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張二狗:拋開事實不談……【求月票】
謝家標識的車,在4號城市可以橫沖直撞,什么交規(guī)都不用遵守。
而警衛(wèi)廳的探員非但不會拍照處罰,甚至還會站在路邊敬禮。
這就是特權(quán)。
越野車隊很快便來到了渣滓區(qū)的胡同口。
要往里拐的時候,副駕上的曹家護衛(wèi)突然說道:
“昨晚我們來過這里?!?p> 青山先生看了看車窗外那破爛的建筑,皺眉問道:
“來這里做什么?”
渣滓區(qū)算是曹文昌的自留地。
他在這里販賣最廉價的能量棒,提供最基礎(chǔ)的藥物,自然不是真的想做好人好事當慈善家。
而是把這里當成了養(yǎng)殖場一樣的存在。
缺少器官或者肢體的時候,就來這里抓人。
所以一聽說自家的護衛(wèi)來這里,青山先生就忍不住好奇起來,以為昨晚又來這里抓人了。
“昨晚鬣狗幫好像在這里追殺一個人,但損失慘重,被對方殺了三十多個成員,工廠那邊光處理尸體都忙到了今早?!?p> 這個護衛(wèi)說的工廠,指的是曹文昌名下的一處產(chǎn)業(yè)。
那里雖然表面上掛的是醫(yī)學(xué)材料工廠,其實就是個解剖尸體貯藏運輸器官的地方。
整個工廠仿佛一個巨大的屠宰場,把運進來的尸體進行全方位的處理。
皮膚能用的就把皮膚揭掉,肢體能用就把肢體卸下,器官能用的就把器官挖出來,哪怕是毛發(fā)呢,只要能用,也會連帶著毛囊一塊兒取出。
——這個世界的人也會受脫發(fā)的困擾,植發(fā)的價格也依然很高。
外界只知道羅維偷了張二狗要送給謝玉林的神圣物品,并不知道羅旭的存在,更別說千方百計抓捕羅旭的事兒了。
這里有謝玉林故意掩蓋消息的緣故。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大家對鬣狗幫這個幫派不感冒。
甚至完全沒放在心上。
哪怕作為負責(zé)和鬣狗幫做交易的青山先生呢,對他們也一直抱有這種態(tài)度。
青山先生皺眉吩咐道:
“抽空打聽打聽到底出了啥事兒?!?p> 說完便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對他來說,鬣狗幫抓捕什么人并不重要,死多少人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動手的是誰。
假如是個新成立的幫派,那就抽空接洽一下,把器官販賣的業(yè)務(wù)給爭取過來,增加一個下線。
曹家無意幫派斗爭。
甚至連扶持一個幫派的興趣也沒有。
他們唯一的目標就是壟斷4號城市的器官販賣業(yè)務(wù),并永遠保持下去。
車子搖搖晃晃的開到了胡同中。
渣滓區(qū)跟外面完全是兩個世界。
剛進胡同,就給人一種破敗、混亂、無序的感覺。
仿佛來到了戰(zhàn)亂地帶。
通過胡同后,前方稍稍開闊了一些。
這是因為旁邊那棟樓坍塌的緣故。
司機正開著的時候,突然看到路邊一個破破爛爛的輪椅上,坐著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
輪椅的輪子已經(jīng)銹死,輪胎也不知去向。
一個十七八的女孩兒正在艱難的推著。
旁邊還有個瘦弱的小男孩在搭手。
但無濟于事,輪椅行走得依然很艱難。
“喲,這不是鐵山兄弟啊,咋地?這是準備出去乞討嗎?你這打扮確實可以,看著挺可憐的,我都忍不住想給你投一塊錢了?!?p> 司機放下車窗,用鄙視的口氣跟唐鐵山打著招呼。
唐鐵山?jīng)]有理他。
雙手死死的攥著一個袋子,里面放著四根能量棒,這是他們僅剩的口糧,也是活下去的唯一指望。
青山先生好奇的往外看了一眼。
司機連忙說道:
“唐鐵山,家里跑腿的一個小嘍啰,昨天他們那組人沒找到孫發(fā)財?shù)挠白?,被大老板打斷了雙腿。”
青山先生點了點頭。
這事兒他知道。
只是沒想到給曹家做事的人居然會住在這種地方。
司機掃了眼推車的唐雅欣,吃吃的笑了起來:
“沒想到唐鐵山的女兒長得這么標致,這線條,這身段,絕對能賣個好價錢。”
副駕上那位也跟著樂了起來:
“那要不等會兒你留下,先喝頭道湯試試?”
“你別說,我還真有點心癢癢,等會兒不忙了我就留下來,反正渣滓區(qū)就是咱自家的自留地?!?p> “……”
車窗沒關(guān),他們的對話清晰的傳到了幾人的耳中。
輪椅上的唐鐵山臉色鐵青。
脖子上青筋虬起。
“唐伯伯,他們都是壞人嗎?”
