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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皆驚!
看著這個正牌的郁金香公爵忽然好像變魔術(shù)一樣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腦子幾乎一時都無法轉(zhuǎn)過來了……他身子忽然就撲了上去,一雙手一左一右的抓住了賽特的肩膀,好像生怕遲了一會兒,他就會再次消失一樣。
淡月舞的身影也顯現(xiàn)出來,原本羅迪身旁的那個椅子后面,她窈窕的身影一點一點的顯現(xiàn)出來,賽特絲毫不在意抓著自己肩膀的羅迪,一雙眼睛只是看著淡月舞,眼中露出贊賞的目光,微笑道:“唉,果然是一位美麗的小姐啊。天啊,這位美麗的小姐,為什么要用那種方法掩蓋住你絕世的容顏呢?缺少了你那美妙的身姿,這個世界都將黯然失色不少啊……”
淡月舞臉上的驚訝已經(jīng)不是用言語可以描述的了。面前的這個家伙剛才說的這句話她其實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原本一雙秋水一樣的眼睛死死瞪著賽特,然后目光在羅迪和賽特兩人臉上晃來晃去,自己的一張臉也是越來越白,臉上的表情也是越來越驚駭。
“放開好么?小子……我不會跑的……”賽特嘻嘻一笑:“如果我想跑的話,就不會來見你了。”
羅迪好不容易才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他實在很想立刻把這個長得和自己一摸一樣的家伙捏死!
但是理智終于讓他緩緩放開了手,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是異常復(fù)雜,目光一刻都不敢離開賽特。
“你!你們!”淡月舞的腦子終于緩了過來,伸出手指,對著羅迪和賽特指指點點,另外一只手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巴,才勉強讓自己沒有叫出聲來:“你們……”
賽特嘆了口氣:“是的……”
淡月舞:“你們的臉……”
賽特:“是的……”
淡月舞:“你們的樣子……”
賽特點頭:“沒錯……”
淡月舞聲音發(fā)顫:“你們的身份……”
賽特這次只是點了點頭,連話都懶得說了。
淡月舞身子一晃,忍不住扶著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定了半天神,才勉強道:“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
賽特嘻嘻一笑,腳下走了兩步,不動聲色的站在了淡月舞的身旁,一雙眼睛不住的瞟向她美麗的臉龐,嘴里淡淡笑道:“這個么,我剛才說了啊,我們兩人都是公爵。只是我不太喜歡當(dāng)這個公爵,他呢,就被我的姐姐找來頂替我當(dāng)這個公爵……事情說簡單也不簡單,說復(fù)雜呢,也沒有那么復(fù)雜……”
淡月舞怔怔道:“這么說,你這個公爵是假冒的?”她這句話是對著羅迪說的。
可是羅迪還沒有說話,賽特卻緩緩道:“假冒也說不上了,事實上,所謂的新任‘郁金香公爵’現(xiàn)在的所有的名聲和戰(zhàn)績,都是他一手創(chuàng)立出來的。相比而言,他比我更加合適當(dāng)這個公爵……除去他不是真正的我們家族的后代這一點以外,其實他已經(jīng)可以說是一個優(yōu)秀的公爵大人了……是不是啊?我的公爵閣下?”
羅迪面色忽然變得冰冷:“現(xiàn)在廢話不要說了!你既然回來了,那么這個公爵的位置還是你來坐吧!我只想當(dāng)我自己!”
賽特臉上的笑容忽然就隱去了,他的表情變的有些嚴肅起來:“我來?笑話!西北的戰(zhàn)場可是你把羅嚴塔爾打跑的!西林行省的叛亂也是你平定的!我來?如果讓我來,估計現(xiàn)在郁金香家族根本就沒有什么公爵了……你以為什么是郁金香公爵?僅僅是家族的血脈么?你錯了!小子!帝國需要的是一個‘郁金香公爵’這樣的英雄!不管這個人是不是真正的郁金香家族的后代,不管這個人是不是真正的賽特!但是帝國需要一個‘郁金香’!需要一面郁金香旗幟出來帶領(lǐng)他們走出困境!這種事情,我是做不到的。現(xiàn)在是你真正的將‘郁金香’這個名字給繼承下來的……是你讓無數(shù)人重新喚起了信心!是你讓這面旗幟重新點燃了無數(shù)人心中的熱血!是你讓為帝國重新豎立起了一個真正的精神領(lǐng)袖!”頓了一下,他臉上重新浮現(xiàn)出笑容:“如果讓我來的話……估計不到一個月,郁金香所有的榮耀都被我敗壞光了……”
羅迪額頭上已經(jīng)出了汗,急聲道:“可是你才是……”
賽特白了他一眼:“我才是郁金香家的傳人,是么?笨蛋小子!”他盯著羅迪的眼睛:“郁金香是屬于帝國的!那面不倒的旗幟是屬于整個大陸的!而不是僅僅屬于我們家族!現(xiàn)在這面旗幟是你重新讓他豎立起來的!所以當(dāng)然這個重任也將繼續(xù)擔(dān)負在你的肩上!”
