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漢室脊梁,中興之主!
“他們走了?”
“嗯?!?p> “哼~~”
輕哼一聲。
鄧勛呷口茶,不屑道:“走了好,至少能保住條命?!?p> 鄧同一揖:“家主,殿下去的是宛城?!?p> “宛城?”
鄧勛喝茶的動作一僵,眉頭微蹙:“殿下沒有離開南陽,而是去了宛城?”
鄧同點了點頭:“嗯,是去了宛城,殿下說即便是死,也要讓董賊知道皇室血脈的骨氣,還說只要自己一息尚存,就會跟董賊斗爭到底?!?p> “家主~~”
鄧同深躬一禮,皺眉言道:“其實,小侄以為殿下言之有理,董賊竊據(jù)朝堂,為禍天下,早已是神人共憤,必不可長久?!?p> “這一點我豈能不知?!?p> 鄧勛放下茶盞,長長呼出一口濁氣:“只是如今反董的浪還沒掀起來,我鄧家豈能輕動,在局勢尚不明朗時,還是應以穩(wěn)妥為先?!?p> “殿下雖有鴻鵠之志?!?p> “可是......”
鄧勛皺著眉,抬眸望向蒼穹曜日:“我身為鄧家家主,豈能拿家族命運做賭注,如今的鄧家已經(jīng)禁不起任何動蕩了?!?p> 鄧同自然明白家主的顧慮:“小侄明白?!?p> 鄧勛輕聲道:“你不是準備遷往蜀中定居嘛,何時動身?”
鄧同沉吟了片刻:“小侄準備再等等?!?p> 鄧勛唇角微揚:“等殿下嘛?”
“嗯?!?p> 鄧同點點頭:“明知不可為,卻執(zhí)意而為之,單單這份勇氣便讓人敬佩,如果殿下果真可以救出何家人,那便是智勇雙全?!?p> 鄧勛似乎明白了鄧同的想法:“智勇雙全又如何?”
鄧同拱手,鏗鏘言道:“智勇雙全沒什么,但殿下如此,必可為漢室脊梁,中興之主,侄兒想要賭上一把,不知家主意下如何?”
鄧勛雙目灼灼地凝視著鄧同。
良久。
他才從口中迸出一句話來:“這是你自己的決定,切記不可連累到鄧家?!?p> 鄧同暗松口氣:“侄兒明白,多謝家主?!?p> 鄧勛輕聲道:“令郎今年多大?”
鄧同回答:“十七?!?p> “十七???好年紀?!?p> “嗯。”
“派芝兒去吧。”
“正有此意?!?p> *****
夕陽西下,傍晚時分。
宛城,西門。
“下馬!”
“接受檢查!”
值守西門的士兵沖劉辨嘶喊。
“小子,你找死嘛?”
鄧展一個側身,避過長矛的同時,箭步逼近,蒼啷一聲,森冷的寒芒直接架在對方脖頸,引得四周守衛(wèi)齊齊出手,長矛悍然指向鄧展。
“何人竟敢擅闖宛城?”
“我看你才是找死!”
“這里可是宛城!”
“放下兵器!”
“......”
與此同時,正排隊受檢的百姓作鳥獸散,逃也似地離開。
鄧展絲毫不懼,環(huán)顧守衛(wèi),冷聲喝道:“知道他是誰嘛?當朝郎中令李儒,還不趕緊通報牛輔、張咨,讓他們出來迎接?!?p> “郎......郎中令?”
守城士兵哪里見識過這么大的官兒,嚇得小臉煞白,急忙點頭哈腰:“小......小人......小人這便通報,還請諸位在此稍后?!?p> 蒼啷~~
鄧展這才收劍還鞘,扭頭對身旁守衛(wèi)道:“速去準備一輛馬車,我等連續(xù)奔襲了數(shù)日,已然乏累,待會兒驅(qū)車趕往太守府?!?p> 守衛(wèi)急忙拱手:“喏?!?p> 劉辨翻身下馬,一雙眸子左右環(huán)顧,不時搖頭:“我且問你,這旬月以來,爾等一直如此值守宛城防務嘛?”
