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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種田:農門惡毒婆婆在荒年

73、多少有些不要臉

  隨著“吱嘎”一聲,院門突然被打開。

  剛剛還罵的臉紅脖子粗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紛紛識趣地閉了嘴,抬眼看向里面走出來的人。只見老李家的一臉蒼白,在二兒媳的幫扶之下慢慢走了出來。

  這看上去,確實像生病了。

  剛剛還喊著裝病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此刻心里也有些心虛不已。甚至對上老李家的審視眼神,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出來之人,正是云竹蘭。

  村里人喜歡喊她老李家的,畢竟女人本來就不陪擁有姓名權。

  顯然躲著,這些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不會放過她,不如站出來把事情說清楚。至于聽不聽,那就不是她所能掌控。

  云竹蘭沒有憤怒,也沒有膽怯,而是挺著腰板站在那里,抬頭冷冷地看向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和記憶之中的容貌沒有太大區(qū)別。

  這副不亢不卑的樣子,倒打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一個措手不及。

  顯然繼續(xù)鬧不是,不鬧也不是。

  在幾百雙眼睛的注視之下,云竹蘭不懼而是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地問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來我家要糧?”

  此話一出,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齊聲應道,“對!”

  顯然此事,沒有商量余地。

  云竹蘭突然話語變得鋒利,猶如尖刀刺入每個人的心房,鏗鏘有力地問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你們怎么知道我家會有糧食呢?”

  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一慫,都不敢說話。

  總不能說,是他們猜測云竹蘭家有糧食。

  唯有帶頭的那幾個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理直氣壯地應道,“你家一點糧食沒交,不說明有糧食嘛!”

  聞言,云竹蘭笑了,笑的很嘲諷!

  而鄉(xiāng)里鄉(xiāng)親見此,都心虛不已。

  不知是不是錯覺,老李家的平時里平易近人是很好相處的女人。今日不知道咋回事,明明她什么都沒什么都沒做,從出來開始就給他們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現(xiàn)在只是一個笑容,就讓他們預感不妙。

  云竹蘭沒有直接回答交糧食的問題,而是眼神冷冽地看著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嘴唇一張一合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大聲說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我家男人被抓去當壯丁十年未歸。當時孩子還小,這個家一直都是我這個婦道人家撐著。”

  此言不假,村里人都知道這個情況。

  甚至有些人與其產生共鳴,畢竟當時家里男人被抓走的不止云竹蘭一家,村里每家每戶都沒有幸免。

  家里男丁多的還好,少的如云竹蘭一樣要女人撐起一個家。那日子特別地難熬,撐不住地最后倒下再也沒起來。

  見張牙舞爪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臉色變得沉重起來,云竹蘭這才繼續(xù)說道,“前些年還好,每年豐收還有余糧。這些年大家有目共睹,家家戶戶地里糧食遭了蟲,有口糧食過冬就不錯了,別提有啥余糧。”

  對此,全村的人都感同身受。要不是地里糧食遭蟲,想什么辦法也不能除盡,他們也不過日子過得緊巴巴。

  云竹蘭眼眸下垂,似回憶似很痛苦,好似在揭開自己傷疤一般,“有件事情大家沒忘吧,三年我家窮的已經揭不開鍋,我挨家挨戶求給一口糧,當時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都說了沒有糧食,對吧!”

  沒有指責,沒有怨氣,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此事鄉(xiāng)里鄉(xiāng)親早就忘記,如今舊事重提,現(xiàn)在他們咄咄逼人要糧食,多少有些不要臉,頓時個個羞愧低下頭。

  云竹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眼神看著遠方平淡地訴說道,“當時我走投無路,沒了辦法,將我那好生生的三兒子換了一袋糧食,入贅到隔壁小安村的張屠夫家。”

  這事,十里八村都傳遍了。

  說到此處,云竹蘭的聲音突然變得隱忍而又痛苦,“那袋糧食,讓我們一家子活了下來,但是你們知道我家老三被張屠夫家欺負成什么樣子嗎?身上的肉都爛了,長蛆了,他們沒送他去看大夫,還將他扔在柴房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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