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左,你是不是忘了咱們是來干嘛的了?咱們是來砸場子的,不是來吃的。”周恒道。
“對噢,我差點忘了。剛才吃的太開心了?!?p> 說完,小左抱著肚子,開始在地上打滾,而且一邊叫一邊呻吟,“啊,我肚子好痛,啊……”
“小左,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周恒撲倒在小左的身邊,大聲的喊道。
大家都被這里的響動給吸引了。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是剛才那兩位同志。一個躺在地上,另一個在旁邊哭。一下子大家似乎又聞到了八卦的味道,于是人又聚了過來。
而副掌柜的聽到這里有響動,都快要哭出來了。這又是鬧哪樣???自己好不容易當(dāng)一次代理掌柜,竟然又給我出事了。
副掌柜走進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又是原來這一對,簡直是欲哭無淚,“請問,兩位客官這又怎么了?這次咱們的小二可沒做什么事吧?”
“啊,我兄弟吃了你們家的菜肚子痛,你說,你們是不是想報復(fù)我們,故意下藥,我算是看穿你們了,黑店奸商,你和那個小二就是一伙的,同流合污?!敝芎氵@句話信息量很大,讓圍觀的群眾都有些納悶,不過越是不了解,他們就越是好奇。
“客官啊,您說話可得負責(zé)任啊,您再亂說話,我可得去衙門告你誹謗?!?p> “各位啊,這管事的還想威脅我們那!我兄弟都痛的快昏過去了,他們竟然說這事誹謗?!敝芎憧拊V道,“沒天理啊!”
群眾們又開始議論紛紛,有些之前就已經(jīng)來這的知情人士也開始宣傳自己剛才的所見所聞。于是輿論開始散布,副掌柜的見狀,沒有辦法,只好又得好說歹說的解釋了。
“客官,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吧,菜是你自己點的,然后是我?guī)湍闵系摹T趺纯赡軙袉栴}呢?!?p> “對啊,所以不僅僅是這個小二,連你都參與其中,怪不得對我們這么好,還送我們錢,原來是想要我們的命。”
“客官,你不能這么……”
“大伙來評評理啊,之前他們小二一直對我們態(tài)度不好,現(xiàn)在又想來迫害我們。這樣的店以后還能有什么人敢來吃?”周恒道。
就在這時,小左突然口吐白沫,而后又抽搐顫抖。
“小左,你怎么了?這時怎么了?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還怎么給你的父母交代啊?!?p> “以我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這應(yīng)該是食物中毒啊。”一位路人摸著長胡子說道,一看就知道是一位神棍級別的人物。
大伙都嚇壞了,吃個飯還能吃死人?有不少膽子小,命金貴的人都已經(jīng)開始結(jié)賬了。
“小左,你撐著,我馬上送你去看醫(yī)生。”說完周恒拉起小左,急切的帶著他沖了出去,上了馬車。
馬車疾馳,車內(nèi)周恒和小左相視而笑。這下子,天都酒樓要遭殃了。
“小左,明天給我使勁的宣傳,就說天都酒樓有人吃飯食物中毒了?!敝芎阈χf道。
“好叻,交給我吧,沒問題。”
……
新京城最酒樓的裝修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而天都酒樓的生意卻冷清了許多。因為外界都傳著天都酒樓有顧客因為食物中毒而頭吐白沫,甚至昏迷不省人事。
輿論越傳越廣,知曉的人也越來越多。這仿佛就是曾經(jīng)的京城最酒樓的翻版,因為輿論而退出了這個舞臺。
作為事情的始作俑者,周恒正很認真的在監(jiān)督裝修的全過程,不過陪在他旁邊的不是小左,而是唐紫嫣。她以自己是草圖的設(shè)計者之一為由,順理成章的代替了小左的位置。而小左本著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的態(tài)度,很欣然的離開了。當(dāng)然,更多的是因為他又想偷懶。
不過,比起只會拍馬屁的小左來說,唐紫嫣的作用還是相當(dāng)大的,至少她會指出自己許多不足或者是想不到的地方。
一個早上,兩人東忙西忙,這次請的師傅很多,所以一二三樓同時開工,所以預(yù)計三五天后就能又正常營業(yè)了。這效率果然不是后世能比的,后世這樣的工程,十天半個月是最起碼的了。
京城內(nèi)陽光燦爛,而朝廷中卻陰云密布。
五皇子成功平亂,正帶著先遣部隊往京城趕來。朝廷中有不少人是五皇子派,希望五皇子能得到皇上的重賞。而皇上竟然欣然答應(yīng),甚至還準許了五皇子不回封地,住在京城之中,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再多見見自己的皇子。
這讓滿朝文武都大吃一驚,難道皇上真的有換太子的心思了?聽到這個消息,最吃驚的還當(dāng)屬太子趙德佑,畢竟這關(guān)系到他未來能否坐上龍椅,甚至關(guān)系到他是否能夠活下來。
據(jù)太子部下的估計,大概還有六天左右,五皇子就會來到京城,接受皇帝的封賞。所以,留給太子的時間不多了。
“天啟啊,你說我父皇到底在想些什么?!碧咏箲]的說道。
“我覺得皇帝這是想測試五皇子,順便想測試太子您?!标愄靻⑺妓鞯馈?p> “什么意思?”
“五皇子最近在民間的名聲很大。作為皇上,他怕等到他仙逝后,兄弟同室操戈,生靈涂炭。武帝國是趙家的武帝國,在外邦還有許多人虎視眈眈?!标愄靻⒌溃爸劣跍y試太子您,可能是因為您最近拉攏文武百官的動作太過明顯了?;噬舷刖胬梦寤首觼砭婺??!?p> “哼,父皇真是小人心態(tài),要不是他允許五皇子進京休養(yǎng),我怎么可能會去拉攏文武百官。”
“太子,慎言啊。小心隔墻有耳?!标愄靻⒙牭教泳谷桓抑肛?zé)當(dāng)今皇上為小人,嚇了一跳。
皇位之間的爭奪,與周恒之間似乎沒有一點關(guān)系,對于他來說,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是如何讓酒樓生意好起來,然后讓自己做一個有志向,能賺大錢的富家子弟。
可是,蝴蝶的一次輕輕的扇動翅膀就可能會引起一場暴風(fēng)雨。他不知道,自己會莫名其妙的卷入這場苦難的政治斗爭。
不過,這都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