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林已經(jīng)意識到,羅斯號干掉了這架M軍直升機后,問題就嚴重了。
問題嚴重到不得不放棄這次行動還是小事,連羅斯號都得放棄。
雷公號只有一個直升機艙,羅斯號都要放棄了,這架直升機自然也就沒有容身之處了。
崔小林現(xiàn)在要做的,只是趕在對方更強悍的武裝力量到來前,將羅斯號所有人員接回雷公號。
他已經(jīng)向羅斯號下令,在原有自爆裝置的基礎上,將船上所有彈藥全部安置在自爆裝置上,到時一起引爆,將羅斯號炸得粉身碎骨,不給對方留下一點可用的證據(jù)。
50分鐘后,雷公號再次上浮,展開活動甲板,羅斯號的船員開始緊張有序地進入雷公號的船艙。
崔小林坐在索洛夫的艇長艙里,從監(jiān)視屏中觀察著外面,危險正在逼近,半小時內(nèi),羅斯號和雷公號就會進入正在飛來的幾架直升機攻擊范圍。
疑似葡海軍的一艘潛艇離這里也不足50公里了。
周曼應該是對這一切感到新鮮吧,早就跑到外面不知去哪兒轉(zhuǎn)了。
10分鐘后,羅斯號的人員全部進入了雷公號。
收起甲板,開始下潛并迅速撤離。
“已經(jīng)鎖定目標!”索洛夫發(fā)來了攻擊請示。
“放棄攻擊,盡快脫離!”
“怎么……”
“執(zhí)行!”
半小時前,崔小林向索洛夫下達了命令,先鎖定這艘試圖接近的潛艇,隨時準備將其擊沉。
現(xiàn)在,又改了主意,能少一事算一事吧。
只要雷公號能安全撤離,什么事都不能做。
剛才攻擊對方的直升機是萬不得已之舉,就像周曼所說,沒有選擇。
周曼回到艙中,崔小林已經(jīng)爬到了床上。
“你這一天要按摩多少次啊?”周曼一邊給他按摩一邊問。
“有人喜歡吸煙,你可以把它當成是煙癮犯了?!?p> “吸煙的人不需要別人幫忙,你這個愛好卻不行?!敝苈诖扌×值暮蟛弊由鲜箘牌艘话选?p> “你煩了?這次回去你就不用跟著我了,想被我煩的人有的是,不差你這一個!”
“咱們下一步去哪兒,卡雷斯先生?”
“西撒哈拉?!?p> “然后呢?”周曼又問。
兩天后,克莉維婭那位精明能干的西班牙小伙馬里奧會在西撒哈拉以西公海上用游輪來接崔小林、周曼和劉華君。
然后在西撒哈拉的達赫拉港上岸,崔小林和劉華君會連夜驅(qū)車一路向北到摩洛哥首都拉巴特,在那里稍事休息后飛回阿爾及爾,劉華君由克莉維婭負責安排回國,崔小林飛回開羅,與相馬千代會合。
“你在達赫拉住一晚,然后直接飛開羅與相馬千代會合,我會把你從阿爾及爾到開羅這一段的所有航班和酒店記錄全部抹掉,然后,我們回東京。”
“你這樣繞不累嗎?”
崔小林嘆一聲:“沒辦法,我必須要確保在大業(yè)未成之前,不被我強大的對手發(fā)現(xiàn),這么多年來,我和姐姐只做兩件事,隱藏自己,尋找敵人?!?p> 崔小林說的是事實,更準確地說,這些年來他們只做了一件事,隱姓埋名。
至于尋找敵人,雖然一直在暗中發(fā)力,但真正有了線索僅僅半年多而已。
“你覺得你的對手沒有發(fā)現(xiàn)你嗎?”
崔小林笑了笑:“我的對手正在做一件他們認為可以改變?nèi)祟惖拇笫?,你覺得我值得他們分心嗎?”
“這話沒錯,相對于你的對手來說,你,和你要干的事,都太渺小了?!敝苈f。
“認真點按!”崔小林把手往后一伸,在周曼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你有一項比他們還偉大的事業(yè),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為了個人這點小恩怨耽誤了大事?!?p> “小恩怨?”崔小林一翻身坐了起來,用手指著周曼的鼻子:“嗟來之食,你不愿意吃吧?我就是吃這種東西長大的!我姐姐為了復仇,為了能帶我離開所羅門,嫁給了一個比她大幾十歲的干癟老頭子!這是何等的屈辱,你懂嗎?”
“你要吃人?。课义e了,認錯可以了吧?”周曼說著把崔小林按回到床上,接著給他按摩。
“改天回了國,帶我去見見你父母?!贝扌×终f。
“見我父母干什么?”
“我一槍一個把他們撂倒,我看你還會說這是小恩怨不!”
“你這個人……”周曼推了崔小林一把:“真小家子氣,這就記仇了?”
“我們?yōu)槭裁捶诸^回開羅呢?”周曼又問。
還是為了安全。
周曼的亞裔面孔,出了亞洲是很顯眼的,就像劉華君被對手發(fā)現(xiàn)真容后,崔小林就馬上安排他回國歇一陣子,將來在亞洲有行動時他仍可露面,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再讓他到歐美執(zhí)行任務了。
對手強大到無法想像這是毋庸置疑的,成員遍布世界各地,崔小林和姐姐并沒想把對手如何,想把對手消滅那根本沒可能。
姐弟倆只想找到當年唐家慘案的策劃者和執(zhí)行者。
在沒有查到真正的仇人面前,寧可放棄線索,也不能暴露自己,這是姐弟倆多年來一直堅守的原則。
“你們做得對,別看你現(xiàn)在很有錢,如果被發(fā)現(xiàn),世濟會任何一個小分支隨便動個小指頭就可以輕易把你碾壓成粉?!敝苈f。
……
三天后,崔小林以卡雷斯的身份從阿爾及爾回到開羅,與提前一天到達這里的周曼及剛從埃及南部帶著四位美女游玩回來的相馬千代會合。
隔天,回到東京。
……
大洋彼岸的紐約,曼哈頓區(qū)的馬布里大廈。
一場決定人類未來的會議已經(jīng)在頂層的小會議室中開了兩天,火星移民計劃已正式更名為“蛻變”計劃。
這個計劃從幾十年前開始準備起,更改了無數(shù)次的名稱,對于世濟會的各位大佬來說,認為這就是政客們該干的事,他們總是對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表現(xiàn)出濃厚的興趣。
真正的實業(yè)家是不會浪費時間、挖空心思地在幾十年間把一個計劃的名稱改十幾次的。
可政客們卻振振有詞,我們的對手一直在窺探著我們,這里不僅有我們傳統(tǒng)的兩個敵對大國,還有我們同盟中那些非盎族國家,他們也在時刻防范著我們。
因此,不斷變換計劃的名稱是非常有必要的。
此時,在馬布里大夏二樓安全會的會議室中,安全會的最高領導,代號A先生的安全會主席正在視頻中對著屏幕中那位已經(jīng)被他罵得灰頭土臉的女士大發(fā)雷霆。
就是因為她的一個關(guān)于探險家卡雷斯的消息,讓自己在上司那里被講了一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