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曦晨再機(jī)警,也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雖然沒有什么特別顯赫的家世,從小也是在父母的悉心照料下長大的一束溫室中的小花苗,剛剛踏入社會對社會上的險(xiǎn)惡程度認(rèn)識不夠的她,又怎么會料到眼前這個笑起來親切的像自家長輩的老男人,其實(shí)跟聶振一樣,是頭披著羊皮的狼呢?
等到她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仿佛突然之間,自己渾身就像被抽干了力氣,不光頭暈的厲害,連眼皮都沉重的在打架。
看著眼前兩個男人互相對視后露出的邪惡笑容,柏曦晨猛然間明白過來這是個圈套,自己肯定是被他們下藥了身體才會有這般反應(yīng)。
她心里的震驚讓她的神智稍稍恢復(fù)了一些清明。
“不能就這樣落入他們手中,否則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該怎么辦?”柏曦晨絞盡腦汁地想到。
現(xiàn)在跟他們翻臉肯定不行,因?yàn)榉块g里除了一大一小兩條色狼,旁邊還站著老色狼帶來地兩個保鏢。
“一定要堅(jiān)持住,不能讓他們看出我快不行了的樣子!”
柏曦晨悄悄地在自己地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用疼痛刺激著自己快要麻痹了的神經(jīng),然后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著席上的二人嫣嫣一笑說:
“吳總和聶公子先喝著,我去下洗手間馬上就回來……”
說完定了定神,強(qiáng)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她按著桌子的手指因?yàn)樘^用力都已經(jīng)微微發(fā)白了,不過總算讓身體沒有出現(xiàn)搖晃。
聶振看著柏曦晨還是十分清醒的樣子,心下就有些奇怪,“怎么她的藥力還沒有完全發(fā)作么?難道是藥的問題?可是給自己藥的那個醫(yī)生明明說過,這種藥的藥效十分猛烈,一般人只要吃上一片,絕對堅(jiān)持不過10分鐘就會發(fā)作,自己剛才還特意多放了一顆在她的飲料里,這是怎么回事?”
兩個家伙望著柏曦晨一步步朝門走去,腳步十分穩(wěn)健的樣子,都沒敢起身阻攔……。他們都沒想到,此刻的柏曦晨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了,她不過是強(qiáng)撐著不讓自己露出破綻來……。
直到柏曦晨拉開包間的門走了出去,然后沒過幾秒鐘就聽到外面的走廊上傳來一聲悶響……
吳輝狐疑地看了看聶振一眼,說:“該不是那小丫頭裝出來的吧!快出去看看……別讓她倒在走廊上讓別人看到了!”
于是幾個人趕緊走了出來,正好看到柏曦晨歪歪斜斜地倒在了一個男人的懷里。
聶振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該怎么辦的時候,旁邊的吳輝已經(jīng)哈哈一笑朝那個男人走了過去。
……
這時柏曦晨剛剛跟我說完她被人下藥,要我救她——
我看著這個臉上堆滿了笑容朝我走過來的老男人,他很是輕松地跟我說道:
“不好意思了,這位小姐是我們的朋友,剛才喝酒喝多了出來上洗手間,沒想到摔倒在走廊里了,來——把她交給我吧!”
說完他就伸出了手,去扶我手里的柏曦晨,樣子像極了一個慈祥地長輩,要不是我先聽了柏曦晨的話,這個家伙又剛好和聶振這樣的人渣在一起,肯定就被他給騙了。
“滾!老家伙,你要敢碰柏小姐一下,我就廢了你的爪子?。。 蔽依淅涞卣f道。
其實(shí)我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也沒有什么英雄救美地俠義情懷,如果對方不是我恨之入骨地仇人聶振,或許我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管這樁閑事。
可我現(xiàn)在沒有絲毫猶豫地說出了這句話。
躺在我懷里已經(jīng)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的柏曦晨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發(fā)出微弱的聲音:
“你怎么知道我姓柏?”
“啊?”我被問了個措手不及,總不能跟她說我上輩子就認(rèn)識你吧!于是我說道:
“我在電視上見過你的……”
柏曦晨沒有再說話,可是面前剛才被我殺氣騰騰的一句話鎮(zhèn)住了的男人卻反應(yīng)了過來,十分牛叉地說道:“小子,你想怎么樣?”
