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張家有內(nèi)奸?”張?zhí)煊磉B忙反應道。
當張毅聽到“內(nèi)奸”二字的時候,張毅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心中暗道:“又是大長老所為?”
之前張?zhí)忑埍粴⒌臅r候,張毅就已經(jīng)有八分相信是大長老所為。張毅此時在想:“會不會是上次之事無疾而終,大長老又想出的損害張家的點子。然而,這一次是將張家連根拔起,對于他來說,似乎沒有什么意義?!?p> 張鎮(zhèn)南點點頭,說道:“你的猜測不無道理,而且這個內(nèi)奸可能與秦家有關(guān)。”
“秦家?”張?zhí)煊砼c張毅同時驚訝道。
“不錯,我將整件事又反復想了幾遍,感覺這一切都太過湊巧,為什么好端端地會增加稅賦,而在這時我們的貨物又出現(xiàn)了問題,這二者之間似乎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張鎮(zhèn)南認真地說道。
隨即,張鎮(zhèn)南的臉色又凝重了幾分,悠悠地說道:“秦家一直以來都有毀滅我們張家的想法,這樣他們就可以形成一家獨大的局面,從而更好地掌控天霜城。”
“可是,父親!張秦兩家多年來都相安無事,并稱為天霜城兩大家族,為什么會突然之間就對付我們張家呢?”張?zhí)煊韱柕馈?p> “近期,你五弟的死以及二長老的死,進而二長老一族人的遷居,使得我們張家在實力上有所減弱,秦家選擇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也并不是不能理解。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睆堟?zhèn)南說道。
在一旁的張毅始終沒有插話,而是在思考著另一個問題,假若這件事真的是秦家與張家人相互勾結(jié),借制造兵器之事失信譽于狼城,那么為什么秦家人不直接將張家私賣兵器給狼城之事上報朝廷,假借朝廷之手消滅張家,他又何苦兜這么大一個圈子,這豈不是自找麻煩?
張毅當然考慮到有張家人在里面的成分,可是這還是說不通,畢竟這與秦家沒有絲毫關(guān)系,秦家人絕不會因為一個張家的叛徒,而放過如此好的機會。
“父親,內(nèi)奸的事,我們可以慢慢去查,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就是如何解決此事,打消狼城城主對我們兵器的疑慮,重拾往日的信任?!睆?zhí)煊碚f道。
“你說的不錯。這一招釜底抽薪,如果處理不好,極有可能會將我們張家連根拔起。按照現(xiàn)在情形來看,賦稅在幾年之間是不可能再降下去了,我們?nèi)粝氚磿r交稅,就必須依靠私自販賣兵器這一條出路,狼城的事處理不好,以后也不會再有其他城池訂購我們的兵器,這樣會讓我們陷入財政危機之中。所以,我決定親自前往狼城,向其城主解釋這件事,以求得他的原諒。”張鎮(zhèn)南分析之后,下定決心道。
“不行,父親!您不能去,您是張家之主,倘若秦家人再出什么鬼主意,沒有您,張家必然大亂。還是我去吧!”張?zhí)煊磉B忙阻止道。
“你去?”張鎮(zhèn)南明顯在考慮,從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顯然是經(jīng)過了一番激烈思想斗爭,然而最終還是拒絕了張?zhí)煊淼奶嶙h,隨即說道:“你絕不能去,你是整件事的核心人物,你若去了,我們張家就真的沒有希望了,我絕不能為了眼前的利益,而放棄張家多年來的計劃?!?p> 張鎮(zhèn)南、張?zhí)煊韮筛缸釉谝慌誀巿?zhí)了起來,互不相讓,都在陳述著自己去,而對方不能去的理由。
張毅在旁邊看了一陣,當即插話道:“爺爺、父親,你們都不用去,讓我去吧?!?p> 張鎮(zhèn)南剛要阻止,反而被張毅搶話說道:“我說讓我去,是有自己的考慮的。第一,狼城現(xiàn)在已經(jīng)獨立,正面臨著被朝廷大軍圍剿的危險,所以去狼城必須要通過特殊渠道,這個特殊渠道只有馬如風才能辦到,馬如風是我的朋友,我提出前往狼城,我想他絕然不會拒絕,而是會鼎力相助,這也就增加我的勝算。第二,狼城城主現(xiàn)在正在起氣頭上,對我們張家一定痛恨非常,所以此行兇多吉少。然而,如果讓我去,或許會更安全一些,因為之前爺爺曾經(jīng)說過狼城城主是一代梟雄,我想堂堂梟雄總不至于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動手吧。最后,您和父親,身上的擔子都是不輕,一旦你們真的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那么我們張家恐怕真的就要面臨滅頂之災了。故而,還是我去最為穩(wěn)妥?!?p> 張鎮(zhèn)南聽完張毅的話,不禁覺得也有一番道理,隨即沉吟了一下。張?zhí)煊砜戳艘谎蹚堃悖瑔柕溃骸耙銉?,你當真有把握勸服狼城城主,讓他回心轉(zhuǎn)意?!?p> “毅兒確實已經(jīng)有了一些對策,不過還要在臨行前做一些準備才行?!睆堃阏f道。
“哦?什么準備?”張?zhí)煊韱柕馈?p> “我想請父親,現(xiàn)在就教我鑄造兵器之法?!睆堃阏f道。
“鑄造兵器?這與你去狼城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短短時間之內(nèi),你是不可能學會的?!睆?zhí)煊頁牡馈?p> “這一點請恕孩兒不能相告。但是,我保證我會在三天之內(nèi),學成鑄造之法,請父親一定要教我?!睆堃阏\懇地說道。
張?zhí)煊黼m然還是不明白張毅為什么一定要在這個時候選擇學習鑄造,但是他能夠感受到張毅那份自信,隨即點頭同意道:“好,我可以教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如果三日之內(nèi)學不會,那么狼城之事還是由我和你爺爺去想辦法,如何?”
