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陸之昂詫異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冷大少?”
冷麟深心情不好就會到陸氏名下的酒吧喝酒。
陸之昂調(diào)侃:“我們酒吧不歡迎未成年”
冷麟深挑眉盯著眼前同樣是高二的陸之昂,悠悠吐出,“少廢話”
“行,跟我來”
陸之昂把他領(lǐng)到了角落的一個卡座。
兩人坐在環(huán)形的大沙發(fā)上,冷麟深直面舞池,能清晰看到紙醉金迷的畫面,陸之昂則靠坐在他的附近。
冷麟深嘴角從始至終勾著一抹淺笑,不同于以往的邪肆,笑得無力,目光深遠(yuǎn)。
陸之昂從未見過他這幅模樣,拿起了一瓶酒倒在他的瓶內(nèi),“法國進(jìn)口葡萄酒,一瓶上萬,嘗嘗”
冷麟深沉默地拿起酒杯,淡淡抿了一口。
陸之昂:“怎么回國了都不跟兄弟說?”
“你消息那么靈通,說與不說有什么區(qū)別?”
“fine”陸之昂攤了攤手,“今天怎么找來我這了?”
冷麟深一手拿著酒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淡淡反問道:“如果,一個男生陪著女孩走出了家庭帶來的傷害,女孩會喜歡上這個男生么?”
“原來是情傷啊”陸之昂玩味地笑著:“我覺得當(dāng)然會”
冷麟深目光深沉,“沒喜歡上呢?”
“那她大概只把你當(dāng)成了哥哥一樣的存在”陸之昂拿起酒杯。
冷麟深一言不發(fā),想起了之前初遇沅漓樂。初一的她還很稚嫩,長得跟個洋娃娃似的,在同齡人中算格外出挑,身邊的人都掛著笑臉,只有她沉著一張臉,不笑也不說話,孑然一身,對任何事都漠不關(guān)心的模樣。
冷麟深偏不信邪,褪去大少爺架子,終日纏著她,花了大半年時間,沅漓樂才開始信他,對他敞開心扉,道出了自己黑暗的經(jīng)歷。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歡,從未喜歡過人,只知道自己想靠近沅漓樂,想把所有時間花在她身上。
他做到了,利用一切空余時間找她,看著她一點點改變。
可惜他在出國前一段時間才意識到自己情根深種。
沅漓樂這么快就能接受林江旻是他沒有想到的,其實他早該明白她的小心思,那天在KTV,她沒有奔向他,而是跑到林江旻身邊。
他做了這么多,把她引出陰影,讓她改變,最后給別人做了件嫁衣。
如果沒有出國,是不是現(xiàn)在站在沅漓樂身邊的就會是他冷麟深。
冷麟深勾起一抹譏笑,沉默地喝完了一杯酒。
陸之昂想說些什么,看著他這幅陰森地有些可怕的模樣閉了口。
陸之昂像是想到了什么,猶豫地問著:“你說的不會是沅漓樂?”
冷麟深沒有回答。
“我kao,還真是啊?!冷大少居然還是個大情種?”陸之昂一口酒差點噴出來,“她有對象了?”
“林江旻”
陸之昂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眼睛瞪得極大。
冷麟深半瞇著狹長的眼,想起一句話:
愛就像喝一杯水,開始只是為了解渴,喝下后浸入血液,入了骨,便不知不覺不可或缺。
不可或缺又能怎么樣,她終歸不是他的,再強(qiáng)的占有欲也是沒有資格的。
可惜他還沒有爭取,就已經(jīng)失去了。
陸之昂有些同情他,如果不是冷麟深當(dāng)年被迫出國,現(xiàn)在喝酒的會不會就是林江旻?
冷麟深輕聲開口,笑得慘淡:“我是不是該跟她保持距離了?”
陸之昂看著他,整個人沒了之前的不可一世,又為他倒了一杯酒:“……你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冷麟深那么聰明,干什么都得心應(yīng)手,唯有對沅漓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