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神秘黑衣
黑衣男子的厲聲喝道連仆人都聽見說的話,秦木躲在雜物之中,蜷縮著身體,“槍支”二字竄入他的耳窩,心里突兀般怔住。
“小聲點,要是讓外人知道,生意沒法做,連小命都保不住?!瘪T管家箭步上前,安撫住黑衣男子的怒氣,從衣兜里摸出十多枚大洋很自然地放入黑衣男子衣服口袋中?!皠e介意,久等了,算是賠罪,您拿去買點茶喝喝?!?p> 男子從口袋中拾出一塊大洋,大拇指在上面搓著,大洋在陽光下反射出令人心亮的光。男子將大洋移至嘴邊,用力往大洋上吹氣,再拿到耳邊傾聽,原本有些不耐煩的表情轉(zhuǎn)為清晰的笑聲:“老子,就喜歡這玩意,看著舒服,聽著也舒服?!?p> 總算把這個男子煩躁的心情安撫下來,管家馬上進入正題:“小田君那方面,對于價格能否再少點,我們只是普通小商人,弄點武器也是為了保家。現(xiàn)在世道亂,誰都怕保不齊哪天碰上個硬茬,有家伙防身,總歸還是好事?!?p> 黑衣瞅一眼管家,從褲兜里摸出根香煙放入嘴邊,點燃煙,嘴里一會便吞云吐霧,鼻子冒出兩道白煙,管家覺得有些嗆鼻,只得忍受。
“你也知道,武器可是嚴(yán)禁買賣的,小田君也是冒著生命危險來幫助你們。哪怕是一顆子彈,要是被發(fā)現(xiàn),整個人都是要掉腦袋的,這可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活,價格一分也不能少?!蹦凶雍敛豢蜌獾乜匆谎酃芗?,便將頭轉(zhuǎn)過去,自顧吐著云霧。
面部一皺,管家挪步擠到男子身邊:“近來生意也不好做,家業(yè)開銷又大,我們可是節(jié)衣縮食……”
還沒等管家說完話,男子把抽了不到半截的煙擲到地上,用腳搓著踩滅,打斷管家的話。表情又露出惡狠狠,不耐煩地說:“別給老子胡扯一大堆,王家的家財和產(chǎn)業(yè)有誰不知道,警告你一次,再也別提錢少的問題,小田君可不吃這一套。再說,你們王家可是摳門的出名,全鎮(zhèn)就你們王家錢最多,要是不想買,別浪費我的時間?!?p> 男子哼一聲扭頭便走,管家攔在前面,低聲下氣地說:“行,那就依照小田君的價格來辦吧?!?p> 聽到事情差不多成了,黑衣男子這時眉開眼笑,從褲里摸出根煙遞給管家,被管家拒絕后,自己繼續(xù)點上。
秦木側(cè)著耳朵傾聽著兩人的談話,距離不算近,不過周圍安靜至極,半數(shù)的話他還是可以聽得清楚,他了解到王家好像在和日本某個官員做地下軍火的生意,好像王家準(zhǔn)備購買些武器裝備。
王家的財富,多少也算得上全鎮(zhèn)有名,估摸著抵得上半個鎮(zhèn)。如若王家的家財購買武器,怎么說好歹也能養(yǎng)得起半支部隊,實力絕對不可小視。
周圍的仆人在四周來回走動,沿著倉庫巡查著,他們嚴(yán)格遵照命令不許有外人靠近,馮管家伸出手指在和男子進行比劃,雙方無聲,默默以手指數(shù)量來暗示數(shù)量和價格。
最后結(jié)果似乎一拍而定,兩人放出爽朗的笑聲,互相拍打著肩頭。
“行,就這么定了,我這就回去稟告老爺,改些時日定奉上全部金額,希望小田君能提供給我們的是好武器,而不是破舊的爛槍?!惫芗覚C警的說道,他擔(dān)心鬼子玩心計,爛槍雖說還湊和能用,不過根本不值這價格,再說,用新槍的價格換舊槍,怎么說也是被坑。
男子略有不愉快地答道:“馮管家,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上次你們買了三支槍,看起來有些舊,不過那時也是迫于無奈,正好例行檢查,武器管得嚴(yán),好歹也是可以用的,怎么能說爛槍。”
馮管家看臉上也并不愉快,不過還是盡力保持平和的心態(tài)說:“上回老爺買的那三支槍只是試試手,正好出去打打獵,沒想到,三支槍沒放出幾槍便卡殼,再后來就幾乎報廢。出于安全方面的考慮,我也希望小田君能提供我們性能良好的新槍,不要再出現(xiàn)上回的情況,否則我和老爺也不好交待。我們王家想必也是你們一直想要合作的伙伴吧,所以希望雙方合作愉快?!?p> 黑衣男子此時笑而不語,一只手再從兜里摸出根煙,一手搭拉在管家肩頭,尋著倉庫的方向走去,倆人已經(jīng)談妥完畢,準(zhǔn)備離開。
管家從原路返回,黑衣男子看下四周,從倉庫的另一邊離去,秦木見到雙方離去,從雜物堆中擠出來,快步跟上前方的男子,男子步伐快速而又機警,每隔一會便向后方張望或左右探頭,對于環(huán)境還是保持高度的警惕性。
繞過迂回的小巷子,穿梭過幾條熱鬧的大街,男子在一處軍事地方停下腳步,繼續(xù)張望著四周,然后往里走去。
