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事三十:幕后主使人
可他差點忘記了,這個世界上的奇士們可都不像他一般漠視力量,和只有一只役獸的子慕唐不同,其他的奇士都唯恐役獸不多,不夠厲害,拼命到處找役獸來使喚,若是子慕唐此時擁有一只其他屬性的役獸,也不必非得向西北方五行屬金的乾之方位狂奔,以在更短的時間內(nèi)聚集力量使用金遁了。
使用遁術也不能擺脫追擊,就好像當日子慕唐剛剛金遁之后,龐解就順著他金遁所打開的“通道”尾隨而來,所以此時子慕唐不得不追求純粹屬性的力量,以快速啟動,然后快速切斷和遁術介質(zhì)的聯(lián)系,以免被人抓到。
子慕唐的手中不停的有各色的光華飛出,為了維持這奇怪的大陣,他也必須消耗很多的靈力,子慕唐若是再不快點逃走,恐怕就已經(jīng)無力逃走了!
“米咩!快!”子慕唐終于跑到了合適的方位,大喊一聲,手中的光芒一變,那熟悉的金遁口訣又響了起來:“北極指路,七星定位,乾兌藏身,金遁移形!”正是子慕唐最熟悉也是最拿手的“子記方位遁術”!
就在此時,米咩猛然撲上,把子慕唐整個撲在身下,然后,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的沉重壓力突然把子慕唐壓在了地上,別說身體,就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子慕唐口中鮮血狂噴,恐怕肋骨已經(jīng)盡斷,身上的其他骨頭也危險萬分,子慕唐覺得自己已經(jīng)成了砧板上的待賣排骨,骨頭早就斷好,就等著別人把肉劃開了。
子慕唐傷勢尚且如此嚴重,更別論身上的米咩了,米咩幫子慕唐抵抗了大部分的壓力,就算身體再“可以御兵”,也抗不住如此沉重的傷勢,它的翅膀輕輕的掃過了子慕唐的面頰,歉疚得發(fā)出了一聲“咩……”,然后歪頭昏死過去。
子慕唐艱難的抬起頭來,看向自己的上方,壓住自己的似乎是個巨大的柱子,可子慕唐卻能夠猜測出來那到底什么……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湖底會有如此巨大的空洞了……雖然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一些。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把如何使謠草再次開花結果告訴我,不然……”此時對方的聲音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魅惑之意,清冷如同寒冰和金屬互相撞擊,子慕唐吐出一口鮮血,苦笑道:“就算我告訴你,又有什么用處?艾神早就已經(jīng)帶瑤草走了……”
“能抓住他一次,就能抓住他第二次,艾神不過是個笨蛋而已,他隨時都在我們的監(jiān)視之中……”對方冷冷一笑,“相信到了現(xiàn)在,你也知道我到底是誰了吧!”
子慕唐早就已經(jīng)猜測到了,不過當真相真正大白的時候,子慕唐也忍不住呆了半晌。
對方把自己身上包裹的黑布慢慢摘了下來,若不是現(xiàn)在狂噴的鮮血暫時征用了子慕唐的食道和氣管,恐怕現(xiàn)在子慕唐肚子里的幾味“燕燕牌小吃”已經(jīng)距離地面三米高,并持續(xù)上升中了。
子慕唐想像過很多次對方到底要多丑,才必須通過謠草來恢復自己的容貌,畢竟這個世界整容的技術很發(fā)達,只要有錢,其實不難把自己整得美若天仙,至少看得過去是很容易的。
可他還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人竟然可以丑陋到這種地步。
若不是事先知道對方是一個女人,恐怕讓子慕唐抱著膝蓋想上兩輩子也想不出來對方是女人,她的面容如同一只拿刀子砍了很多刀,又烤糊了的面疙瘩,分不出來五官的位置,只有一個滿是爛牙的嘴巴在蠕動著發(fā)出聲音,眼睛的位置被重疊的肉塊壓住,縫隙里射出可憎的紅色光芒,至于鼻子耳朵,那純粹是奢侈品。
說烤糊了也不算錯,因為對方頭上的那些爛肉還結了痂,有些地方脫落了,露出白白的肉,有些地方黑糊糊的,看起來可不是如同烤糊了?
子慕唐看山海經(jīng)的時候,總會很懷疑一件事情,就是當一個人的名字里有丑字的時候,會不會真的很丑?
山海經(jīng)中有一個人名叫女丑,是一個女巫,山海經(jīng)中記載:女丑之尸,生而十日炙殺之。在丈夫北。以右手鄣其面。十日居上,女丑居山之上。
當時正是十日高懸之時,天下大炙,女丑被硬生生的烤死在太陽之下,死的時候用右手遮蔽她的面目,十日高居天上,而女丑的尸體就在高山之顛,高山卻在丈夫國的北邊。
子慕唐當時就問自己的師傅,為什么一個人會硬生生地被太陽烤死呢?若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可這個女丑可是一個通曉巫術的女巫,換句話說,是一名“神人”,她好傻啊,怎么都不知道躲開?
那時候師傅回答說,因為她被捆綁在那里,接受十日曝曬而死,這是一種酷刑,是對她的懲罰……
為什么受到懲罰?這真相早就已經(jīng)被淹沒在了歲月之中,而對神來說,死亡似乎只是一種輪回,當他遺留下的血脈再次純凈到一定地步,就有可能再次出現(xiàn),甚至可以承接以前的記憶,而這女丑,似乎也正是如此,在被殺死之后不久,就已經(jīng)重新復生了,可懲罰她的人顯然是神力更為強大的神,就算重生之后的女丑,都不得不帶著被曝曬之后的痕跡,茍延殘喘。
“活該!”子慕唐心中狠狠得想,只有內(nèi)心最丑陋的女人,才會配得上如此丑陋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