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攻不下,崇厄怒極,二品中期武君的尊嚴何在?
崇厄怒吼連連,山林震動,一股股凜冽的血氣朝外震蕩開來。
血氣化真元!
淬體、氣血、真元、神引!
武君強者,能將血液化為真元,增加戰(zhàn)力,只要轉(zhuǎn)化的不是太多,就不會傷及到本源。
崇厄手中大刀上彌漫的真元變?yōu)檠?,無比兇煞,威力猛增。
四周幾乎是血霧彌漫。
浩瀚可怕的武君威壓釋放而出,震懾其他武者。
轟轟轟!
血色威壓籠罩蕭寒,這種威壓有如實質(zhì),蕭寒的道心堅定,心神沒受到影響,但他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等級有所下降。
武君強者釋放血氣威壓,居然讓武師的等級降低?這種情況很少見,一般是不會發(fā)生的。
血獄限制!
蕭寒想起了一種武學,施展這門武學,就能一定程度的限制降低血氣威壓范圍內(nèi)的武者。
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施展血獄限制的,因為這種武學對血液的損耗極大,使用太多,還容易遁入魔道。
現(xiàn)在崇厄?qū)κ捄缫押拗牍?,只想早點殺死蕭寒,外加久攻不下,被迫無奈之下才施展血獄限制。
五方劍獄閃!
真元華斬!
崇厄發(fā)狂,極力施展一切本事,長刀在手中拼命劈砍,無數(shù)的真元從體內(nèi)涌出,順著刀身,朝蕭寒殺來,“死吧,給我死,雜碎……”崇厄狂吼不已。
蕭寒眉頭緊擰,現(xiàn)在是真正的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
他在血獄限制中,又被五方劍獄閃包圍,再加上真元華斬的強力一擊,他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即便施展截一遁法,都要擔心會受到重傷。
蕭寒面色凝重的立在一切攻擊的包圍中,手持孤憤,當空揮舞!
崇厄看著蕭寒的動作,嗤笑不已,“有用嗎?徒勞而已。你就算是八品武師,也頂不住我這些攻擊,何況你已經(jīng)下降到了七品武師。神仙也救不了你?!?p> 蕭寒卻是沒有理會崇厄的不屑,長劍繼續(xù)詭異的舞動。
徒然間,風云激蕩,天地變色,似乎有驟風急雨要降臨。
一招引動天地之勢!
現(xiàn)在的情況,也只有動用天地之勢才能和崇厄正面對抗。
蕭寒現(xiàn)在的修為已經(jīng)下降到了七品武師,和二品武君相差五個等級,并且崇厄還在燃燒血液,增加戰(zhàn)力。
崇厄瘋狂嗜血的眸子徒然張大,望著眼前突然的變化,即將被他滅殺的蕭寒似乎還有殊死掙扎的本領(lǐng),這是什么法門?
孤憤七式第六重,天下權(quán)柄。
孤憤者,手持利劍,指點天下大勢,控制蒼生命運,掌握天下權(quán)柄!
天下權(quán)柄這一招,正是引動天地大勢的一招,一招施展,風起云涌。
蕭寒立在風云中,長袍激蕩,黑發(fā)飄舞,手持長劍,如一位遺世獨立的孤傲王者。
轟轟轟!
天地大勢所形成的風云在蕭寒身邊環(huán)繞,保護住他,和一切力量對抗。
終于,大勢積蓄的足夠多了!
空間中轟鳴爆響,一切力量都被天地大勢摧毀,化為塵埃,隨風散去。
崇厄大驚,雙眸張大,咆哮道,“不,這不可能,你這是什么武學?居然能引動‘勢’?”
蕭寒沒有吱聲,沒有回答。
他手持孤憤,雙目微閉,衣衫飄飄,仿佛君臨天下,視天下蒼生為螻蟻。
崇厄不過是血鷹首領(lǐng),二品武師,何足道哉?
蕭寒的心間升起一股無與匹敵的王者霸氣,這股霸氣,讓他的道心更加堅定穩(wěn)固,不動如山。
天下權(quán)柄這一招,不僅能引動一定的天地大勢,還能在不知不覺間造就王者氣勢,俯視蒼生一般!
蕭寒徒然間身體閃爍,長劍霍霍,寒光飚涌,每一劍都凌厲無匹,霸道狂放。
崇厄消耗的非常嚴重,外加拿出許多壓箱底的本事都沒殺死蕭寒,心神動搖,戰(zhàn)力銳減。
在蕭寒咄咄逼人的攻勢下,崇厄節(jié)節(jié)敗退,不斷的被劍身劍氣逼入死角。
鏗鏗鏗!
鐺鐺鐺!
崇厄竭力用大刀抵擋蕭寒的長劍,一次次化險為夷,畢竟是二品武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底蘊還是有一些的,一時半會還難以被殺死。
而蕭寒也沒想一下子斬殺他。
蕭寒在攻擊崇厄時,不斷的在領(lǐng)悟天地大勢!
天下權(quán)柄這一招能引動天地大勢,那么蕭寒的每一招是否也能引動天地大勢,如果能引動,每一劍的力量又會增加許多倍。
半個時辰過去!
蕭寒在悟道的狀態(tài)下不急不緩的攻擊崇厄,崇厄沒有死,但卻始終沒有力量掙脫出蕭寒的劍氣之中。
嗡!
