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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游錄

第三十六章:惱人少年

妖游錄 綃曉 3141 2014-04-14 19:01:51

  顏焉邁步走進(jìn)金靈寺,寺內(nèi)也無太多人,只有幾個小沙彌在灑掃,一聲聲木魚之聲當(dāng)當(dāng)?shù)貜恼顐鞒?。顏焉緩步走進(jìn)正殿中,一位年紀(jì)甚老的僧人坐在邊上不住敲著木魚念經(jīng),佛像前供著香火,佛像下的蒲團(tuán)之上卻是無人,顏焉點(diǎn)點(diǎn)頭,這座寺廟果然冷清,這樣的大白天都沒有人來拜佛。

  顏焉在大殿中轉(zhuǎn)了幾轉(zhuǎn),那敲木魚的僧人似乎看不見她一般只是自顧自念經(jīng)。

  顏焉多看了他幾眼,只見他胡子微白,臉上皺紋累累??催^大殿她便從其中出來,在金靈寺的都看了看。金靈寺并不大,她轉(zhuǎn)了一會兒也就看了遍了,又揚(yáng)長而出,只是讓她頗覺得奇怪的是,這寺里的即使是小沙彌也是不看她一眼,都是自顧自做自己事情。

  顏焉并未去找尋那密道,只是白日里探探地方,看看金靈寺分布,地形。金靈寺雖是一座小寺廟,卻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布局皆是與大寺廟無異,只是要各個都小上一些。她習(xí)慣遵循三師兄的告誡,行事還是晚上好,夜黑風(fēng)高,不易發(fā)現(xiàn),所以白日里還是按兵不動,只待時間到了,方才肯動手。

  從金靈寺出來,顏焉想到這金靈寺距離東京北門不遠(yuǎn),而那人人稱道的法華寺便在不遠(yuǎn)處東京北門城外十里外,對她來說十里那是極近,所以當(dāng)下便打定主意要去看看那法華寺。

  日將當(dāng)午,顏焉先走到金靈寺旁邊一個小飯館,坐下點(diǎn)了些飯菜吃了之后才準(zhǔn)備出城去那法華寺看上一看。

  她腳程不慢,到了永壽山腳下,樹影搖搖,地上透出斑駁的陽光,高蟬鳴嘶。沿著青石階拾級而上,即便正是下午,這青石階上也是來往不絕人群,有老有少。

  相比于金靈寺,法華寺確實(shí)是另一番景象,匾額上金碧輝煌三個大字便是樂國始祖親筆御書。永壽山不高,法華寺在山頂之上,氣象萬千,在氣勢上便不同于一般小廟,。顏焉贊嘆兩句便跨進(jìn)寺內(nèi),法華寺中善男信女不斷,手中持著香在蒲團(tuán)上跪拜。

  顏焉只是走來走去如看風(fēng)景一般看著法華寺里的建筑雕像。她正站在三大士殿中看著墻上繪著的佛經(jīng)故事出神,忽然耳邊一聲叫聲。

  “是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毖哉Z中帶著欣喜之意。

  顏焉扭頭一看,竟是上午那個黑衣的少年,她并不理會他又走到旁邊看另一幅畫上的故事。

  少年見顏焉還是不理自己,衣袖一擺吩咐侍從驅(qū)走殿中閑雜人等退下,便走到顏焉旁邊叫道:“你叫什么名字?”

  顏焉聽他問的無理,并不理睬他只是自顧自看著墻上的畫。少年氣惱,又拔高聲音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顏焉又轉(zhuǎn)到另一幅畫前,心中卻是惱這少年纏著自己不放,看情勢他該是王公貴族家的公子爺。

  少年見她不理自己,臉上惱色愈來愈明顯,可是卻又忽然轉(zhuǎn)為嘻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個啞巴?!?p>  顏焉聽他這樣說也不氣惱,他這樣想也免得與他糾纏。

  少年又笑道:“那你會不會寫字,你可以寫字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顏焉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會寫字。

  少年浮現(xiàn)一抹失望之色卻瞬間轉(zhuǎn)為笑意,笑道:“我叫蕭珉?!?p>  顏焉聽他說自己姓蕭,心中更加確定他必是什么皇宮貴族的孩子,她不愿和他糾纏,仍是連看他一眼也不看。

  少年見她不管說什么都不理,不禁有些氣餒,可是卻沒有氣惱,只是站在她一邊看著她看的佛經(jīng)故事。

  顏焉將壁上的畫看完之后便出三大士殿,少年跟在她身后,守候在門后的少年的親隨看到少年忙迎上來,少年又是一揮錦袖示意這些人不要管他。少年跟在顏焉身后,顏焉去哪里他便跟到哪里,顏焉心中哭笑不得,站在一棵古松下,枝葉間泄下的陽光細(xì)碎閃耀,光影在她身上斑斑駁駁,她本是走在前面的,停下來站了一會兒后又忽地轉(zhuǎn)身瞪著少年,面上是不悅的神色。

  少年見她瞪著自己,卻是一呆,又低聲說道:“你,真好看。”

  顏焉聽到一個少年直接這樣夸獎自己,卻是面上不禁一紅。轉(zhuǎn)身又走,少年仍是跟在她身后,顏焉轉(zhuǎn)身向他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跟隨自己,可是少年卻仍是跟著,天色將晚,少年問道:“你家在哪里?”