羅迪沒有說話——他不得不承認賽特的話非常具有震撼力!賽特的每一句話都好像重錘一樣狠狠的砸在他的心頭,每一個字落入耳中,都會讓他的心為之一震!
是的!郁金香的旗幟本來已經(jīng)死亡了!郁金香的精神也曾經(jīng)已經(jīng)消散!現(xiàn)在帝國的人重新對郁金香頂禮膜拜,在強大的外敵面前重新站在了郁金香的旗幟之下——這些都是在自己的手中一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
想到在西北草原的奇襲中,在從南方北上的時候遭遇刺殺的時候,那些忠心為自己而戰(zhàn)死的勇士,那些以為郁金香而戰(zhàn)死為無上光榮的人——如果將自己這一切都推翻了,那么他們的所付出的一切,又算什么呢?難道都是笑話么?
不是!
當(dāng)然不是!
賽特看著羅迪臉上的表情,看到了他頭上的冷汗,一字一字緩緩的又說了一句:“雖然你不是真正的郁金香,但是郁金香卻是因為你而重生的!”
房間里陷入了沉默,淡月舞的目光在賽特和羅迪的臉上掃來掃去,而賽特的目光看著羅迪,羅迪的目光卻有些深沉,死死看著自己的雙手,看著自己的腳尖。
不理會兀自發(fā)呆的羅迪,賽特重新看了淡月舞一眼,嘻嘻笑道:“美麗的小姐,請問你又是什么人呢?難道是這個小子的情人么?唉……我還以為他是個專情的小子呢,沒想到啊……不過他的眼光也卻是不錯,只是我的姐姐恐怕會狠狠的教訓(xùn)他一頓了……”
淡月舞冷冷看了他一眼,忽然開口道:“你說你是真正的郁金香公爵么?那么我問你,剛才你進來的時候,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我的隱身術(shù),和你們帝國的術(shù)法不同,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的!”
賽特嘻嘻一笑,他眼珠一轉(zhuǎn),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得意的樣子:“美麗的小姐啊,你的隱身術(shù)么,說實話,我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的……不管是什么隱身術(shù),我都看不出來……你說的特別的也好,普通的也好,在我眼里,反正都是一樣啊……”
淡月舞臉上露出了驚奇的表情,忍不住道:“那你是怎么……”
賽特笑得更加得意,目光有意無意輕輕掃過了淡月舞的臉龐,腦袋湊過去一點,做了個呼吸的姿勢:“那是因為美麗小姐,您身上的香氣出賣了您啊……我這個人呢,別的本事沒有,可是對于女孩子身上的香氣卻是很敏感的……所以我一進來,就聞到了一股沁人肺腑的幽香……”
淡月舞立刻就呆住了,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那神奇的隱身術(shù)……就連那個實力強大得離譜的胖子天烈都看不出的隱身術(shù),居然因為這個可笑的原因被面前的這個小子識破了!
淡月舞眼看賽特的腦袋輕輕的湊向自己,忍不住心中有些緊張,朝后面縮了縮,咬牙道:“算你厲害了!那他……他現(xiàn)在怎么了?”
只見羅迪此刻還是站在那里,眉頭忽而皺起,忽而舒展,表情更是陰晴不定,似乎心中一個重大的問題始終難以決斷。
賽特搖搖頭,嘆了口氣:“我當(dāng)然知道他怎么了……唉,我自從知道姐姐被陛下求婚之后,立刻想到:壞了!我雖然對什么公爵沒有興趣,但是郁金香旗幟對于帝國的重要,還是了解的……哎呀,我可是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善良之心啊……我知道這個小笨蛋肯會不顧一切的跑回來……所以我每天都在帝都的城南門外等著……果然啊,這個小笨蛋屁顛顛的就跑回來了……如果我不攔住他,他早就一頭撞進了羅網(wǎng)里了!”
羅迪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話:“什么落網(wǎng)?”
賽特奇道:“嗯?你回過神了?看來你的腦子還不是普通的遲鈍啊……”
羅迪臉色一沉:“我問你是什么落網(wǎng)?”
賽特立刻退后一步:“慢來慢來!你又想和我動手么?我告訴你,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和我動手的話,吃虧的多半還是你……難道你忘記了么?”
