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山豬牽頭,小隊哼唱起他們平日里最喜歡唱的歌。白曉乖乖的待在一旁,看著熱鬧傻笑。
或許因為性格的原因,白曉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就是這個團隊的一份子,這是他長久以來的毛病,就比如在學(xué)校,除了楊洋,他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可以說是沒有的。
唱完歌,眾人整裝待發(fā),往森林深處走出,約莫半小時,機敏的山狼示意大家停下來,他掏出望遠鏡,看到森林中,有一個人在樹上攀爬。
這人赤裸著上身,只有些許布料將下身的重要部位遮擋住,像極了原始人。他如同一只矯健的猴子,在樹與樹之間來回穿梭,去采摘樹上的野果子。
他摘了野果子后,一聲輕喚,樹上一只猴子跳了出來,一陣咿咿呀呀,跳到那人背上。
霎時,空中飛來幾支利箭,受驚的猴子頓時竄入林中,那人腿部中了一箭,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林中鉆出五人,這五人身上有精良的裝備,和現(xiàn)代化弓箭,一人掏槍指著原始人打扮那人的額頭,開口說了一些話,吩咐兩人將其帶下去。
山狼道:“有雇傭軍出沒,奇怪了,上頭怎么沒有收到消息?”
南婧怡道:“你確定?”
山狼道:“還記得那次,我們在邊境與他們交過手,最后他們跑進了東南亞國家的領(lǐng)地?!?p> 南婧怡道:“裂變團,他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那次之后他們又返回了,一直躲在深山中?
可他們只收錢,來到這里為了什么?”
山豬道:“想知道,我們跟上去看看就明白了?!?p> 小隊跟著山狼指引,花了約莫半小時,終于來到一個相對原始的村寨邊緣,南婧怡示意其他人隱蔽起來,取下望遠鏡,往村寨里瞧去。
很顯然,村寨中來了不速之客,兩名全副武裝的哨兵把手著寨門,寨中的人,也全都全副武裝。
他們將原著居民綁在寨中的祭臺上,好像要做什么。南婧怡給蜘蛛打了一個手語,蜘蛛點點頭,從包里掏出一些機械材料,很快就組成了一個無人機,這無人機只有青蛙一般大小,別人很難看見。
他將無人機放在地上,按下開關(guān),在控制系統(tǒng)的控制下,無人機很快就飛向天空,悄無聲息的進入村寨。
無人機溜進祭臺前,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這時兩個全副武裝的雇傭軍將一個原著居民拖出去,扔到一旁,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這人約莫五十歲,手上握著一串包漿的核桃珠子,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巾,給原著居民擦了擦嘴角,道:“我知道你比他們聽話,告訴我,那枚令牌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我們在這里居住了幾十年,從來都沒有聽過有什么令牌,”原著居民說完,身體在不停的發(fā)抖。
中年人道:“既然你們忘記了,就由我來替你們好好回憶回憶,鎮(zhèn)三山遭受炮火猛烈攻擊,即將覆滅,有十二個人從寨子里逃出來。
有一人經(jīng)過你們這里時被你們伏擊了,你們殺了他,拿走身上所有的東西,這其中包括一枚刻著猴子的令牌,只要你們交出令牌,依舊可以在這里安居樂業(yè)?!?p> 那人道:“那是我們祖先的事,村里唯一的高齡老人都
被你們打死了,我怎么知道什么令牌?!?p> 中年人一怒之下,站了起來,從身旁的雇傭軍手里拿過槍,一槍打碎了原著居民的腦袋,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活著有什么用?!?p> 中年人走上祭臺,對著原著居民一人踢了一腳,道:“你們好好回憶,誰能夠想到令牌在哪里,誰就可以好好活著。”
正是此刻,山中響起了清澈的音樂聲,那只猛虎緩慢的走向村寨,它每走一步,地上就會灰塵滾滾。
哨兵看見猛虎,都舉起手中的槍,猛虎慢慢靠近,突然匍匐在地上。哨兵握緊手中的槍,可是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如果激怒了猛虎,他們很可能只有死路一條。
霎時,猛虎一聲怒吼,一躍而起,一名哨兵還未來得急開槍,便已經(jīng)成了虎嘴亡魂。另一名哨兵想要開槍,已經(jīng)被猛虎的尾巴甩飛出去。
猛虎一躍,一掌拍打在倒地的哨兵身上,哨兵頓時被拍得五脹六腑巨碎,口吐鮮血而亡。
南婧怡道:“狙擊手就位,準備營救山民?!?p> 猴子動了,他架起從未使用的狙擊槍,對準村寨。雇傭軍聽到動靜,紛紛拔槍迎戰(zhàn)沖進村寨的猛虎。
其中一人很激動,舉起槍來,對準山民就要掃射,說時遲,那時快,猴子扣動扳機。
一顆子彈破空而出,直接沒入那人的額頭,雇傭軍首領(lǐng)回頭看了一眼,道:“四葉草在這附近,大家趕快找掩體,掩護老板撤退?!?p> 他們沒有戀戰(zhàn),不久之后,便成功退出了村寨,猴子也沒有再開第二槍,他害怕雇傭軍鋌而走險,與村民同歸一盡。
白曉不由得好奇的問道:“他們好像很怕你們?”
