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邊覷,試把左右心期,才觸又重數(shù)。
那咒術(shù)轉(zhuǎn)瞬間便覆蓋住了玄軒周身。
“族長!??!”
一旁的一位營長不顧咒術(shù),竟空手去撈,不料堪堪觸之,咒術(shù)電光四溢,瞬間便被彈開數(shù)里,直沖山外,所過之樹無比攔腰截斷。
“是神魂咒,好狠毒,聽說此咒輕則變成傻子,重則喪命??!”
“族長,快進幻境,不用管我們,保命要緊?。。?!”
兩句話的功夫,那咒眼見就要吞沒對方。
突然一只素白的手橫著插進咒術(shù),那手微微顫抖了片刻,隨即灰白的鴻蒙之力像火一樣燃燒起來,用力一拽,玄軒踉蹌而出,“哇”的便是一口鮮血。
玄軒:“尊主?。?!”
“尊主!??!”
來者正是石楠。
石楠捂著嘴低咳三聲,神魂咒名不虛傳,哪怕是石楠也微微虛晃幾下,差點跌倒。
那神魂中劇烈的震動甚至壓過她內(nèi)息中的毒,疼的她渾身一機靈,四肢百骸都麻木了。
那神秘人見到石楠,顯然十分出乎意料,甚至控制不住的說了兩個字,那兩個字被含在嘴里低聲而出,像是翹著舌頭吐出來的,聽到旁人不明所以——除了一個石楠聽明白了。
他轉(zhuǎn)身便想離開。
不料以鴻蒙之力化的劍破空而來,直接攔著了他的去路。
石楠瞇著眼盯著神秘人的側(cè)臉。
石楠:“子姜?你倒是喊的親近。傷了本尊的人,還想逃之夭夭?本尊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神秘人的背影肉眼可見的僵硬了十個度,石楠提劍而上,神秘人一改氣勢洶洶,竟然只守不攻,打的那叫個捉襟見肘。
不出三息,便緩緩敗下陣來。
石楠突然覺得對方的劍十分眼熟,即便劍柄處被包了起來,但此劍無論是劍槽還是劍鋒的花紋都和她記憶中某把劍一模一樣。
還有這一套劍法...
神秘人顯然注意到石楠的神色,他神色一變,腳下章法大亂。
石楠腦中靈光一閃,她抓住機會,對著那人面具就是一劍。
石楠下意識的收了力,確保不傷到對方的臉,那人面色一慌,連忙按住劈成兩半的面具中的其中一半。
石楠一愣,心中猜想應(yīng)驗。
怎么會是他!
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神秘人已經(jīng)抓住機會揚長而去。
徒留一個石楠愣在原地,周圍人族抓住機會對著石楠就是一刀而下,被時刻關(guān)注石楠的玄軒擋下。
玄軒捂著胸口,道:“尊主?。?!你愣什么神!你要是死在這種兵手下,四海八荒都得笑死!”
石楠愣愣的看著神秘人的方向,呢喃,道:“五守,那是...木石?!?p> “什么!”玄軒揮劍又砍了瘋狂撲過來的人族,“什么木石?”
“族長,尊主說,那是白茅族長?。。 ?p> 玄軒這次聽清了:“......”
玄軒的下巴“啪”的一聲砸在腳背上。
“族長,北海上突然出現(xiàn)了幾個紅袍子——滿臉都是符咒,不知道在做什么法!”
玄軒實在沒空想白茅抽了什么風(fēng)。
石楠更是一機靈,神魂歸位。
她揚天長嘯三聲,振翅高飛,化原形振天蔽日,在空中滑行一周而下。
石楠:“是召喚術(shù),五守,列陣!護法...在關(guān)公門前耍大刀,也不看看召喚術(shù)的祖宗是誰!”
她一邊說著一邊一手按在玄軒的刀刃上,隨即單手結(jié)印。
石楠:“天譴地折,縱四海,命歸處!此命,列陣!骨妖...召來!”
石楠變化手勢,低呵——上古妖皇此命,受召!夔!牛!