小蟲問了一句。
唐鐵山深吸一口氣,重重的點了點頭:
“對,這些人都是壞人,十惡不赦的大壞人。”
曾經(jīng),
他也是壞人中的一員。
為了能讓女兒讀書,他這個壞人做得甚至還很努力。
但可惜的是。
這個扭曲的世道,
把他做壞人的機會也剝奪了。
他現(xiàn)在想做壞人都做不了,只能當個廢物。
“等哥哥回來了,讓哥哥把他們?nèi)珰⒐??!?p> 小蟲的話讓唐鐵山回過神來。
昨晚槍聲響起的時候,他們湊到窗前偷偷看了一會兒。
從沒想過,那個少年居然能殺掉幾十個人。
而且還能全身而逃。
剛剛下樓的時候,一樓大堂里還有大灘大灘干涸的血液,空氣中也滿是濃郁的血腥味。
這預(yù)示著昨晚的戰(zhàn)況很激烈。
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
應(yīng)該正在某個地方躲避追殺吧?
唐鐵山摸了摸懷中的能量棒。
對那個幫助過自己的少年充滿了感激。
越野車隊來到渣滓區(qū)的中心地帶停了下來。
青山先生剛下車,就看到張二狗坐在不遠處,這會兒正滿臉糾結(jié)的拿著一根能量棒,那視死如歸的表情,仿佛要吃毒藥一樣。
堂堂一個幫主,咋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青山先生帶人大步走了過去。
“張二狗,這是過來體驗生活了嗎?我車上有燒雞,你要不要對付兩口?”
一說到燒雞。
張二狗頓時回憶起了那鮮香的味道。
但隨即。
他就哇的一聲,再次吐了出來。
從昨天到現(xiàn)在,他一點東西沒吃過,剛剛好不容易醞釀了一些情緒,卻又被這個青山先生給打斷了。
吐了幾口酸水后,張二狗沒好氣的說道:
“不知有什么指教?昨晚我那些兄弟讓你們狠狠地發(fā)了一筆財吧?”
青山先生沒工夫跟他打哈哈:
“別繞了,把段坤給我交出來!”
這話讓張二狗有些迷茫起來:
“段坤是誰?”
幫里的兄弟雖然不少,但大家的名字都很潦草和隨意,沒有叫這個名字的成員。
青山先生冷笑一聲:
“還裝是吧?用槍坑我們老板,還裝得沒事人一樣,張二狗,我沒工夫跟你閑扯淡,要么把人交出來,要么我們把你扔里面那個廁所里。”
這個位置距離廁所還有一百多米。
但臭味已經(jīng)濃郁得讓人受不了了。
青山先生沒想到張二狗對他的男相好這么忠貞。
自己這么多人都圍上來了還擱這兒嘴硬。
這不是欠收拾嗎?
張二狗的幾個小弟剛準備反抗,曹家的護衛(wèi)們就紛紛掏出槍械對準了他們的腦袋。
青山先生看著一臉迷茫的張二狗說道:
“段坤我吃定了,別說你了,就算謝家六房的人來了也留不住他,麻溜的說吧,他現(xiàn)在在哪?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是你的男相好?!?p> 張二狗:“……”
原本只是在迷茫而已。
但男相好這三個字讓他頓時火冒三丈。
“草泥馬的趙青山,居然污蔑老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周都戴著面具去男同酒吧喝酒你個爛屁眼的老東西!”
要說別的,自己能忍也就忍了。
畢竟這個幫主也就是掛名而已。
但這老東西居然說自己有男相好。
張二狗當場就怒了。
毫不留情拆穿了青山先生的秘密。
他的話讓曹家的一群護衛(wèi)有些詫異。
完全沒想到自家軍師私下里居然玩這么開。
青山先生也沒想到張二狗居然知道自己一直守護著的秘密,當即老臉一紅,對身邊的曹家護衛(wèi)說道:
“快……快把他給我扔茅坑里!”
最大的秘密被人說出來。
讓這位一向風(fēng)輕云淡的軍師當場破了大防。
幾個曹家護衛(wèi)抬著張二狗往廁所中走去。
張二狗雖然奮力掙扎,但卻無濟于事。
很快,他這位鬣狗幫前幫主,就被扔填進了那個能把人熏暈的廁所中。
剛被人抬著的時候,張二狗恨不得把趙青山的祖宗十八代翻出來掛墻上暴曬。
但真被扔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
這里聞起來……
“臥槽?拋開事實不談,這里居然還挺香的。”
張二狗在大腿深的污水池中四處看著,尋找出去的路徑。
這時候外面響起了青山先生的聲音:
“張二狗,你還不說???”
“我說媽個巴子啊我說,你個爛屁眼的老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喜歡男人,所以才被收回姓氏逐出趙家的?!?p> 張二狗雖然本事不大,但4號城市的花邊新聞卻知道不少。
這話再次讓青山先生破防。
“給我打,打死他!”
很快,頭頂響起了槍聲。
張二狗躲閃不及,摔倒在了污水中。
然后,他摸到了一個比鞋盒略大的硬木盒,上面好像還有繁復(fù)的花紋。
臥槽?
這是什么東西?
骨灰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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