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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劍縱歌狂

第八章 受人之托

倚劍縱歌狂 楊梅炒酸奶 6008 2022-01-14 11:31:24

  一曲散盡,臺下來客眼中都透露著悲傷的情緒,仿佛剛剛與心愛之人經(jīng)歷了生死別離。柳如詩一起身,身后一女童端著一托盤,托盤上放著一紫砂壺和兩個杯子,一個犀角杯,一個青瓷杯。

  柳如詩走到每桌前不多言語與客人敬了一杯,以茶代酒以表謝意。與柳姑娘喝完這杯酒的客人都紛紛離場,這是合歡樓柳姑娘的規(guī)矩。

  客人紛紛離場,就剩趙夢歌二人還在角落中飲酒。這時候柳如詩裊裊走到葉韶書桌前,取下犀角杯,吩咐一聲,女童便走到后廚端了一壇酒出來放到了桌上,掀開蓋頭,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女童為三人皆倒上一杯。

  “好酒,酒體微黃,香氣綿長。定是百年汾酒?!比~韶書端起酒杯輕輕一嗅。

  柳如詩嫣然一笑,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傳來:“不錯,正是汾酒,公子果真是酒中豪杰,不是公子可否賞臉與小女子共飲幾杯?!?p>  “好說,柳姑娘的琴藝有高山流水伯牙之韻。葉韶書佩服?!痹捔T,舉杯便飲。

  “真是好酒。酒體醇和回味綿長?!比~韶書感嘆道。

  柳如詩微微一笑,一雙鳳眼含情脈脈地說道“可惜,那么多的人只是在意這皮囊,唯有葉公子有子期之賢精通音律?!?p>  哐當(dāng)一聲,聞聲望去,見趙夢歌用力將酒杯放在桌上,又倒?jié)M酒一飲而盡仿佛置身事外只沉醉于杯中的歡愉一般,

  柳如詩端詳了趙夢歌幾眼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起身柔聲道:“小女子便不打攪二位公子了,這酒便贈與二位公子?!痹捔T便轉(zhuǎn)身上樓。葉韶書還未來得及致謝,便看著劉如詩緩步走上了閣樓。

  “好看嗎?”這時候趙夢歌奶氣的聲音傳來將葉韶書的目光拉了回來。

  葉韶書看到趙夢歌臉色泛紅,全然是醉酒的模樣便說道:“不要喝了,你已經(jīng)醉了?!?p>  “不要你管我,陪我喝酒?!壁w夢歌又將酒杯倒?jié)M,又給葉韶書的杯子斟滿。葉韶書見狀也不多做言語又是十幾杯下肚,酒意朦朧,葉韶書發(fā)覺自己的腦袋已有些不太清醒了。

  這時看到身邊的趙夢歌撲通一下趴在了桌上,葉韶書連忙扶起便說道:“我扶你回去?!壁w夢歌的小臉在酒的作用下有些泛紅像熟透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摘取。趙夢歌沒拒絕便輕輕點了下頭。

  葉韶書一只手?jǐn)堊≮w夢歌的手臂,輕輕一拉就背到了背上,趙夢歌也配合地環(huán)住了葉韶書的脖頸,葉韶書的兩只手挽住趙夢歌細(xì)嫩的腿彎。

  就這樣葉韶書背著趙夢歌離開了合歡樓。趙夢歌的前胸緊緊貼在葉韶書的背上,同時兩人的腦袋又靠著如此近,趙夢歌身上淡淡的體香不斷襲來,同時酒后的略微沉重的呼吸熾熱的拍打在葉韶書的脖頸上,這種細(xì)膩的感覺讓葉韶書有些心猿意馬。

  同樣在葉韶書背上的趙夢歌也是有同樣的感覺,不知道是美酒的作用還是什么,在月光下趙夢歌的臉蛋像滴血一般艷紅。

  兩人出了合歡樓剛走數(shù)步,街上早已空無一人,只能聽到遠(yuǎn)處打更的鑼聲。背上安靜的趙夢歌突然糯糯地說道:“放我下來。”

  葉韶書未做理會回應(yīng)道:“你這樣子怎么走,還是我背你吧?!?p>  趙夢歌臉羞得通紅仿佛求饒一般用著蚊子一樣得小聲姣糯道:“大流氓,你...快放我下來,我要...小解?!闭f到后兩字的時候,聲音幾乎被吞沒了一般。