石楠話音剛落,對面亦完成了召喚儀式,通天的兩道召喚光柱亮起,石楠瞇眼看向?qū)γ婵辙D(zhuǎn)的黑洞。
她單手一指,無數(shù)骨頭從地底冒出頭來,一蹦一跳的向著人界而去,漸漸的化為形態(tài)各異的種族。
通天的黑洞中緩緩生出一肅穆的巨大青牛,瞬間便是烏云交加。
夔牛拉扯著困著他的鎖鏈低聲吼道:“小主人...”
石楠:“阿夔,這場戰(zhàn)役后,你便自由了。上古界早已覆滅,你也沒有什么制約了,過屬于你的生活去吧!”
“哞哦!?。 辟缗5蛦〉穆曇魪仨懱祀H,鎖鏈應(yīng)聲而斷,他猶如一座小山一般越過石楠頭頂?shù)奶炜眨闹艿挠晖蝗槐愦罅似饋?,砸的人睜不開眼。
突然,一處黑洞出現(xiàn)在石楠頭頂正上方,無數(shù)捆妖鏈當(dāng)頭砸下,困住石楠四肢。
石楠一驚,一道契約已經(jīng)打入她的身上——對當(dāng)召喚的竟然是她石楠么。
下一秒,那黑洞便產(chǎn)生了強大的吸力,同一時間,對面召喚術(shù)的黑洞打開了。
石楠:“五守!過來?。。 ?p> 玄軒聽聞,沒有絲毫猶豫,左右干脆利落一劍,下一秒,人已經(jīng)在石楠面前了。
玄軒把石楠擋在身后,道:“尊主?。?!”
石楠顯然在極力對抗契約之力,他喘著氣道:“等會兒,就發(fā)起最后的進攻——一個不留。”
玄軒腦子一懵,下一秒,一段段金屬碎裂的聲音響起,他這才發(fā)現(xiàn)石楠身上皆是鐵鏈碎片。
下一刻,玄軒便感覺身后一重,脖子上有一道熱乎的血腥氣。
石楠輕咳三聲:“我的娘啊,你再愣神,敵人反應(yīng)過來...咳咳咳...都跑了...下次...再...”
石楠話沒說完,聲音已經(jīng)沒了,顯然是暈了過去。
玄軒動都不敢動一下,他氣沉丹田,靈力四散。
玄軒:“尊主令——一個不留!殺回去?。?!”
震天呼喊聲起,伴隨著骨妖摩擦骨骸的聲音,四府八營以壓倒式的速度掃滅戰(zhàn)場。
人界紅衣祭祀皆七竅流血,坐著便直接沒了氣息,臉上的符咒一瞬間便灰白了下去,天空的巨大黑洞瞬間關(guān)閉,照耀下一縷金光。
人界大軍正欲退回結(jié)界,便被一只巨大的青牛堵住去路。
最后,五十萬大軍,十萬被俘,四十萬被滅,其中有將領(lǐng)千人,只有三人被俘。其中四十三位大小將軍的尸骨被依次吊在北海岸邊,對著結(jié)界,示眾了三日。待三日后,隨著眾尸骸被埋入地下。
此戰(zhàn)歷時八天七夜,雖以勝利告終,但四府八營亦只剩下不足四成,較其巔峰時期,更不足兩成,四族族長——兩重傷一輕傷,其尊主更是命懸一線。
四府八營因此戰(zhàn)役,發(fā)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后人稱此戰(zhàn)為——最后的光輝,取名為卒光之戰(zhàn)。
意為光滅。
北海岸邊盂山
盂山位于北海岸邊中峰,乃北海最高峰。是白虎一族常年棲息之所。
戰(zhàn)事堪停,這座盛產(chǎn)精鐵精銅的寶山又恢復(fù)了生機,從南至北貫穿的一條名為生的水,其岸邊滋養(yǎng)了無數(shù)生靈,在陽光的普照下,盂山又生長了起來。
奇怪的是,盂山的生靈多為白色——白虎,白狼,白色的野雞,甚至連翠鳥都是白色。
一片血腥的盂山,這這片白的照耀下,生出一股子光明來。
石楠在夢中只感覺一股強大的拉力把她從一片黑暗的實地上拉入深淵,她動了動手指,窗外的無數(shù)雙白色耳朵便動了動。
那是一群悄悄躲過父母,或是幼狼,或是幼虎,或是其他年幼的孩童——尚不能完全化形的孩子,躲在床下偷偷來看傳說中的尊主大人。
“我看到她動了...”
