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州十分警惕的看著三叔,他的心里已經(jīng)提起了十二分精神,此刻雖然還是微微的攙扶著三叔,但卻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zhǔn)備。
在他的心里,只要三叔一做出有什么異常的舉動,他便已經(jīng)可以反應(yīng)過來,且當(dāng)頭給出一擊。他的心里明顯的有些懷疑。
三叔會就這樣簡單的告訴他嗎?
對此,方州感到十分的不確定。
在他的印象里,這種事情,即便是在他師傅的眼里,也是屬于絕對的機密了,就算是來自千年之前的靈魂,也不一定能夠知道那些隱秘。
況且,如果千年之前的人,都知道那些東西,那么在千年之后,不更是機密嗎?他緊緊的盯著三叔的眼神。
但三叔卻是十分淡然的笑了笑,并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反而是語氣溫和看著他,道:“我隱約的知道一些關(guān)于這令牌的傳說,只是,這即便是我在千年之前,也是沒有見過的?!?p> 三叔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方州的心里卻更是驚訝了。
這什么令牌,居然連那個在千年之前的‘范雎’也是沒有見過?
雖然沒什么印象,但對于千年之前的歷史,他自然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千年之前,范雎是作為秦國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在三叔的嘴里,即便是那個時候,范雎也沒有見過這個令牌,他所知道的,還只是關(guān)于這令牌的傳說?
方州顯得驚訝無比,顯然也沒有料到事實竟然會是這么個情況,他帶著些許疑惑看向三叔,卻沒有從三叔的臉上看出什么。
這本應(yīng)該是一件好事,畢竟至少證明了三叔沒有對他撒謊什么的,但方州的心里卻是高興不起來了。因為如果三叔所說的話,是真的,那么他這塊令牌的來歷便是出乎意料的大了,方州的額頭微微的冒出了一絲冷汗。
他想不明白,師傅將那么重要令牌交給他是為了什么。但當(dāng)下,卻還是得找三叔了解情況,因為三叔也只是聽過的一些傳說,也不一定就能夠確定他手里的令牌和三叔所說的一樣,這讓方州的心里稍微的好受了一些。
他看向三叔,問道:“那你所聽到的那令牌的傳說,是……”
方州微微的試探著,并沒有直接的從自己手里的這塊令牌入手,反而是問起了千年前范雎所聽到的那些傳說。
三叔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隨即便已經(jīng)舒展開來,顯得并不是十分的意外,這在他的心里已經(jīng)早就有過預(yù)料,他沉吟了一會兒,便緩緩的說了起來。
“那還是在秦朝的時候,我為大秦的丞相,雖然不是十分的精通于術(shù)法,但還是多少有些修習(xí)的,所以,在偶然的一次談話中,我知曉了那個秘密,那個關(guān)于令牌的秘密?!?p> “傳聞,那是仙人所傳下來的一塊令牌,可以號令諸子百家?!比迳钌畹奈艘豢跉猓凵駞s是陷入了回憶之中,“當(dāng)時,我對那個說法,是有些嗤之以鼻的,畢竟,這世間如果有仙人的話,為何世人又不能得長生呢?”
“仙人不是不死不滅的嗎?”三叔加重了語氣,言語間似乎有些憤恨,卻很快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
“第一次聽見那塊關(guān)于令牌的傳言之時,說實話,我是根本一點兒都不信的,這其中的原因,大概也就是上面那點兒了吧。我不相信這世間有仙人,畢竟如果還有仙人存在著世間的話,那么又為何從未曾聽說過有那個仙人露過面呢?”
“但盡管是這樣,我的心里并不相信那個傳言,第一次聽見的時候,我還是顯得極為的鄭重,畢竟,相對來說,我更愿意接受后面的那個說法?!?p> “得到令牌,就可以號令諸子百家。”
“這個傳言,雖然還是有些不太可信,但相對于什么仙人來說,這已經(jīng)要實際的多了,盡管那時,諸子百家完全是呈分裂狀的,按理來說,是沒有什么東西能夠?qū)⑺麄冋系揭黄?,但我還是相信了?!?p> “這倒沒有經(jīng)過什么深思熟慮,只是我的一種直覺罷了,畢竟無論是什么事情,它都不可能完全的空穴來風(fēng)?!?p> “而且,事出一定有因,不然的話,這傳言又是從哪里來的呢?況且,還流傳的這么廣泛。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的話,想必就是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的。于是,我循著那條線索,漸漸的查了下去?!?p> “對于那件事情,我本來是沒有報什么希望的,但那查出來的結(jié)果,最后卻是令我大吃一驚,原來……”三叔的聲音突然間低沉了下去,“根據(jù)我調(diào)查到的情況,那件事是真的。”
說到這里,三叔微微嘆了口氣:“那時,我已經(jīng)得到了很多人的證實,也相信了,這世間的確是存在那么一塊令牌的,不過,當(dāng)時依舊是沒有人能夠找到那塊令牌,所以我也沒見過那塊令牌的樣子。”
“而其實,剛剛見到你這塊令牌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有過猜測,而且根據(jù)傳說來看,只要術(shù)法高到一定的程度,便可以用著令牌召喚出遠(yuǎn)古四神。想必,你剛剛召喚出來的那大蛇虛影就是青龍吧!”
三叔的目光飽含希翼。
而方州的臉上卻是變了變色,不過最后還是點頭承認(rèn):“那的確應(yīng)該是青龍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召喚出來的,會是那個大蛇虛影?!?p> 他指了指不遠(yuǎn)處,正在和那些血甲兵士糾纏著的大蛇虛影,微微的嘆了口氣,顯然,也是不明白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狀況。
三叔又是沉吟了一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般,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喜意。
“以我來看的話,這應(yīng)該是你或者是這塊令牌的關(guān)系了。畢竟召喚那遠(yuǎn)古四神要付出的代價可不少,況且,這令牌失落了這么多年,或許出現(xiàn)了什么變化也可能?。 ?p> 三叔盯著方州,雙眼炯炯有神,卻是將自己心里的猜測漸漸的說了出來。而方州顯然,也無法確認(rèn)三叔所說,只能暫時的相信這些。
而此時,場面上,大蛇虛影已經(jīng)有了漸漸不支的現(xiàn)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