守衛(wèi)不明真相,只能老實回答:“沒錯,十二時辰,三班輪崗,夜里也有守衛(wèi),每個人都要檢查,從不敢漏掉一人?!?p> “爾等可知抓的是何人?”
“不是說......是朝廷要犯嗎?”
“沒錯!”
“嚇死我了?!?p> “近日可要對何家人公開行刑?”
“嗯,明日行刑?!?p> “還好......”
劉辨佯作不知,長出口氣:“終于趕上了?!?p> 正在這里,城中響起一陣噠噠噠的馬蹄聲。
劉辨舉目望去。
但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正帶著一支小隊兵馬,火速趕來。
這人一手提著馬槊,一手握著韁繩,濃眉驟擰,怒目圓睜,殺氣騰騰,仿佛不是來接人的,而是來殺人的。
出了城門洞,夕陽的余暉照在對方臉上,牛輔下意識瞇起了眼睛,望向余暉下站著的那個熟悉身影。
這眉眼......
還真是李儒啊!
咕咚!
咕咚!
劉辨心跳加速,一手握著韁繩,隨時準備翻身上馬,逃之夭夭。
不過幸好,此前在雒陽時的遭遇,讓劉辨練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領,即便此刻劉辨非常緊張,但這面上依舊保持絕對的鎮(zhèn)定。
“哈哈~~”
牛輔眉眼帶笑:“文優(yōu),還真是你???”
劉辨淡笑,輕聲回應:“不是我,還能是誰?”
這一幕,頓時令直播間網(wǎng)友炸裂:
“靠!居然沒被戳穿,專家太牛逼了?!?p> “沒錯,不僅化妝技術牛逼,專家分析的局勢也很牛逼?!?p> “牛輔管軍,李儒獻策,倆人雖然相識,但見面機會不多?!?p> “關鍵是在這樣的視覺條件下,牛輔很難戳穿辯爺。”
“只要牛輔第一眼沒識破辯爺,先入為主之下,很難識破了?!?p> “辯爺加油!把奧斯卡影帝的演技拿出來?!?p> “你可以的,雄起~~~”
“......”
牛輔咧嘴一笑:“嗐,我還以為是別人假冒的呢,瞧見沒有,兵器我都帶來了,如果發(fā)現(xiàn)不是你,當場我就活劈了他!”
劉辨心里咯噔一下,暗暗慶幸聯(lián)盟專家的水平。
“文優(yōu)啊~~”
牛輔翻身下馬,走上前來:“你不在雒陽呆著,怎么有空來這里了?是不是丞相派你來視察的,雖然我還沒抓住弘......”
“哦不~~”
牛輔意識到說錯話,急忙改口:“要犯!雖然我還沒抓住那要犯,但有你的妙計在,明日必可大功告成。”
“儒正為此事而來?!?p> 劉辨按照李儒的口吻,輕聲道。
“哦?”
牛輔愣怔:“文優(yōu),這是何意?”
劉辨倒也沒有遮掩:“信箋發(fā)出來后,我才意識到有個破綻,丞相生怕出了亂子,因此派我前來,助你一臂之力。”
“破綻?”
牛輔頓時一愣:“什么破綻?”
劉辨輕聲道:“你們手上雖有何家人,但卻沒有何咸,單憑這些人是很難引出那要犯,如果真的全部殺掉,此人反而再沒顧慮,屆時將更難將其緝拿?!?p> “這......”
牛輔仔細想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當他們趕來南陽宛縣時,何家人已經(jīng)逃的逃,走的走,尤其是何進的兒子何咸,更是沒有了蹤跡,單憑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能把弘農(nóng)王引出來?
牛輔捫心自問。
如果自己是弘農(nóng)王,是絕對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那些無關緊要之人的。
畢竟,只要對方不傻,就一定能猜到宛縣必然有重兵防守。
自投羅網(wǎng)嗎?
不可能!
弘農(nóng)王沒那么傻。
恒安德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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