  葉韶書一愣略有尷尬,慌忙把人放下來。從葉韶書背上爬下來得趙夢歌不敢看葉韶書,搖搖晃晃地走了沒幾步便欲摔倒,葉韶書見狀連忙過去拉住了趙夢歌滑膩的小手,感受著趙夢歌的小手發(fā)出滾燙的溫度,葉韶書臉色有些泛紅道:“我扶你去?!?p>  趙夢歌未作拒絕,便任由葉韶書拉著手。到了茅房門口,趙夢歌的小手慌亂地掙脫出來,背對著葉韶書軟軟地威脅道:“你不許偷看,你要保持十丈距離,聽到?jīng)]有。”葉韶書回應(yīng)了一聲便退了數(shù)步。趙夢歌急忙進(jìn)了茅房。

  仿佛是上天故意捉弄一般,連知了都休息了一般,靜的出奇。淅瀝的水聲在這安靜的夜晚被放大了數(shù)倍一般,趙夢歌滿臉羞紅,這大流氓還在外面,肯定聽到了,天啊羞死人了。

  不一會葉韶書看到了趙夢歌低著腦袋慢悠悠地趔趄出來。葉韶書急忙過去扶著趙夢歌到了自己背上。二人都未作言語,回到客棧已經(jīng)是深夜,趙夢歌的房間夾在舒懿和葉韶書之間,葉韶書推開房門將趙夢歌放在床上并幫其褪去鞋襪正準(zhǔn)備離去。

  趙夢歌坐在床上低著頭,奶聲奶氣地低聲說:“剛才你等我...的時候沒有聽到什么...吧?”話說一半又止口不言。葉韶書身形一怔,正色說道:“聽到了?!?p>  “你..”趙夢歌顯然被這個家伙氣到了,竟然這么坦然地就承認(rèn)了。葉韶書一臉坦然地說道:“人有三急,我能理解。”

  趙夢歌聽了葉韶書的話臉上滿是胭紅,咬牙切齒地說:“你過來?!比~韶書沒做多考慮便走到她面前問道:“怎么了?”

  趙夢歌仿佛在猶豫什么,兩只小腳丫不停地交織。突然站了起來一雙小手環(huán)住了葉韶書的腰,將腦袋靠在了葉韶書的胸膛上,葉韶書身形六尺有余,趙夢歌的腦袋恰好到葉韶書的頸下,趙夢歌身上淡淡的體香肆意地涌入葉韶書的口鼻中,略帶責(zé)怪的嗚咽聲音輕輕傳來:“我討厭你,你就知道欺負(fù)我。在白府你就欺負(fù)我不讓著我,在馬棚里你還那樣對我,平日和我過招也就知道欺負(fù)我。在合歡樓,你就知道和那個女人眉來眼去不管我死活,剛剛你還嘲弄我,嗚嗚?!?p>  葉韶書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手足無措,兩只手都不知道放在那里。葉韶書自然也不是傻子,看出來了這丫頭的心思。葉韶書拿劍時的手從不遲疑,這時候的手卻像灌鉛一般懸在空中,無數(shù)思緒在葉韶書腦中翻涌,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下,葉韶書下定決心般兩只手緊緊環(huán)住了趙夢歌的腰肢。

  趙夢歌緩緩將埋在懷中的小臉抬起,兩個眼眶有些略微紅腫,讓人很是憐愛。透過窗外的月光一抹紅暈泛在臉上讓葉韶書看的有些癡了,雖說小魔女平日行為乖戾,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此情此景葉韶書的內(nèi)心也變得火熱,不斷喘著粗氣,脖頸上也攀起一片淡紅,兩人四目相對,彼此距離不斷縮近。二人之間的距離不到半寸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