秦木站在附近,看著這個軍事區(qū),有著小鬼子的部隊把守,一看便是指揮所之類的地方。他露出喜色,沒想到出門釣著兩條大魚,抓住王家的把柄又摸清鬼子一處類似指揮所的地方,要逮住獵物,看來只是時間問題。
……。
黑衣男子步入樓房之中,進入房間內(nèi),推開推拉木門,脫去鞋子,跪于地上。
房間里一位略微發(fā)胖,圓臉戴著眼鏡的日本軍官正提筆練字,一抹下去,紙上黑色字體濃墨重彩般展開,軍官不由自主暗自得意。待完整將一個“武”字書寫完畢,才放下毛筆,問起黑衣男子。
“嚴(yán)三,今天和王家談得怎樣?”軍官整理下領(lǐng)口,然后盤膝坐于地上,小桌上擺出兩個小杯子,倒?jié)M酒,將一小杯酒遞給嚴(yán)三,嚴(yán)三上前雙手接過。
“謝小田君!”嚴(yán)三將酒一飲而盡,夸贊酒味,“小田君,王家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們給的價格,并約定過些時日就會全額奉上,他們要得都是些普通的武器?!?p> 小田君笑逐顏開,繼續(xù)為嚴(yán)三再倒上一杯酒,提高音量說道:“好樣的,今天又掙了一筆,嚴(yán)三啊,只要跟著我好好干,你也會跟著發(fā)財,不過這種事,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其他日軍軍官,你得只字不提。”
“那是那是,天知地知,小田君知,嚴(yán)三知,不會再有第三者參與進來的。”
小田君站起身,撥出墻上的武士道,揮舞了幾下:“嚴(yán)三,我就喜歡你辦事,很有味道。我喜歡毛筆、國畫還有很多歷史的東西,只要有足夠的錢,我便可以把這些都統(tǒng)統(tǒng)搞回來。”
嚴(yán)三飲完二杯酒也是梅開二度,臉上撲通紅光滿面,今天的交易完成的太順利,要是成交,他能得到不少的酬金,至少也得有個幾百大洋,一定要去云嵐閣好好痛快瀟灑一回。
馮管家回到王家,王有財和兒子已經(jīng)焦急地坐在廳內(nèi)等待,見到馮管家來,馬上將廳內(nèi)不相關(guān)的侍女統(tǒng)統(tǒng)喝退。管家身后的仆人退下,把守在院外,除了大廳,其余的人員都不能靠近。
三人圍坐在廳內(nèi),王旺財正摳著鼻子,百無聊賴地不知所以。
“老爺,成了,過些時日把錢全部交過去就可以?!惫芗矣行┘?,一樁危險的買賣也算是塵埃落定。
見到兒子對此事毫無興趣,便將他擠到一邊,王有財?shù)吐曊f:“可是小田君本人來與你談的買賣還是嚴(yán)三?”
“老爺,這小田君謹(jǐn)慎的很,他可是負(fù)責(zé)軍火的,從來不露面,估計除了嚴(yán)三,再無其它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此次買賣也由嚴(yán)三一手負(fù)責(zé)。”聽到此話,老爺面色并不好看。嚴(yán)三在這里充當(dāng)?shù)氖侵虚g人的身份,自然會從買賣中抽取酬金,中間人越多,要花的錢也越多,精明的王有財自然有些不開心。
“好吧,也只能如此。那交貨的地點在哪?”
“嚴(yán)三說,這次在鎮(zhèn)外的天獅嶺交貨,那里人少,方便辦事?,F(xiàn)在城內(nèi)查得嚴(yán),萬一出事,全部人都得完蛋?!?p> 王有財兒子不屑地甩過頭去,“鬼子真是孬種,這點小事,怕成這樣?!?p> 王有財一生氣,將他踹離椅子:“滾回房里呆著,在這里也是礙事,要不是你,我也不用花這么多錢去買那些破玩意,浪費我的錢…?!?p> 兒子王旺財被父親這么一踹,自是不開心,頭也不甩地奔出廳內(nèi),吹著口哨消失在廳外。
……。。
秦木守在嚴(yán)三進去的地方,他從街道上買了兩包最好最貴的香煙放在兜里,要了只燒雞和一碗涼茶,呆在墻角的角落里,邊吃邊喝,坐等著黑衣男子從里頭出來。
午后的陽光慢慢熱起來,墻角的陰影投下涼爽,秦木耐心地坐等快兩個鐘頭,里頭毫無動靜。墻角留下燒雞的骨頭被包在紙袋里,擲于角落。
嚴(yán)三也就在此時從里頭走出來,身著黑衣,一眼便被秦木認(rèn)出。嚴(yán)三轉(zhuǎn)向左邊走去,秦木馬上跟進,又走近二十分鐘的腳程,嚴(yán)三在一處街道巷子內(nèi)的門前停下步子。
小巷較為安靜,門上掛著一把銅鎖,兩個紅燈籠掛在門前,卻已積上不少灰塵。嚴(yán)三站在門前,手伸進衣服里正要掏鑰匙,秦木知道這是嚴(yán)三的住所,在嚴(yán)三拿出鑰匙準(zhǔn)備插入鎖孔時,一只厚實有力的手掌拍在嚴(yán)三肩頭。
“??!”小巷中響起突兀的叫聲,嚴(yán)三腳一軟,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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