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走到第一間茅草屋門前打開門,回過頭看了我們一眼,隨后便把門關上了。
我對獵鷹說:“這婆婆怪是怪了點,但應該不像是壞人吧?”
“這可不好說,看她的眼神,我總覺得她鬼鬼祟祟的。好像有什么事情不想讓我們知道似的?!?p> 這時藍萱說道:“哎?對了,你們剛才有沒有聽到那間屋子里的聲音?”
獵鷹答道:“我好像也聽到了一點聲音,所以一直覺得那間屋子很古怪,我們得小心點。還有,你們兩個喝了那水后,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我看了看藍萱,揉了揉肚子道:
“沒什么不舒服??!還覺得那水很好喝呢!藍萱,你感覺如何?”
“我也沒覺得哪里不對勁?!?p> 獵鷹如釋重負的說道:“那就好,以后不要大意了?!?p> 她思索了一會,看著我說: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為了安全起見,等下天黑了,你隨我去打探一下那間屋子,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可見人的東西?!?p> 我點了點頭道:“好!”
黑沉沉的夜,仿佛被無邊的濃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際,連星星也被埋沒在其中,一點微光也沒有,濃密的樹里影,只有那些因風而沙沙作響的樹葉盡情的舞動著。
強子他們已經睡熟了。我和獵鷹趴在門逢前,窺探著那間茅草屋。淡淡的燭光從屋內射出來,一個人影不時的在屋內走動著。
那怪聲隨著樹葉的沙沙響聲,若有若無的傳到我們耳邊,令人聽不真切,讓我和獵鷹對那間屋子更加充滿了好奇之心。
終于,那燭光熄滅了。婦人從那房內走了出來,她謹慎的向我們茅草屋的方向看了看,見沒什么動靜,關上門向第二間茅草屋走去。
她走進屋內,點亮蠟燭,在桌子上不知擺弄著什么。擺弄了一會兒,她吹滅了蠟燭,終于躺到了石床上。
見她躺下了,我迫不及待的就要出去看個究竟,卻被獵鷹攔住。
“別著急,再等等,等她睡下了再說。”
半個時辰過去了,我和獵鷹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向第一間茅草屋走去。
我輕輕的推開房門,像個小偷似的東張西望著。我倆閃身進入屋內,獵鷹隨手將門關上。屋內漆黑一片,我點著打火機,隨著微弱的火光查看著屋內的情況。
只見這屋內,靠著房門的左側擺放了一張大桌子,上面放滿了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有的是空的,有的里面裝著東西,被嚴嚴實實的密封著。
我拿起一個貼著奇怪標簽的白色瓶子,看著標簽上幾個歪歪扭扭的字跡,猜了半天,也沒猜出到底是什么。
我指著桌子上的瓶子,疑惑的說道:“難道這婦人在研究什么嗎?看這架式她像是在做什么試驗?。坎恢@瓶子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不會是毒藥吧?”
想起毒藥,我心里猛然一驚,想起了白天時和藍萱喝過的水。里面會不會被那婦人放了什么無色無味的毒藥呢?我越想,心里越是直犯嘀咕。甚至,想著想著感覺渾身都開始不自在起來。
獵鷹見我魂不守舍的摸著肚子,說道:
“別瞎想了,你這是心理反應,本來沒什么,也被你想出什么了。這些東西不要亂動,以免她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我們去那邊看看。”
我們順著桌子的方向,向前走了幾步。當我再抬起腳時,突然,腳下不知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令我一下失去了重心向前撲去。獵鷹手疾眼快,一抻手拽住了我的胳膊,將我拉了回來。
我嚇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著,平穩(wěn)了心緒后,我把打火機向腳下照去,眼前的東西頓時讓我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心有余悸的看著獵鷹說道:“多虧你把我拽住了,不然,今晚我肯定要被這些蛇蟲鼠蟻吃掉不可?!?p> 看著腳下不到一米高的木槽子,一個挨一個的堆放在房間的角落里,里面各自裝滿了奇形怪狀的蛇蟲鼠蟻,正密密麻麻的在槽子里蠕動著,此情此景令我倆觸目驚心,不寒而栗。
獵鷹疑問道:“到底在搞什么?怎么會有這么多的毒物?她一個人在這深山老林里研究這些東西,能用來作什么呢?”
我看著那堆瓶子說道:“看樣子,不會有什么好事,明天天一亮,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個事非之地吧!這里無非也就是她的一個實驗室,沒什么特殊情況,我們還是回去吧!一會兒被她發(fā)現(xiàn)就糟了。”
我和獵鷹剛要轉身離開之際,卻猛然被一個聲音嚇的大驚失色,魂不附體。
“能帶我一起走嗎?”
一個微弱沙啞的女人聲音,在我們身后傳來。
我倆呆若木雞的驚在原地,慢慢的扭過頭,向身后望去??煽戳税胩欤瑓s什么也沒看到。
我驚呼道:“是人是鬼!快點現(xiàn)身!”
此時烏黑的角落里,又傳來了那女人的聲音。
“帶我一起走好嗎?”
獵鷹看了我一眼道:“應該是人,可是我怎么沒有看到她?”
我拿著打火機,向那發(fā)出聲音的角落里小心異異的走去。可沒想到,當我走到近前時,卻只看到了光禿禿的墻壁,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頓時就起了一身的白毛汗,心想:真他媽的見鬼了,怎么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呢?
我膽戰(zhàn)心驚的問道:“你是什么人?快點出來?”
“我在你的腳下?!?p> 聞聽此言,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向后退了幾步,借著火光向地上看去。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差點嚇的我魂飛魄散。
只見這個女人趴在一塊毯子上,四肢像是被人打斷以后,又以一種很扭曲的姿勢擺在后背上似的。她的頭極力的向上昂著,凌亂的頭發(fā)長長的散了一地。
最恐怖的是她那雙眼睛,好像是被人故意挖去了眼球,如同兩個黑洞洞的窟窿似的嵌在一張色如白紙的臉上,看上去如同鬼魅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獵鷹站在我身邊膽怯的問道:“你到底是人還是鬼?怎么是這副模樣?”
那女人看著我們,居然發(fā)出了尖銳的冷笑。隨后,她又面無表情的說道:
“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人,還是鬼,你們看我像什么,就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