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與君AA
黛洛下了樓,就看到幾位女人坐在沙發(fā)里談笑風(fēng)生,轉(zhuǎn)頭幽怨的看了路博弈一眼。
“我告訴過你了。”路博弈無辜的道。
“有嗎?”
“有?!?p> 黛洛皺著眉頭想了想,路博弈剛才好像真的說了句什么,可憐她一直處于驚嚇狀態(tài)完全沒有聽清楚。
“我現(xiàn)在發(fā)燒還來得及嗎?”
“恐怕不行?!甭凡┺囊阅抗馐疽庀旅妗?p> 黛洛看了看,就見幾個女人早已盯上了她,好吧,貌似確實是來不及了。
“那是我媽?!甭凡┺臓苛怂氖郑谒叺吐曊f著,動作自然的好像他們已經(jīng)是相戀多年的夫妻一般。
也是瞬間,黛洛察覺到幾束冰冷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她的身上,恨恨的瞪了一眼身邊的始作俑者,對方鎮(zhèn)定的讓黛洛想吐血。
“季媽,飯準(zhǔn)備好了嗎?”路博弈語氣仿佛罩著一層冰,與先前溫柔的語氣完全不同。
季媽媽連忙賠笑,“少爺,都做好了,馬上可以開席。”
路博弈點點頭,牽著黛洛走到眾人面前,“媽,去餐廳吃飯吧,下午我跟洛洛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這么明目張膽的趕人!黛洛低著頭,心里不禁對路博弈的不近人情感到折服,不用抬頭也知道對面那幾個女人臉色一定很難看。
“有什么事情比陪媽吃飯還重要?”柳巖變了臉,“小麗跟你阿姨也都在,有什么事情也給我推了?!?p> 路博弈眉頭微皺,雖然沒有說話,但柳巖已經(jīng)知道他是不會順著自己的意思的,心中氣憤卻也知道兒子的脾氣。
“黛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嗎?”柳巖的聲音里帶著指責(zé),仿佛是黛洛教壞了她的兒子一般。
黛洛表示很無辜,但也明白,那女人看她不順眼幾乎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我沒事。”語氣平淡的道。
柳巖臉色更加難看,瞪了兒子一眼,“這就是你領(lǐng)回來的女人嗎?連句阿姨都不會叫?!?p> “洛洛,叫媽?!甭凡┺哪罅四篦炻宓氖?。
黛洛翻著眼皮白了他一眼,表示抗議,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就算她叫了,柳巖也不會答應(yīng),既然如此何她干嘛要做這個壞人呢?
柳巖剛冷哼了一聲,抱怨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聽黛洛用蚊子般細(xì)小的聲音叫了句。
“媽?!?p> 路博弈嘴角彎起,見柳巖悶不吭聲,“媽,你兒媳婦喊你呢?!?p> 柳巖瞪了兒子一眼,“我可受不起?!闭f完轉(zhuǎn)身朝餐廳走去,童佳瑤跟童夫人立即跟上。
一頓飯吃的萬分詭異,路博弈體貼的替她布菜,還將剝好了的蝦送到她碗里。鎮(zhèn)定如她,都差點葬身在惡毒的目光下。
“路博弈,我不喜歡吃(你剝的)蝦。”黛洛將蝦扔回路博弈碗里,總覺得這個男人是故意給她拉仇恨的。
“不用不好意思,我記得你最喜歡吃蝦了?!?p> “我不吃?!摈炻迥每曜右惶?,剝好的蝦落在了童佳瑤的盤子里。
童佳瑤瞪著兩人的眼都快冒火,見蝦落在了她盤中,“奕,謝謝?!眾A起來便送入口中。
路博弈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拍,黑著臉拉起黛洛就朝外走去,“黛洛,你跟我過來?!?p> 在眾人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下,兩人出了大廳,但很快眾人臉色就變了,因為此二人一去不返。
車內(nèi)開著冷風(fēng),黛洛坐在副駕駛座上,心情頗好。
“路博弈,你猜你媽會不會打電話轟炸你?”想到很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黛洛就忍不住想笑,路博弈這招真狠,等她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車都出了大門。
路博弈開車的姿勢堪稱優(yōu)雅,“當(dāng)機(jī)立斷為紅顏?!?p> 黛洛臉上的笑容便隱去了,像路博弈這樣陰晴不定的家伙,保持一定距離才是王道。
“你文學(xué)系的?”