“別瞎說,我每天都來,沒有一天動過,我娘說八成這次是沒救了...”
“大人都說,尊主是大壞蛋,我看著長的真好看,以后要是沒人要她,我就把她撿回去——做我的媳婦?!?p> “聽說尊主是個花心大蘿卜,是不能討回去做媳婦的,什么是花心大蘿卜???”
旁邊的那個虎耳朵,站在中間的小蘿卜頭,立馬不高興了,他猛地推開旁邊的兩個小孩。
“不許你們這么說!尊主是大英雄?。?!是全四海八荒的大英雄!”
“哈哈哈哈!”
“呆虎又胡說八道了?!?p> 那群小孩反過來集體毆打中間的虎耳朵小孩,小蘿卜頭說不過也打不過,甚至被幾人合力扔進了石楠的房內(nèi)。
“醒了醒了,眼皮子動了!??!”
其中一個扎著沖天辮的小孩大喊,其余人一聽,立馬一溜煙便跑沒影了。只留中間虎頭虎腦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小胖子傻住了,小胖子手足無措下只能嚎啕大哭。
石楠坐起身,她喘了口氣,這才坐起身來。
她本就重傷未愈,這次傷上加傷,雖說她身有長生殿護體,但傷受在身上,該受的折磨一樣沒落下。
石楠伸手扶起呆傻的小胖子,抹掉了豆子大不停往下落的眼淚。
她對眼淚一向沒有抵抗力,特別是小孩子的眼淚。她記得幾個徒弟小時候惹了事,天大的事,但凡掉下一滴小金豆,她都會翻篇了事,如此放縱寵溺,幾個崽子沒有長歪,真是難得。
石楠從手里變出一壺酒來,哄道:“崽子,我這里有上天入地最好喝的佳釀,你只要不哭,它就是你的了!”
“這可是四海八荒天帝那個老王八蛋都求不來的寶貝?!?p> 小胖子看著那精致的酒壺,眼睛瞪的老大,立馬就不哭了。
石楠哈哈大笑三聲,爽快的便把酒給了出去。
石楠捏了捏小胖子的屁股,道:“好了,快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娘要抽你的小肥屁股了!”
小胖子一驚,立馬向外跑去,迎面撞了人都不管,蒙頭就往家里跑。
王杰璟一進門,被一個球狀物撞的沒端住藥,被一只素白的手一接,那藥便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空中。
王杰璟:“那不是二營長家的王小胖么?”
石楠:“哎呀,那真是便宜了你們二營長了,我那能漲三千年功力的佳釀啊,可惜了,對了嘉寶,改天,再幫我釀它個萬千壇的,你說你也真是的,都快喝完了,也不知道給我備貨,還好我提醒的早,不然沒得喝,看我怎么罰你。就沒見過你這么不上道的徒弟?!?p> 王杰璟先是一愣,她轉(zhuǎn)眼便對上石楠那雙微笑的眼。
王杰璟瞳孔一縮,手中的托盤“碰”的一聲掉在地上,她不由自主的輕聲喊了句——師父。
“嗯?!笔姷酵踅墉Z的傻樣,好笑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行了,別擺著一副死了爹娘的喪氣樣,去把五守,軍國叫來...咳咳咳...”
