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擂臺比武
當(dāng)聽得擂臺的獎金增加到五十大洋時，人群隨即喧鬧起來，不時也有人三言兩語評論著。
“哎，就算增加到五百大洋又有何用，就怕沒命拿到那錢，再多也是白搭。”
“就是說嘛，一連六日，上擂臺挑戰(zhàn)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怎么說沒有成百也有八十。”
“那可不，擂臺上坐著的五個日本人，可厲害，我們鎮(zhèn)小，否則這些鬼子碰上我們民間的武術(shù)高手，哪能囂張到現(xiàn)在，還不得乖乖被抬下臺去?！?p> 秦木聽到百姓的議論，也差不多明白了擂臺上的日本人也是有兩下子，否則也不會如此囂張到現(xiàn)在。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一個堂堂的特種兵，要是輸給這些小日本，那他以后再也別混下去，提到五十塊大洋的獎金，他決定報名。
剛要舉手報名，一個大漢粗口喊道：“讓開，老子來挑戰(zhàn)這群日本。狗，就不信捏不死他們。”壯漢粗壯而厚實的臂膀推開人群往擂臺上走去，看到如此之壯的身形和豪言，大家吶喊鼓掌，似乎看到有些希望。
壯漢全身有些肥厚，不過肥肉下還是可以看出較為模糊的肌肉輪廓，腳步略帶些沉重，秦木以此判斷，應(yīng)該這人肯定不是個練家子，不過有勇氣上去，值得鼓勵。
“請問這位好漢怎么稱呼，做什么的？”臺上拿著喇叭喊的人現(xiàn)在以裁判的身份進行詢問著。
男子粗聲粗氣，看了臺下成百上千的觀眾，頗為興奮地說道：“老子是殺豬的?！?p> 臺下突然竄出一聲音，道：“這不是天天在菜市場賣豬肉的豬老六嘛，喂，豬老六，你沒事上去找死呀！”
原本還在靜坐的一日本武士突然拍起椅子，猛地站起身來，臉上已是赤紅的面色，怒目睜著豬老六吼道：“混蛋東西，你一個殺豬的也來，把我們當(dāng)成什么了，這是對日本武士道的侮辱，給我滾下去?！?p> 操著并不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日本連罵不止，臺下看眾聽得頓時怒不可遏，連個鬼子也會說普通話罵人啦。
坐于中間位置的山本站起身，說道：“不管是誰，不管什么身份，只要是敢來這個擂臺，我們就接受挑戰(zhàn)。寧木君，武術(shù)不分身份高低，這場由你來應(yīng)戰(zhàn)吧?！?p> 山本的一席話總算平息觀眾們的怒氣，不過骨子里還是希望豬老六今天能長口氣，好好痛揍鬼子，五十塊大洋不是重點，關(guān)鍵得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日本武士心里還是有點不滿，上前向?qū)κ志狭藗€躬，就擺開迎戰(zhàn)的姿態(tài)。豬老六握緊拳頭，用嘴往拳頭上哈了口氣，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他小聲嘀咕著：“打你個鬼子，就像殺豬一樣簡單。自從知道你們來擺臺，老子連續(xù)六日在家練了練手，肯定要把你給當(dāng)肉剁了，打倒鬼子能得五十大洋，比我賣肉還容易?！?p> “打死他，打死他…。”
在臺下暴動般的吶喊助威聲中，豬老六握緊拳頭便直直沖了上去，近前就是兩勾拳和一記猛腳，日本武士寧木躲過兩拳，卻沒有豬老六有略微看起來有點笨重的身軀還能擊出一腳。
過于輕敵的他雙手護住擋下那記猛腳，雙腳不住向后連退幾步才把持住身形平衡，臺下看眾似乎有種希望呼之欲出的沖動，沒想到賣豬肉的豬老六有兩下子，平時看起來個大身粗，打起架來還有兩下子。
“豬老六，打了那鬼子，以后街坊們都去你那買肉了，你得給大伙長長臉呀！”
被短暫的優(yōu)勢一下激起豬老六的斗志，他雙手抱拳道：“謝大伙，這話可得算數(shù)，收拾完鬼子，以后大家都來我鋪里買豬肉?！?p> 秦木已經(jīng)擠近靠近擂臺的人群中，他看出了鬼子確實有兩下子，豬老六那記猛腳雖然力道大，卻沒有傷及鬼子分毫，多少有點可惜?，F(xiàn)在他這樣輕敵，等會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勝，作為觀眾的秦木，心跟著其它人一樣，糾著。
寧木的輕敵與臺下老百姓毫不忌憚的對話，是在對他武道能力的侮辱?！盎斓?，混蛋?！睂幠敬蠛饍陕?，臺下的看眾多少可以察覺到不一般的氣魄，看來鬼子要發(fā)威咯。
寧木憤怒沖前，在凌空一個華麗的跳轉(zhuǎn)，回以豬老六也是一記猛踹。進攻來得如此迅速，豬老六不想自己已經(jīng)激怒鬼子，在雙手擋住腿擊后，連著手臂也一齊撞向胸口，厚重的軀體被一股他難以承受的沖擊推得向后翻滾而去。
“老六，起來呀，還擊還擊…”