“應(yīng)用物理?!?p> “有科學(xué)依據(jù)嗎?”
路博弈一愣,非常紳士的回答:“存在即合理?!?p> “……”黛洛果斷的轉(zhuǎn)頭望窗外,這回答太屌了,估計不管她問出什么樣的問題,這個答案都合理。
“爺爺是粗人,但他最恨別人說他是粗人?!蓖nD了片刻,路博弈緩緩道。
黛洛只當(dāng)沒聽到,抓著耳機(jī)塞進(jìn)耳朵里,跟著哼哼起來,心中卻想著:明明是粗人還不讓人說是粗人,這不是認(rèn)不清自己的實力嗎?
片刻后,路博弈問道:“想吃燒烤嗎?”
黛洛拔下耳機(jī),看著已經(jīng)挺穩(wěn)在車位里的車子,確定路博弈說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尼瑪,被問的人有選擇的權(quán)利嗎?
“走吧,烤全羊?!甭凡┺慕忾_她身上的安全帶,“你有個那么好的閨蜜真是你的福氣?!?p> 黛洛恨不得將董嘉碎尸萬段。
“彼此彼此?!摈炻逄萝囎樱瑪n了攏順直的長發(fā),“與君AA。”
“好?!甭凡┺母纱嗟幕卮?,連一絲后悔的機(jī)會都不留。
想到自己又要瘦一圈的錢包,黛洛眼底閃過一抹絕望,很快又安慰自己:明天就上班了,馬上有錢了,就當(dāng)是犒勞自己吧。
兩人落座后,路博弈直接要了四份烤全羊,竟然連征求一下她的意見都沒有。
狂妄自大的沙豬!黛洛罵著,可他點的確實是她愛吃的,不禁又想起那個賣友求榮的混蛋來,氣憤難平,摸出手機(jī)就發(fā)了個信息過去。
“董嘉,我們絕交?!?p> “見色忘友?!?p> “以出賣好友為己任的損友——傷不起?!?p>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p> “那是我的臺詞?!?p> “能吃烤全羊的人不是我?!?p> “有本事你來?!?p> “你說的啊!”
“三分鐘之內(nèi)到,我請客?!?p>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最后四個字發(fā)出去的時候,黛洛的手沒來由的抖了一下,抬頭看到路博弈嘴角的笑容,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強(qiáng)勢來襲。
“你沒做什么吧?”黛洛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她的錢包??!
“洛洛?!倍蔚拇笊らT伴隨著開門的聲音以及觀眾習(xí)慣性的張望,黛洛也習(xí)慣性的拿了菜單捂臉。
“洛洛我想死你了?!倍沃睋溥^去。
“我想死了?!摈炻迕﹂W開。
“咦,愛情的滋潤真?zhèn)ゴ螅纯茨氵@皮膚白里透紅的?!?p> 周圍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黛洛身上,黛洛以手遮臉,“慈悲的主啊,請帶她走吧,阿門!”
噗嗤!有人笑場。
接收到黛洛滿是殺氣的眼神后,童樺立即正色道:“慈悲的主啊,請帶她走吧,阿門!”
“我家小花花真是通透?!?p> “損友,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蓖瘶逵脑沟目粗凡┺模荛_董嘉的手就朝著路博弈身邊的位子擠過去。
路博弈一記眼神掃過去,童樺愣是沒敢坐下,“夫人過來坐?!?p> 有仇必報非君子!敢笑場就要有勇氣承受后果。
黛洛微笑著推開童樺,坐到路博弈身邊,抬頭看著兩人朱唇微啟,“天生一對?!?p> 董嘉心花怒放,電眼飛吻亂揮一通差點把黛洛折磨死,童樺則直接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