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鎮(zhèn)田趕緊跟上水千芝的腳步,簇擁在旁邊的人亦是跟著呼啦啦離去。
山寒峰瞧得美人心怒,護美心切兼立功心切之下,對陸鳴產生了極大的敵意。
“等著,有種你就參加明天的特殊晉升試煉,我會讓為今天的事付出代價?!鄙胶暹b遙對陸鳴說道。
陸鳴眉頭一皺,他可不記得自己曾經招惹過這幾個人,完全就是莫名其妙。
不過,陸鳴此番的磨練,將他的心境提升不少,面對這些挑釁,他只是輕哼一聲,懶得理會。
當他觸摸到巔峰乃至完美意境的一剎那,那一聲嘆息,在他心頭直接響起。
他有種直覺,這將是他奪取《太靈經》的莫大機緣。
陸鳴抬起頭,望著那面如土色的高起兄弟,再看看其他人那興奮的目光,他能大致猜出點什么。
“怎么,是輸了錢嗎?呵呵,抱歉,讓你們失望了?!标戻Q對高起笑呵呵道,“讓我猜猜,千萬別輸太多,否則‘賣褲還債者’的稱號,就要落在你的頭上了?!?p> “姓陸的,你別太過分!”高慶跳了出來,怒火沖天。
他算是接連被陸鳴坑了三次。
這次,是最慘的。
高起心頭都在滴血,這次要賠的,是整整兩千顆真氣晶石!
這么多的晶石,在世俗間買十座城池都綽綽有余!
就算是他核心弟子的身份,也架不住這種可怕的賠償。
至于賴賬,他想都不敢想,在場的新人里,也有不少在宗內有親朋好友前輩的。
事關切身利益,這么多人的憤怒,足以將他淹沒,萬劫不覆。
“我們走,剩下的晶石明日天明之前付清。”
高起將身上帶著的晶石都發(fā)出去后,恨恨一揮手,帶著高慶和一群爪牙離去。
陸鳴冷笑不已,只覺得出了心頭一口惡氣。
不少新人上前跟陸鳴道賀,還有表示感謝的,感謝陸鳴幫他們贏錢。
陸鳴笑著一一應付,后方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嘿,陸鳴,多謝你了?!?p> 轉頭望去,不是幻凰,卻又是誰?
只見它閃動著小翅膀,輕松寫意地飛在半空中,帶出陣陣絢麗的氣霧,爪子下還抓著一個精光四溢的大包裹。
陸鳴放下心來,這家伙果然沒事,虧得自己還一陣擔心。
“等等,你謝我什么?”陸鳴奇怪地問道。
“謝你幫我贏錢啊,我找人幫我下了十塊晶石的賭注,哈,一賠五,這次發(fā)了?!被没说靡獾負P起小尾巴,搖啊搖的。
陸鳴不懷好意地笑道:“這次的收獲,我也有份?!?p> “這是我的!”幻凰飛上高空,緊緊護住包裹,生怕陸鳴搶了去。
一番討價還價后,陸鳴分得二十塊真氣晶石,算是彌補了沖擊八重天巔峰的消耗。
人群陸續(xù)散開,陸鳴也去領取他的記名令牌,宗門服飾等。
云圖宗占地遼闊,宗門建筑大大小小無數(shù),隱沒于巍峨群山之間,放眼望不到盡頭。
和其他新晉外宗弟子一樣,陸鳴分得一間臨時的小木屋,當夜就住了進去。
就這般,陸鳴度過了有驚無險的第一天,距離奪取《太靈經》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陸鳴沒有休息,抓緊時間,繼續(xù)潛心修煉。
這段時間,他已將得自奪魁賽的《龍炎裂殺拳》,修煉到第八層。
當夜,他就將之煉到圓滿的第九層,拳力威猛,龍嘯生風。
第二天清晨,溫和的陽光灑落在云圖宗的群山之間,折射出多彩的光輝。
陸鳴和幻凰剛走出小木屋,就發(fā)現(xiàn)許多新人,都在朝著遠處的白玉廣場匆匆走去。
“快,今天有一場只對我們這些新人開放的特殊晉升試煉?!?p> “沒錯,快走,別錯過這次機會。”
陸鳴抓住一個新人,問起情況。
一番解釋后,陸鳴總算是明白具體情況。
今天,宗門要舉辦一場特殊晉升試煉,只有新人能夠參加。
若能通過試煉,就能直接晉升內宗弟子!
對新人而言,這是絕大的誘惑。
正常而言,外宗弟子兩年才會有一次考核晉升的機會。
成為內宗弟子的好處毋庸置疑,修煉資源、環(huán)境、地位,統(tǒng)統(tǒng)都會得到大幅提高。
這件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如登天。
實際上,這三百年來,就沒有一個新人,能夠通過這種方式,晉升內宗弟子。
難度之大,可見一斑。
不過,每一屆的新人,都會有多達八成的人選擇繳納昂貴的費用,參與這次試煉。
蓋因新人們多是各國的年輕俊彥,心高氣傲,初入宗門,誰都想一鳴驚人,一步登天。
遺憾的是,這三百年來,無數(shù)天才前赴后繼,愣是沒人能突圍成功。
云圖宗舉辦這種試煉的目的,就是打壓新人們的傲氣,磨礪他們的武者之心,讓他們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謂用心良苦。
陸鳴和幻凰抵達的時候,寬闊的白玉廣場上已是人山人海,大都是這屆的新人,還有不少老牌的外宗弟子,前來觀看。
這算是云圖宗一年一度的熱鬧之事。
廣場的中間,矗立著一座光暈流轉的巨型傳送門。
繳納十顆真氣晶石,就能穿過此門,進入試煉之地。
傳送門前方,聚集了三四千人,他們都是要參加本次試煉的新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水千芝和平鎮(zhèn)田、山寒峰自然也在這里面。
他們也是最受人矚目的。
若說這屆新人有希望取得突破的,最有可能是著落在他們身上。
畢竟他們都是出身皇家,底蘊綿延深厚,不知擁有多少底牌。
在試煉之地,可沒有僥幸可言。
水千芝恢復了公主氣派,再無昨日的惱羞失態(tài),正輕聲與兩位皇子談笑。
“陸鳴來了?!辈恢l喊了一聲,頓起引起無數(shù)人側目。
迎著這么多的關注目光,陸鳴不禁苦笑。
剛進入宗門就這么出風頭,非是他的本愿。
“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敢露頭了?!币贿叄瑐鱽砀咂痍幚涞穆曇?。
他神色憔悴,如喪考妣,昨晚一夜未睡,連夜四處借錢,總算是勉強把賭債還清。
這次的損失,堪稱傷筋動骨,足以讓他好幾年無法翻身。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該死的陸鳴!
“看什么看,你這個‘賣褲還債者’,不服啊,不服你來咬我??!”一道稚嫩的童聲突兀地傳出,轉眼間傳遍全場。
正是幻凰,它停在陸鳴肩頭,伸出一根小爪子,輕蔑地朝著高起搖了搖。
這惟恐天下不亂的的家伙。
陸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