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中最年輕的這個人叫做馬三,他在四人之中資歷最淺,遇事也不是十分冷靜,最受不得人激。
馬如風最后說的那句話正好說中馬三的心事,不由得火大,舉拳正欲向馬如風打去,所幸被其他三人攔住,一個面相稍老的人開口勸解道:“馬三,別誤了大事。不要忘了我們的職責?!?p> 馬三顯然有些害怕這個面相稍老之人,不由得慢慢放下拳頭,自顧自地小聲說道:“憑什么他在里面風流快活,我們連一口酒都喝不上。”
“馬三!”還是那個面相稍老的人嗔怪地看了馬三一眼。
這時,馬如風并沒有走,而是站在樓梯處,說道:“小兄弟想喝酒還不容易,我這里就有上好的美酒?!?p> 說著,馬如風從懷中掏出一個酒袋,這是他臨上樓之前,讓妓院的伙計特意給他灌得,整整一大袋子。瞬時扔到了馬三的手中。
馬三接過酒,道了一句謝,剛要仰脖一飲而盡,卻被身邊的人阻止道:“此人來歷不明,我們切莫上了他的當?!?p> 馬三看了馬如風一眼,無論他怎么看,都看不出絲毫問題,只是將馬如風當作一般嫖客對待。
馬三滿不在乎地揮揮手,說道:“你們怕死,我不怕。這幾天可憋死我了,天天聽那些曲子,就算是再正常的人,也受不了啊。不讓我們玩女人,還不能有口酒喝,這日子還過來干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酒囊,咕咚咕咚,喝了有一大半。
在他周圍的三個人其實也早就饞了,只是職責在身,不敢大意,看著馬三喝下沒事,也不由得唾沫直咽。
其中兩人看向了那個面相稍老的那個人,此人此時也擺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顯然是在猶豫不決。
此時,馬如風說道:“我是看你們辛苦,出于好心,給你們拿些酒喝。既然你們懷疑,就當我多管閑事了?!瘪R如風伸手就要搶馬三手中的酒袋。
馬三喝的正在興頭上,哪里肯讓馬如風拿回去,連忙用手捂著酒袋。
瓊花樓除了有美麗動人的姑娘之外,還有就是它們這里的酒也是大有名堂。馬如風酒袋中的酒叫做瓊漿玉液,是由瓊花樓獨自釀制,不僅口感絕佳,而且讓人喝一杯想兩杯。
馬三一口氣喝了一大半,肚子里的酒蟲早就被勾了出來,現(xiàn)在想讓他停住不喝,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除了那個面相稍老的人之外,其余兩個人終于再也忍耐不住,連忙稱謝道:“是我們誤會了閣下,多謝你的美酒?!?p> 說著,拿過酒囊,豪爽地喝了幾口。
面相稍老的武士不禁氣急,說道:“你們?nèi)绱送婧雎毷?,我要告訴將軍。”
馬三平日里受盡此人之氣,此刻借著酒勁呵斥道:“你以為你是什么正經(jīng)人。切莫讓我把你強奸村姑的事抖摟出來。如果讓將軍知道了,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罪過重,還是我們的罪過重。識相的,就和我們一起喝,事情不但不會說出去,而且還可以享受美酒。如果不識相,休怪我翻臉不認人?!?p> 面相稍老的武士聽完馬三的酒話,不禁老臉一紅,現(xiàn)在矢口否認那是絕不可能了,他素來知道趙重的脾氣,治軍極嚴,就算是他身邊的人也不例外,這件事如果讓他知道,那真是想不死都都難。如果他現(xiàn)在滅口,且不論滅口之后如何逃脫,就算是單憑實力而言,也絕不可能敵的過這三人。
面相稍老的武士不禁打了一個哈哈,微笑道:“馬三兄弟多慮了,我只是看看將軍是否已經(jīng)熟睡了?!?p> 說罷,伸手在窗紙上打了一個窟窿,慢慢向里看去,只見趙重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周圍還有三個女子也是衣衫不整,而后他又運轉(zhuǎn)功力,凝神傾聽,只聽出里面?zhèn)鱽泶种氐拇⒙曇约镑?。很顯然,趙重已經(jīng)睡著了,而且看他的樣子,已經(jīng)睡著了很久了。
面相稍老的武士不由得放下心來,對其余三個武士說道:“將軍已經(jīng)睡著了,我們切莫打擾到他老人家,我們還是下去喝吧?!?p> 為了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他也拿過酒囊象征性地喝了幾口。
馬三見他同意,當即搖搖晃晃地賠罪道:“剛才是小弟不對,冒犯了大哥,大哥切莫放在心上。”
“哪里,哪里!”面相少老的武士連忙說道。
幾人微微一笑,不禁邁步下樓,在一個能看到上面情況的地方坐定,這樣他們既能盡情喝酒,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發(fā)現(xiàn)問題沖上去保護趙重的安全,可謂兩全其美。
馬如風也跟在他們身后走下樓梯,很自然地和他們坐在同一張桌子,并自我介紹道:“我叫馬如風,是一個商人。平生沒什么愛好,就是愛結(jié)交有本事的人。我一看就知道幾位必然身手不凡,所以從心底里佩服幾位。今天的酒就包在馬某一人身上了,幾位可以盡情暢飲,千萬不要跟我客氣。來人,把上好的酒給幾位英雄端上來?!?p> 馬三聞言不禁大喜,連忙稱謝,雖然嘴上說馬如風仗義,但是他心里覺得自己就應(yīng)該享受這樣的待遇,整個人也不禁飄飄然起來。
很快,酒就被端了上來。
馬如風一手端著酒壇,一邊問道:“不知這位兄臺高名上姓???”