羅迪立刻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想起當(dāng)初自己一個武力比對方強許多的武士身份,居然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伙給弄趴下的慘痛經(jīng)歷……
“到底是什么落網(wǎng)?”他的氣勢小了很多,聲音也平和了一些:“難道是為了等著抓我么?”
賽特搖搖頭:“那倒也不是?;实垭m然恨不得你死,但是畢竟還沒有看穿你的身份……只是姐姐據(jù)說拒絕了皇帝的求婚,但是皇家的那一幫人不肯放棄……皇帝的兩個姐姐,兩個叔叔,都一心想撮合皇帝和姐姐。就怕皇帝一時腦子發(fā)昏,娶了喬喬……”說到喬喬這個名字的時候,這個天不怕地步怕的花花公子,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不自然的表情。
頓了一下,他才繼續(xù)說道:“姐姐拒絕之后,上門的說客幾乎將公爵府的大門都擠破了,那些皇族的人倒也有趣,以為姐姐恐怕另外有什么意中人……所以呢,這些天來,帝都所有的年輕的貴族,有身份的年輕才俊,都被挨個叫到皇宮中去談話了,就是想找出到底誰是姐姐的意中人。聽說談話的內(nèi)容,全部都是警告他們不管如何,都不許再打姐姐的主意,從此遠遠的躲開不許招惹郁金香家的大小姐……因為那是皇帝陛下未來的女人。哈哈哈哈……”
“那……”淡月舞忍不住道:“你的姐姐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意中人?是誰?”
賽特嘴巴撇了撇羅迪,笑得很古怪:“當(dāng)然有了……那,就是站在我們面前的這位名震大陸的郁金香公爵大人了!”
“啊!”淡月舞忍不住失口叫了一聲:“可是……可是……”
賽特點點頭,也嘆了口氣:“可是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姐姐的‘弟弟’啊。哈哈……”
屋中笑聲不絕,淡月舞臉上也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只是,這古怪的表情中,卻似乎含著幾分別的什么……她的目光輕輕瞟過羅迪,眼中仿佛含著幾分復(fù)雜的心思……
羅迪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忽然看了賽特一眼:“你笑夠了嗎?”
賽特笑聲漸漸停住,也嘆了口氣:“卻是不太好笑……唉,這件事情有些讓人為難?!?p> 羅迪走近了一步,沉聲道:“也不是很為難!只要你回去當(dāng)這個公爵,我就不在是妮可的‘弟弟’了!到時候我就會帶著妮可離開這里!”
賽特忽然面色也沉了下來:“閉嘴!”
他這一聲斷喝,聲音極大,語氣中更是帶著某種威嚴一樣!他臉色完全陰沉下來,咬牙道:“你心中想著我的姐姐!我可以理解你!但是你走了,郁金香的旗幟怎么辦!羅嚴塔爾的彎刀鐵騎打來的時候,誰去抵擋?北方羅蘭大陸的騎士團南下的時候,誰來保衛(wèi)帝國?帝都的那個軍務(wù)大臣就是帝國身體上的一顆毒瘤!這顆毒瘤誰去把它割掉!”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冷酷:“那些為郁金香戰(zhàn)旗勇敢戰(zhàn)死的勇士,誰去撫慰他們的靈魂!”
“可是……這些本來是你應(yīng)該做的!”羅迪忍不住叫道。
“我么?”賽特臉上露出冷笑:“你認為我能抵擋羅嚴塔爾的彎刀鐵騎?我上了戰(zhàn)場,估計第一個沖鋒沒扛下來,就早就死掉了!我能打敗北方羅蘭大陸的騎士團么?我能對抗那個軍務(wù)大臣么?他的侄子米羅現(xiàn)在北方軍團當(dāng)軍團長!掌握一方兵權(quán)。他本人又是一個武力強悍的勇士!我能對付他么?我是一個花花公子!我是一個喜歡自由的隱士!我喜歡動腦子而不是用劍!你難道不明白么?帝國是一個尚武的國家!在這里,是用劍說話的!你認為我現(xiàn)在回去當(dāng)這個公爵,你手下的那些士兵會對我信服么?你手下的齊格他們會對我服氣么?他們會對一個連戰(zhàn)場都不能上的統(tǒng)帥敬服嗎??!”
羅迪立刻語塞。
他一張臉漲的通紅,眼睛死死盯著賽特,仿佛要吃人一樣:“那么你說怎么辦?難道要我眼看著妮可被那個阿拔斯十一世搶走?!”
賽特忽然又笑了,他聳聳肩膀,攤開雙手,故意嘆了口氣,高聲笑道:“哎呀……年輕人啊,總是會被愛情沖昏頭腦……”
他的眼中閃過奇怪的目光,壓低聲音,低聲道:“那么,我?guī)椭愕玫轿业慕憬?,然后,你繼續(xù)幫我當(dāng)這個公爵,你看如何呢?”
