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栗容加入冥帝的動機(jī),說起來和陸家寶有些相像,都是野心大,想要占有別人的家產(chǎn)。
但是他沒有仔細(xì)地想清楚,冥帝幫他的目的!冥帝這樣的組織,想要和乾坤這樣的大集團(tuán)牽上線,無非就只有一個目的:洗錢!
雖然這十來年,冥帝在乾坤并沒有什么大動作,也沒有在那里開始洗錢。
但是依靠苗栗容這樣的步步滲透,等到他能夠把握一些實(shí)權(quán)了,洗錢那是分分鐘的事兒。
他苗栗容以為他能掌握了乾坤,到頭來還不是成為傀儡一個?所以說,野心大又腦子不清楚的人,最終都是什么也得不到的!
說到腦子不清楚,這苗栗容也真是歪腦筋多。
眼看著女兒在乾坤不溫不火,沒什么建樹,也沒什么勢力,他就不再想著依靠她立足了!
他變得不太?;丶?,反正不是他口口聲聲的工作忙!具體去哪兒了,康雪柯可是查了一個清清楚楚!
“冠生哥哥!你要不要請我吃飯,順便聽八卦?”康雪柯打開了聯(lián)絡(luò)器,問陸冠生。
“閑不住了?你那頭的八卦,你覺得適合在公共場合亂聒噪?”
“吼!那就先請我吃飯,吃完再八卦?”康雪柯不依不饒。
“我忙著呢!沒時(shí)間請您吃飯!我自己都是讓甫緹帶的外賣!”
“那就讓甫緹多買一份!我十分鐘就到!”
“十分鐘?你在哪兒呢?”康家到錦浩起碼半小時(shí)的車程吧?
“早就出門了,馬上到了!開車呢!要專心,先不說了!”
“開車要專心?剛才屁話賊多的到底是誰?”面對康雪柯掐掉聯(lián)絡(luò)之前的那句話,陸冠生直搖頭。不就是不讓他說“別過來”三個字嗎?
算了,到也快到了,就讓甫緹多訂一份吧!
小妮子這牛皮糖一樣粘牙的個性,甩是甩不掉的!
要談事兒,休息大廳是不能去了。陸冠生認(rèn)命地拉開了移門,把這位小祖宗請進(jìn)辦公室的休息室里。
“喲!還不錯嘛!”康雪柯第一次來陸冠生的休息室,像查房一樣到處都要摸一摸,看一看。
“吃飯!別動我東西!”陸冠生在小圓桌上放下餐盒。
“人家霸總休息室里都有床,有衛(wèi)生間,你這里怎么啥都沒有?好好的金屋都藏不了嬌的!”康雪柯繼續(xù)評頭論足。
“藏什么嬌?辦公室是用來工作的!小小年紀(jì),腦子里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貨?”
“切!理工直男!”康雪柯毫無坐相地把自己往沙發(fā)上一甩,抱起餐盒就打算吃飯。
“做好!飯盒放桌子上!你的家教呢?”陸冠生瞪著她,“這里的沙發(fā)可都是爺爺留下的古董,天鵝絨很難清洗的!”
“切!龜毛!”說是這么說,康雪柯卻是聽話地照做了。
“說吧!”陸冠生終于打開食盒,一邊吃,一邊問。
他說忙,也真的是忙,吃完飯還有一個策劃會議,真的是不能耽誤。
“你不是讓我查苗栗容嗎?你知道我查到了什么?”
“什么?”
“苗栗容在外面偷人哦!”
“挑重點(diǎn)!”陸冠生覺得跟女人說話,這七拐八彎的!不提醒一下,幾句能說清楚的事兒,她估計(jì)能說上個把小時(shí)。
“哎喲!你要有八卦精神!直接說就沒味道了!”
“吃飯呢!不需要別的稀奇古怪的味道!”
“哼!”康雪柯噘嘴,“好啦好啦!我盡量簡潔?”
“重點(diǎn)在簡潔,盡量兩字可以免了!”
“無趣!”康雪柯才不會那么聽話呢,“不是說苗栗容偷人嗎?他在外面養(yǎng)了一個三,還有一個兒子!你猜他兒子多大了?”
