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放蔣潔一個月的長假,可是不到二十天,她就說要回來上班。
因為是好閨蜜,復(fù)工之后,陳吉和蔣潔去了一樓的休息室喝茶聊天。
孩子們天天泡在桴轅,陳吉感覺這二十幾天輕松了不少!
“吉,怎么感覺你充滿活力,年輕了不少?也沒有聽到你抱怨孩子拆家?”蔣潔問。
“嘿嘿!我把那倆熊孩子送去陸總家了!要拆也是拆老板的家,我無事一身輕!”
“送去陸總家?”蔣潔驚了,“我們陸總還負(fù)責(zé)給員工帶孩子?”
“可不是?”陳吉也是覺得有趣,“一開始我們兩口子還天天接送,可是不到五天,這倆就怎么也不肯回家了!”
桴轅房間多得是,這倆小子就在桴轅住下了,早上上學(xué)有傭人送,放學(xué)也會接回來。
一群小朋友們瞎胡鬧折騰,拆家也不會被罵。
“我們周末就會去桴轅看看。而且啊,我發(fā)現(xiàn),這倆熊孩子好像沒有以前那么熊了!居然還學(xué)會了做點心和洗菜!神奇吧?”
“這么神奇?”蔣潔也附和。
“是?。∥矣X得我應(yīng)該給陸總交個寄宿費,索性把那倆熊孩子送給陸總常年養(yǎng)著了!”陳吉都快覺得她原來根本不會帶孩子了!
“這都能行?”
“當(dāng)然……不行!”陳吉也就這么一說,“哪有自己生的仔,扔給老板養(yǎng)的?”
不過他們家老板,帶孩子還真有一套!
話說一個女朋友都沒交過的單身漢,也沒有孩子,怎么就比她還在行呢?
“我覺得,可能陸總自己就是個大孩子,還沒長熟吧?”蔣潔笑著說。
“有這個可能!”陳吉嘟著嘴點頭。
“最近這些天我沒在公司,我們都在忙什么新策劃???”蔣潔轉(zhuǎn)移了話題。
“哎喲!都下班了,你心思怎么還在工作上??!”陳吉笑她,“先別管公司,給我看看你的傷口?”
“好難看的!別看了!”蔣潔捂住齊肩的中長發(fā)。
以前上班,她都是扎著馬尾。現(xiàn)在多了傷口,她便把頭發(fā)放了下來,遮掩痕跡。
“我們誰跟誰???就給我看看啦!”
陳吉不依不饒,蔣潔只好撩起了頭發(fā)。
“疼不疼?”陳吉輕輕摸了摸泛紅的傷口。
兩條傷疤,一長一短,像蜈蚣一般爬在蔣潔的脖頸上。
“不太疼了,現(xiàn)在就是癢?!笔Y潔放下了頭發(fā),對陳吉說。
“去醫(yī)美吧!反正我們醫(yī)保上都有,一天的事兒!”陳吉提醒蔣潔。
“嗯!預(yù)約了,下個禮拜去做?!笔Y潔點頭。
“那就好!”
“哎呀!別聊我的傷口了,郁悶!”蔣潔又轉(zhuǎn)換了話題,“過兩天我要不要去謝謝陸總?公司幫了我很多呢!”
“我覺得,謝不謝,陸總應(yīng)該無所謂!反正這是公司的日常福利!”
“也是……我們公司福利是真的好!”
“所以?。∥覀冞M對公司了呢!”
說著說著,話題又轉(zhuǎn)到了公司上。
“陳吉?還沒走?。俊边@時候甫緹剛剛下班,“不用接孩子?”
路過休息室打算拿瓶飲料車上喝。見到陳吉,便打了招呼。
“不用!孩子們送給陸總了!我現(xiàn)在是甩手公主!”陳吉笑著回答。
“???”甫緹沒聽懂。
“以后跟你解釋?!标惣獢[擺手,“你不是今天要去相親嗎?別遲到了!祝你好運哦!”
