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節(jié) 逛街
魏瑾晁沒提傳聲筒里出現(xiàn)的女聲,他一定以為自己不知道。
她就也沒提惠重的事情了。
過去這些年惠重一直在青龍城外而沒有與魏瑾晁相認(rèn),必有她的顧忌。
她的傷太過駭人,若是魏瑾晁知曉了,又是一陣傷心,何不等謬不良治好了她再告知他呢。
畫樓這么想著,夜里給謬不良做衣裳就愈發(fā)用心了。
翌日,她從花忍居出來,就被魏瑾晁帶出了慕容山莊,不一會兒,兩人就現(xiàn)身在繁華的街道上了。
說回來,魏瑾晁陪女人逛街的耐性還是極為不錯的,可以陪你在商場里面逛一整天兒也不喊累。
不過他特別喜歡拉著人跑到有空調(diào)的地方,他是喜歡出汗的體質(zhì),只是也沒有汗臭就是了,有時薄汗看著也覺得很是性感。
這是前世的事情,這一世體質(zhì)有了變化,逛了一會,畫樓也沒見他流汗,不由遺憾了一番,倏爾又覺得這種可惜真是一點道理也無,不禁哂笑起來。
她帶上魏瑾晁給的面紗,掩人耳目,這樣就能正大光明牽著他的手了。
兩人舉止親昵地在大街上逛。
畫樓很開心,眼睛都彎了起來。
這是她來到這世界少有的輕松。
她不由將頭抵在魏瑾晁堅實的臂膀上。
他們這般作態(tài)難免會招眼。
魏瑾晁如今十五歲,已經(jīng)是成年人的身材,魁梧得很,由不得女子不多看幾眼。
畫樓不有看向他的臉,如今修煉過后,他的臉型比上輩子更加棱角分明,五官立體,宛如刀刻出來的好看。那雙眼睛,更是時不時地流露出一抹凌厲。
自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流露而出,女子們靠不得,卻愈發(fā)地?zé)釔郏脑骋怦R起來。
就瞪向一旁的畫樓。
誰讓她這般運氣,霸占了好兒郎。
畫樓不俱,反而嬌羞地躲進(jìn)了魏瑾晁的臂彎中,在里面忍著笑都有些顫抖了。
魏瑾晁就敲她的頭。
女子們不由哀嘆連連,再一看身側(cè)的男伴,連主動牽手都不敢的,不由難過起來。
而男子們,則是目光在畫樓身上流連。
服用藥丸對她的身材不是沒有好處的,就如她發(fā)現(xiàn),她的某些部位,比同齡女子要發(fā)育的好很多。
相稱之下,腰肢就細(xì)得盈盈可握。
面紗之下亦是一張極為清麗的臉蛋,小巧玲瓏的鼻尖隱隱可見,而那雙如絲媚眼,眉眼下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嬌態(tài),把人看得都腿軟了。
魏瑾晁摟著畫樓的腰,穿越了眾人,進(jìn)入了一家酒肆。
這是青龍城最高貴的酒閣,頗負(fù)盛名。
當(dāng)中的小廝自是眼高手低,畫樓二人進(jìn)入其中之時,就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神色。
畫樓蹙眉,這種眼神她以前曾經(jīng)見過,心里不由惱怒。
魏瑾晁冷冷地看著那小廝,放出的氣場險些將他駭?shù)闷颇?,這是煉氣七層的修為啊,他這是瞎了眼才敢這么放肆。
那小廝冷汗連連,忙賠禮道歉,要引著畫樓二人去隔間。
恰在此時,從旁走出一中年人。
儀態(tài)頗為從容,是這家酒肆的二掌柜。
他早就在旁冷觀已久,看到魏瑾晁小小年紀(jì),修為不算太高亦是天賦極佳,便走了出來。
客套了幾句,照著魏瑾晁的意思,找了能觀景的隔間。
