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金纓對花爺似乎無意,顏如雪不由得將目光擊中到杜雨辰身上,難道金纓喜歡的是這個家伙?口味是否獨特了點?可是這看看旁邊絡腮胡的花爺,從外表上看,似乎口味更獨特。
“金纓請再等幾日,在下兩日后定會來接姑娘?!倍庞瓿降?。
“好?!苯鹄t居然面色微紅地點了點頭。
鮮花插在牛糞上!顏如雪看著這一幕,痛心地在內心吶喊,好你個杜雨辰,身為出家人居然還保養(yǎng)藝女!
然而這樣的吶喊沒有人理會,顏如雪和木蘭郡主只能乖乖地被杜雨辰護送回皇宮,畢竟相比國師保養(yǎng)藝女這件事,她們倆人偷偷溜出宮到樂坊玩的把柄似乎大得多。
可是就在兩人剛剛換好衣服時,忽然有宮女來報,左相大人連夜進宮,直奔太后那了!
“這個老渾蛋,催催催,催什么催,今天本宮非要當面給她些難堪!”木蘭郡主白日里聽了左少的混帳話,此時新仇舊恨涌上心頭,再也顧不得郡主的矜持,邁開步子就沖了出去。
一路怒氣沖沖地到了太后的宮院門口,木蘭郡主卻停了腳步,看到巍峨的宮門,又覺得有些膽怯,她剛才一時惱怒,現(xiàn)在卻不知要如何進屋,是直接殺進去指著左相大罵一頓?還是跪在地上說我死也不嫁,又或者……
正思索著,忽然聽到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嬤嬤打了燈籠走出來,看到木蘭郡主站在黑暗中嚇得幾乎將燈籠拋到空中,好不容易看清后才行禮道:“兩位殿下金安,太后娘娘正要老奴去宣城主殿下呢,可巧城主殿下就來了?!?p> 木蘭郡主納悶地回頭,看著剛剛追來的顏如雪,怎么會是宣她?
“宣我?”顏如雪比木蘭郡主更加納悶,難道左少想連她一起娶了?
可不等兩人胡猜,那嬤嬤就已經在前引路,將兩人帶入屋中。
太后宮中被火爐烤得十分暖和,她正襟危坐在暖榻上埋頭喝茶,下座是左相大人,一臉憂愁的樣子,看到顏如雪不由得眼中一亮,十分欣喜的樣子,但礙于太后在,卻不敢放肆,只是起身給兩人行了禮。
“太后娘娘萬福。”顏如雪和木蘭也給太后行了禮。
“都坐吧?!碧簏c點頭,“怎么來的這樣快,才派人去宣,就來了?”
“回太后娘娘的話,剛才老奴剛出宮門,可巧就遇上兩位殿下來給太后請安,所以老奴就得了這便宜?!蹦菋邒吆軙f話。
“人命關天,左相,你自己跟如雪說吧。”太后點點頭。
左相這才走上前道:“求顏姑娘救我女兒性命!”
“左相此話怎講?”顏如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唉?!弊笙鄧@了口氣,這才娓娓道來。
左相的大女兒左玉棠前幾日不知怎么突然得了一種怪病,肚子變得很大,就好像一夜之間身懷六甲,人也覺得渾身疼痛,左相自然請了太醫(yī)前去觀瞧,吃了兩天的湯藥,那肚子不但沒消下去,反而變得更大,左玉棠別說起身,就連吃東西都吃不下了,左相這才覺得事情蹊蹺,想請有道行的人看看,可這事情畢竟容易讓人誤會,若是隨便請了外面的野道士,胡說八道只怕要壞了玉棠的名節(jié),這才不得不來宮中請國師杜雨辰。可杜雨辰的小廝說他正在閉關,并不見客,左相急的團團轉,又聽聞女兒提起宮里的顏如雪也會些道法,這才連夜進宮來請。
顏如雪雖然和左玉棠不交好,但這救人的事情也不能推辭,便也點頭答應了,只是走前又回宮拿了些法器,這才做了轎子前去。
木蘭郡主原本因為抗婚的事情就反感左家,自然不會要求跟來,只是囑咐顏如雪小心些,畢竟這事情聽著就十分怪異。
馬不停蹄地趕到左府,府上早就有人恭候著,左相夫人也出來迎接說些客套話,將顏如雪請入后宅。
“多虧姑娘在,不然國師閉關,我們可去哪找人來救小女?!弊笙喾蛉艘贿呎f著,一邊就落下淚來。左玉棠可是她的心肝寶貝,卻不知怎么這樣多災多難,兒子又不爭氣,最近為了個藝女鬧得滿城皆知,若是左玉棠再保不住,自己以后可指望誰呢。
閉關閉去聞樂坊了?顏如雪心中暗罵,杜雨辰這個家伙果然不靠譜的很,也不知為何不肯出面幫忙,索性最近自己恢復了些法力,又學了些新符咒術,若是些低等級的魑魅魍魎倒也可以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