  “夢兒,你睡了么?!笔孳惨琅f冷淡的聲音傳來。

  兩人仿佛大夢初醒,身子一下就分離開來,葉韶書有些不知所措眼睛四處亂瞟以掩尷尬,趙夢歌則坐在床上低著腦袋用著有些許慌亂的聲音沖門外回應(yīng)道:“師父,我還沒睡呢?!?p>  舒懿推門而進(jìn),見自己的愛徒穿著一身公子裝束坐在床上一臉羞紅。另一邊,平時懶洋洋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葉韶書不知所措的模樣仿佛猜到了什么,一雙美眸滿是壞笑地自責(zé)道:“夢兒,都怪為師,偏偏這個時候來找你,既然看到你回來我就放心了,你們繼續(xù),為師回房了?!?p>  說罷便轉(zhuǎn)身要走。這時候葉韶書也借機(jī)忙道:“啊,那個,太晚了我就也回去了,夢歌有些醉了我也是剛剛背她回來,夢歌你早些休息?!痹捔T便從舒懿身側(cè)急忙逃出,隨著當(dāng)啷一聲,便靜了下來。舒懿一臉好笑地看著兩人慌亂的行為,調(diào)笑道:“夢兒,明日我便退一間房,你跟葉公子住一間怎樣?!?p>  “師父?。。 壁w夢歌聽出師父在調(diào)笑自己,仍不住急忙打斷。

  “咯咯,早些休息吧,要是睡不著可以去葉公子房間睡哦?!痹捯粑绰浔憧吹揭挥浐谟帮w了過來,舒懿身形一動便出了房間并合上了房門,枕頭撞到門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今晚葉韶書和趙夢歌都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正在吃茶,趙夢歌也換回了女裝,舒懿看著不太自然的兩人不禁有些失笑,這時候小二拿著封信走了過來說道:“葉公子,今天一早就有人差我給你留封信。”說罷拿出一封信放到了葉韶書手中,葉韶書一愣打開書信:

  有幸得一壇三十年懷春酒,請葉公子今晚獨自一人去合歡樓一敘,有要事商談。信的結(jié)尾名字是柳如詩。

  舒懿坐在側(cè)面隱約看到了內(nèi)容,一臉玩味地看著葉韶書說道:“不知是哪個大美人邀約葉少俠,獨自一人深夜在合歡樓一敘?!笔孳舱f到獨自一人和深夜的時候刻意加重的語氣。

  趙夢歌聽到舒懿的話后,一張俏臉突然沉了下來怒罵道:“哼,肯定是昨天那個叫柳如詩的狐貍精,穿著那么暴露的衣服肯定是想勾引別人家男人?!?p>  舒懿被自己的活寶徒弟逗笑了,一臉玩味地看著趙夢歌問道:“那夢兒說說看她要勾引誰家男人?”

  趙夢歌聽到舒懿竟然在嘲笑自己,俏臉一紅撒嬌道:“師父,連你也取笑夢兒,徒弟不理你了?!笔孳厕D(zhuǎn)過頭仿佛在思索著什么看著葉韶書問道:“葉公子,你怎么看呢?!?p>  葉韶書看罷將信丟給舒懿,淡淡地說道:“懷春酒,現(xiàn)流世很少,大多被些名門大家收藏,還是三十年的懷春酒,有人請喝酒自然不能拒絕。”

  “哼,我看懷春的不是酒是人?!壁w夢歌冷哼了一聲,便起身上樓,心中大罵,死韶書,臭韶書,昨天我們還...今天,你就又要去和別的女人幽會,但一想到昨天的旖旎臉上不由蕩起淡淡紅暈。

  舒懿見到趙夢歌回了房間,臉色一變試探地問道:“葉公子?”

  葉韶書也不做隱瞞,若有所思道:“她的口音聽著像是杭州府人,看她步履輕盈應(yīng)該是江湖中人?!?p>  舒懿點了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應(yīng)該也是沖著拜劍大會來的,我聽鎮(zhèn)上的人說此人彈得一手好琴,雅樂坊又是起源吳地,根據(jù)你剛才說,我推測這人應(yīng)該是雅樂坊的人。不過此雅樂坊來參加拜劍大會究竟是為何?”

