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引用經(jīng)典
金惜年回府之后,小雀正沒精打采的坐在小院東處劈柴的樁子上發(fā)呆。
“小雀,我回來了!”提著東西的金惜年也顧不得她在想什么,便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
小雀聽著她的聲音,慌忙起身,將她拽向一處安靜的角落,沉聲道:“三小姐,你可算回來了?!?p> “出什么事了嗎?”
“今天花姨突然過來找你,問我你有沒有出府,可嚇死我了?!?p> 聽到這里,金惜年面色也微微一變,頗為驚張道:“你怎么說的?”
“我騙花姨說,你今天一天都沒出去,幸好她相信了,沒有過來查看,否則,就出大事了?!?p> 想到自己為了保全三小姐,不惜在花姨這個人精面前撒謊,到現(xiàn)在,小雀還驚慌得手腳哆嗦。
“小雀那真是謝謝你了?!?p> 她感激的上前握住她的手,知道小雀并不擅長撒謊,要不是為了自己,也不會這般擔(dān)驚受怕。不過,也正是她的誠實膽小,所以才輕易騙過了花姨。
“沒事就好了,三小姐,你以后可少出去了,太危險了。”
聽著小雀的好言相勸,她只是瞇起水眸淡然一笑:“走吧,跟我進去,我有好東西給你?!?p> ……
晚上,金惜年將自己從外面買來的東西,又分了一大半給小雀。
小雀看著這些東西,又驚又喜道:“三小姐,你怎么又買這么多芙蓉糕和翡翠餅啊,這些東西可貴了,雖然好吃,但也太花銀子了。”
“沒事,我上次送你的衩花胭脂,你又舍不得用,那就多買一些吃的回來?!?p> 聽著金惜年的話,小雀很是感動,看著桌案上堆得滿滿的好東西,心中很是幸福。
同時,在不經(jīng)意間,她瞥見了金惜年手里捧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紙包,紙包里裝著一些黑色的粉沫,看不懂這是什么東西,卻聞得一股淡淡的香味,小雀詫異道:“三小姐,這個是什么啊?”
金惜年小心翼翼的將紙包合攏,不讓粉沫灑掉,嘴角一挑,帶著清淺的笑意回道:“這個是黑芝麻粉?!?p> “啊,這是用來干嘛的?”
“泡蜂蜜喝的?!?p> “有什么用嗎?”
“你瞧我這發(fā)頭,又枯又黃,要是想它變得烏黑亮麗,這芝麻粉,有很大的功效?!?p> 金惜年的回答,讓小雀瞬間頓悟,她嘻嘻一笑道:“三小姐,想不到,你也愛打扮了?!?p> “愛美之心,人人皆有嘛。還別說,今天我就靠這芝麻粉,還救了一姑娘?!?p> “救了姑娘?三小姐,你給我講講好嗎?”小雀瞪大眼睛,眼里充滿了驚奇與不可思議。
金惜年看她一副超想聽的樣子,倒也不吊她胃口,草草把今日的事情說了一遍。小雀頓時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無不夸贊她膽大聰明。同時,不忘擔(dān)心的叮囑,下次可不要這樣莽撞,救人雖好,但若出了什么岔子,她就有很大的危險。
就這樣,主仆二人,一聊就到深夜,當(dāng)月亮深處對梢,才悄然睡去。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陸重九仍然沒有在金府出現(xiàn),只是時不時寄來一兩封信,里面再夾雜一兩首,可以讓女人為之瘋狂的經(jīng)典情詩。
如今的金雪凝整天魂不守舍,唯有等待陸重九的書信,是她最開心的時刻。
她已經(jīng)發(fā)了瘋的期盼著陸重九來看她,只可惜,信中的內(nèi)容,一直說著病重,不宜相見,這種折磨對于金雪凝來說,比死還要難受。
她開始私底下派人打聽,陸重九家在何處,可是京都太大,陸姓人氏也多如牛毛,查來查去,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于是這幾天,金雪凝這幾天,被折騰得茶不思,飯不想,偶爾看到他寫的“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還有“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等悲傷詩句,她就默默流淚,心里時時盼著深情才郎陸重九的出現(xiàn)。
這邊的陸重九,雖說有許久不曾見到金雪凝,一開始雖有點急燥不安,不過久而久之,倒也慢慢平息了內(nèi)心的那股躁動。
他甚至覺得,與金雪凝見面,并不是很重要了。
而如今的樂趣,就是能從金惜年那里,每天得知金雪凝現(xiàn)在思念他的狀態(tài),已及,她親手交給自己用來取悅金家二小姐的詩句。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丫頭,會有這般厲害。
能寫出如此感人而又情深的詩句,堪稱句句經(jīng)典,字字完美。就連出身書香世家,才華淵博的傅云惆,也因她的絕妙詩詞,而拍案叫絕。
他總算能明白,那丫頭為何如此有信心向他夸下???,讓他兩個月之內(nèi)可以得到佳人芒心。能用寫出這樣的詩詞絕句,恐怕天底下,沒有女人不為之心動。況且,還是金雪凝這種心高氣傲,自視甚高的大才女。
這天,陸重華又收到她寫來的東西,并聲稱,這次不用再以書信方式傳遞,而是在他親自于金雪凝見面時,念給她聽。
“君當(dāng)作磐石,妾當(dāng)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zhuǎn)移?!彼磸?fù)的念著這首詩,好似能聯(lián)想到,寫出此詩句之人對感情的堅貞以及那抹細膩的深情。但他怎么也想不到,這樣美好而絕妙的詩篇,是出自那個黃毛丫頭之手。
望著他蹙眉深思,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一側(cè)的傅云惆不由好奇的挪步而來:“陸兄,那丫頭今天是不是又寫了什么?”
陸重九不言,只是將手中那淺薄的紙張遞了過去,
傅云惆淺笑接過,淡淡淺誦:“君當(dāng)作磐石,妾當(dāng)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zhuǎn)移……”念至最后,他水眸耀光大綻,陡然說道:“比喻好貼切的詩句,寫得真好。如此情比金堅的感人詩句要遞到金家二小姐的手里,還怕不能獲得芳心?”
陸重九英眉微挑,并沒有心動,反而更加凝重起來。
看著他的神情,似想到什么的傅云惆,不由再次緊盯紙上的字跡,絹秀清雅,與前幾次的一模一樣,瞬間愕然道:“難道,又是她寫的?”
他苦澀一笑:“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