石楠皺著眉,半扶的依靠在一旁的木椅上,她突然覺得有些力不從心,雖然尚且還能忍耐的住,但她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較之從前,神魂中的充盈感是一日不如一日。
王杰璟忙走上前,把石楠扶住坐回了床上,再不由分說的把石楠悄摸的放在觀景松樹后的藥端到了她的面前。
石楠皺眉微微一撇頭。
石楠:“什么東西?拿走拿走...混賬徒弟,管天管地,管到師父頭上,明兒本尊就回發(fā)鳩山去,省的受你這份氣?!?p> 王杰璟:“那徒兒無論如何都要討這份嫌了,師父倘若不喝,今日是無論如何都過不去的?!?p> 石楠見王杰璟神色堅定,半步不退,她悠悠的半靠在床頭,瞥了一眼那小碗。
石楠:“那本尊今天就開開眼,如何過不去???王杰璟...”
最后三個字是墜的又長又婉轉(zhuǎn),喊得王杰璟手中的藥都抖了抖。
石楠不常連名帶姓的喊她,哪怕是緊急情況最多喊她的名,倘若加上了姓,多半代表著其主已經(jīng)極為不愉了。
王杰璟木著臉,一時是半句都說不上來,她端著藥僵持不下——失去記憶的那些日子里,在莊晨那,她被捧在高處寵了個無法無天,都說由奢入儉難,哪怕她再注意,還是帶了些驕橫,一時竟然下不來臺了。
這是,門外進來一頭帶金冠,身穿輕甲的瀟灑男子,正是莊晨。
莊晨:“乖芋頭,不管她,愛喝不喝,咱們不受那份氣,昂!”
莊晨說著就要去接王杰璟手中的藥,王杰璟輕輕把藥放在一旁的矮幾上,一轉(zhuǎn)身,臉上方才還帶笑的神色變臉似的冷了。
王杰璟:“莊無為,尊主塌下豈容你胡言亂語,還不出去!”
莊晨這幾日在這盂山上混跡多日,王杰璟本就忙,不是在處理公文就是在校兵,再加上刻意躲避,根本說不上幾句閑話,這好不容易面對面哪里是說走就走的。
莊晨:“芋頭啊,跟著...老祖宗哪里有跟著本君自在,我保證...日后你說是什么便是什么,就算是讓我茅坑里找飯吃,我也認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王杰璟皺眉,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再啰嗦,就派人把你丟下盂山的狼窩里,讓你體會體會什么叫真正的群狼環(huán)伺?!?p> 石楠挑了挑單邊的眉毛,來回看看二人,道:“嘉寶啊,雖然這家這位看起來不像是卑鄙無恥的,但以防萬一,要不為師還是幫你把契約解了,省的未來這小子靠這點欺負你?!?p> 王杰璟聽聞,方才還嫌棄的神情立馬一變,脫口而出,道——不行。
這句不行是干脆利索又迅速,石楠輕笑一聲。
她微微笑著半倚在床頭,道:“怎么?怕九天玄雷劈死他?哎呦,為師受傷就只能...被端著這碗不明液體的毒藥逼著喝藥。他莊晨還沒什么事呢,就如此袒護。哎...女大不中留啊?!?p> 王杰璟面色一紅,惱羞成怒道:“石子姜!你在這放什么山羊屁——我和他沒關(guān)系,都是意外,我是怕你這破鑼般的身體散架了,四府八營諾大的公務(wù)都壓在我一妖的頭上?!?p> 石楠“漬”了一聲,沒接話茬。
石楠:“好了,不和你逗笑了,快把幾個族長叫來,堆積了這么久的公務(wù),再不處理,就真得把五守,軍國壓死,真落你一妖頭上了。”
王杰璟瞪大了眼,沒料到石楠轉(zhuǎn)變話題如此迅速。她一甩衣袖,出去了。
莊晨見狀,像個小狗似得也要跟著去,被石楠呵住。
石楠:“莊將軍...久仰大名,不知本尊有幸能否與之暢談一二?!?p> 王杰璟腳步一度,警告的看了莊晨一眼,等莊晨腳步不自覺的停在原地,這才離開。
等莊晨反應(yīng)過來時,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石楠低咳兩聲,微微起身,道:“莊將軍見諒,本尊實在是身體抱恙,你自便?!?p> 莊晨站在原地,謹慎的看著面前這個傳言無法無天的大妖。
石楠微微攏了攏自己披散的頭發(fā),微微一笑。
石楠:“莊將軍,本尊不想和你繞彎子,嘉寶雖然生了張討人嫌的毒嘴,但本質(zhì)實乃重情重義,是四府八營少有的正經(jīng)人?!?p> 莊晨:“......”