“好,一言為定。”張毅振奮地說道。
張鎮(zhèn)南在一旁也聽見了他們的對方,也同意了張毅的這個要求,命張?zhí)煊韺埣业蔫T造之術(shù)傾囊相授。
張鎮(zhèn)南走后,張毅與張?zhí)煊頉]有再多做耽擱,當即投入到緊張地學習與教授的過程之中。
張?zhí)煊硐葘㈣T造兵器的一些要領(lǐng)以及應該注意的地方告訴了張毅,由于時間有限,張?zhí)煊碇缓脤⑺械木A部分講解,其余的地方只能留待張毅自我參悟。
大概講了整整一下午,張?zhí)煊聿湃恐v完,而張毅在感受到獲益良多之外,也感受到了鑄造之術(shù)絕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簡單,簡直可以用“博大精深”來形容。
所幸的是,張毅天資聰穎,有些方法,張?zhí)煊碇灰约狱c撥,立即就能明白通曉。
再加上張毅是淬體境第三重的修為,所以在體力方面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面對炙熱的火焰,張毅也絕對可以忍受。
道理通曉之后,張毅立即投身到辛苦地鑄造之中。
道理方面雖然容易理解,但是若想能夠輕車熟路地將其運用出來,則絕非易事。在張?zhí)煊淼哪托慕虒е?,張毅總算可以鑄造出一柄屬于自己的兵器了。
兵器的外形雖然勉強可以過關(guān),但是若想做到張家那般堅硬不脆,鋒利無匹,確實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
張毅并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既然他說三天,就一定會在三天之內(nèi)憑借自己的力量鑄造出一柄真真正正的兵器,所以張毅不得不暫時放下修煉,全身心地投入到鑄造兵器之中。
圓月已經(jīng)高升,冰涼的月光灑在張毅赤裸的上半身上,汗水順著張毅的后背以及臂膀傾瀉而下,掉落在那片精鐵之上。
全身心投入到鑄造之中的張毅,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些,依然全神貫注地舉錘、揮錘,落錘,舉錘、揮錘,落錘,如此循環(huán)往復,周而復始。
隨著不斷地重復,張毅整個人也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在這種無人無我的境界之中,張毅竭盡全力使自己每一個動作都是一樣,每一次落錘的角度或是力度都是相同的,務(wù)求其完美如一。
張毅在反復不斷地鑄造當中,去印證與體會之前張?zhí)煊硭淌诘蔫T造之法,終于可以將其理論部分與他的實際情況緊密地結(jié)合起來,打造出一柄優(yōu)良兵器。
張毅在未來的兩天之中,又反復熟悉了鑄造過程,務(wù)求其完美嫻熟。
“毅兒,連日來的鑄造,感覺如何啊?”張?zhí)煊韱柕馈?p> “父親請看,這是剛剛打造一柄長劍?!睆堃阏f著,從劍架上抽出了一柄長劍遞給了張?zhí)煊怼?p> 這柄劍的樣子就是依照之前賣給狼城的長劍的樣式所做,這樣更加便于看出張毅的鑄造水平。
張?zhí)煊斫舆^長劍,簡單揮舞了幾下,點頭稱贊道:“無論是重量還是入手的感覺,以及劍的堅硬程度,都可以與一般的鑄造師相比,雖然你與一流鑄造師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三天的時間就能有如此成就,我還是生平僅見。”
張毅沒有表示太多,只是問道:“父親,我可以去狼城了嗎?”
“你既然完成了我的條件,當然可以去狼城。不過此去狼城兇多吉少,你可有什么脫身之法?”張?zhí)煊磉€是有些擔心地問道。
“父親不用太過擔心,這一次是馬如風陪我去,以我和他的交情,我相信他不會見死不救的?!睆堃阕孕艥M滿地說道。
“馬如風是一個商人,所謂無奸不商,你不能將所有的賭注全壓在他的身上。”張?zhí)煊碚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