南婧怡道:“原本這個雇傭軍團隊要大山不止一倍,準備扣關(guān)進入我國,我們七人殺得他們狼狽而逃,當然,那一戰(zhàn)我們犧牲了一個隊友?!?p> 那美妙的旋律再次響起,暴躁的猛虎瞬間溫順許多,它如同一只小貓一般,緩緩趴在地上。
一個背著小竹簍的女子慢慢走出來,她來到猛虎面前,從竹簍中掏出一條魚,扔給猛虎。
猛虎接過魚,很快就吞下肚中,吃完了,還不忘記給女孩子撒嬌。女孩子一笑,撫摸了一下女孩子的額頭,往祭臺上緩緩走去。
這時,林中突然竄出一伙野人,他們手持刀斧,將白曉眾人團團圍住。山豬想動手,南婧怡一把將其拉住,將手中的武器扔在地上,道:“我們是國家的戰(zhàn)士,是來保護你們的?!?p> 野人們可不停,拿出繩索,將白曉一行人綁住,帶到了村寨中。
此時,那些原本被抓住的原著居民已經(jīng)被解救,猛虎站在村寨門口,赫然成了一只守護神獸。
女子手里拿著一把開山刀,示意村民把其中最為瘦弱,最為弱小的白曉拉出來。她將開山刀架在白曉脖子上,道:“你們是什么人?到山里干什么?”
白曉道:“我們是國家的剿匪部隊,收到消息,有歹徒攜帶武器來了這里,我們是特意過來圍剿他們的?!?p> “你在撒謊,林子里的山魅娘娘受了傷,是你們干的,你們不僅打傷了她,還殺了她的孩子,”女子道。
白曉道:“那只是一個意外,我們是無心的,如果她不攻擊我們,也不會被我的護身符灼傷?!?p> “搜他們的身,”女子一聲令下,小隊身上的令牌都被搜了出來。女子挑開白曉的衣服,看著白曉的護身符,準備伸手去拿。
白曉道:“你不能動它,它會反噬你的,就像山魅那樣,動它的人都會被灼傷?!?p> “那你為什么沒事?”女子問道。
白曉道:“這是我向山神爺爺求的,里面流淌著我的血液,早就和我融為一體了,所以我沒事。”
女子半信半疑,道:“你是山下的漢人?”
白曉搖搖頭,道:“我不是,我是城里來的,祖上跟這里沒有半點聯(lián)系?!?p> “你們是山下的漢人?”女子不再問白曉,轉(zhuǎn)而問其他人。
眾人都搖搖頭,女子拿起一枚令牌,看了許久之后,突然又將收起的刀架在白曉脖子上,道:“你們在撒謊,你們不是來幫助我們的,而是去山里找土匪窩的。
你們不用去了,那里已經(jīng)荒廢幾十年了?!?p> 白曉道:“沒錯,我們的確不是來幫你們的,但是也不是去找土匪窩的。幾天前,有一個探險隊來到這里,他們?nèi)妓懒?。我們是來找他們的死因的?!?p> 女子道:“你們不用找了,他們是被山里的饕鬄殺的,凡是踏進那片領(lǐng)域的,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走出來。”
白曉道:“我們的確不想進去,但是別無選擇,探險隊死了,我們要給他們的家人一個交代。
你們也別無選擇,只有把我們的東西全部還給我們,等我們消滅了那幫攜帶槍支的非法分子,你們才會安全。
不然,等他們再次殺回來,那只猛虎以及你們,都會被他們殺死?!?p> “漢人狡猾,不能相信他們,”這是,村民們齊聲喊到。
白曉道:“你們說得不錯,你們可以完全不用相信我們,但是現(xiàn)在你們別無選擇,等那幫匪徒再次回來,你們都會成為他們槍下亡魂。
剛剛,如果不是我的隊友出手相救,你們當中有很多人都已經(jīng)死在亂槍之下了。
你們繳了我們最精良的武器,沒有這些武器,我們無法與他們抗衡。而你們呢?根本無法使用這些武器,死與活就在各位一念之間,就看各位怎么選擇了?!?p> 女子收起刀,道:“你很勇敢,如果生在我們村子里,一定是一位勇士,你們的武器我可以全數(shù)歸還,但是這幾枚令牌我卻不能還給你們?!?p> 女子說完,將七枚令牌收起來,對著身旁一人道:“阿公,你去給他們準備一些房間,如果他們耍詐,就放拉拉咬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