莊晨心想:“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p> 石楠:“她自小跟在我身邊,說是我照顧她,其實多半都是她照顧我,十一,二萬歲的時候就會洗衣燒飯,甚至跟著我學(xué)釀酒,悄摸的在老槐樹下埋了幾十壇,生怕我不夠喝?!?p> “知道我好吃,三界奔波的去學(xué)做飯,堂堂兩族繼承人,愣是在小堂里做跑堂的偷學(xué)手藝——呵,人家不肯教,把她從店里打了一頓趕出來,她傻兮兮的不知道還手還不害臊的天天跑去買,也不嫌跌面費事?!?p> 莊晨緊抿著嘴不說話。他聽說過王杰璟與其師父的種種傳聞,但這真的點對點的明事,又酸澀無比,他喉嚨上下滑動,一時竟十分嫉妒對面的大妖。
石楠嘆了口氣,道:“說多了也都是些亂七八糟的小事,不值一提?!?p> 莊晨晦澀,道:“怎么會,本君常聽芋頭說起您。她和我說的很清楚,倘若有一日,真會有選擇,她會選擇您,讓本君...做好心理準備?!?p> 說到最后,莊晨看向石楠的眼神里都帶上了無聲的控訴。
石楠沒有接話,她活了這么久,早就看透了人心——再深的城府,無論何方妖怪,站在她面前,都會化為原型,哪里需要莊晨再點。
石楠雙手一翻,翻出一座巴掌大的宮殿,宮宇皆雕梁畫柱,精致的就是天宮的長安殿也不足其一二,看到莊晨是目瞪口呆。
傳言尊主常年居住茅草屋,窮的只剩下一座荒山。傳言果然不可信啊。
石楠:“此乃本尊的府邸,名為...長生殿。”
莊晨:“......”這是什么殿?別說見,就是聽都沒聽過。
石楠輕輕的把手中宮宇交于莊晨,道:“此殿乃本尊...罷了,四府八營這一代唯有嘉寶一妖算得上成熟穩(wěn)重,本尊把其托付給你,算是...嗯...嫁妝?!?p> 莊晨雙手捧著手中的宮宇,一時臉紅燥熱萬分。
莊晨:“芋頭是我的本命獸,怎么怎么...不行的?!?p> 石楠擺擺手,笑道:“那就等她嫁人的時候,你這個當(dāng)主人的代替本尊給了,再說本尊又沒說是你倆的假裝,你燥個什么勁啊?!?p> “切忌,絕不可私自擅闖,本尊雖為其主,但亦不能控制其所有,會有何種后果,本尊可不負責(zé)。倘若真需要救命的物品,只需由嘉寶對其用許下心愿,自會達成。本尊留下的鴻蒙之力只可打開三次,要省著點用啊。”
莊晨:“尊主為何不直接給芋頭本妖,而要通過我這個外人。就不怕我有私心?”
石楠嗤笑三聲,鄙夷道:“你大可試試,但凡你能成功,本尊叫你爹都成?!?p> 石楠心想:“要是真有什么神魔鬼怪都把這長生殿從她的意志里剝離出去,別說叫爹了,就是讓她跪著磕一百個響頭她也愿意。如今她給長生殿下了指令,就是上古界重組了,長生殿也不會更改了?!?p> 恰逢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石楠單手一揮,那長生殿已經(jīng)埋入莊晨體內(nèi)。
石楠:“此事你知我知,倘若敢泄露半字,我就讓嘉寶把你踹了,再找個主人?!?p> 莊晨還來不及阻止石楠的動作,就被其話一驚。
莊晨:“你敢!”
石楠低聲威脅:“你看本尊敢不敢!”
莊晨一下就泄了氣,不服氣,道:“本君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