  “雅樂坊從不參與拜劍大會,這次她們的目前是什么誰也清楚,不過既然邀請你去,自然還是要看看她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是要小心行事?!比~韶書聽罷也點了點頭。

  舒懿話鋒一轉(zhuǎn)笑道:“不過這個柳姑娘是沖著你來的,夢兒可不太喜歡她哦。”此番話讓葉韶書一臉窘迫。舒懿微微一笑說道:“我先去和夢兒說下這個情況。你先回房間等等。”話罷便起身上樓。

  葉韶書將面前茶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將信放入懷中便上樓了,昨天在合歡樓,葉韶書提前便將酒葫蘆灌滿,此刻便坐床邊飲了起來。

  不一會,一陣敲門聲響起,隨之趙夢歌走了進(jìn)來,趙夢歌竟然換下了吃早茶時穿的便裝,淡紫色的輕紗長裙彰顯著氣質(zhì),胸前一抹雪白包裹著含苞待放的花蕾,細(xì)嫩的白腿暴露在外面,一雙玉足踩在榆木制地板上。

  趙夢歌輕輕走到面前,撅著小嘴略微不滿地抱怨道:“師父都已經(jīng)跟我說了。但是我一想到今天晚上你們二人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我...”

  葉韶書輕輕拉住趙夢歌的小手說道:“我這次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意圖,如果對我們有威脅我會以絕后患?!?p>  趙夢歌仍是不死心地埋怨道:“可是你昨天看著她半露酥雪的樣子,我...”話罷低頭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花蕾不滿道。

  葉韶書一愣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吃醋了,微微一笑道:“沒事,你是含苞待放,頗有一番風(fēng)情?!壁w夢歌聽到如此露骨熾熱的話,臉色一紅回應(yīng)道:“那她呢?”

  “她啊,春色滿園?!睉蛑o地聲音傳來。

  “你!混蛋!”趙夢歌臉色一慍抬手便要打,然而葉韶書早就一溜煙逃走。

  深夜合歡樓

  葉韶書一進(jìn)門,昨日柳如詩身邊的女童便告知自己柳姑娘在二樓雅間等候自己多時了,葉韶書葉不多做停留,上了二樓雅間。推開房門,見柳如詩畫著淡淡的妝容坐在桌前,身著一身紅色菱紗長裙。

  “葉公子,你來了?!鼻宕嗟穆曇魝鱽?。

  葉韶書看到桌上放著三兩盤精致的小吃和一壺青玉鳳雕酒壺,徑直走過去坐下倒上一杯。

  “果真是懷春酒,酒香濃郁清爽?!痹捔T便一飲而盡。飲罷即道:“入口微澀,回甘濃郁?!北阌值股弦槐?。

  柳如詩見此故作微惱,嬌聲抱怨道:“難道我這千嬌百媚的姑娘在你面前還不如這一壺酒么。葉公子,我不美么?”

  葉韶書又飲下一杯笑道:“柳姑娘傾國傾城自然美,只不過我從小在深山里成長,山中有一種花叫曼陀羅花,花朵艷麗嬌美,但是卻有劇毒?!?p>  柳如詩微微一笑,身子靠近了些許,檀口微張吐氣若蘭:“久聞葉公子少年英雄,卻不敢摘一朵送到手邊的鮮花。還是說昨日見到的白衣公子家教嚴(yán)苛呢?!痹捔T,一雙美眸緊盯著。

  葉韶書仿佛沒看到一般,依舊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說道:“酒也喝了,如果柳姑娘還是不能坦誠相待,我想也沒必要久留了,告辭?!痹捔T便準(zhǔn)備起身離開。

  “好,不愧是葉堂主,那我也就開門見山說了?!绷缭娚碜右徽?,淡淡地說道。葉韶書聽到此話又將屁股坐了下來又徑自倒上一杯。

  “無鋒閣,雅樂坊和煙雨樓是江湖中最大的三家刺客組織。三個月之前我的姐姐柳如畫遭到了刺殺,雖然刺殺失敗,但是我姐姐也受了重傷筋脈盡斷,無法繼續(xù)擔(dān)任坊主之位?!?p>  “為主持大局我便接任了新一任坊主,后來經(jīng)調(diào)查我姐姐的傷口,得知當(dāng)日刺殺我姐姐的人至少是三人,姐姐的腹部受到了至剛至陽掌法導(dǎo)致氣脈紊亂,我根據(jù)坊內(nèi)卷宗推測是無垢門的無垢神掌。肩上受到暗器的襲擊,根據(jù)創(chuàng)口我推測應(yīng)該是丹陽派的獨門秘籍柄陽神針,而胸口最為致命的兩處劍傷經(jīng)過江湖上多名神醫(yī)查看已經(jīng)確定劍傷是被神劍沖云三道所致?!闭f道最后柳如詩的臉上早已附上一層冰霜。

