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故意裝的聽到楊逍就惱的模樣,叫明教幾人瞬間情緒激動。
尤其周顛,那已然急切至極。
人是自帶來的,一旦壞事,自己哪能沒個責任?
忙再勸:“殷少俠,我知你與楊逍有恨,只是咱們就事論事,不好混為一談吧!”
殷梨亭卻冷哼一聲,擺明態(tài)度:“楊逍奪我妻,還欲殺我,既然那五行旗歸其所轄,我能替他說話?”
說著只拱手與周顛道:“顛仙,你助我一回,我本不該壞事?!?p> “只是楊逍那廝,我就是幫了他,他也要殺我,我還幫他作何?”
周顛急??!
他哪里想的一下成了這局面!
一聽殷梨亭好似還擔憂自己性命,連忙拍著胸脯道:“殷少俠,你放心,你在光明頂里,沒人能動你!”
“就是那楊逍回來動手,我五散人也拼了命的要護住你?!?p> “只是咱們總得說實誠話,不能因為有仇,就恨了咱們整個明教吧!”
“殷少俠你是明事理的,可不能學楊逍那廝?!?p> 殷梨亭演戲也不能演的太過分了,眼看周顛說的情真意切,給自己遞來臺階,便是順勢而下。
當下只嘆一氣,旋即與眾人抱歉道:“顛仙說的是,我向來恩怨分明,不該隨意遷怒?!?p> “諸位莫怪,只是楊逍與我實在仇怨深重,前頭那一言,是我泄憤之言。”
幾人聽周顛前頭說話,再看殷梨亭如此態(tài)度,這才知這殷梨亭與楊逍是有仇的。
不過這事倒是也不奇怪,明教里頭,哪個對外沒結(jié)過什么仇。
不結(jié)仇,也別行走江湖了!
彭和尚冷哼一聲,卻又道:“叫你來是解仇的,又不是叫你尋仇來的?!?p> “你與楊逍什么破事咱也不想管,只是想因此把屎盆子扣在咱們腦袋上,那你就是白日做夢!”
殷梨亭也不辯駁,只是微微拱手示意,再問幾人道:“眼下我?guī)熜峙c少林的幾位大師,離來此地還有多久?!?p> 冷謙應(yīng)道:“據(jù)人來報,就在不遠處了?!?p> 殷梨亭聽得點了點頭,便是開始在心頭盤算。
大概是想的入迷了,忍不住也在屋內(nèi)踱起步子。
來回幾圈,彭和尚又見了不耐煩道:“停停停,你這繞圈子半天,可想得了辦法?”
殷梨亭不理這和尚,只尋了屋內(nèi)的座椅,卻自顧自的坐下,旋即才道:“此事確實不易,卻也非毫無辦法。”
“眼下我?guī)熜峙c幾位少林大師氣勢洶洶,無非一來證據(jù)確鑿,二來是貴教名聲實在不好?!?p> “諸位出面,只怕容易場面失控。”
五散人雖然不服,但不得不否認殷梨亭說的是理。
聽殷梨亭已有辦法,不由自主也圍聚在其身邊,冷謙更是直問道:“既然如此,有少俠出面,你那幾個師兄總能聽的吧?”
不想殷梨亭卻緩緩搖頭,又嘆道:“難!”
“在下畢竟年紀稍輕,就算為了諸位言語,只怕也是叫師兄以為是被諸位誆騙。”
“何況就算師兄聽得,那少林里頭卻死了人,非是如此輕易罷休之事。”
彭和尚聽得又急了,直打斷道:“這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樣?!?p> 殷梨亭卻只微微一笑,淡定應(yīng)道:“不急不急,那圓心大師到底死在什么功夫手下我也沒搞清楚,怎么想個準確主意?”
“不過...”
“眼下我已有了應(yīng)對之法,只是還得叫諸位配合配合?!?p> ...