蕭寒只感覺腦中嗡嗡響了一聲,他終于悟道成功!
唰啦!
呼啦!
一劍劈出,這一劍仿佛就是天下權(quán)柄,主宰蒼生命運,天地大勢被引動,風起云涌,除了其上的真氣,還有天地之力的加持。
鏗鏘!
咔咔!
崇厄手中的大刀開裂,然后斷成兩截。
蕭寒的劍朝崇厄的脖頸劃去,他似乎在玩弄一只死耗子,并沒有急于殺死崇厄,玩味的眼神戲弄著崇厄!
“我既然敗呢?我崇厄七歲淬體大成,十五歲武師巔峰。幫城主組建血鷹,縱橫十多年,未嘗一敗,越級殺敵如吃飯飲水一般簡單,今日卻敗的如此不可思議。哈哈哈……”
“你向我跪地求饒,我可以考慮放過你!”蕭寒戲謔道,將劍點在崇厄的咽喉處。
“我崇厄受城主賞識,賜崇姓,十多年忠心耿耿、盡職盡責的為城主效力,絕沒有背叛一說,至于向你求饒,更是不可能。唯有一死,方能解脫!”
“哈哈哈,不過如此,我知道你是絕望的死去的。殺人如麻的血鷹首腦,也有絕望的一刻。”
蕭寒收劍,轉(zhuǎn)身離開。
崇厄拿著斷刀,出神的望著蕭寒的背影,他的背影是那么高傲,而自己是無比的渺小,在他的背影下,自己就是一只可憐蟲,從此再無反擊之力。
崇厄慘淡大笑,縱橫十多年,居然落得如此下場,猛然間,他揮刀刺向自己,倒在了血泊中。
……
遠在數(shù)千里之外的圣血城,城樓上空愁云籠罩、陰風慘慘、白雪飄飛。
新任圣血城城主崇黑鷹一共也就過了五天好日子,因為那五天,蕭寒一直暈迷,自從蕭寒醒后,他就沒有安寧過,一直承受著各種煎熬。
他臉色漆黑,手里拿著一張小紙條,怒氣沖天,那只可憐的小白鴿成了殉葬品,被崇黑鷹一手捏成血水。
全軍覆沒,死期不遠!
這八個血色小子無比刺眼,崇黑鷹幾乎氣的暈厥過去。
“城主,怎么呢?那小子是不是已經(jīng)被崇厄帶領(lǐng)的一千五百多人馬殺死呢?”幾個人似乎還在做著美夢,不愿意相信崇黑鷹的表情透露的信息。
“父親,是什么情況?那紙條上怎么說?”崇傲宇、崇傲芳兩人焦急的問。
“全軍覆沒,死期不遠。夠囂張,夠張狂。我做夢也想不到他會有逆天的能量。一千五百人的精銳,四個武君,五百左右的后期武師,幾天前在圣龍城見到他,他才六品武師吧?幾天的時間就飛升到了武君?就算是武君,也不會讓我們由四大殺手武君帶領(lǐng)的過千人的隊伍全軍覆沒吧?”
“什么?全軍覆沒?這是假消息?是那小子放煙霧彈嚇唬我們的?讓我們恐慌?孩兒和那小子戰(zhàn)斗過,他的實力和我不相上下,要不是身法多變,可能還要比我弱一些?!背绨劣钫f著,他被砍斷的手臂居然續(xù)接好了,只是還綁著白布。
“對,肯定是假消息。就算是城主您,也不可能讓那么多人全軍覆沒啊……”其他人慌亂道。
“傲宇、傲芳,你們速速前往圣賢仙宗,不要在再圣血城耽誤。記住一定要拋開一切雜念,努力修煉,你們天賦異稟,現(xiàn)在才剛剛露出一些崢嶸而已,未來是屬于你們的,蕭寒那個余孽,根本不足為道,為父的依仗不是圣血城的人馬,而是你們兩個?!?p> “不,爹,如果紙條上面說的是真的,那么圣血城就是大敵當前,這么危急的時刻,我們怎么能離開,一定要助您一臂之力,手刃余孽蕭寒?!卑劣?、傲芳決絕道。
“昊天戰(zhàn)體、三竅靈體,這都是遠古、上古時期傳說中的體質(zhì),數(shù)十萬年才能出現(xiàn)幾次,沒想到就有兩個落在我崇家,上天對我崇家不薄,我崇黑鷹當然不能辜負上天。區(qū)區(qū)一個蕭寒,為父一人就能解決,你們立即前往圣賢仙門,那可是神殞星排名第一的仙門?!?p> “噗通!噗通!”傲宇、傲芳跪在地上,流出眼淚,其余人亦是情緒激動,傷感不已,“父親,我們一定要幫你手刃蕭寒?!?p> “混賬。你們的意思是,你們兩的戰(zhàn)力比為父還強?一個這幾天內(nèi)勉強突破到武君境,一個才八品武師,能有什么戰(zhàn)力?你們有天賦不去修煉開發(fā),卻一直在這里浪費時間,和蕭寒那種土雞瓦狗相提并論,能有什么作為。他不過是有一些武學上面的際遇罷了,并沒有其他天賦,你們可都是先天神體,不是蕭寒那種鄉(xiāng)野孽種能比的。都明白嗎?你們要想對得起爹,就要在圣賢仙宗出人頭地,力爭第一,站上武道巔峰,傲視一切,以為爹是隨便給你們?nèi)∶值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