  “大工鑄物上典中記錄的第七把神兵,沖云三道。傳說此劍的主人是三陽道人,而三陽道人五年前就已經(jīng)不在人世。柳坊主,你不是拿我尋樂子吧?!比~韶書緩緩地說道。

  “葉堂主說的不錯,沖云三道的主人的確是三陽道人的,在三陽道人死后,這把神兵的下落便無人知曉。不過前些日子得知沖云三道落在了天道門大弟子崔觴的手里,所以我想請葉堂主為我姐姐報仇。”柳如詩嬌媚的臉上滿是冷冷的殺意。

  葉韶書將還未飲下的酒杯放下,慵懶地說道:“我嘛,生平只愛飲酒不愛殺人,況且你我素不相識,為何我要幫你姐姐報仇?難不成喝了你的酒就要幫你殺人?”“

  “這可是要與江湖三大勢力結(jié)仇,況且你想找你幫你報仇,為何不求助成名許久的無鋒閣閣主呂英或是煙雨樓樓主顏以晴,而我只是江湖上不出名的小人物?!?p>  “呂英為人陰險狡詐唯利是圖,我不想與虎謀皮。顏以晴的哥哥因我而死自然不會幫我。”柳如詩楚楚可憐地說道。

  “你這么相信我能幫你報仇?”葉韶書一手伏在桌上,一只手把玩著酒杯說道。

  “你是葉老的徒弟,你自然可以做到,世人皆知葉老選徒弟的眼光極高,非天生劍骨不授,葉老縱橫幾十年橫掃各路高手,想拜葉老為師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而葉老單單只收了你一人,我料定你劍道上的成就定然不低?!傲缭婐堄信d趣地盯著葉韶書。

  葉韶書微微一笑道:“可是你總要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總不能因為我喝了你兩壇好酒就要幫你殺人,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都不愿意做?!?p>  柳如詩遲疑了一下,便起身緩緩走到葉韶書面前,左手輕輕一扯,大片的衣裙落到腳下,雪白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赤裸裸地站在葉韶書面前道:“殺了崔觴,我和雅樂坊都是你的?!?p>  葉韶書眼睛一跳,瞥見了柳如詩小腹上淡淡的紅痣,右手輕輕一揮,將地上地散落的綢裙擋在了柳如詩身前。淡淡說道:“我對雅樂坊沒有什么興趣,你這筆買賣我不想做。”話罷便藥離開。

  柳如詩身形一動,便將綢裙穿好緩緩坐下,淡淡說道:“那你想知道你父母的事么?”

  “你說什么?”葉韶書臉色一變。

  “你七歲就被送到了葉老身邊,你記得你七歲前的記憶么?”柳如詩檀口微頷。

  葉韶書努力回憶著,卻搖了搖頭。

  “因為你的記憶被抹去了,而抹去你記憶的人便是你的母親?!?p>  “你怎么知道這些?或者我為什么要相信你說的話?”葉韶書緊緊盯著眼前這個女人。

  “因為當(dāng)年那件事,我姐姐也在場,她知道發(fā)生了什么?!?p>  “成交?!比~韶書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這個女人說的沒錯,自己七歲前的記憶被抹除了,但是為什么會是母親?曾經(jīng)追問過葉老,卻一直沒有答案,看樣子這件事只有自己去查清楚了。

  母親,父親,你們在哪?

  柳如詩微微一笑也舉起酒杯飲下美酒。

  待葉韶書離去片刻,一個黑衣蒙面人從窗外翻身進(jìn)來,冷淡的女聲說道:“坊主,崔觴已經(jīng)進(jìn)了楚地,距離這里不足五日行程?!?p>  柳如詩點點頭淡道:“知道了?!?p>  黑衣蒙面女子遲疑了下說道:“坊主,崔觴也是江湖一代翹楚,他能辦到嗎?!?p>  柳如詩拿起酒杯端詳幾許,淡淡地說道:“一定可以,他可是那個人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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