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和步兵輜重一起前進(jìn),但由于前面有騎兵開路。嬴悔更是細(xì)心的每三十里就留下一個伍的士兵為大軍指點前進(jìn)的方向。橋梁道路都有修理過的痕跡??伤暑I(lǐng)的是純騎兵,能做到這一點,委實不易。
裴徵的皇帝車駕還沒停下,就聽到前邊又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立刻從車?yán)镒叱鰜?,站在車轅上向前眺望。
“陛下,今天都第四次了。項羽自從知道我們的騎兵來援,就發(fā)瘋似的拼死猛攻,一天下來要六、七次!”驚自從在函谷關(guān)之戰(zhàn)后,就被裴徵調(diào)到了御林軍做親衛(wèi),這次他跟嬴悔的騎兵先一步殺向戰(zhàn)場。驚本身夠機(jī)靈,凡是愛動腦子,裴徵覺得他可以一用,便讓他先跟嬴悔到戰(zhàn)場上多磨練磨練。
“不要停了,上前線,讓朕看看朕的龍驤將軍是如何與反賊死戰(zhàn)的!”
戰(zhàn)場之上,遮天蔽日的楚軍步卒像洪水般涌上秦軍的陣地,在大片的開闊地上,沒有任何花巧可耍。你刺我一槍,我砍你一刀,人命在這里連個螞蟻都不如,接敵一線,鮮血翻飛,狼煙蔽日。
“驚,讓我們的拋石器投入戰(zhàn)場,能用多少就用多少!”裴徵怒聲道。
這樣的戰(zhàn)況在這個時代,或者說在所有冷兵器時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但裴徵卻萬分反感。眼前這些人,無論敵我,都是將來大秦的主力,是大秦帝國的種?。?p> 看雙方的兵力配制,除了中間的開闊地,兩方都在山勢險要之處,誰都占不了便宜,唯獨中間這個開闊地,是要害所在,兩方不得不以死相拼。
裴徵長長嘆了口氣:多好的戰(zhàn)士啊,都消耗在內(nèi)戰(zhàn)里,將來拿怎么去打侵略戰(zhàn),拿什么男人去給別的民族絕后換種?在裴徵的思維深處,他無論前生還是今世,都是那個觀點的最堅定信徒:
非我族類,其心必殊!
“陛下,多虧陛下及時投入步兵,不然我們真要抗不住了?!辟趧傁禄鹁€,連臉都沒來得及洗就跑到了中軍大帳。
“你小子,是不是又耍什么滑頭了?”裴徵放下咸陽來的奏章,笑看著嬴悔道:“憑你,和眼前這些烏合之眾打個平手就跑過來給我請功,可不是你嬴大將軍的風(fēng)格?!?p> “嘿嘿,陛下可說準(zhǔn)了。我怎么說也是御林軍,是近臣,那些家伙們不管,我可不能不管陛下您的私人生活啊,這不,我給你找了個大美人!”嬴悔故意把“大美人”三個字說的特別曖mei。
“哦?”裴徵可不是吃素的角,要不是形勢危急到?jīng)]辦法再危急了,他早就去看看傳說中的阿房宮了。
“陛下,此女名為虞姬,是對面叛賊,自稱西楚霸王項羽的女人,結(jié)果我來的時候碰到項羽接她去中軍,我們開始還不知道,就搶了下來。沒想到中間還有個嬌滴滴的美人,雖然不是什么完碧,不過給陛下侍寢還是不錯的?!?p> “侍寢?”裴徵的眉毛一挑,這可是個意外的收獲。自己是皇帝啊,看上哪個女人,不就可以上哪個女人了?嗯,這個特權(quán)不錯,不過要是自己派大秦的鐵騎出去搶女人,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就連秦二世那種昏君好像都沒這么干過。
走進(jìn)中軍帳旁邊被御林軍嚴(yán)密看護(hù)的一座帳篷,裴徵就好像走進(jìn)了女兒的香閨,裊裊青煙散出令人迷醉的檀香,兩個絕代佳人中在臥榻上親昵的聊著什么。隔著一層輕紗,看不清臉龐,但那如出谷黃鸝般清脆的聲音,就足以迷倒天下英雄;好像她們不是俘虜,而是客人一樣。
不過,為什么是兩個?難道一個是虞,一個是姬?