鬼子好歹也是練家子，那一擊已經(jīng)造成豬老六有些力不從心，哪怕是他粗臂也感覺到有點疼痛，慶幸骨頭還完整，沒有折斷。
他有點費力地?fù)纹鹧?，剛一喘氣，便覺得胸口發(fā)悶，隱隱作痛圍繞著胸部持續(xù)著。休息快一分鐘，鬼子有點不耐煩，豬老六被迫迎戰(zhàn)。
幾次拳鋒所及之處，要不是被鬼子躲開，要不就被鬼子輕松化解，寧木有點不再那么憤怒，似乎以一種高高在上，凌駕于豬老六的姿態(tài)不停與他戲耍著，現(xiàn)在絲毫沒有要打倒他的意思。
“豬。。老。。六，來啊，怎么這么沒用，繼續(xù)來呀…”寧木笑笑幾聲，臺下的看眾知道他們現(xiàn)在僅存的希望也沒了。
坐在一旁的山本咳下聲，表情嚴(yán)肅地說道：“寧木君，不要浪費無謂的時間，我們要挑戰(zhàn)的是高手，不是讓你來玩的，要玩可以回富士山下的村莊好好陪你兒子玩去?！?p> 山本應(yīng)該是這里武士們的頭，說話極有份量，像是戰(zhàn)場上的長官一般。寧木立即彎腰恭敬地說道：“是的，我不會再錯了，會像武士一般來看待比賽的。”
說完，臺下百姓的心再次糾到頂點，鬼子要露出真實力，看來老六要完蛋了。
寧木擺好姿態(tài)，雙拳對準(zhǔn)豬老六，一個急步立即近身。豬老六一拳便要打下，被寧木轉(zhuǎn)身反手抓住，漂亮的過肩摔，偌大的身軀被摔過肩頭，砸像木制的擂臺。
地震般的砸向擂臺發(fā)出的悶響，上面鋪著的紅布掀起灰塵，豬老六就這么被摔了過去。寧木立馬騎到豬老六身上，猛沖真下的直拳打得他毫無反手之力，幾拳過后，豬老六的面部已經(jīng)出現(xiàn)大面積的紅色血液。
上臺前還得意萬分豬老六，此時歪著頭看著觀眾，他的雙腳不住在抽搐著，嘴里似乎想說些什么，卻被猛烈而連續(xù)的拳頭打得說不出支言碎語。
“老六，老六…”人群外出現(xiàn)一婦女的驚叫之聲，婦女抱著孩子擠過人群，面色慌張，說話聲似乎帶著忍不住的哭腔。
“這不是豬老六的老婆嘛。”人群里有人認(rèn)出了這位婦女的身份，擁擠的人群讓出一條僅一人通過的小道，婦女在小道中急步上跑到臺邊。
“別打了，再打我丈夫就要死了，求求你們，放過他們，比武不都是點道為止嘛！”看見面上帶著濃稠血液的丈夫，婦女極力乞求著，眼淚已經(jīng)涌了出來，雙腳失去力度靠在擂臺邊上。
寧木停下攻擊，得意地向觀眾展示拳頭上的血液，帶著變態(tài)而又瘋狂的語氣說道：“這就是我們大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你們統(tǒng)統(tǒng)的都不行，這是實力，實力！”
再瘋狂叫囂后，寧木繼續(xù)揮舞著重拳猛擊著豬老六，他顯然快失去最后的生命特征，抽搐的雙腳已經(jīng)放緩了頻率，用盡全力舉出雙手，試圖抓住臺邊老婆伸過來的手。
“別…打。。了，求。。你…了，我們認(rèn)輸?！眿D女的哭聲使她不能清晰地說出來，孩子也因母親的哭聲而哭泣起來，臺下的觀眾靜靜地看著，心里止不住的怒火噴薄欲出，可誰也沒能去打倒鬼子。
山本并沒有阻止寧木的行為，這是擂臺之上死了數(shù)十人的最根本原因，他覺得這才是最好展現(xiàn)大日本武士的厲害之處。雖說剛才山本并未把一個賣豬肉身份的人趕下臺去，反倒是說了幾句較為高尚的話，骨子里他還是痛恨一個殺賣豬肉的人居然上來挑戰(zhàn)，多少有點是對武士道的侮辱。這次定要讓寧木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打死也不為過。
寧木在婦女企求聲中雙拳抱緊，合為一處，舉至最高位置，他殺紅了眼，對準(zhǔn)婦女說：“我現(xiàn)在就要把你丈夫打死?！?p> 聽到這話，看到寧木變態(tài)般的眼神和高舉著的合到一處的雙拳，這一擊哪怕是正常的人，也要半死，更不用說已經(jīng)命在一線的豬老六。
婦女目光突然恍惚，似有渾身輕然的感覺，雙腳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時間軟了下去。所幸圍觀的人群護住孩子，把栽倒的婦女扶起。
“去死吧，你這個賣豬肉的，你現(xiàn)在就是一坨任人宰割的死豬肉?！?p> 說完這話，寧木重錘般的拳頭極速而下，眾人目瞪口呆地瞪大雙眼，他們在等著豬老六最后死亡的宣判，或許事情只能如此，他們也不在抱有任何希望了。
就在拳鋒落至半空時，寧木冷不防余光發(fā)現(xiàn)臺邊飛來個身影，速度快而敏捷，再踏過擂臺邊緣時，一雙腿已經(jīng)到他面前。
他只還沒來得及叫，整個人已經(jīng)猶如炮彈般撞向臺邊緣一根厚實的木柱上，只感覺身體被木柱撞得已經(jīng)粉碎般疼痛，他無法抑制地吐出大面積的鮮血，眼睛模糊中瞅到一個陌生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