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跳下了這冰冷深譚之中,凜冽的譚水令我們精神隨之一振。我們跟在獵鷹和景偉的身后,向地下河的岔口游去,一路隨著河流向下,游到了岔道的分支。
看著眼前的無數(shù)條地下河分支,錯綜復(fù)雜的交錯在地下之中。一時間令讓我們無從選擇,猶豫了片刻后,走在前面的獵鷹向我們揮了揮手,示意跟在她的身后。
只見她選了一條河流比較寬的分支游了進去,我們緊隨其后,在這條分支內(nèi)游了近兩個時辰。慢慢的,支流的空間居然變大了。到最后,河流的兩邊居然露出了地面。
我們爬上河邊,擰著身上的水,冰冷的河水凍得我們瑟瑟發(fā)抖。藍萱搓著已經(jīng)凍的發(fā)白的小手說:
“還好這條支流的空間比較大,不然我們一直泡在水里,還不得凍個好歹的?!?p> 獵鷹見我們個個凍的嘴唇發(fā)紫,取下了背包說道:“我們先在這休息一會吧!”
隨后她取出了背包里的水晶棒,頓時黑暗的地下河背點亮了。水晶內(nèi)的星星閃爍著,如太陽般散發(fā)出溫暖的星光。
我們圍坐在星星旁,感受著它所散發(fā)出來的溫度。漸漸的,我們身上的寒氣竟被這星星的溫度驅(qū)散的蕩然無存。
強子看著這顆星星稀罕的說:
“果真是個與眾不同的稀罕物,不枉費咱們一翻苦心,跋山涉水冒著生命危險把它摘回來。哎?文澤,你說這星星到底和你那個青銅鼎有什么關(guān)系???從這星星的質(zhì)地上看,和你那鼎可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陳琳琳說道:
“那幻象之鏡和幻象之匙看上去,不也是有著牛馬不相及的區(qū)別嗎?但是兩個寶物放在一起,卻產(chǎn)生了難以置信的現(xiàn)象。
也許,這星星和那兩件寶物放在一起,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情況發(fā)生呢!我相信回去后,教授會讓它們各顯神通的?!?p> 見大家休息的差不多后,獵鷹收起了水晶棒,重新放進了背包里。地下河內(nèi)又漸漸暗了下去,我們借著那星星射出來的余光,繼續(xù)在地下河中前行著。
我們失去了方向感和時間感,漫無目地的走過了一個又一個分支。手表上的指針在一圈一圈的轉(zhuǎn)動著,卻不知道我們走了多少天,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幾月幾日。
藍萱挽著我的手說:
“文澤,你說我們會不會在這地下河中出不去了?。吭趺匆粋€洞口也沒有呢?這樣下去,我們要走到何年何月啊?”
我扶著藍萱安慰道:“別灰心,也許下個分支處就有出口了呢!”
強子看著我倆說道:“哎!真要是出不去,你倆好說也能做個亡命夫妻。我可倒好,我還打著光棍呢!老魯家的香火要從我這斷了,我哪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我撿起一塊石頭向強子砸去:“閉上你的烏鴉嘴,能不能說點好聽的?!?p> “我這不是逗你們倆開心呢嗎?”
“你都快把我倆逗沒了,還開什么心那?”
強子嘿嘿的傻笑著,我瞪了眼強子,不耐煩的說道:“你還嘿嘿的笑個沒完了?。俊?p> 強子露著無辜的表情說:“大哥,我只笑了兩聲,嘿嘿兩聲而已?!?p> 見強子嬉皮笑臉的沒個正形,我轉(zhuǎn)過身拉著藍萱正要向前走。此時,嘿嘿的笑聲又傳了過來。
我回過頭,無可耐何,欲言又止的看著強子。
強子聳了聳間看著我說道:“我沒笑?。∵@地下河怎么還有回聲啦?怎么隔了這么久才傳過來啊!咦?不對???那咱們說話怎么沒有聽見回聲呢?”
聞聽此言,大家都停下了腳步,駐足在河邊,聽著聲音的來源。
強子扒拉著耳朵說道:“咦?這聲音怎么又沒了?難道是我產(chǎn)生幻聽了嗎?可我明明只笑了兩聲啊!”
此時,我也感覺十分蹊蹺。看著獵鷹他們問道:“你們聽到聲音了嗎?”
獵鷹看著我,不確定的搖了搖頭道:
“我們是聽到強子嘿嘿的笑聲了,至于他笑了幾聲,我們就不清楚了。這里的空間不是特別大,而且還有流水的聲音,怎么會有回聲呢?”
景偉看著強子說:“你確定只笑了兩聲嗎?”
強子見我們像看精神病似的看著他,再加上景偉這一問,馬上蒙圈了,摸著沒有幾根毛的腦袋疑惑著,自言自語的說道:
“難道,真的是我記錯產(chǎn)生幻聽了嗎?”
我無耐的搖了搖頭說道:“強子,人嚇人,嚇死人知道不?別在這種情況下搞惡作劇行不?等咱們出去了,你隨便玩。??!”
強子紅著臉看著我們辯解道:“可我怎么還是覺得,我只嘿嘿的笑了兩聲呢?”
強子話音剛落,只聽嘿嘿!嘿嘿!的笑聲傳來。強子瞪著眼睛,張著嘴看著我們說:
“你們聽到了吧!我是不是只笑了兩聲?那幾聲可不是我笑的??!”
當強子閉上嘴,那兩聲笑聲傳來的同時,我的身上已經(jīng)起了一層白毛汗了,頃刻間感覺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我們幾人馬上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轉(zhuǎn)過身看著四周查找著聲音的來源。
在這個空間有限的地下河中,一眼便可以看到整個河內(nèi)的情況。我們尋視了一圈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東西,大家都覺得很是奇怪,尤其是強子。
“嗨!我就不信這個邪,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在陷害老子,我非得讓它現(xiàn)出原形來不可,你們聽著??!”
說罷,強子又笑了兩聲。
“嘿嘿!嘿嘿!”
當他停下時,令人感到恐怖的是,那學(xué)著強子的笑聲又傳來了。而且,這笑聲顯然更加清晰,離我們更加的近了。
我們幾人馬上圍在了一起,端著槍警覺的掃視著四周。過了許久,依然沒有什么情況發(fā)生,耳邊只有嘩嘩的流水聲。我捅了捅強子的胳臂說道:
“哎!你再叫兩聲!”
“大哥,我那是笑,不是叫好吧!”
“嗨!管你是叫,還是笑,再來兩嗓子?!?p> “你們可別當我是精神病啊!”
強子不耐煩的又嘿嘿了兩聲。他笑聲剛落,身邊隨即又傳來了嘿嘿的笑聲。而令我們意想不到的是,這笑聲仿佛就在我們身邊一樣。
我們立即向后退去,靠在了石壁上。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地下河,看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