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嗎?”
蓋勒特倒了點水遞給凜。
“沒事沒事,咳咳咳......我還好......”
凜受的傷不是很重,只是之前這個神秘人的一擊過于猝不及防,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暫時休克了一下。
蓋勒特上前幫她用毛巾擦了擦額頭。
“休息一下,先別想那些文件了。”
“可是......”
凜的臉上寫滿了自責。
“不是你的錯,幾份文件而已,丟了就丟了吧?!?p> 蓋勒特反過右手,在外套上蹭了蹭。
“你沒事就好?!?p> 這也不能算是蓋勒特完整的內(nèi)心想法。
有幾份丟了的文獻確確實實他還沒看。
這一點他還是有點不舒服的。
不過,蓋勒特還是一個比較善良的人,這種被偷襲的情況,沒有人員傷亡已經(jīng)算萬事大吉了。
況且,重要的東西也沒丟。
唯一的問題是......
“我......暈過去了多久?”
“沒多久,半個小時?!?p> 蓋勒特開始清洗毛巾。
“嗯......我能問一下我的襪子去哪了嗎?”
“能幫你拿去洗了,穿著睡覺總歸不是很舒服吧?”
蓋勒特走上前幫凜掖好被子。
“衣服就沒辦法了,我家沒女人衣服,不過還是幫你把外套脫了,躺著舒服點?!?p> 凜將臉埋在被子里,像被燒熱的鐵塊。
“謝……謝謝……”
“小事?!?p> “Master!”
saber破門而入,沖上前抱著凜。
“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好了好了,Saber,輕點,我沒事?!?p> 應(yīng)該說不愧是上三騎職業(yè)之一的saber嗎,凜被抱住的一瞬間甚至感覺自己有點呼吸困難。
“她是沒事了,我們還有事要做?!?p> 蓋勒特掃了一眼漫步進來的摩根。
“caster,咋回事啊,這防護系統(tǒng)有問題啊?!?p> “我覺得身為御主,信任自己的從者應(yīng)該是最基本的?!?p> 摩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非要說的話,我的防御陣是在你家原本就有的防御陣的基礎(chǔ)上建立的,要說有問題也是你原來的那個有問題。”
“啊,你非要這么說我也沒辦法?!?p> 蓋勒特攤了攤手。
“假如整個陣的運轉(zhuǎn)是正常的,那你覺得是什么問題呢?”
“那只能是那個闖入者很特別?!?p> 摩根隨便拉了張椅子坐下。
“如果對方是從者,那他應(yīng)該有很靈活的身法,或者有很特別的潛行類寶具?!?p> “但如果是活人,那就很有趣了?!?p> 摩根臉上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我不是很相信這個世界的魔術(shù)師擁有如此特別的魔術(shù),如果是也就罷了,但如果不是……”
“那……”
“那只能說,這個房子以前的禁制就允許他進出了?!?p> 蓋勒特瞇了瞇眼。
蓋勒特剛剛將摩根召喚過來,就要她加強過自家的魔術(shù)防護。
現(xiàn)在,只要有其他人進來,都需要這個陣法認證,給予進入的權(quán)限。
否則就會受到陣法可怕地攻擊。
畢竟是被摩根改造過的魔術(shù)陣,蓋勒特有理由認為會比原著中遠坂家的移動紅外線高級點。
那應(yīng)該是不能像哈桑做廣播體操那樣躲掉……吧?
希望是這樣。
在這個基礎(chǔ)上猜測,應(yīng)該就是有極其特別的寶具的英靈,很有可能是assassin(暗殺者)。
或者就是被允許進入的人,但這可能太低了。
除了這個房間里的人,還有哪幾個家伙有權(quán)限進來?
“不管怎么樣,你還是重建一次吧,保險點?!?p> “嘿?這算是加班吧?”
“……明天陪你去逛街,拜托您了,王女閣下?!?p> “成交,我去忙了。”
看了眼一溜煙沒了的摩根,蓋勒特搖了搖頭。
這某種程度上,也能算是乖了。
就是又要想想明天去哪。
這圣杯戰(zhàn)爭......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挺清閑的。
“不過,我覺得有點奇怪?!?p> Saber接著說。
“如果是assassin這類的servant,偷偷摸摸進來,應(yīng)該會有所斬獲才是,但他只帶了一打紙?!?p> “是啊……”
蓋勒特眉頭鎖得很死。
“在加上他渾身黑霧,基本確認不了人型,用槍的英靈……會是哪號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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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顛大使館,大概20分鐘后。
“只有這些嗎?”
萊妮絲臉色不是很好看。
她盯著桌面上那幾分文件。
“看起來……沒你想要的。”
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一句話,這聲音嚴重失真,但又格外清晰。
就像從老舊的收音機里放出來的一樣。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p> “當然?!?p> 大使館的內(nèi)部比起外面,稍微暖一點。
萊妮絲穿著的也相對寬松,從特定的角度能看見她的背后的紋身。
那是用來強制命令英靈的特殊魔咒——令咒。
作為與禁咒級別魔術(shù)含魔力量相當?shù)膶嶓w物質(zhì),令咒可以為英靈提供額外魔力。
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強制要求英靈執(zhí)行某些程度上的命令。
萊妮絲身上的令咒最外圍的一環(huán)已經(jīng)變淡了,換句話說,被用掉了。
“我可是遵循您的要求了,而且我也不太可能違反,master?!?p> 那個聲音說話的聲音語調(diào)及速度都穩(wěn)定不變,給人一種很平穩(wěn)又事不關(guān)己的感覺。
“當然,我明白的。”
萊妮絲嘆了口氣。
“原本還想著能從他那要到完整的固有時御制的研究記錄,好小子,專門藏起來了啊。”
“其實他也沒有說不給你吧?”
“沒辦法,主動權(quán)不在自己的手里還是太被動了啊?!?p> 萊妮絲甩了甩自己的金發(fā),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你接著回去見識他們吧?!?p> “這次之后,他們應(yīng)該會加強防護的。”
“也沒讓你突入,像你平時在另外兩個大使館附近做的那樣就好?!?p> “明白?!?p> 萊妮絲輕輕閉眼,幽幽地跟了一句。
“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老朋友?”
“......只有一些浮光掠影......”
那個聲音突然清晰了。
似乎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喉嚨的聲音有點混濁。
“那個孩子......給我一種感覺......很暖和......又像雪花......”
一陣風吹過,窗戶關(guān)上了。
“......走了啊......明明啥都不記得,還和以前一樣......”
“.......害,還以為偷到之后就可以休息躺平,等到圣杯戰(zhàn)爭結(jié)束呢……”
萊妮絲躺下,把被子拉好。
“不過,現(xiàn)在來看,這圣杯戰(zhàn)爭也不是什么無聊的差事?!?p> “至少我回去以后,不僅是聲名大噪,至少也是直接轉(zhuǎn)正吧?”
帶著對未來的暢想,準君主陷入了美好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