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縉云珠
曲潮生著急的問:“怎么樣!”
宴寧搖頭:“這力量古怪,我窺探幾分的時(shí)機(jī),竟也在侵蝕我的力量?!?p> “那這如何是好!”曲潮生聞之,心中更著急了。
“脫掉她的衣服?!背翢o妄的聲音響起。
話落,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腳步聲。
沉無妄看著周圍還未湮滅完全的魔湮,微微揮了揮手,掃去他旁邊的灰塵。
對于三魔之死,眼中未有一絲驚訝。
“沉大哥!”曲潮生看見來人,眼中炙熱,仿佛看見了希望,此宴寧更有希望的希望。
宴寧看見曲潮生的模樣,瞬間收回那好不容易因?yàn)閻矍槎鸬娜诵浴?p> 曲潮生看著沉無妄站在三步之外,想起他剛才的話:“可是,沉大哥,我也動(dòng)不了了。”
沉無妄揮手:“現(xiàn)在可以了?!?p> 曲潮生感受著靈力不在流逝,視線落在小桃花的衣服上,面色為難的看著宴寧:“楚姑娘,我先將她送回房間,麻煩你?!?p> 宴寧:“不麻煩,不用送回去。”
宴寧抬手,小桃花的衣服已經(jīng)到她的手上。
曲潮生低頭看去,小桃花早就痛的昏厥了過去,此刻身上已經(jīng)換作了一件紫衣。
宴寧將小桃花的衣服扔給曲潮生:“你們說吧!”
曲潮生接著衣服,問沉無妄:“沉大哥,這究竟是怎么了?”
沉無妄視線落在衣服上,道:“這衣服被人做了手腳,衣服上有妖族的縉云珠。”
“縉云珠?!比水惪谕?。
曲潮生:他似乎在哪里看到過。
宴寧看著同樣疑惑的烏玄月:“你不知道!”
他是個(gè)正統(tǒng)妖吧!
和她這個(gè)半路出家的妖不同吧!
怎么也驚訝成這個(gè)樣子。
烏玄月無奈:“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驚訝!”
“世間之大,妖族各有秘術(shù),我要是不知道也很正常?。 ?p> 至于這樣子看著他嗎!
“好吧!”宴寧妥協(xié),就她不知道。
抬頭,卻發(fā)現(xiàn)沉無妄正移開目光,轉(zhuǎn)身:“縉云珠,傳說是上古神獸饕餮的化凝之物,饕餮善食,故而,其縉云珠亦然,縉云珠所食力量,無論仙妖魔,返于主身?!?p> 曲潮生這才想起:“對了,我在書中看見過,可是,饕餮早就消亡了不是嗎?”
“饕餮消亡了,但是不代表他沒有后代,這奉昭城真是藏龍臥虎,越來越精彩了。”沉無妄眼中興致盎然。
烏玄月別有深意的看著沉無妄:“縉云珠這么珍奇的東西你一眼就認(rèn)出來?”
“怎么,你在成衣店時(shí)沒有看出來?”
“而且,這三個(gè)魔這么的大動(dòng)靜,你怎么現(xiàn)在才出來啊?!?p> 沉無妄笑了笑,鎮(zhèn)定自若:“確實(shí)沒有看出來,而且,我確實(shí)睡的太沉了?!?p> “剛才竟然有魔族來犯,你們怎么不來叫我呢。”
沉無妄揚(yáng)眉看著烏玄月,似乎有一種篤定他不得不信,無法反駁的底氣。
烏玄月見他如此厚臉皮,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頓了兩秒才道:“怪我們咯!”
沉無妄:“不怪你,怪我!”
“怎么能怪你呢沉大哥,你之前身上的傷還沒好,是該休息的,我也不能一直躲在沉大哥的身后啊,而且,我們這不是沒有事兒嗎!沉大哥不要多想?!鼻鄙犚姵翢o妄的話,連忙安慰,似乎見不得沉無妄自責(zé)一點(diǎn)的樣子。
宴寧和烏玄月在心底同時(sh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果然,她/他才是壞人。
“無礙?!背翢o妄輕聲道,似乎有些虛弱。
宴寧:“……”
真想將那死去的三個(gè)魔再拖出捅一遍。
烏玄月:“………”
曲潮生緊抱著小桃花:“沉大哥,那現(xiàn)在怎么辦,小桃花不會(huì)有什么事兒吧!”
沉無妄:“有事!”
曲潮生肉眼可見的緊張:“那…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p> 烏玄月插嘴道:“能怎么辦!那縉云珠一旦觸之便回入血肉,直至宿主靈消身隕才會(huì)罷休,她這個(gè)情況,縉云珠應(yīng)當(dāng)還未完全融入?!?p> 說完還不忘得瑟的看著宴寧:“我也是知道的?!?p> 宴寧:“…知道了?!?p> 不必和她炫耀。
沉無妄笑著撇了烏玄月一眼,眸色幽深,眼底陰寒。
烏玄月噎住,他不懂沉無妄是什么意思。
兩人暗流涌動(dòng),宴寧和曲潮生卻不知,曲潮生思緒漸明:“解鈴還須系鈴人,這衣服既然是在成衣店買的,那救小桃花的關(guān)鍵還是在那里!”
烏玄月摸著下巴,情不自禁的道:“饕餮乃是上古兇獸,這樣的血脈……嘖……”
讓人垂涎欲滴,欲罷不能!
烏玄月一拍宴寧的肩膀:“既然如此,那我們明日一早就去那成衣店?!?p> 宴寧轉(zhuǎn)頭,譏笑著移開他的大手:“自己想要就直說,別拿助人為樂當(dāng)幌子?!?p> 誰看不出他那心思啊。
“而且,男女授受不親,你在對我動(dòng)手動(dòng)腳,我就砍了你的爪子!”宴寧撇了一眼他又想搭上來的爪子,微微呲牙警告。
烏玄月在宴寧兇惡的眼神威脅下,左手按住右手,用媚眼安慰著她:“別這樣兇嘛!我下次注意就是了?!?p> 死女人,你等著!??!
沉無妄撇了兩人一眼,收回目光,看著天空:“先離開再說吧!此地不宜久留了?!?p> “好?!?p> 幾人未有一刻猶豫,這里本就是落腳之處,也不用多收拾。
天色漸明,幾人坐在一間狹小廢棄的荒院之中。
宴寧靠著門窗,昏昏欲睡,閉上眼睛,耳邊傳來女人低聲的吟唱,聲音輕柔,讓她想起了春日含露的海棠,在清冷的早晨,落在水面上。
緊接著是嘎吱嘎吱的聲音。
像是木頭與木頭的摩擦和碰撞。
她似萬般惆悵,千種牽掛,無處訴說。
宴寧睜開眼睛,對面的人。
沉無妄靠在墻壁上盤腿而坐,似是調(diào)息。
曲潮生趴在小桃花的身邊,無暇顧及旁人。
烏玄月早就趴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宴寧深吸一口氣,輕手輕腳的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地面是夯實(shí)的黃土,墻角一刻干枯的大樹,樹下一把破椅子。
宴寧撩開裙擺,坐在黃土上靠著干枯的大樹。
耳邊的聲音逐漸清晰了起來。
“蘇家郎,玉姿樣~”
“四月添紅妝~”
“我來做個(gè)人間美嬌娘~~”
“美嬌娘,人模樣,他說都是一個(gè)樣~~”
“我心俏俏,我心嬌嬌~~”
………
“愿我蘇郎福壽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