“……”羅迪吃驚的看著賽特。
繼續(xù)當(dāng)這個公爵?那就根本不可能得到妮可!想得到妮可,就根本不可能當(dāng)這個公爵!
兩者根本就是有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p> “你不用瞪著那雙牛眼看著我?!辟愄貨]好氣說了一句,隨即臉色古怪,笑道:“哎呀……不對不對……現(xiàn)在你的眼睛和我一樣,說你牛眼不就是說我牛眼么?不對不對……唉,應(yīng)該說這是多么迷人的一雙眼睛啊,一雙讓少女心動的美妙眼神啊……”
看了一眼幾乎快崩潰的羅迪,賽特笑了笑,這才繼續(xù)道:“反正你相信我就是了,現(xiàn)在你也沒有別的辦法。還有,你放心,我姐姐現(xiàn)在根本就沒事!她也不會有事!因為……難道你忘記了……她身邊還有一個老馬克呢!”
羅迪嘆了口氣:“你也知道老馬克的事情么?他……”
賽特笑的很愉快:“你認為呢?不然的話,那些皇宮中的事情,我怎么知道的?我又怎么會讓你來這里的?又是誰幫我打探消息的?我可是很忙的,那些事情我可懶得去做啊……”
羅迪皺眉:“你是說,自從你出走之后,老馬克就一直知道的?你一直……”
賽特點頭:“我一直在帝都,沒有離開,也一直和他有聯(lián)系?!彼中α诵Γ骸拔夷翘祀S便說了一個什么出海去東方……就是故意那么說的。我知道我姐姐一定會審問你……哈哈,果然。就是那句話,讓姐姐派去的人在大海上白白飄了幾個月啊……我賽特是什么人?憑你們怎么可能抓得到我呢?”
不理會羅迪和淡月舞的表情,他忽然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一拍腦門,大聲道:“哎呀!居然都這么晚了……我可還有點重要的事情,你們兩人先在這里等著吧,后面的事情,我明天再來找你們?!?p> 說完也不理會羅迪焦急的表情,就朝門口走去,羅迪忍不住道:“你……你還有什么事情,比現(xiàn)在的情況還重要?”
賽特翻了個白眼,淡淡道:“當(dāng)然重要!我可是花了好幾天實在才終于奪取了那個美人的芳心啊,今晚就是我們一同前往快樂之顛的美妙時刻啊……”他閉上眼睛,一臉陶醉的表情:“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加重要的事情了么?”
不等羅迪憤怒的吼出來,賽特已經(jīng)先一步跑了出去。
過了很久,看了看羅迪滿臉的怒氣,淡月舞才小心翼翼的嘆息道:“看來……這個家伙確實……確實不太‘適合’當(dāng)郁金香公爵……”
羅迪忽然嘆了口氣,收起臉上的怒氣,正色道:“你在這里休息,我去……去見一個朋友?!?p> “朋友?”淡月舞皺眉:“你能出去么?不怕被發(fā)現(xiàn)?我還是跟著……”
羅迪面色有些古怪:“不……你還是不要……不要跟著我……”
“為什么?”
羅迪面色更加古怪了:“因為……那個地方,你不太適合去。嗯……女孩子……女孩子不太適合去?!闭f到最后,羅迪臉色都有些紅了。
淡月舞卻好像還不明白,皺眉道:“這可不行……你現(xiàn)在身體情況不好,萬一遇到什么事情,你一個人應(yīng)付不來的……你現(xiàn)在的體力……”頓了一下,她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什么女孩子不適合去?啊……”
她忽然叫了出來,眼中露出驚訝的目光,看著羅迪的目光中帶著幾分不信和嗔怒。
“你……你去那種……地方?”淡月舞瞪大了眼睛。
羅迪垂下頭,不敢接觸淡月舞的目光,低聲道:“嗯,是的……我去見一個……朋友!”說完這句話,不敢看淡月舞的表情,轉(zhuǎn)身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我……我會小心的!你不用擔(dān)心!”話沒說完,人已經(jīng)走到了外面……
淡月舞眼看著羅迪走了出來,臉上忽然涌出怒氣,狠狠跺了跺腳,低聲罵道:“我……我擔(dān)心你才怪!無恥的家伙!”
頓了一下,心中氣惱不減,忍不住又罵了一句:“凡是和這個家族有關(guān)的人,都不是好東西!那個油腔滑調(diào)的賽特是這樣!原本以為他是個老實人!沒想到他也是這樣!”
她氣得一腳踹翻了椅子,然后狠狠的將桌上的水壺也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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