  顏焉不說話,還是在法華寺里四處轉(zhuǎn)悠,少年的親隨已經(jīng)是找了少年了幾趟,似乎是催促少年歸家,少年只是斥責(zé)他們,始終跟著顏焉不放。

  看著斜陽低垂,顏焉無奈只得轉(zhuǎn)身道:“你不要再跟著我了,我叫莫嫣,家住東京岐陽巷,你可能放我一個人獨(dú)自走了?”

  少年驚呼道:“你不是啞巴?!?p>  顏焉無奈笑笑。

  少年喜道:“太好了,你不是啞巴,你叫莫嫣,家住岐陽巷,好,好,明日我找你去釣魚可好?”

  顏焉不動不答,少年還要再問時候,一名親隨又來稟報,交了一封書信給少年,少年打開看后面色一變,匆忙對顏焉道:“以后等我有空去找你,我有事先走了?!?p>  說完便上了親隨牽來的馬疾馳而去,他們一群人只余下馬蹄聲聲回蕩在山林之中。

  這少年來得快去的也快,顏焉舒了口氣,終于不需要再理會這小屁孩了。

  顏焉正欲步出法華寺,卻感到身邊一道目光緊隨自己,她回頭看去,是一個老和尚持著一串念珠看著她,那和尚白須長垂,一副出世高人模樣,和尚一臉疑惑之色搖了搖頭,顏焉對和尚道士并沒有太多好感,見他不再看自己,便不再理會,徑直下山了。

  吃過飯后顏焉方慢悠悠在街上晃蕩了許久直到月到中天方才悄身到了金靈寺院中。按著白日里記憶的路途,摸進(jìn)金靈寺藏經(jīng)閣中。

  羊皮卷上所繪密道在藏經(jīng)閣的地下密道之中,顏焉到了藏經(jīng)閣中,清輝照耀其中,明亮清晰,顏焉又摸了摸臉上的黑布,找到了藏經(jīng)閣東南角的書櫥,那書櫥是折角模樣,走到書櫥邊,向上輕躍跳到書櫥上,這一躍一落悄無聲息,是極上乘的輕功,她不敢用力踩在書櫥上,又施了個漂浮術(shù)法,在書櫥頂上左角找到一個旋鈕,便輕輕一旋,又從這東南角的書櫥一跳一躍到了東北角的書櫥上,又是旋了一個旋鈕,四角四個書櫥上都是一個旋鈕,旋到最后一個時,她又躍到東南角的書櫥上,幾聲極輕微的響動中,那書櫥上的白墻如一扇門一般竟然打開,顏焉走近那白墻之后,又將白墻門關(guān)好,門后是階梯而下。

  門后一片漆黑,顏焉取出帶著的火折打著,只見是長長的階梯向下延伸,越往下越黑,顏焉站在上面看不分明下面如何情景,只覺得這長長的向下的階梯修的甚是詭異,宛如通向地獄一般,看不到盡頭。而且這入門的機(jī)關(guān)也是修的極為巧妙,誰能想到有人將一個地道機(jī)關(guān)修在書櫥之上,地道入口不在地面反倒高高在上,而且這每一個旋鈕的順序都不可按錯。

  顏焉輕手輕腳小心翼翼下著階梯,她自幼便畏懼小鬼之說,是個十足的怕鬼妖怪,故而常常受師父師兄師姐笑話,尤其可惡的便是師父和三師兄,常扮鬼嚇?biāo)?。其?shí)這怕鬼原因也是全怪三師兄,那是他看顏焉幼時甚是可愛,便常常抱著她給她講些鬼怪故事,他講故事也是極有天賦,這才害得一個花妖怪竟然是個怕鬼妖怪。

  這時置身于這長長的漆黑階梯上,周圍是冰冷的土壁,顏焉雖是手中執(zhí)有火折,可是向下又看不到盡頭,心里忐忑不安,每一步都踏的格外仔細(xì),身上更是運(yùn)起了真氣護(hù)住全身。

  走了幾步,手中的火折忽然而滅,漆黑洶涌而至,她心中一驚,想到三師兄講的鬼吹燈的故事,頓覺身上一寒,涼風(fēng)嗖嗖,其實(shí)她兩邊皆是土壁,下面更無風(fēng)吹來,哪里來的涼風(fēng)嗖嗖,全是她心中害怕,她將火折打著,又取出一顆夜明珠放在右手中,一手執(zhí)火折,一手拿著夜明珠,她是害怕火折再突然而滅置身黑暗之中,所以一顆夜明珠放在掌心上以作備用。

  又往下走了一會兒,火折又忽地而滅,這一滅她心中更是驚懼,一顆心上上下下,都要跳到喉嚨了,她不愿不守承諾,饒是如此害怕,一想到答應(yīng)過錦暄,便耐著頭皮繼續(xù)往下走。

  火折滅到第三次時,她再打著火折,兩腳顫巍巍地往下落,額頭上已是不住冷汗,她抬起右手衣袖擦擦額頭的冷汗還是硬著膽子往下走。心中卻是有些后悔那時候不求上一求離歌,讓他也幫著一起將畫軸送到蕭常洛手里,畢竟他也是和錦暄老朋友了,幫著老朋友完成遺愿,而且和自己也是相識一場,幫幫朋友,自己還救過他好幾次了。

  接著往下走,因?yàn)樵缫训搅说叵拢酵伦?,確實(shí)是溫度越低,顏焉還聽到了流水聲音,似乎是地下河,可是她心中害怕,不斷安慰自己,那是地下河的聲音,不是黃泉水的聲音。

  忽然幾聲嘿嘿哈哈的冷笑之聲傳來,在寂靜中頗為刺耳,顏焉嚇得身子一晃,夜明珠險些從手中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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