“不敢,在下寧石剛。”說話者正是那個面相稍老的武士。
馬如風很自然地給他們各倒了一碗酒,自己也倒了一碗,慨然說道:“見面就是緣分,我先干為敬。”
馬如風一口就將酒喝個干凈。
幾人馬如風喝了,再沒有懷疑,也是一口干了下去。
時間點滴而過,他們也是一碗一碗復一碗,喝個不停。
這四個人全是精挑細選的武士,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灌醉,雖然有些醉意,但是若是發(fā)生了情況,還是可以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的。
馬如風也有些醉,正要繼續(xù)倒酒,寧石剛伸手阻止道:“不喝了,我們真的不能再喝了?!?p> “我知道你們有任務(wù)在身,但是你們都是萬中無一的高手,這點酒不可能難倒你們的,這樣吧,這里還有最后半壇,我們一人喝一些,將它喝了。后面我絕不會再勸。”馬如風說道。
寧石剛見馬如風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只得點頭同意。
五個人最后一人一碗,將最后半壇給分了。
五碗相碰,相互濺落。
此時五個人已經(jīng)有些醉了,也不會管這么多了,隨即又是一個仰脖,將各自手中的最后一碗酒喝下肚去。
幾息之間,五個人相繼昏睡過去。
妓院每日來都是這種吃醉酒的客人,況且馬如風早就把錢付好了,也就不會有人去管他們。
過了一會兒,馬如風慢慢坐起身來,并且走到每個人的面前,查看究竟,四個人果然睡得如同死豬一般。
“中了我們馬家的三日醉,你們不睡上個三天三夜才怪。”馬如風沒敢耽擱,連忙上樓去敲之前的房門。
連敲了三聲,張毅從房間中走了出來,問道:“都搞定了?”
馬如風點點頭,道:“趙重已經(jīng)睡過去多時了,事不宜遲,趕快行動吧?!?p> 此時,張毅早已換好了衣服,這身衣服是他在馬如風與幾個人吃酒的時候,偷偷溜出房,從后廚順來的下人的衣服。
張毅如此做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張毅走到房門口,先假裝地敲門,而后用早就準備好的短刀,將門內(nèi)的門閂割開,而后輕聲慢步走了進去。
張毅的速度很快,所以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進入房門之后,張毅來到趙重身前,用破布遮面,手持短刀,直接向趙重的脖頸之處斬去。
突然,趙重一個后縮,讓張毅刺了個空,瞬時之間,狼牙大棒猛力向張毅的頭上砸去。
所幸的是,張毅反應(yīng)能力極為強大,立時一個翻滾,滾到了角落之處。
“你是何人,竟敢行刺本將軍!”趙重一聲怒喝。
張毅沒有答話,而是拿著短刀向趙重撲了上去。
此刻,趙重已經(jīng)完全清醒,哪里肯讓張毅占到任何便宜,揮舞著狼牙大棒,向張毅瘋狂地攻來。
正在這時,張毅已經(jīng)能夠聽到樓下的腳步聲了,他知道必須速戰(zhàn)速決,必須趕在來人之前將趙重解決。
趙重舞動的狼牙大棒風雨不透,根本不會給張毅一絲機會。
張毅心中大怒,一個飛身直接向趙重的狼牙大棒撲去。
張毅這一招根本沒有絲毫招式可言,純粹是在以命搏命,狼牙大棒頃刻間打在張毅身上,張毅整個身子被彈了出去,撞在墻上,回彈了下來。
連續(xù)重創(chuàng)之下,張毅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受死吧!”趙重大步而奔,直取張毅首級。
就在他揮舞狼牙大棒的一剎那,一道美麗的金光再次劃過,直奔趙重咽喉而去。
趙重當場氣絕。
此時,妓院的人破門而入。
張毅不敢耽擱,一個飛身搶到尸體面前拔出銀針,并用短刀將趙重的頭顱割下,奪窗而走。
“不好了,出事了!”一個伙計大喊道。
當那四個武士被人用冷水潑醒的時候,馬如風與張毅已經(jīng)騎著快馬,向狼城的方向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