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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

第47章:為官

卿本佳人 彥夢溪 3321 2014-05-27 14:29:05

  她知道白子容的身份并不簡單,卻未曾想到來頭這么大,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復(fù)雜心情,更有一種被欺騙,被利用的感覺,總之,感覺自己像個小丑。

  然而白子容僅瞟了一眼,就移開,接下來,似乎還有一些人反對,都被白子容及馮尚書三言二語給駁了回去。

  最后,皇上力排眾議,旨意不改。

  徐安年很想笑,她的目的達(dá)到了,心卻是冰冷一片。

  散朝后,德慶帝留下徐安年于御書房。

  她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后站于下側(cè),眼觀鼻,鼻觀心。

  “怎么了,是不是嚇了一跳?此刻還未回過神來?”

  想不到德慶帝也會調(diào)侃說笑。

  徐安年想了想,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

  “回皇上,微臣,有罪?!?p>  說完,又拜了下去。

  “何罪之有?”

  “那日,微臣不知是皇上,微臣胡言亂語……”

  “不知者無罪,你又何須如此,聯(lián)不愿看到你以后與那班老臣一般,對聯(lián)敷衍迂回,沒有一個說真話,宋懷安,可別辜了聯(lián)的一片信任。”

  徐安年聽言微微驚訝,突然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猶如前世,她的導(dǎo)師拍著她的肩,興味深長的說,加油!我看好你!

  其實(shí),她不需要被人看好,她所做的一切都有自己的私心,前世是為了追秦榛而考入政法學(xué)院,為了證明她比他身邊的女人都出色,她的目標(biāo)是法**最高的位置,這世,為了追士楨,她努力學(xué)習(xí)之,乎,者,也,她的目標(biāo)是奔著才女而去,最后為了父母又不得不踏入萬惡的官場,她沒有那么崇高的理想,她擔(dān)當(dāng)不起皇上的信任。

  但是,她不能說,更不能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點(diǎn)情緒,她只能硬著頭皮,向皇上表明忠心,

  “微臣定不負(fù)皇上的信任。”

  德慶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就如你所言,公正無私!”

  “微臣謹(jǐn)尊意旨?!?p>  “去吧?!?p>  徐安年又是一陣驚訝,這就讓她離開?只為告訴她一句話‘公正無私’?

  她抬頭看著他,他的目光深遠(yuǎn),卻沒有焦距,仿佛在看她,又仿佛透過她看的是另外一人。

  徐安年退出了御書房,程林把一碗藥放在龍案上,

  “皇上,該吃藥了?!?p>  德慶帝置若罔聞,好一會兒才問道,

  “她很像她,是嗎?”

  程林一怔,暗嘆一口氣,

  “皇上,思念過甚,這樣對身體不好,三皇子還需要你呢?!?p>  提到三皇子,德慶帝顫抖了一下,

  “他如今如何?”

  “不好,”程林實(shí)話道,“但是,這樣才能保住性命。”

  德慶帝聽言,眼中露出一絲狠絕。

  徐安年出了宮,有兩個青衣武士上前向她行禮,徐安年疑惑不解。

  只聽青衣武士說道,

  “宋大人,在下是提刑衙門的捕快,李東?!?p>  “在下是提刑衙門的捕快,陳南?!?p>  ‘遵元真大人之令,在此等侯宋大人?!?p>  “哦?”徐安年仔細(xì)的打量著兩人,二十多歲,長得還算入眼,一身青衣官袍甚為威風(fēng)。

  “宋大人,請上車,元大人己在提刑司相侯?!?p>  徐安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著兩人上了馬車。

  來到提刑司,徐安年看著這個高大的官署,有些感概,這將是她生活工作的地方,官署大門外,立著像征權(quán)力的兩頭雄獅,高大的門檐上掛著一張牌匾,黑底白字,“提刑衙門”,剛勁的字體,透出一股子莊嚴(yán),數(shù)米寬的兩扇漆黑大門,咯吱一聲大開,一股冷風(fēng)吹來,讓徐安年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同時從里面出來兩名同樣青衣打扮的捕快和一群灰衣衙役。

  “在下,寧西。”

  “在下,慕北?!?p>  “見過大人?!?p>  眾人行禮,低頭垂眸,立于一側(cè)。

  徐安年有些恍惚,她成了“大人?!蓖瑫r,又有點(diǎn)小興奮,十?dāng)?shù)位帥哥朝自己行禮,一眼掃來,這些帥哥還真不懶,威武自是不必說,比那些文弱書生養(yǎng)眼多了,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呀。

  徐安年輕了輕嗓子,欲開口,卻發(fā)現(xiàn)此刻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能裝著冷淡的語氣,

  “都起來吧?!?p>  眾人起身,四位帥哥捕快開路,領(lǐng)著徐安年進(jìn)了衙門。

  來到辦公室,己有兩位官役侯在一側(cè),原來,他們是元真派來的,是為了交接工作,而那位元真領(lǐng)導(dǎo),早己離開,辦公室里堆了一大堆文件,如小山一般,都是一些卷宗,有處理過待審核的,有未處理的,看得徐安年一陣頭大,交待了卷宗,又有獄頭站出來交待工作,說的是衙門內(nèi)大牢犯人的情況,說了半日,又站出一官役,是衙門的管家……

  徐安年聽得一陣頭大,她坐在案桌后,一手撫額,無神的看著來來往往,出入的官役,他們的話,她一句也聽不進(jìn)了,這些官役雖然口口聲聲說著敬語,卻瞧不出一絲點(diǎn)對她的尊敬的態(tài)度,那東西南北,四位捕位更是冷著一張臉,站在一側(cè),如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不是說官場拍馬屁之風(fēng)很甚行嗎?為何,他們不跟著點(diǎn)潮流?