一直站在旁邊的聶振這時也認(rèn)出了我就是剛才在樓下大廳瞪著自己的那個人,于是他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你他媽是誰???老子跟你有仇么?你知不知道只要老子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你灰飛煙滅?識相的趕緊滾開……要不然揍得你屁滾尿流!”
我沒有說話,只是抱著柏曦晨退后了幾步,她的身子玲瓏浮凸,彈性驚人,若是換做平時,手里抱著這樣一具軀體,我可能早已把持不住了,可是現(xiàn)在面對這自己上輩子最大的仇人,心里卻沒有半分齷蹉想法。
退到自己那間包房門前,我伸出一只手到背后轉(zhuǎn)動門上的把手,把門推了開來。
阿旺和小凱正在拼搶盤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個魚頭,聽到開門的聲音就掉頭看了過來。
當(dāng)他們我看到我背靠著門口,懷里還抱著一個軟綿綿的女人的時候,兩個人就像突然被武林高手的點(diǎn)穴功定住了身體,兩雙眼睛瞪得遠(yuǎn)遠(yuǎn)地,嘴巴張的足以塞下一個雞蛋,好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
小凱吃驚地道:“丹陽……你這是……該不是把某個路過的女人給打暈了吧!”
阿旺:“對呀……就算你再怎么饑渴也不能干這種事啊!太無恥了!”
“少廢話,趕緊過來幫忙把她扶進(jìn)去,她被人下藥了!”差點(diǎn)被這兩個思想齷蹉地家伙氣死了。
我看到懷里閉著眼睛的美女臉上泛起了兩朵紅暈,很明顯,她聽到這兩個家伙說出的混賬話了。
“下藥?”兩個家伙將信將疑地走到門口一看才發(fā)現(xiàn),門外還站著好幾個男人,一副牛逼得不行了的樣子。
“咦?這幾個人不就是剛才咱們在樓下碰到的那幾個嗎?這個女的怎么回事……被他們下藥了?”
小凱腦子比較快,在幾個人臉上一瞄就猜出了大致情形。
“嗯!”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手里的柏曦晨交給他們兩個扶到椅子上去坐好。
“行啊,還有幫手是吧?怪不得說話這么牛B哄哄!”聶振不屑地看了我們?nèi)艘谎邸?p> “哪里跑出來的腦殘兒童?毛都沒長齊就學(xué)人家下藥害人?”
阿旺幫忙把人扶到椅子上之后就走了出來,聽見聶振這么說話就斜著眼睛甩了一句,雖然我們兩個從小玩到大,不過這家伙跟我不同,他脾氣比較爆,以前沒少為我出頭打架,絕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你……”聶振顯然被這句話氣的不行,沖過來就想動手。
這時他身邊吳輝卻一把把他拉住了。
“拉我做什么?”聶振一邊掙扎一邊咆哮。
“這種小角色用不著咱們親自動手!”吳輝說了這么一句就朝站在后面一直沒動的兩個保鏢揮了揮手。
“你們兩個上去把柏小姐搶回來,記得別把美女弄傷了就行,至于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我好好地教訓(xùn)一下,讓他們知道多管閑事的后果是什么!”
然后我就看見兩個保鏢中一個剃著板寸的家伙,呼地一拳朝我面門打來……
剎時間,剛才在樓下面對聶振時的那種奇怪感覺重新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板寸男的動作突然就變得奇慢無比……
我只是微微斜了斜肩膀,他的拳頭就貼著我的耳朵擦過去了,然后我的腦中閃出無數(shù)個動作,我只是下意識的往他握拳的手腕上一搭,一拉,他本來就揮拳前沖的身體在我的拉力之下就像一顆出膛的炮彈,猛然間向我身后沖去,我只不過是在他腳下輕輕一勾,他整個身體就呈大字型凌空飛出4、5米遠(yuǎn),臉朝下嘭地一聲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操!這么狠?”阿旺目瞪口呆地盯著地板上,差點(diǎn)把臉都摔成了平板電腦的大漢,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跟我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是最了解我的人之一,以前每次被別人欺負(fù),我都是默默忍受過去,少有的幾次反抗也基本上是被揍得滿地找牙,沒想到這次一出手就搞定了一個體重足足快有我兩倍的大塊頭,而且動作看起來還很有些武林高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