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捉
“爹,這人參打我!!”
宴寧: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
“傻兒,你說啥嘞,可別弄傷了,一個葉子都不能動,這樣的人參全須全尾價值更高。”
“哦,好嘞爹?!?p> 宴寧被紅繩子捆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放進(jìn)一塊紅布里,四處都是紅彤彤的。
一陣晃悠,抓她的人似乎準(zhǔn)備回家了。
“爹,咱們今天運(yùn)氣真好?!?p> “可不是,有這一根人參,你娘的病就有錢了?!?p> “對嘞,爹?!?p> 兩人走了一段,忽然停下。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老人家,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紫衣姑娘,長的很漂亮的?!?p> 宴寧聞聲,眼睛一亮。
曲潮生的聲音。
紫衣女子。
沒錯,就是她,她就是穿的紫色。
曲潮生,我在這里,我在這里啊。
“沒有,啥人都沒有看見?!?p> “小曲,走吧,她……應(yīng)該是在某一處等我呢!”沉無妄掃了一眼這兩父子的背簍,笑得兩只眼睛彎成了月亮。
宴寧:沉無妄,救命啊啊啊??!
沉無妄,你有沒有聽見我啊,我在這里呢?
救救我!
我不要泡酒!??!
沉大哥,救命?。。?!
沉無妄眼光閃了閃:“你們這背簍里是什么?!?p> 那父親笑了笑:“撿的山貨,都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就不污了公子的眼了。”
沉無妄:“哦~”
宴寧:你哦什么哦,你傻×嗎,搶過來啊。
沉無妄:“………那沒事了,老人家,告辭了?!?p> 宴寧差點(diǎn)兒沒背過氣去,用盡全力吶喊:沉無妄,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見死不救,王八蛋啊。
“老人家,天要下雨了,早些回去吧!不然山貨過了夜,就不好了?!背翢o妄又道。
宴寧:…………
到底是萍水相逢。
其實(shí)這個時候,她覺得重天顛的狗腿子也還是蠻可愛的。
“好嘞,好嘞,那公子,我們就先告辭了。”
曲潮生屈身拱手:“好,叨擾老人家了?!?p> 眼瞅著兩父子遠(yuǎn)去。
曲潮生這才看著笑得刺眼的沉無妄:“沉公子,那楚姑娘怎么辦啊?!?p> 小桃花冷哼:“一定是跑了呀,有什么好找的,膽小鬼?!?p> 曲潮生:“小桃花……”
說不定楚姑娘出什么意外了呢?
“無妨,人啊,總要學(xué)會……聽話的嘛!”沉無妄轉(zhuǎn)身,朝著和那兩父子相背方向而去。
“哎,沉公子,沉公子,你說的那個解除妖藤引的辦法,那個什么火,我們?nèi)ツ睦镎野 ?p> 曲潮生抓著小桃花追著沉無妄而去。
———
時至六月下旬,東州奉昭城人聲鼎沸。
一個月了,宴寧還是一個人參,一個月來輾轉(zhuǎn)流落,終于有了歸宿。
奉昭城的一個拍賣行里,她是今夜壓軸嘉賓………之一。
和她一起作為壓軸嘉賓的,是一條極為騷氣的妖怪。
世間強(qiáng)權(quán)者,必有天下能人志士的追隨和簇?fù)怼?p> 站在權(quán)利的最高峰,無論什么身份,都能將一切踩在腳下,玩弄在鼓掌之中。
那妖一邊搔首弄姿,一邊喋喋不休:“喂,小人參,我瞧你渾身靈氣縈繞,應(yīng)當(dāng)是個修仙道的小妖精,怎么被抓了呢!”
宴寧:都被抓了,說這些有用嗎?
別說修仙道了,修鬼道都沒有用。
妖怪:“哎,你別這么高冷,和我說說話啊?!?p> 宴寧:你猜為什么不說話。
“你怎么不修妖道修仙道啊,你想成仙啊?!毖掷^續(xù)道:“也不是沒有修仙道的妖,只是比較少而已,看你這么靦腆,確實(shí)不適合妖道。”
宴寧:不是想成仙,是我本來就是人,我修煉了一百年了,臨時改道……那不可能。
“啪??!”
那妖怪一拍桌子:“要不我?guī)闩馨?!?p> 宴寧抖了抖,繼續(xù)安靜的躺著:不必了,前有狼后有虎的,這個妖怪都和她一樣的下場了,她還能指望他?
他但凡聰明一點(diǎn),也不會和她一個下場了。
她還是躺著等系統(tǒng)找她吧!
生命垂危之時,還是統(tǒng)哥最靠譜!
“哎,你理理我啊,我說了帶你逃跑就一定會帶你逃跑的?!?p> “嘭?。?!”門被大力推開,一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臉不虞的走了進(jìn)來,怒斥道:“想跑,把你腿打斷?!?p> 冷風(fēng)拂面,那妖怪縮著腦袋往后退了半步,鏈條的聲音響起,尷尬的一笑:“開……開個玩笑而已?!?p> 他法力被封了,他才不會跑呢!
“哼,你最好是開個玩笑,今天許多人從五湖四海為你而來,你可跑不掉?!蹦俏宕笕值哪腥藱M眉冷對這那半妖:“我們?nèi)缬駥氳b雖處在人間界,但是閣主卻和重天顛的大能是至交好友,你這半妖今日若是有幸,能得仙長垂青,日后踏上修仙道也非不可,你還應(yīng)當(dāng)感謝我們,為你等尋了個好去處?!?p> 那妖怪,宴寧:我可真謝謝你了啊。
那妖怪陪著笑臉,連忙點(diǎn)頭:“對對對,是我的榮幸,大哥你放心,我這輩子唯一的追求就是修煉成仙,飛升成神,做一個好妖,我今夜一定好好表現(xiàn),爭取找到一個好主人。”
“這還差不多?!?p> “哎,大哥你幫我看一看我這個胭脂涂的怎么樣?!蹦茄峙e著鏡子,一手摸著他烏黑的發(fā)髻,姿態(tài)魅惑,一雙眼花眼漸斂如水光,眉目含情的對著那男人眨眨眼。
頭上一只銀簪,正閃著寒光。
男人眉頭一皺,看著半妖的眼神滿是嫌棄:“你一個大男人娘們唧唧的?!?p> 一邊說,一邊低身靠近。
那妖瞅著他越來越近的臉,眼中的笑意很纏綿的幾分。
男人瞅著他的臉:“你……這個涂的花花綠綠的……啊……”
男人瞳孔瞪大,看著妖怪的眼神震驚。
“你…”
不待他說完,那妖怪抽出他脖子里的銀簪,在次插了一簪,鮮血飛濺。
灑了宴寧一臉。
宴寧抹了一把臉:“呸!呸!呸!”
“你動手的時候能不能說一聲?!?p> 妖怪一邊回頭一邊拔掉銀簪看著坐在紅盒子里的小人參。
小胳膊小腿的滿臉郁氣,血糊糊的。
妖怪面色一喜,收起銀簪:“你終于理我了?!?p> 宴寧愣了兩秒,而后欣喜若狂的跳出盒子化作人形。
“我的封印被解除了?!?p> “我的封印居然被解除了!?。 ?p> 因為見了血,然后封印就被解除了嗎?
沉無妄能有這么好心?
喻昧
來啦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