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曾小小被抓
翌日,曾小小準(zhǔn)備一個人喬裝打扮出去溜達一下,看看皇城的風(fēng)光。
“糖葫蘆!賣糖葫蘆咯!”
“糖炒栗子咯!”
“賣豆腐咯!”
“…”
各種各樣的叫賣聲不絕于耳,皇城街頭熱鬧非凡。
“老板,給我來一串糖葫蘆。喏,不用找了?!痹⌒∵~著吊兒郎當(dāng)?shù)牟椒ィo了老板一錠銀子。
“給…”糖葫蘆老板瞠目結(jié)舌,他今天一開張,就能吃三年。
“客官好走?!敝钡皆⌒〉谋秤跋г谙镒永?,糖葫蘆老板的嘴巴還是張得很大。
另一邊,褚嬌嬌醒了過來。
“爹,是二皇子慕楚謙,是他把我打成這樣的?!瘪覌蓩赏现∪醯纳碥|,涕泗橫流。
“二皇子…”褚建國重復(fù)著褚嬌嬌的話,表情逐漸變得凝重、遲疑、無奈、憤恨。
褚建國想過各種可能,山上的強盜、江湖人士、或者是自己的仇家,但是他從沒有設(shè)想過是皇子們。
他一直教導(dǎo)家中兒女要對皇子公主們謙卑有禮,沒別的事避而遠之,他如何也想不到二皇子打自己寶貝女兒的理由。
“爹,你一定要給我報仇?!痹⌒】薜酶鼌柡α恕?p> “女兒,你和爹說說發(fā)生了什么?”褚建國不得已,只能轉(zhuǎn)移女兒的注意力,別讓她哭壞了身子。
突然,褚建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褚嬌嬌說明了緣由,還不忘添油加醋,標(biāo)榜自己的無辜可憐。
“嬌嬌,你是被那個窮酸小子打成這樣的?!瘪医▏蝗缙鋪淼囊痪湓?,打斷了褚嬌嬌的哭訴。
“爹,不是…是二皇子?!瘪覌蓩刹豢芍眯?,看著爹顛倒黑白,她接近崩潰。
“嬌嬌,你被打已經(jīng)全城皆知了,褚將軍府需要維護尊嚴?!瘪医▏酒饋?,背對著褚嬌嬌。
他現(xiàn)在只恨自己沒有能力,皇子得罪不起,就算是被人冷落的二皇子,他也不敢得罪。
那個窮酸小子,就是他為挽回褚將軍府顏面的替死鬼。
而這窮酸小子,就是男扮女裝的褚嬌嬌。
“爹…”褚嬌嬌聽到褚建國的話,表情從崩潰到震驚再到無可奈何,最后到接受現(xiàn)實。
“來人,傳我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將人帶來我面前,我要將他梟首示眾!”褚建國走出房門,大呼一聲,立馬就有六個身著戎裝,身材魁梧之人圍了過來。
“是,將軍?!绷她R刷刷應(yīng)下,朝著府外飛奔而去。
秋風(fēng)掃落葉,平靜中夾雜著不安分的氣氛。
沒過多久,正在大手大腳的曾小小便成為了一個大麻袋,被人丟了進來。
“將軍!人已帶到,聽候發(fā)落!”六人將曾小小捉拿歸案,半跪著說道。
“辦的不錯,下去吧!”褚建國大手一揮,示意道。
“你叫什么名字?膽敢都在皇城行兇?”一旁的家丁一邊將麻袋解開,褚建國一邊問。
反正他也不在乎結(jié)果。
更不在乎現(xiàn)在的曾小小是昏迷狀態(tài)。
“給我潑醒他!”從麻袋里出來的曾小小昏迷不醒,癱倒在地上。
褚建國一慣是高高在上,看背景的主,此刻的曾小小在他眼里無權(quán)無勢,就是個賤民。
片刻之后。
“這是在哪里?你是誰?”曾小小腦子嗡嗡疼,用手揉著太陽穴,一臉難受的樣子。
自己剛才還準(zhǔn)備往皇城烤鴨店去看看情況,然后就感覺后腦勺一陣疼,接著眼前一黑,自己就到這個地方了。
“爾等賤民,卑微至極,還敢縱人行兇!”褚建國懶得搭理曾小小,直接劈頭蓋臉地罵道。
“我如何行兇?”曾小小一頭霧水。
“我擦,我逛了街還犯法了嗎?張口閉口就說我行兇。”曾小小在心里吐槽。
“我勸你最好承認,不然你的死相會很慘。承認了還能留你個全尸?!瘪医▏评T,丑惡的嘴角還帶有一抹若有若無的嘲諷。
“我沒有行兇,如何承認?”曾小小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絲毫不懼怕。
回想到褚嬌嬌被打,京城人盡皆知。而自己自從魂穿過來,也就出過兩次門。
那么,眼前這個男人,極有可能和褚嬌嬌有莫大關(guān)系。
看著曾小小打量的眼神,褚建國直接攤牌了。
“我是褚嬌嬌的父親,你讓人打了我的女兒,我現(xiàn)在就以擾亂京城治安,毆打他人的罪名,把你就地正法?!瘪医▏吹窖矍敖z毫不懼怕自己的男子,對他多了幾分尊重。
“你女兒不是我打的?!痹瓉硎菫榕畬こ穑⌒∠氲剑]有打褚嬌嬌。
“不是你,也是你?!瘪医▏酉潞唵螏讉€字,就讓下人把曾小小扔進了牢房。
“大人,怎么處置他?”一旁的一個小廝低眉順眼,恭敬地問褚建國。
“三日后游街處斬?!瘪医▏人粤艘宦?,說道。
“另外,放出消息去,說我褚建國將對我女兒行兇之人已經(jīng)找到,三日后當(dāng)街斬首示眾!”褚建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得意地說道。
“這下里子面子可全都齊全了?!瘪医▏睦锵胫傄覀€人做替罪羔羊。
另一邊,曾小小被壓著進入了大牢。
“快來看看,來了個白面小生?!币粋€穿著破爛囚衣,頭發(fā)凌亂如鳥窩的人說。
頓時,幾個在同一個牢房的人,紛紛圍過來看。
“哎呦,真的是!”另一名囚犯扣了扣鼻孔,猥瑣地朝著曾小小上下打量。
越來越多的囚犯扒拉著木圍欄圍觀曾小小。
“我看啊,他真的白凈,真像個女人,嘿嘿?!蓖诒强椎那舴咐^續(xù)說道。
“那讓這個男人給你做媳婦?”旁邊一名囚犯打趣道。
“當(dāng)然可以啊。”挖鼻孔囚犯在身上擦了擦手,猥瑣地流出了哈喇子。
“變態(tài)?!痹⌒]有理會別人,在心里暗暗吐槽。
慶幸的是,她沒有和那群猥瑣囚犯在一個牢房。
她那個牢房,只有兩個人。
一個在角落數(shù)螞蟻,另一個在啃圍欄,嘴里還念叨著放我出去這類話。
“你還有幾天死?”突然,數(shù)螞蟻的人開口說話。
“額…關(guān)進來就要死嗎?”曾小小無語至極。
“當(dāng)然?!?p> “你看,對面那一群都不用死,他們就有心情調(diào)戲你?!?p> “我們都是死刑犯,所以關(guān)在一起。”
數(shù)螞蟻的男子埋著頭,一句接著一句。
煙雨立夏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