  初入官場,就如初入職場,關(guān)系難處呀。

  “大人?大人……”

  也不知是誰是她耳邊嘮叨,徐安年回過神絲,

  “這里有幾崇案件,是由下縣交上來的,急需審核……”

  徐安年有些火大,早上至今,她連一口茶也未喝,連一口飯也未吃,現(xiàn)在被拉到這里,難道還要加班不成。

  “停!”徐安年大吼一聲,眾人都向她看來。

  “我餓了,請問這里管不管伙食?”

  *

  吃了食,徐安年又洗了個澡,隨便睡了一個好覺,天己經(jīng)黑了下來,躺在陌生的床上,她無法再入眠,索性披了一件披風(fēng),走出了房間。

  提刑衙門后院就是她的新宿舍,一個四四方方的獨(dú)立小院,有花有草還有竹,如今己是初夏,竹林蒼郁,絲絲微風(fēng),侵入身心盡是涼爽一片。

  徐安年坐在石登上,托著腮發(fā)呆。

  走到這一步,不容易,她該如何提出重審父親的案子而不會引人懷凝呢?再者父親的案子又該從何下手?她突然想起士楨說過,文字獄本就是糊涂案,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是呀,文字獄重點(diǎn)在“文字”二字,她的父親本就沒有錯,皇上肯定也知,錯的只是朝堂的爭斗……

  突然身后一陣風(fēng)過,徐安年心中一驚,然后還未明白怎么回事,只覺身子騰空,她又被人扛在了肩上……根據(jù)多次經(jīng)驗(yàn),這次她不在掙扎。

  待她落地時,卻在渭河邊,站在面前的自然是白子容,不,是二皇子柏洵。

  不知該以怎樣的心情面對他,徐安年低頭不語,

  “怎的,臉色如此蒼白?”

  尼瑪,你天天被超人擄來擄去,你能淡定?徐安年癟嘴的想著。

  柏洵見她不語走向她,徐安年急急退后兩步,朝向行了禮,

  “微臣見過二皇子?!?p>  柏洵的目光微微一暗,

  “封了官,倒還生疏了不成?”

  徐安年低頭看著腳尖,暗忖著,老子本來就與你不熟,不過又想到,今后官場上,還得仰仗這個二世主,于是咬了咬牙,又抬起頭來,

  “微臣多謝二皇子提拔?!笔愕墓偾?。

  她這幅表情,讓柏洵看著十分不悅。

  他又上前兩步,徐安年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不由得再次后退,卻被他按住了雙肩。

  “宋懷安,不可背判我?”

  他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讓她一愣,

  “你見過沈士楨,也見過我的大哥?”

  原來他說的是這事,她倒成了香餑餑,不過提到這兩人的名字,她的心中又痛又恨。

  “二皇子放心,就算死,我也不會投靠大皇子……”

  柏洵瞧見她臉上的恨意,心里微微一顫,莫名的問出,

  “為何?”

  徐安年心中苦澀,卻揚(yáng)唇一笑,

  “因?yàn)槲⒊夹睦镆远首玉R首是瞻,微臣怎能有二心?”

  然而,她的回答,似乎并沒有讓他滿意,他知道她言不由忠。

  “宋懷安,你究竟是誰?”柏洵長嘆一聲,喃喃問道,

  徐安年一驚,心跳開始加速,

  “二皇子不相信我?”

  “我可以相信你嗎?”

  “今日朝堂之上,二皇子奮力為微臣求來官職,二皇子既然走了這一步,就是下了賭注,即使輸了,想必二皇子也有退路,可微臣或許就沒有這么好命……”

  柏洵又冷笑一聲,“你倒是聰明?!卑劁贿呎f著,手指也慢慢的從她的肩來到她的喉部,然后輕輕的扣住,徐安年身子一顫,卻聽他說道,

  “我不會輸,我等你與我坦城相對的那天……”

  徐安年頗不自然,“微臣……”然而話還未說出口,她只覺脖了一痛。

  “以后你我獨(dú)處時,不用這么客氣,太假,我實(shí)在不喜歡?!?p>  徐安年瞪著他,只聽他又說道,

  “先主入關(guān)時,曾姓白,子容是我的字?!彼窃谙蛩忉寙??

  “你可以叫我子容,但我更喜歡你叫我阿洵。”

  徐安年翻了一個白眼,隨后又輕咳起來,柏洵己放開了她。

  這個男人實(shí)在太可惡,徐安年暗想著,明里暗里自己吃了多少虧,可是卻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

  柏洵的手又扣住了她的下頜,

  “叫一聲,試試?!?p>  什么?徐安年瞪大著雙眼,不可置信,這人真是變態(tài),她可是男子,能怎如此暖昧的稱呼?

  然而,這回輪到下頜疼痛了,徐安年雙手緊握,再次表明身份,

  “二皇子……”

  “嗯?”

  “我真是男子?!?p>  柏洵的眼神又透著幾分狡黠,

  “哦,男子?我不介意,上次的問題,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什么問題?徐安年一片迷茫。

  “和我在一起,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p>  救我的父母出來,你也能做到?徐安年險些脫口而出,她看著他狡黠的目光,恍然大悟,這廝又在設(shè)套。

  “我什么也不要,我的理想是為人民服務(wù),我不會當(dāng)貪官。”

  徐安年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哈哈……”柏洵大笑出聲,

  “為人發(fā)民服務(wù)?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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