭出“我看不見你,你就看不見我”大法,
白茅炸的更加厲害了,沉默的忍了片刻,心中翻山倒海,克制了半天,還是忍不住。
白茅:“媳婦,你不能紅杏出墻?!?p> 白茅說的是瞠目結(jié)舌的話,聲音還沒有蚊子聲音大。
石楠本就慌亂,根本就沒聽清楚白茅說了啥。
老天爺啊,強如石楠,也是人生頭一遭遇到這種情況的,她就是風(fēng)情萬種的再胡鬧,都是裝的——大部分是嘴炮,而且對方各個都是風(fēng)流小少爺,雖然一開始對石楠是迷戀的不分東西,但后來都是各找爹媽,從來沒有找上門的啊。
唯有最后一個賭氣般召來的小家伙,是個癡情的種,還是個背景強大的癡情的種,當(dāng)初鬧的那般不可收拾,石楠知道多半是自己的毛病,后來暗搓搓的獨自找人家道歉說清楚來著,結(jié)果這小家伙就是得理不饒人,表示堅決不放棄,就是捅破了天,也要把石楠帶回去做王妃。
后來石楠是抱著一刀兩斷的決心,狠狠的給了白芷一下,沒要了白芷小命,丟下一句“等你強大了再說吧,你現(xiàn)在打的過誰?”便落荒而逃了。
這事簡直算是石楠萬萬年來做的最缺德的事,沒有之一。這多少年都沒消息了,石楠自己都快忘記了,怎么這會兒蹦出來了。
都說欠人的心虛,此時的石楠就虛的不行。
石楠看著才上來的滿桌的上元樓的美食,捶胸頓足。
算了,明年再吃吧。
石楠:“乖徒兒啊,這吃飽飯足了,我們?nèi)ハ旅嫱嫱姘?,后面還有爭燈大賽,肯定很好玩,走吧?!?p> 白茅見石楠明顯是走為上計,準(zhǔn)備逃之夭夭下,心下了然。
天底下懷疑自己被帶了綠帽子的男人都一個樣。哪怕是看起來還是半大孩子的白茅也一樣。
白茅破天荒沒有順著石楠,反而拾起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連頭上的毛都炸起來了兩三根。
白茅:“媳婦!他到底是誰?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在一起幾年了?!”
這大逆不道的話聽到本就心中激蕩的石楠耳朵里,是一口氣沒上來,瞬間就毒發(fā)了。
從白茅的眼里看去,就是石楠渾身一震,整個人像是沒坐穩(wěn)一般,朝一邊倒去了。
白茅下意識的把人撈在懷里。他第一次直面石楠發(fā)作,當(dāng)即驚的心臟跳的仿佛要從耳朵里震出來,張了嘴就要喊。
白茅被忍痛的石楠一把按住,那只冷白的手沒什么力,卻是穩(wěn)穩(wěn)的堵住了白茅的嘴。
石楠眼前已經(jīng)旋轉(zhuǎn)成了漿糊,只是憑著記憶中的方向一摸,嘴里重復(fù)著一句:“別喊。”
石楠只是抓了白茅一瞬,便脫力般整個人靠在了白茅身上。
石楠想要喝酒,招了招手,才想起來王杰璟不在,總不能讓自己這個小徒弟喂自己吧,男女有別,怪不合適的。
白茅感受到石楠的意圖,忙問:“要什么?酒壺么”
說著白茅就顫抖的手解了石楠腰上的酒壺,把石楠整個人靠在腿上,一手環(huán)過石楠的腦袋,捧著她的下巴,一手托著酒壺,就要給石楠喂酒。
石楠的頭到處躲,奈何白茅把她整個上半身都環(huán)住了,就連上方,都因為過于擔(dān)心,臉低的極低。她只感覺眼前一片朦朧,一股海水的清新圍繞著自己,簡直是避無可避。
石楠:“我...不...放肆...唔...”
白茅第一次照顧人,根本不得其法,這一口烈酒沒喝多少,倒是差點把石楠嗆死。
石楠被嗆的側(cè)過身,窩在白茅的腰腹間,連咳嗽都是有一聲沒一聲的。
白茅看在眼里,是心疼的手都抓不穩(wěn)酒壺了。他連忙放下酒壺,慌手慌腳的去給石楠順氣,又怕石楠呼吸不暢,順手把她的面具摘了下來。
好不容易不咳了,白茅是不敢再喂酒了,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石楠,像哄娃娃一般哄石楠。這一點,白茅與石楠可以算是師出同門。
石楠皺著眉,整張臉都是白的,恍惚中,石楠覺得這樣對自己的白茅是不對的,他們倆相處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石楠想忍住痛,提起一口氣去喝酒,奈何白茅把他看到十分的緊,以為她不舒服,給她調(diào)整了一下,幾乎以禁錮的姿勢把人環(huán)住,生生把她那股勁給按回去了。
石楠悶在白茅懷里,沒好氣,道:“你個混賬崽子。”
白茅被石楠這么一罵,想起來石楠發(fā)作的原因,當(dāng)即后悔的不行。
白茅:“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媳婦,對不起?!?p> 石楠是被白茅磨的沒辦法了,只能就著白茅的姿勢,在他低低的道歉聲中閉上了眼,努力讓自己睡著。
早在白茅摘了石楠面具時,不遠處的白芷就愣住了。
白芷見二人十分曖昧的在一起又是灌酒又是抱在一起,終于是忍不了般,突兀的站了起來。
旁邊的玄軒一愣,這才朝著白芷死死盯著的地方看去,看到石楠與白茅的姿勢,皺著眉不解的仔細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石楠渾身都細微的顫抖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當(dāng)即站起身朝著二人走去。
王威喝多了酒,見二人如此作態(tài),當(dāng)即笑了。
王威:“這...童養(yǎng)夫...就是...就是貼心啊。”
童養(yǎng)夫三個字從白芷的耳朵里進去,直接炸毀了白芷腦子里繃著的最后的理智。
白芷三步做兩步直接越過玄軒,不由分說的上前就要搶人。
搶老婆這樣的事,是個男人都忍不了。白茅是,白芷也是。
當(dāng)即兩個男人,隔著個石楠徒手就過了兩招。
突然就打起來了,是把四府八營和魔界的人看到都是一愣。
玄軒:“白千闕!在你面前的是青龍一族的族長和我四府八營的尊主!他們倆是師徒!”
白芷聽聞一愣,上下掃了一眼面前看起來盛氣凌人的男子,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習(xí)得確實是鴻蒙之力,師徒身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
白芷這才冷靜下來,但還是覺得二人十分怪異。
白茅沉默的收回手,但凡玄軒說的慢一步,他都堅持不住,如果死扛,也堅持不了多久,這個白芷比他想象的強得多。說不定比王威還要強上一分。四府八營除石楠外無一人是其對手。
不過如果真打起來,除非石楠不要命了,不然輸贏難說。
白芷看了白茅一眼,英俊的臉上滿是志在必得,聲色俱厲的直言不諱。
白芷:“玄五守,我不怕告訴你,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見我的王妃的,三書六禮,我要把石楠八抬大轎抬進我千闕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