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回來了。”
由于第一天報到,所以下午在校園隨便轉(zhuǎn)了轉(zhuǎn),熟悉了一下環(huán)境就回家了?;氐郊遥蛷街便@到房間里,換了一件稍微厚一點的外套,化了一點點淡妝。坐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那個嬌弱的女孩,馬尾中不知什么時候又冒出來的的紫發(fā)是那么與她的氣質(zhì)格格不入,眼神黯淡下去,“你是什么時候又冒出來的……是在學(xué)校嗎……算了,去見暖暖留著你也無妨。”
夏暖,也就是暖暖。不是哪家的千金,只是一個長相甜美的鄰家大姑娘。她很大大咧咧,做事很毛躁,但是對于我,她卻很上心。小時候,當(dāng)別人都指著我,喊“怪物”的時候,她就伸出手,擋在我面前,兇神惡煞地說,“走開,你們才是怪物!再不走開,小心本小姐收拾你們!”等到他們都被她趕走后,她轉(zhuǎn)過身,依舊那么霸氣,說,“以后,他們都不敢欺負(fù)你了!”那是我才看清了她的長相,白凈如瓷的臉上忽閃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上去很機靈,但是卻有一種貴族小姐的氣質(zhì)。我也曾問過她當(dāng)初為什么要保護我,她也只是笑笑說,這她只是看到懦弱的人的本能反應(yīng),不過我就是因為她的心直口快而喜歡她。她很獨立,她早早的就輟學(xué),靠著自己的打工費和廣闊的人脈關(guān)系辦起了一家酒吧。至于爺爺,他只見過暖暖幾面而已,還以為她是哪家的大小姐呢!
“爺爺,我去找暖暖了。”
“好,小心點啊,魄兒!”
“知道了,我一會自己回家,就不用陳叔去接我了?!?p> “砰”門關(guān)上了。爺爺透過窗戶看著飛奔的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魄兒啊,爺爺真的好愛你,爺爺會用盡全力去救你的,可是,爺爺無法代替你,所有的一切,最終還是無法避免的,爺爺能做的,就是把傷害減到最小?!?p> 命運,真的逃不掉。該來的,它一定會來,只是時間問題。
酒吧。
燈紅酒綠的世界,繽紛的雞尾酒,耀眼的燈光,律動的音樂,伴隨著刺鼻的煙味,不過早已習(xí)慣的她帶著一面白色羽毛面具,穿梭在其中。為了防止有人認(rèn)出她,壞了寧家的名聲,在酒吧里,她都帶著面具。
“嘿!老板娘,好久不見,請我喝一杯怎樣。”寧汝魄一只手摁在吧臺上,一只手把她的一縷發(fā)絲勾在指尖纏繞著。
暖暖拍開她的手,把一杯不太烈的酒遞給她,“我的駐唱終于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的酒吧就倒閉了!”她一下子攬住寧汝魄的脖子,害得她差點把剛含在嘴里的酒吐出來。
“所以,為了你能夠繼續(xù)生存下去,我不是來了嘛!”在暖暖面前,寧汝魄才是真正的寧汝魄,不加任何修飾的寧汝魄。她解開了馬尾,長發(fā)垂在身后,暖暖用手幫她整理著頭發(fā),“魄,你說我要是有紫發(fā)多好啊,這樣就不用染頭發(fā)了?!?p> 水亮潤澤的嘴角輕輕向上勾了勾,“別羨慕啦!這句話我耳朵聽得都快結(jié)繭了,我去唱歌嘍”
“嗯,去吧?!?p> “嘣”
所有燈光聚集在她身上,原本門庭若市的現(xiàn)場頓時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寧汝魄身上,在這個他們所認(rèn)為的酒吧的駐唱——小寧,身上。
在酒吧里,沒有人能夠看到她的面容,也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也沒有人知道她的怪病。
是,小寧是寧汝魄在做駐唱時的名字。
“像你這樣的男人真是第一次見
以為天下所有女人都是你的
既讓我心神蕩漾
又想著出我以外的女人
看不出是一種罪
不管心底如何吶喊
聽不見是一種罰
但放棄也不易?!?p> 酒吧的一個角落里,一位男士優(yōu)雅地舉起酒杯,他本來是來這里消遣時光的,卻正好碰到這座酒吧里的招牌駐唱,他好看的嘴角不禁有了弧度,當(dāng)他聽到這首歌時,好看的眸底暮然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芒,“一聽,就知道從沒談過戀愛?!睆乃淖炖锏鲁鲞@樣一句話,他突然很想知道,面具的下面,究竟藏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