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請求原諒
“你們在做什么?!”凜冽的男聲響了起來,帶著些憤怒的腔調(diào)。
聽到聲音后,原本還想繼續(xù)扇顧溫嬋耳光的水墨色將手尷尬的停在原地,僵硬著身子不敢回頭。
“大師兄?!鄙砗笠粠偷茏育R刷刷的喊道。
暮蘅不理會眾人,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將水墨色推開,小心翼翼的將顧溫嬋摟在懷中,她支離破碎的模樣讓暮蘅沒來由的一陣心慌,“誰干的!”
水墨色從未見過暮蘅如此發(fā)怒的模樣,就算平時他不喜歡她,也只會平平淡淡的,對待其他師兄弟更是溫柔有加,顯然他是真的生氣了。
人群中遲遲沒有人回應(yīng),暮蘅雙手抱起顧溫嬋,眼神凌厲的掃了水墨色一下,說道,“今日之事我會稟告掌教師伯,殘害同門乃是重罪,你們就等著受罰吧?!闭f完便抱著顧溫嬋轉(zhuǎn)身離去。
暮蘅臨走前的話無疑引起了軒然大波,誰都知道凌霄派的大弟子雖看上去溫和有禮,骨子里卻愛憎分明,眼睛里揉不得半粒沙子,而天庭的一眾修仙門派,最為禁忌殘害同門,若此事當(dāng)真稟告了辛簡掌教,逐出師門事小,恐無人有顏面立足于仙界其他門派。
水墨色修行數(shù)百年,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當(dāng)然尤為清楚,任她平日里如何囂張,此時竟也失了言語,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大師姐,你可要救救我們,若大師兄當(dāng)真告知辛簡掌教,那我等弟子豈不是便要逐出師門了,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入了凌霄門下啊……”話說到這,幾個女弟子已經(jīng)輕輕啜泣起來。
“行啦行啦,這些不用你們說師姐肯定也知道,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怎么讓大師兄心軟,好放我們一條生路啊?!钡茏蛹桌潇o的分析道。
“師姐,不如你去跟大師兄服個軟認個錯,師兄平素與你關(guān)系甚好,想必不會因為個新來的小丫頭跟你過不去,說不定方才訓(xùn)斥你也只是在眾師兄弟面前裝裝樣子罷了,不然他的面子上也過不去不是?!?p> “對啊對啊,只要師姐出馬,大師兄左右不會為難你的。”
水墨色看著眼前眾師弟妹乞求的表情,在心里暗暗說道,大師兄已經(jīng)因為顧溫嬋跟我過不去了。雖是心里這樣想,但礙于面子,水墨色也只能干笑著答應(yīng),“你們都放心好了,大師兄那邊我會去說,這件事不會傳到師尊耳朵里去的,我這就去找大師兄?!?p> “謝謝師姐。”“多謝師姐。”水墨色話音剛落,身后便傳來了一陣感恩戴德的聲音,搞得她想臨時反悔都沒辦法了。
走在路上,水墨色始終心不在焉,她可沒有自信,大師兄會因為她的幾句撒嬌求饒便改變主意,若是牧流,那就簡單多了。
方才這樣想著,水墨色轉(zhuǎn)角便撞進了旁人的胸口,“你這人怎么回事啊,走路不長眼睛的嗎!”
“對不起,師姐,撞疼你了吧?”牧流緊張兮兮的看著暴怒的水墨色,急切的慰問道。
“牧流,你……”剛想好好教訓(xùn)牧流兩句,水墨色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牧流與大師兄一向交好,由他陪同去見暮蘅勝算應(yīng)該會比較大吧,若是暮蘅非要對她趕盡殺絕的話,牧流還可以幫著求求情。
當(dāng)下水墨色立刻由暴怒轉(zhuǎn)換為楚楚可憐,帶著幾分鼻音說道,“牧流,方才我與顧溫嬋比武切磋,大師兄以為我是故意傷她,要把我告到師尊面前,你去幫我求求情好不好,我不想被趕出師門啊?!?p> “師姐,可你把師妹傷的那么重……”牧流眼神閃爍的看了水墨色一眼,吞吞吐吐的說道。
“都說了我們只是比武切磋,她技不如人受點小傷再正常不過了,你們何必都大驚小怪?”水墨色在牧流面前可沒那么膽怯,理直氣壯的說道。
“要不是我及時叫回大師兄,師妹早就被你……”牧流連忙爭辯著說道。
“什么?是你向大師兄通風(fēng)報信,才害得我被訓(xùn)斥的!”水墨色聽到害她如此進退兩難的罪魁禍?zhǔn)拙谷皇悄亮?,心中的怒火一下子便涌了上來?p> “師姐,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讓你受罰的,但是當(dāng)時的情景,若是沒有人出來制止,師妹就要命喪你手了?!蹦亮髦钡慕忉尩?。
“現(xiàn)在她顧溫嬋活的好好的,我就要被趕出師門了,你滿意了?”水墨色咄咄逼人的說著。
“不會的不會的,我替你跟師兄求情,我會保護師姐的?!蹦亮髡f完,轉(zhuǎn)身便向暮蘅房間的方向走去。
“喂,牧流,等等我,我也去……”水墨色亦步亦趨的跟上牧流的腳步。
暮蘅房間內(nèi),顧溫嬋安靜的躺在木雕床上,嘴唇蒼白,毫無血色,像是一尊沒有生命的陶瓷娃娃,微弱的呼吸是她活著的唯一跡象。
暮蘅坐在床邊,看著顧溫嬋的眼神中充滿了擔(dān)憂,此時的他充滿了自責(zé),明明答應(yīng)了師尊要好好照顧她,如今卻讓她滿身傷痕的躺在這里。雖說暮蘅早已使用靈力為顧溫嬋療傷,怎奈她受傷太重,已傷及肺腑,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痊愈,唯有安心靜養(yǎng)。
“大師兄……”牧流未經(jīng)敲門便直闖進屋內(nèi),本想為水墨色求情,轉(zhuǎn)眼卻看到顧溫嬋脆弱的樣子,心中不忍,便小聲問道,“師妹她的傷怎么樣了?”
“無性命之憂?!蹦恨恳娛悄亮?,并未責(zé)怪,簡短的回答道。
“師兄,看你氣色不佳,想必為師妹療傷費了不少力氣吧,你也要多加休息,免得累壞了身體。”牧流有些愧疚,看著暮蘅和顧溫嬋的模樣,想要求情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師兄……”隨后緊跟而來的水墨色躲在牧流的身后,怯怯的喊了句。
看到水墨色,暮蘅一下子冷了下來,說道,“你還來干什么?”
“師兄,求求你不要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告訴師尊,那樣我會被逐出師門的……”水墨色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對小嬋出手如此狠毒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現(xiàn)在這一幕?如今小嬋還在重傷昏迷,你滿腦子想的全是你該怎么辦,真讓人心寒?!蹦恨恳琅f冷著語調(diào)。
“不是這樣的,師兄,我有悔過之心的,我很后悔把師妹傷了,我真的很后悔,你原諒我好不好?”水墨色急忙說道。
沈遇見
沒人評論好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