“拜拜!”甫緹朝陳吉揮了揮手,又朝蔣潔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不知怎么的,甫緹對于這個蔣潔好像熱絡(luò)不起來。
搖了搖頭,他想:“其實除了智囊團的諸位,其他人他都熱絡(luò)不起來吧?”連家里人他都熱情不來,死板死板的!
唉!相親!感覺壓力好大??!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
這天,陸冠生下班來到停機坪,剛剛啟動直升機,背后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陸總!”
回頭,從天臺門口處走來的正是蔣潔。
“蔣潔?你怎么在這里?”陸冠生還沒有上直升機,只是站在機身旁回頭問。
“我是來感謝您的!”蔣潔一邊說,一邊朝陸冠生走了過來。
陸冠生微微皺眉,在他意識里,這里是他的私人領(lǐng)地,出現(xiàn)一個陌生人,心里難免有些莫名的排斥。
但蔣潔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陸冠生的疏離,雙手插在口袋里,繼續(xù)朝他走了過來。
“我是想說,謝謝陸總對我的關(guān)照,還幫我付了醫(yī)藥費。我覺得一定要親自感謝陸總的……”
就在這時候,蔣潔忽然定住了,伸手捂著左耳,神情呆滯。
“蔣潔?”陸冠生試著喊了喊已經(jīng)走到一人開外的女人,可她毫無反應(yīng)。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陸冠生只好重新鎖定了直升機。
“陳吉!”陸冠生撥通了電話,“上來天臺!你那個朋友在天臺上,人有些奇怪!”
“我那個朋友?哪個?蔣潔?”
“嗯!”
188層到天臺,也就是一兩層電梯,一分鐘不到,陳吉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剛剛還說話呢,忽然就站在那邊定住了!”陸冠生指著蔣潔說,“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你看要不要帶她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潔?你怎么了?”陳吉靠近蔣潔,拿下她捂著耳朵的手,“是不是扯到傷口了?”
蔣潔還是沒反應(yīng),陳吉便自己撩開了她的頭發(fā)查看傷疤。
昨天打了醫(yī)美針,傷口有些泛紅,但看著沒什么問題?。£惣D(zhuǎn)頭看向陸冠生,眼神詢問意味很明顯。
“別問我。就走著說話呢,忽然就這樣了!”陸冠生聳聳肩。
“我?guī)z查一下吧!”陳吉有些擔(dān)心,對陸冠生點了點頭,扶著呆滯的人走進了電梯。
人走了,陸冠生這才重新啟動了直升機。
回想起陳吉撩開蔣潔頭發(fā)的一幕,陸冠生心里有一股奇怪的感覺。有什么東西很違和,但又說不上來!
“那傷疤……”陸冠生自言自語,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也就是一瞬間,陸冠生便不再糾結(jié)。但他也不喜歡有員工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天臺。
“黑仔,看看監(jiān)控,蔣潔怎么上的天臺?”陸冠生一邊啟動直升機,一邊連線了黑仔。
很快,黑仔回復(fù)了。
原來,蔣潔先到了187層后,從消防梯上的天臺。
“她還真是非要上天臺??!”黑仔笑道,“都沒試過電梯!”
員工卡只能上到188層,這以上的電梯,只有智囊團的這些人才能啟動。
可是蔣潔沒有麻煩188層的人,連這層都沒有上,直接從187層就下了電梯。
怪不得沒有人看見她上了天臺。
蔣潔剛剛話語里的意思是,要感謝陸冠生。
“感謝?”陸冠生心想,“不能直接來辦公室嗎?需要來天臺堵人?”
先不說需不需要感謝,這偷偷摸摸的,到底為何?
女人這種莫名其妙的生物,陸冠生不太懂!他一直覺得她們大多數(shù)人的腦回路有些不邏輯,便把蔣潔也歸到了邏輯有問題的物種里去了。
雖說很快陸冠生就把這事兒拋在了腦后,但此舉,讓陸冠生對蔣潔的印象畫上了一道敗筆。
“陳吉怎么會有這么蠢的閨蜜?”自顧自吐槽了一句,他便不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