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在外喧嘩?”皇上聽到了動靜,走了出來。
御書房是皇上讀書的地方,因此素來寧靜,今日五皇子失控的一吼,所以便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皇上推開門,便看見周恒和五皇子正手牽著手,不過兩人的表情,似乎都有那么些怪異,“周恒?德義?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周恒放開五皇子的手,搶在五皇子面前,跪在地上說道,“皇上那,您可要為我做主那,下官好傷心啊……”
皇上皺了皺眉頭,說道,“所謂何事?”
“剛才小的和五皇子相遇,便想和五皇子敘敘舊,結(jié)果五皇子非但不鳥我,還對我冷嘲熱諷,還大聲的吼我,說我是沒有實力,全靠關系才得以升官。您一定要為下官做主啊?!敝芎阋话驯翘橐话褱I的說道。
看到周恒惡人先告狀,五皇子氣便不打一處來,“你休要血口噴人!”
“啊,救命??!皇上,您看五皇子又吼我!”
“父皇,他胡說八道,我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p> “皇上,這位太監(jiān)大哥都看到了,不信您可以問他。太監(jiān)大哥,你說實話,是不是他對我冷嘲熱諷的???”
太監(jiān)打了過哆嗦,自己還想多活幾年呢,現(xiàn)在無論說不說實話都得得罪人,所以他只剩下唯一的選擇,那就是裝糊涂,“小,小的,小的當時沒聽明白……”
“太監(jiān)大哥那,你這可不地道啊,你現(xiàn)在可是在聲張正義啊。都是因為你這樣包庇,才讓這種不良風氣不斷蔓延,讓小人得逞?!?p> 太監(jiān)都快哭了,“周,周大人,小,小的是真的沒聽明白……”
“你看你,還是不說實話,皇上都在這呢,你只管說實話,皇上會罩著你,不對,皇上會保護你,可是你要是不說的,就算是伙同犯罪,后果很嚴重的噢。”
“哼,你只管說,把你剛才看到的全都如實說出來,可不要受了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的威脅?!蔽寤首诱f道。
太監(jiān)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帶著哭腔說道,“小的,小的真不知道……”
“夠了!這里是御書房,不是你們吵架的集市?!被噬吓鹊?,“周恒,你先回去?!?p> “??!噢,那下官先行告辭?!?p> 周恒拍拍褲腳的泥塵,轉(zhuǎn)過頭去,在皇上視野的盲區(qū)。順帶著對著五皇子做了一個鬼臉。五皇子則是切詞咬牙,若不是皇上在場,他早就控制不住,沖上去咬周恒了。周恒則是小人得意,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看到五皇子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周恒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爽快。要不是因為他,蘇雅芙也不會和自己失去聯(lián)系。
小太監(jiān)心有余悸的帶領著周恒往外面走,自己今日可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差一點就有去無回了。這新來的周大人真是個不安分的主啊,看來自己得少和他接觸。
不過,顯然,周恒不會隨他所愿,“咳咳,這位太監(jiān)大哥啊,你姓啥?”
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赫赫道,“小的,小的姓蔣?!?p> “原來是蔣太監(jiān)啊,幸會幸會。”周恒隨性的拍了拍太監(jiān)的肩膀,表示自己對他的友善。
“呵呵,周,周大人,能送您也是在下的榮幸?!?p> “啊呀呀,你看你,既然是榮幸,那就笑一個是不是?這么哭喪著臉,多難看啊。來,別緊張,笑一個?!?p> 蔣太監(jiān)只能露出一臉苦笑,以此來迎合周恒的“惡興趣”。
“你看你,這笑的,比哭都還難看。來,跟哥學,哥可是專業(yè)的?!闭f完,周恒露出自認為非常有國際范的微笑,八顆牙齒,嘴角微微上翹,順帶著自信的甩甩頭發(fā)。
“來,你笑一個,對,就和我剛才一樣?!?p> 太監(jiān)只能有樣學樣,露出和周恒一樣的笑容。
“你看看你,我剛才笑的有這么丑么?來,我再給你笑一個,好好學著?!?p> “對,很好,你看你學的很快嘛。”
就這樣,太監(jiān)走一路學一路,到最后臉都笑僵了,他第一次覺得皇宮的路好長好遠,人生是那么的艱難。
遠遠的便能看到皇宮的大門,周恒便朝著太監(jiān)揮了揮手,他對蔣太監(jiān)的學習能力表示極大的贊賞,“就送到這吧,回去吧?!?p> 雖然皇上吩咐太監(jiān)要把周恒送到門口,但是此刻聽到周恒要自己離開,他突然有了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那小的,小的先走了,周大人,您一路好走?!?p> 話音剛落,小太監(jiān)撒腿就跑,他可是被折磨怕了。
……
回到家中,周恒無所事事,于是他又想起了蘇雅芙,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一下子音訊全無,會不會是出事了?
周恒又搖搖頭,蘇雅芙這么聰明,怎么會出事呢??墒侨羰菦]出事,怎么會不和自己聯(lián)系呢?
正當周恒糾結(jié)之時,小左也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老大,這里有一封信,給您的!”
這是一封用小刀飛過來的信,外面寫著“周恒”兩個字,看來這封信是送給自己的。
“知道是誰送的么?”周恒問道。
“小的也不清楚,當時小的就聽到“嗖”的一聲,然后看到前面的柱子上多了這封信,小的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人?!?p> “是在哪里的柱子?”
“就是小的屋子前那根柱子,小的本來想去上茅廁的,結(jié)果突然飛出一把飛刀,嚇得小的都換了條褲子?!毙∽蠛苁俏竦谋磉_了自己尿褲子這一事實。
“難道是誰下的戰(zhàn)書?把信拿來我看看?”
小左趕忙把信遞了上去,周恒拆開信封,便看到了幾行大字,“范強棟造反,千萬千萬要小心。明日早上,新京城最酒樓一聚,急事?!顙赡铩?p> 沒想到一直舞刀弄槍,到處扔飛刀的李嬌娘,竟然還會寫一手好字,整潔清秀,比自己這個所謂的大才子寫的還好。
小左在一旁也很好奇,“老大,寫的是什么?”
“沒什么,只是可能會有些麻煩?!敝芎汶S便應付的回了一句。
說實在,范強棟謀反是遲早的事,這也是在自己預料之內(nèi)的事,不過,后來一句如此強調(diào)自己小心,似乎很有問題。難道范強棟要先對自己下手?
“小左,去通知護府家丁,今晚在我屋前加強巡邏,還有,明天下了早朝,直接去新京城最酒樓。”
“老大,是出了什么么?”
“我也不知道,不過不怕一萬,只怕萬一?!?p> 小左雖然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但是看到周恒一臉的嚴肅,便知道事情可能有些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