對殷梨亭來說,破事算是一件接著一件。
紀曉芙的清白是自己拿走了,可就怕此事被捅落出去,叫自己名聲盡毀。
雖然自己與紀曉芙是有婚約一說,卻終究還是強奪人清白。
此事傳開,容易叫人不齒。
武當?shù)茏拥奶旌_局,眼看就要走宋青書的路子,殷梨亭當然得想法子挽回。
首先來說,得先把武學功夫再精煉精煉,至少不能再遇上個人就是打不過,非得用其他手段。
然再精煉,殷梨亭原本在武當上頭混了十年、二十年也不過如此,如何面對楊逍等高手?
既然來都來了這明教,自然得想想那明教的神功了。
...
卻說殷梨亭說的是胸有成竹,五散人卻終究還有疑慮。
送走了殷梨亭,前頭直沒說話的說不得,當即就表質(zhì)疑。
直問周顛道:“我說那武當小子到底靠不靠譜,聽你意思他還曾與楊逍有仇,這事靠他能行么?”
周顛一聽這話當下脾氣又要上來,可總算也知道眼下大事要緊,還是憋氣應(yīng)道:“是與楊逍有仇,可咱對其有恩?。 ?p> 如此說的,便把殷梨亭與楊逍、紀曉芙之間的愛恨糾葛給說了一遍。
最后更是點評道:“那武當小子,不知他那未婚妻的心思,還以為是當真與楊逍情投意合。”
“更是膽大包天,竟是直把峨眉的大弟子就這么強上了?!?p> 這故事頗有些轉(zhuǎn)折離奇,五散人聽得也是津津有味。
唯獨只有冷謙道士,面上有些古怪。
周顛見得真切。
五散人之間熟悉的緊,就看那冷謙神情,周顛就知道這廝也有事情瞞著。
當即就問:“冷道士,看你這神情,怕是也與那武當小子有事發(fā)生?!?p> 說著又忍不住批判了殷梨亭一句道:“那小子嘴里常沒實話,說是與你不打不相識,可當真如此?”
冷謙微微點頭,只是忽又反問道:“你遇那小子時候其是孤身一人,邊上沒跟著個峨眉的小師妹?”
哪只一個!
周顛一聽這話,當即就一股濃濃的八卦之心油然而起,直接著道:“不錯不錯,非但跟著個小師妹,還有鷹王的丫頭。”
說著也是有些期待道:“冷道士,聽你這話,看來那武當小子與他那什么小師妹也有關(guān)系?”
此話一出,四個腦袋皆是直接轉(zhuǎn)頭直直瞧著冷謙。
空氣中彌漫了一股苛求真相的氣息,四雙眼睛皆冒著八卦的火光。
冷謙很淡定,不急不緩,只應(yīng)道:“前頭我正是遇了那小子,這才聽聞聽了武當遇襲,卻留了我明教厚土旗一事?!?p> “既然得人消息,那也算是受人恩情。咱們五散人,向來講究的是有恩必報?!?p> “再說峨眉,時時找我明教麻煩,既然遇上,當然也不好輕易放過?!?p> “我看那小子與其小師妹感情不差,便也成人之美?!?p> “正好叫其上演一出英雄救美,我只配合了一番罷了。”
“至于其那未婚妻,倒是貧道沒考慮著?!?p> 冷謙說的含蓄,其他人卻聽明白了。
這道士是特娘的真壞啊!
明知道人是有未婚妻的主,還去搞這一出,分明是要把人的關(guān)系攪亂了!
不過心里腹誹歸腹誹,眼下五散人卻皆是不由大笑起來。
其中還是周顛笑的最歡實,直呼道:“好啊好啊,這師姐師妹的,足夠那小子頭疼的?!?p> “再說還有那鷹王丫頭,我看與那小子關(guān)系也不一般?!?p> “那武當小子看來是定要情孽纏身,日后日子必不好過!”
五散人也當真是各個怪人。
這等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也不知這五人高興個什么勁。
眼下卻仿佛得了什么天大好處,紛紛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