二掌柜的路上左右想套話,看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小姐來著。
畫樓瞥了他一眼,正要提醒魏瑾晁。
卻見魏瑾晁應(yīng)付地很好,她就笑著閉了嘴。
送了人進(jìn)屋,走了幾步路,二掌柜招過來一名小廝,說了幾句話,那小廝就跑了出去。
“如今,總感覺有幾波勢力在靠近,不知這少郎是不是當(dāng)中的貴人之后。”他瞇著眼睛道,心里溜了幾十個回路。
畫樓和魏瑾晁二人自是不知道他所想,他們倒也不知道天下趨勢,只瞞住自己身份而已。
兩人齊做在窗邊,賞起景來。
魏瑾晁撫著畫樓的手,癢癢的。
畫樓盡情地掃著下面的風(fēng)景,此處果然不錯,能瞧見波瀾壯闊的護(hù)城河,河岸邊鋪滿的楓葉林,紅得像火,似有一條火龍席卷而來。
越過城墻,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叫賣聲細(xì)細(xì)傳來,古風(fēng)古味。
畫樓驚訝地指著最高的建筑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棟建筑頗為的奇特,似座塔一般,每一層都是不同的墻漆。
最頂層是閃閃發(fā)光的金色。
魏瑾晁道:“那是玲瓏商行在青龍城的分部?!?p> 接著他又說了一些關(guān)于玲瓏商行的事情。
玲瓏商行是十大商行之一,目前雖排在最末尾,發(fā)展勢頭卻越來越猛,頗為令其他商行忌憚。
而它的名聲很是不錯,越來越得到認(rèn)可。
青龍城內(nèi)的交易基本被玲瓏商行壟斷,其他商行在這里得不到發(fā)展。
畫樓聽他侃侃而道,他眸目里的光彩異常燦爛。
她就想,他的心中是不是也有建立大商行的打算。
當(dāng)初還沒畢業(yè),他就四處創(chuàng)業(yè),可見他對經(jīng)商還是十分熱衷的。
畫樓笑笑,男人有雄心壯志,沒什么不好。
“里面有很多好東西,等吃了飯我就帶你去!”魏瑾晁道。
畫樓點點頭,和他在一起,無論去哪里都一樣不是嗎。
此時,飯菜端了上來。
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三尺。
魏瑾晁喂了畫樓一口,入口即化,果然美味。
畫樓也夾著菜,要喂給他。
恰在此時,門嘩的被打開,二掌柜出現(xiàn)在門前,顯得不高興。
看到兩人已經(jīng)吃下了,他更是如同吞了蒼蠅一樣臉色難看。
畫樓放下筷子,不解地看著他。
更有些不快。
魏瑾晁的臉色倒是淡淡的,似一切都明了的樣子。
這時,又有一個腳步聲傳來。
“二弟,你在作甚!兩位貴客,真是對不住,打擾了,等會兒定給二位賠禮道歉?!眮碚呤谴笳乒竦摹?p> 那二掌柜顯然也知道自己沖動之下做了不利于酒肆名聲的事情,忙隨著退了下去。
待二人走后,魏瑾晁就跟畫樓解釋緣由。
定是那二掌柜的派人去查他們底細(xì)呢,結(jié)果知道魏瑾晁是魏家那不中用的嫡子,那廢物哪有錢付,這不是要吃霸王餐嗎,當(dāng)即他就沖動起來。
而那大掌柜的,也未必不是這樣的看法,只是魏瑾晁沒錢,他背后的魏家不是有呢嗎,到時找上魏家去,少不得要勒索一番。
“那你有錢付嗎?”畫樓調(diào)侃道。
魏瑾晁翻了個大白眼:“你男人有的是錢,你只管吃,把整個酒肆都吃光了,我都有錢付!”
“大不了把你壓在這里是吧。”畫樓笑道。
魏瑾晁就瞪他,猛地壓過來,重重的香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