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響聲打斷了流動的星空,我掏出手機,是皖秋發(fā)來的消息。
“兄弟,十年后再見。我們并不是真的離別,而是為了下一次的重逢做準備?!?p> 我回復(fù)了“嗯”,隨后撤回,又回復(fù)了“嗯,再見”,此時心中仿佛什么東西落了下去。
我意識到是我放心了,便不再像那些。我點開搜索,查看最近的熱門話題。
“震驚,有路人反映,阿萊姆今日居然在這里......”
啪的很快啊,我點了進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它的下半句是,“一位名為阿萊姆的女孩在塔托琪亞灣自拍的照片瘋狂流傳,原因竟是因為其太過可愛!”
看到這里,我無語了。這又是哪個無腦小編為了流量起的標題。
真是的,怎么哪個時代都有這樣為了流量而不擇手段的人啊。
我將手機放回口袋中,忽的想到那場關(guān)乎人類的游戲。
我和父親告別,來到絕云基地F-3層。經(jīng)過好大一番功夫,成功來到指揮室。
“郝燁,咋了?”
“趙叔,我有件事情找您申請?!?p> “方面把申請內(nèi)容具體地填報一下嗎?來到這里申請的事情,那一般很大,我一個人沒辦法做主?!?p> 他遞給我紙和筆,我將關(guān)于禁海的游戲?qū)懺诩埳希⑻砩狭宋覍Υ说目捶ā?p> 他接過紙看了一遍,隨后表情凝重,對著我說,“郝燁同志,這里是指揮室,不興開玩笑啊。如果只是惡作劇,我覺得你還是趕緊收回去吧。如果不是因為我認識你的父親,估計你現(xiàn)在就要被以造謠國際問題,嚴重影響社會安全而關(guān)押?!?p> “我很認真,趙叔?!?p> 看著我堅毅的眼神,趙叔嘆了口氣,隨后對著我說,“孩子啊。這種申請即使是真的,我覺得他們也不會通過的。緊張的氛圍剛結(jié)束,沒人會愿意回到那一刻的,沒人會想要回憶那些的?!?p> “可是,阿萊姆只是一個開始,如果我們不......”
趙叔打斷了我的話,“不,孩子,你要學(xué)會轉(zhuǎn)變思路。這樣,孩子,你申請去瓊璣基地當新任指揮官,那里是我的地方,你要做什么,隨便?!?p> “可是趙叔,那里......”
“孩子,我知道你的顧慮。大不了我把那里轉(zhuǎn)讓給你,然后我就能天天去和你父親去打牌了。我也卸下了一重擔(dān)?!?p> 我沉默著,趙叔接著說,“我老嘍,建設(shè)還得看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啊?!?p> 他把那張紙放入自己的口袋,隨后遞給我一張申請表,我填了表,隨后申請。
“小趙啊,你真的想好了?”
“(立根語)哦那真是太好……遺憾了,但你這樣意味著我們不得不重視這一問題,畢竟事關(guān)共同的未來。”
“(瑪托語)我沒意見?!?p> “(秘林語)有點草率了吧?”
“老趙,我不攔你。你要走就走吧,這絕云基地永遠是你的家。”
“(沉默不語)”
“趙哥,不再想想嗎?你還沒到退休的年紀呢?!?p> “(赤語)當然,我的朋友,何嘗不可?”
“停停停,翻譯器說的我耳朵疼。我說,這阿萊姆我們打了,現(xiàn)在正在建設(shè),前途一片光明,我退休沒問題吧?”
經(jīng)過一番討論,最終認命郝燁為瓊璣基地的新任指揮官。不過條件是趙錢生同志仍然具有瓊璣基地的裁決權(quán),并以絕云基地檢察長的身份隨我去瓊璣基地。
我明白他們是怕我反動。畢竟趙叔和他們在一起少說也二十年了,他們信得過。而我不過是剛?cè)牖亓瓴坏降男氯恕?p> 我回到房間,和父親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隨后和趙叔一起,搭乘磁懸浮高鐵前往瓊璣基地。
那里和絕云基地差不多大小,是所有基地中的第二樞紐。
想必是接到通知了,我一下車,就看到紅毯一路延伸。兩側(cè)是障礙帶和人海,有警察在維持現(xiàn)場秩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明星來了。
我走在前面,趙叔和父親跟在后面。盡頭是一群媒體和一輛紅旗牌轎車。
“請問請問您對于新任瓊璣基地指揮官的看法是什么?”
“沒有什么看法,只是為了人類的高質(zhì)量發(fā)展我才來的?!?p> “請問您要如何實現(xiàn)您剛才所說的高質(zhì)量發(fā)展?”
“嗯......堅持走我們的老本家,在老本家的基礎(chǔ)上不斷完善和發(fā)展,推動創(chuàng)新驅(qū)動發(fā)展戰(zhàn)略。”
其實要如何發(fā)展我還沒想好,只是臨時根據(jù)記憶中書本上的內(nèi)容說的。
就這樣,在人海之中。我,趙叔和父親,乘著轎車,到了瓊璣基地內(nèi)部。過了安檢,進了升降臺,來到了瓊璣基地F-3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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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源戰(zhàn)爭·觀察者》
傳者:古鴉·瑪托
彌淵級別檔案(節(jié)選內(nèi)容)
這寰宇浩蕩,那撼天地的動靜在這兒不也只是冷不丁兒一響嗎。
彼時常有祟亂,幾載辰淵,傳這的不也只是老一輩兒的瑪托嗎?
年少的誰愛這個,耗時費神地勘究,最終傳上檔案,看的又有幾人?
且不說這閑話,那原化陀上十八神參會十三神,在虛空之中劃分地界。
好家伙,這別人都打到門下了,這伙兒神還忙著圈地。
興許是誰比我還著急,看不下去了,“啪”的打開結(jié)界就走了。
霎時,命運的蹤影從這痕跡中滲入,剛還上案的破壞之神這會兒就溜到眾神中去了,剛才叫囂的罪惡之神這會兒也默不作聲。
這伙兒偽君子剛還正熱火朝天地爭論聯(lián)合鎮(zhèn)壓命運之神后如何分割資源,正主來了卻個個的,慫了。
命運之神,來者必然不善,畢竟原化陀會議一旦開啟,只能出不能進,這是禁淵的規(guī)矩。
但規(guī)則,真的要無時無刻遵守嗎?
自傲的神們心存一疑,這命運之神分明是和自由的海域開戰(zhàn)了,怎還有閑余來原化陀?
有膽兒大的捺不住了,分明指著命運之神道,“你好大的膽子,僭越的罪人也配登大雅之堂?”
命運之神也不含糊,沒等那神說完,祂就已然近前一把捏爆了引力之神的源核,吸食了祂的極源。
時間之神轉(zhuǎn)動沙漏,封存了一切的記錄,想要回到不知名的時刻,卻未料鐘聲響了。
命運之神凝視祂,滑動手指,空間裂出萬千碎片,好像要把一切都變成永恒的記錄載體的勢頭,向時間之神卷去。
看客的罪惡之神認清形勢,將欲脫逃的時間之神引入六罪之門,時間之神瞬間發(fā)覺,索身全力一擊,卻被萬千碎片吞噬。
碎片吞噬完畢,沒有了目標,向四周蔓延,余神卻也沒了辦法,因為祂們這才發(fā)覺,這方天地的規(guī)則,早已是命運掌中之司。
或者說,禁淵根本沒有管理,祂默許了。
命運之神玩弄光球,“僭越非吾。在此諸位,不值一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