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無數(shù)的人影竄動,暗中的殺意流動,道道殺機對著紀元散發(fā)出來。
他此刻僅僅只是后天九重天便已經(jīng)如此強悍,一旦他達到了后天大圓滿,修為圓滿充足,所有的弱點,所有的破綻全數(shù)被消除,那他的實力該達到什么樣恐怖的境界?
那個時候的紀元,根本就是一個人形殺器,他修為圓滿,渾身再無任何的破綻,出拳之間便有大神通大神威發(fā)出,九州之中何人能及?
此刻的九州便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阻擋紀元,別提他的修為達到了大圓滿,那時候真的就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壓制他了。一想到這里,暗中的殺手心中更急。
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一旦紀元達到大圓滿,修為圓滿,那別說這一界之中的人,便是修真界之中,也沒有多少先天修士能夠?qū)Ω都o元。
這些人還不知道,紀元一旦達到了后天大圓滿,便可以輕易進入先天境界。如果知道了這一點,這些人心中恐怕更加慌張,更加慌亂。
后天境界的紀元便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大量的先天一重天的高手,如果讓他達到了后天大圓滿,先天境界在他的眼里,還算得了什么?
終于,人群之中有人已經(jīng)渾然不顧,渾身殺意凜然,朝著紀元便飛速沖了上來!
“離恨天!去死吧!”
一聲暴喝,一身著襤褸的男子向著紀元大步?jīng)_了上來,手中一把刀刃對著紀元的喉嚨便要切下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強大的氣勁突然席卷而來,恐怖的氣浪在空氣之中發(fā)出驚人的呼嘯,直接打中了這偷襲的人。
砰!
一聲巨響,這人的身軀直接被這道氣勁打得四分五裂,骨頭血肉全數(shù)散落在地上,連想要拼接回來都不可能做到。
“何人……敢阻擋我?guī)煹苄逕?!?p> 一人高喝一聲,身影飄然踏出,渾身氣勁勃發(fā),恐怖的力量將滿地砂石吹動,端的是強勢無比。
這人,正是天河!
“我造化陰陽道創(chuàng)立至今,門派之中門徒有因為修道死亡的,有因為和他人爭斗死亡的,但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在宗門考核之中死亡!”
“你們這幫畜生,真以為自己這點點實力便可以和我造化陰陽道相比了嗎?廢物終究之中廢物,想要覆滅你們,不過是我一招的問題!再敢出來,我讓你死都死不痛快!”
天河冷喝一聲,整個人再不復之前那平和中正,反而是一臉的殺機表露,整個人宛如一頭兇獸,狂暴肆虐。他雙目緊盯著在場的眾人,凡是被他注視的人,都會感到一種從心底里面生出來的恐懼。
暴虐,殘暴,天河眼中散發(fā)出來的殺機,簡直可以吞噬這一方城市,所有在他這般恐怖的殺機威壓之下都是顫顫巍巍,不能活動。
冷哼一聲,天河緩緩收起他的殺機,將氣息調(diào)息正常。
“誰人今日敢上前一步,我必定讓他血濺五步!”
天河冷聲說完,便緩緩地坐在紀元身前,神識散發(fā)開來,將所有人都盡收眼底。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很欣賞紀元,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造化陰陽道的面子不能夠丟!
在九州這種無靈之地,能夠誕生出來的優(yōu)秀弟子本就少得可憐,而且還被各個宗門把持著,饒是造化陰陽道是天下頂尖的宗門,也難以收到優(yōu)秀的弟子。就這樣能夠得到的幾個優(yōu)秀弟子,確確實實也是十分優(yōu)秀的人才。
這樣的人才,對于任何一個門派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資源。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門下的弟子還沒有進入你宗門之中,便被人給殺了,那進了你的宗門,又有什么歸屬感和安全感可言?
宗門,乃是修煉者集中起來,共同創(chuàng)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家!這個家里面,雖然彼此之間都沒有血緣,但是彼此之間都是最為親近的親人,你敢當著他的面殺了他的人,這讓造化陰陽道如何有顏面再來招收弟子?
天河殺機顯露,一是為了護住紀元,二則是因為憤怒!
憤怒!這區(qū)區(qū)九州無靈之地,居然還有人敢忤逆造化陰陽道的意志!如果說造化陰陽道是什么邪道門派倒也無可厚非,但是造化陰陽道乃是天下正道,僅僅只是來九州招收弟子,你們區(qū)區(qū)一個凡人皇朝,也敢忤逆造化陰陽道的意志,當著他天河的面前殺他的師弟?
怒!怒火心生!
有辱門派,便如同侮辱己身!
天河如何能不怒?如何能夠不恨?
如果不是紀元此刻還需要人來保護,他此刻都恨不得直接殺上夏朝皇庭,直接將那監(jiān)天院一干人等直接抓出來,殺他個干干凈凈,殺他個清清爽爽!
就在此時,天河神識之中立刻察覺到了一點異動,他一雙虎目冷冷地掃視過去,便見得有人悄悄移動身軀,緩緩向著紀元這邊靠了過來。
天河冷笑一聲,只等這人沖出來,便立刻使用雷霆手段,直接將其覆滅。
那人似乎也極有耐心,他在等,在等一個機會,一旦機會來到,他便會立刻出手。
終于,他看到了天河閉上了雙目,整個人便一躍而起,手中抓出一把暗器炸藥,朝著紀元這邊直接轟炸過去。
天河突然睜開雙目,手中氣勁流轉(zhuǎn),一道巨大的氣勁覆蓋過去,將那些射出來的東西全數(shù)包裹起來,然后反手一掌便直接打在了這人的腹部。
“廢物!我這一掌如何?”
但是,出乎天河意料,這人雖然被打中,但臉上卻絲毫不見死者該有的不甘一類的情緒,他只是臉上帶笑,看著天河的身后。
天河微微一愣,隨后立刻反應過來,轉(zhuǎn)身一看,果然有人爬上了擂臺,向著紀元這里一刀便要刺下去!
“呔!豎子敢爾!”
天河一聲怒喝,整個人宛如暴怒的雄獅,須發(fā)皆立,踏步向前走去,手中氣勁爆發(fā)出來,朝著那人直接轟殺過去!但卻仍然是差了一點點,來不及了!
天河目呲欲裂,眼見得那人就要得手,在這間不容緩之時,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吾……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