“不猜!”
“沒勁!我跟你說,他兒子今年19了!”康雪柯對著陸冠生眨了眨眼,“你覺得,他家里正室的倆女娃,是不是要吃空了?”
“是男是女有區(qū)別嗎?”陸冠生沒覺得。
“當(dāng)然有!你難道不知道那個苗栗容特別重男輕女?在家生不出兒子,就向外發(fā)展了唄!”
“你怎么知道的?”
“我查了那個女人的就醫(yī)記錄,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跟你說了我不猜,你直接講重點(diǎn)!”
“唉!”康雪柯覺得陸冠生太不配合了,“那個女人去醫(yī)院打過好幾次胎,直到確認(rèn)了肚子里的是男娃,才生下來的!”
“還有這事兒?醫(yī)院不是不能查嗎?”
“他有錢,就能找到貪錢的醫(yī)生,你個直男!”
“別扯到我!說苗栗容呢!”陸冠生知道康雪柯還有后話,“繼續(xù)!”
“我跟你說,這苗栗容,根本就生不出男娃!”
“哦?那他的這個兒子哪兒來的?”
“嘿嘿!這女人有本事?。 笨笛┛?lián)u頭晃腦,“苗栗容能偷人,她就不能自己也偷幾個?”
“真亂!臟死了!也不怕得病?”陸冠生一臉嫌棄。
“切!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奔三了還是個小雛雞!”
“噗!”陸冠生差點(diǎn)噴飯,“你一個女人,說話怎么這么……不懂把門?”
“本來就是事實(shí)!”康雪柯小聲嘟囔了一句,就把話頭轉(zhuǎn)了回來,“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往亂里攪一攪!”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陸冠生覺得這不靠譜的小腹黑,還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喏!苗家正室這么多年都不知道他有個假兒子吧?然后他們家多的還是母老虎!三個女人一臺戲,肯定把他折騰得不要自己的骨肉了!然后吧……”
康雪柯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堆,陸冠生聽得直皺眉。
可行是可行,可是這小女人,心思怎么這么毒呢?照理說苗家那些女人都是無辜群眾吧?這樣攪人安身,真的好嗎?
“別這副圣母表情!這三只母老虎沒什么可惜的!”康雪柯一口吞下一個大鮮貝,一邊咀嚼一邊說,“大女兒把辦公室攪得周天寒徹,二女兒結(jié)了婚還喊鴨,至于那個正室,呵呵!”
“呵什么呵!咽下去再說話,呵得一桌子唾沫星子!”
“那個正室,跟財(cái)務(wù)有勾結(jié),吞了乾坤不少私房錢!真沒什么可惜的!”
“還真是一家子都不是好貨!”陸冠生也覺得這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渣男配婊子,湊一塊兒去了!
“你覺得我的主意怎么樣?”康雪柯星星眼求表揚(yáng)。
“攪了渾水以后你打算怎么達(dá)到目的?”陸冠生問了重點(diǎn)。
“你借我一點(diǎn)錢,我就能搞定了呀!”
“我干嘛要借你錢?你又不窮!”
“我是不窮,但我沒這閑錢買他的股份啊啊啊!”
“原來你是打的這個主意啊!我考慮考慮!”陸冠生吃完了,開始收拾餐具。
“你還要考慮?不管!你給錢!我要當(dāng)股東賺分紅!”康雪柯開始耍無賴。
“拿我的錢賺你的分紅?你想得真美!”
“切!你有沒有更好的人選!”康雪柯一派篤定,“只有我是不會背叛你的!幫你做那么多事兒,你還小氣!哼!”
“你這么貪財(cái),你爸知道嗎?”陸冠生挑眉。
“切!他的私房錢早就給我乍光了,你說他知道不知道?”
“唉!自古為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陸冠生搖頭。
“我不難養(yǎng)的,哥哥要不要試試養(yǎng)我?不挑食,不敗家,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呃……下不了廚房……”康雪柯?lián)狭藫夏X瓜子,“但是家里那么多廚子,哪需要我下廚房是吧?”
“不養(yǎng)!吃完了嗎?吃完了收拾干凈,自生自滅去!”陸冠生看了看時(shí)間,決定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