“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兩位美人,趁著這花好月圓之時,朕是否該臨幸了兩位美人呢?”裴徵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去,挑開輕紗。
“轟!”裴徵的腦子頓時陷入死機(jī)狀態(tài):什么樣的天下絕色啊,這分明就是九天仙女凡塵!當(dāng)年自己在后世,那些所謂的什么絕色美女啊,明星啊,放到這里來跟虞姬一比,全他媽的變禿尾巴雞了。
那是一種無際可尋的美麗,她們的一笑一顰間,是那么的渾然天成,足以讓所有正常的男人的迷失進(jìn)去。而比這更過分的,是她們倆那種由內(nèi)及外的靈秀之氣,無論是在熙熙攘攘的鬧市、還是在烽火連天的戰(zhàn)場,她們都能讓你感覺到那種竹林小溪,蓮動下漁舟的純凈自然之美。
那一刻,裴徵就知道了,有種美麗叫做傾國傾城,有種感覺叫一見鐘情!
但是人家美人怎么能讓你得逞?
“昏君!敢再向前一步,定要你血濺七步之內(nèi)!”旁邊穿大紅色深衣的小美人臉色凝霜,抽出護(hù)身短匕橫在胸前。不過,,她的胸部發(fā)育的真不錯啊,裴徵壞壞的想。
“哈哈,笑話,朕看上的女人,用的著自己動手嗎?”裴徵往旁邊的塌上懶散一靠:“嬴悔,帶三千御林軍來,給這位姑娘講解一下我大秦帝國的皇威!”
“陛下?!币恢卑沧赃叄溲巯嘞虻某墒烀廊随倘灰恍Γ雅後缛昶咂侨醋吡耍骸叭绻菹率沁@等登徒子,那我們姐妹就不會在這里安坐了吧?何況我家大王兵力極盛,陛下去內(nèi)憂外患,稍有不慎,就會亡國滅種,如果動了我們姐妹,大王拼死而戰(zhàn),恐怕陛下處境不妙啊。敢問陛下能動我們嗎?”
“哼,你還真拿你們家大王當(dāng)根蔥了?他不過一匹夫爾,跟朕作對,朕拿腳指頭用計都能擺平他!”裴徵蔑視的一笑,揮手制止了怒目欲言的成熟美人道:“我大秦帝國經(jīng)趙高奸賊的敗壞而毀固然是其一,但那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六國余孽復(fù)辟之心不死!朕的大秦帝國,北有匈奴,鐵騎三十萬來去如風(fēng),乃心腹大患,不然朕滅一項羽,還不是舉手之勞?不過項羽是員猛將,我帝國開辟疆土,缺的就是這種人。而且我帝國久經(jīng)戰(zhàn)亂,壯年男人個個貴如珠寶,朕怎么能大開殺戒?否則,朕怎么能容忍他如此之久?”
“陛下說大話的時候居然不臉紅?”成熟美人拉過身邊的青澀小美人道:“既然陛下如此自信,又為何將我姐妹扣為人質(zhì),要挾我家大王?”
“本來嘛,朕是打算拿你們來做點文章,不過現(xiàn)在朕改主意了!”裴徵突然走到成熟美人的身邊,拔下她的發(fā)簪,又順手從兩個美人那幼滑的小臉上摸了下。在惱羞成怒的小美人抽出匕首前又閃了回去,把手指放在鼻上聞了下:“真香!”
“現(xiàn)在,朕覺得后宮里應(yīng)該為你們倆留下個位置!朕是天下之主,朕既帝國、朕就天下!朕想要的女人就和朕看中的土地一樣,都注定是朕的掌中之物!”在兩個絕代佳人的注視下轉(zhuǎn)身走到軍帳門口,又停下道:“還沒告訴朕,你們都叫什么呢?”
回答他的,自然是兩雙燃燒著憤怒火焰的目光。
裴徵失笑的走出大帳,一陣蒼涼的歌聲傳進(jìn)姐妹倆的耳朵,流入她們的心扉
江山路,
別離苦;
四海遠(yuǎn),
佳人離。
咫尺邊路既天涯,
此生空寄相思淚。
胸懷天下少年狂。
志氣在。
素手紅顏蠻。
戎馬漠北弛南疆,
胸中弓刀涼。
相思相間之何日,
此時此夜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