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流云回侯府也有一個月有余了,她倒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杜姨娘,她可沒忘記杜姨娘當年在她被趕出府的那件事情上,還立了不小的功勞。
而她本身就不是很看得起她這個大小姐,如今回府也的一個月了這才跑到她的院子里來,她倒也是可以明白。
不過,她一向都是蘇青依的狗腿,差不多蘇青依說什么,她就是什么。
今天來她這兒,如果沒有蘇青依的首肯,只怕她估計也不會過來吧!
杜姨娘細細地觀察著靳流云,見她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掛著一絲淺淺的笑,看不出半點兒怒意。
她足以確定五年的時間,的確改變了靳流云不少。
她可還記得五年之前的靳流云可是十分膽小怕事,就是對她這個姨娘也是抱著幾分恐懼,見著她的時候也是瑟瑟發(fā)抖,可今天在見著她的時候,卻是沒有一絲的懼意,也不再像五年之前一樣,見到她的時候還會害怕。
靳流云果真是變了,變得讓她有些摸不著邊。
也難怪蘇青依多次想借機除掉靳流云,把她從府里趕走都沒有成功。
她看人雖然不是很準,但靳流云的改變卻是真真切切的。
“大小姐……”杜姨娘訕訕地喚道,望著她臉上的神情的時候,帶著那么幾分畏懼。
她現(xiàn)在摸不清靳流云的底,也不知道靳流云是否還像五年前那個靳流云一樣,如果當真不一樣,她是否該要好好的思量思量,到底是站在靳流云這邊,還是蘇青依那一邊?
現(xiàn)如今她能夠確定的只有一件事情,如今的蘇青依依然還是有靳瑞安給她撐腰,可靳流云的后頭卻是老夫人,這樣一來他們倆人一比起來,還是靳流云略勝一籌,靳瑞安在很多事情上面,還是要聽老夫人的話,這就讓杜姨娘開始有些摸不準。
可當?shù)弥髟票还判W院的校長梵元收入弟子的這件事情之后,杜姨娘也就再也坐不住了,她這一輩子也沒個子女,以前都是依俯蘇青依過活,她聽從蘇青依的話,蘇青依無論讓她去做什么?她都會去做,也就是因為如此,她才能夠在侯府存活這么久,靳瑞安帶回府的姨娘也不在少數(shù),為什么那些姨娘不是“私奔”的“私奔”,就是莫名其妙的病死,這其中到底都發(fā)生了些什么?其實她的心里也是非常清楚,她能夠在侯府存活這么久,還不就是因為她懂得察顏觀色,懂得如何見人說人話,見人說鬼話。
不然只怕下場跟那些姨娘也是一樣的。
“杜姨娘不知想說些什么?”靳流云的臉上依然還是掛著很平淡的笑,似乎在她的臉上除了那樣的笑之外,也就看不到別的任何情緒似的。
看著她這樣的笑,杜姨娘的心底越發(fā)沒譜了。
這個大小姐就算是有所改變,可也不至于變成這樣吧,臉上的神情根本就讓人看不出半點兒的情緒,那一抹淡笑看上去卻又沒有半分的假,似乎那是她從心底展露出的笑。
靳流云見她觀察了自己許久,杜姨娘一向都給蘇青依做走狗,也從來都沒想過來給她這個大小姐請個安,她回府的時間可不短了啊。
如今突然過來,想必也是想試探一下,哪邊更加合適當她的靠山,說來這個杜姨娘也是個厲害的角色,靳瑞安的那些小妾,如今也獨留只有杜姨娘一人。
“大小姐回府這么久,奴婢也還沒來給大小姐請安,還望大小姐見諒,實是前不久身子不適,一直在院里休息?!倍乓棠锵仁且环孀?,自從靳流云回府開始,她不止沒出過自己的院子,也沒去見過蘇青依,雖然對外頭的消息她一直都很靈通,也知道蘇青依其中當數(shù)次想收拾靳流云,可每次最終反倒害得自己的女兒的事。
雖然這其中似乎靳流云根本就沒有動過手,但杜姨娘的心里卻是明白,如果靳流云沒有動過手的話,想必這一切的事情,也不可能這么理所當然的就發(fā)生了,靳流云就算是沒動手,也起到了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
“不礙事,姨娘以往也從未請過安,何必在意如今呢!”靳流云的聲音很淡,可那話里的意思卻讓杜姨娘有些不寒而栗。
以前她不止沒有跟靳流云請過安,甚至可以說從來都沒有把靳流云這個大小姐放在眼里過,在她看來靳流云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最重要的還是蘇青依也從來都沒有把靳流云這個大小姐當小姐的服侍,她又何必對靳流云那么敬重。
在這種大宅門里本身就是如此,誰的權(quán)力大那就要依靠誰,誰活得越是沒有權(quán)力,在這個府里也就越?jīng)]地位,不止是她當姨娘的不把她看在眼里,就是府里的那些下人,也不見得對她有多么的敬重,誰的勢頭更大,自然是往誰那兒靠,不然休想在這大宅門里,安穩(wěn)的生存下去。
蘇青依不喜妾室有子嗣,就是女兒都不許,那么她就不讓自己懷上,她并不是不想要有個孩子,畢竟等以后老了,還是得要靠自己的孩子過活,但她卻知道,若她真的生下孩子,蘇青依就絕不會像如今一樣,任她這么好好的活在侯府,或許她早已跟其她那些姨娘一樣。
靳瑞安或許心中多少也知道許多,但卻也知道,但她又如何會因為這幾房小妾,而把蘇青依休了?
妾室終歸只是妾室,他們不止身份低下,在靳瑞安他們的眼里,更覺得姨娘是永遠上不了臺面的。
男人又是最無情的,他們不可能對一個女人長情,對他們而言女人就是衣服,用不了多少時間新鮮度一過,靳瑞安的心思也就不會再回到她們的身上,所以無論她們是生是死,在靳瑞安看來,都是無所謂的。
杜姨娘就是深諳此道,方可在永安侯府活得更久。
“大小姐莫要怪罪才是,以往奴婢也是不想那樣的,只是夫人那邊……”言罷,杜姨娘就不再多說,讓靳流云自己去理解了。
云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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