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這樣也可以?
說到來韓國,宓小蝶也是臨時起意。那時還在氣頭上的她隨口說要來韓國做變性手術(shù),結(jié)果那兩哥們都跟來了。
現(xiàn)在想想也并無什么不好。
最最起碼,她此時此刻擁有了真正只屬于她一個人的自由。
漫步在首爾的大街小巷,聽著她似懂非懂的話,宓小蝶總是莞爾一笑興奮感十足,與國內(nèi)不同,這里的地名盡是這個洞那個洞,卻讓她對每個地方流連忘返。
或許,這是她自由的開始;又或許,是最后一次。
想著家里那個等著隨時修理她的老哥,宓小蝶就越發(fā)珍惜現(xiàn)在的時光。不過,這兩個男人也挺給力,果然沒在跟她。
她時而蹦跳,時而倒退,時而傾斜著身體,時而仰天凝望,總而言之那感覺簡直酷斃了!
“你也來了,是嗎?”宓小蝶不知道是不是有出現(xiàn)了幻覺。
因為從小到大,她總感覺有個熟悉的身影默默的跟在她身后,這一次似乎也不例外。
她回頭踮起腳尖向著遠(yuǎn)處瞭望一番,與以往一樣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雖然如此,那感覺卻依舊沒有減退。
“你一直在我身邊對不對?”這話宓小蝶像是再問別人,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她有些沮喪的低下了頭,單手不自覺到俯在頸上的相思淚之上。
輕柔的撫摸,幸福感陣陣襲來。
宓小蝶突然發(fā)現(xiàn),在心里那個最最特殊的位置,早已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早已有了‘他’的存在。
原來那個位置竟然是屬于‘他’的。
‘雖然你不回答,但我相信你一直都在。’這一點,宓小蝶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深信不疑。
攥著相思淚的手不自覺的加重力度,宓小蝶雙目輕閉站在原地,耳邊不再有繁華鬧市的喧囂,用自己最安靜的心努力找尋著‘他’的準(zhǔn)確位置。
‘他’真的在,甚至是無處不在,卻沒有定格在某一個準(zhǔn)確的位置。
宓小蝶并不氣餒,或許他們之間還沒有到真正見面的時候,所以她愿意相信總會有那么一天‘他’會走到自己身邊。
心里堅信這一點,宓小蝶唰的睜開雙眼,邁著歡喜的步子繼續(xù)往前走,任憑后面那一抹身影隨意的跟蹤。
再說于寒,他與宓小蝶相向而行,邁著腳步一步接著一步,心里卻無時無刻不惦念宓小蝶。
想著她會不會迷路;會不會身上沒有分文;會不會偶爾也會想念他一下,于寒不敢奢望。
首爾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值得一游的地方很多。這里,這里,這里……那些在地圖上被標(biāo)記為紅色的地方,每一個都是首爾的象征——亮眼醒目,于寒卻沒有真正想去的地方。
相比較之下,他更愿意傾聽心底的聲音。走到哪里算哪里,沒準(zhǔn)上天眷戀還可以碰到她。
誰讓老天爺安排好的事都是未知的呢。
沒錯!就這么辦。
于寒隨便找了個零售店,把一張十萬塊的韓元換成了零錢,隨后坐上了一輛他都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兒的公交車。
與于寒想比,沈辜天可就沒那么老實了。他總想著決不能讓于寒先一步與宓小蝶會合,所以,他總是在心底揣測著以宓大小姐的貪玩勁兒會去哪兒?根本沒有心思欣賞這眼前的異國風(fēng)景。
這不,像只無頭蒼蠅到處亂撞,期盼著上天能給他點好運氣。
自然而然,手里的錢也如流水一般一張接一張的減少。
站在三個不同地方的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鐘,按韓國的時間來算整七點。
他們也分開了將近三個小時。
首爾南山塔,作為首爾的地標(biāo),這游客多到爆。站在塔下,宓小蝶仰頭瞭望,一路上她聽人們說,在這上面有著世界上最美的情人鎖。
盡管她的情人還不知道在哪兒,但是她依舊想上去親眼目睹一番。
決定上去,宓小蝶邁開腳步繼續(xù)前進(jìn)。她不介意在人群中擠來擠去,也不介意被擠的壞了妝容,旅行要的不就是這種熱鬧的感覺嘛!
于是,她排了將近四十分鐘的隊才坐著電梯到了掛情人鎖同心墻的位置。她還來不及欣喜歡呼,卻發(fā)現(xiàn)于寒正站在不遠(yuǎn)處愣愣的看著她。
那表情似乎是被驚著了。好一會兒,帶著太多的喜悅才發(fā)出聲“真的是你?小蝶?!?p> 看到于寒那驚訝的表情,宓小蝶確定他絕對不是跟蹤自己而來。如此,她喜悅的心情并沒有受到影響,吟笑著說“是我!”
“沈大少沒跟著你嗎?”于寒始終不相信,沈辜天會乖乖的獨自游玩。
“他沒那膽子!頂多就是幻想著誤打誤撞?!卞敌〉膊槐苤M的說道。
于寒呆呆的憨笑著,果然是知沈辜天者莫宓小蝶也。
宓小蝶很大方的邀請道“既然碰到了,我們就一起吧!逛完我們一起回酒店?!?p> 能甩掉那個超級電燈泡,有這和她獨處的好事,于寒當(dāng)然不能錯過,痛快的說“好!”
兩人并排而行,沒有像他們情侶間十指相扣、親昵相靠,幸福和甜蜜的感覺依然纏繞著于寒的心扉,連宓小蝶心里有著幾絲莫名的甜蜜感。
很怪!宓小蝶并不排斥。
“你要不要也掛一個?”站在邊上看著一對對情侶掛了一個又一個的色彩各異的鎖頭,于寒很想試上一試。
“你和我?”宓小蝶訝異的看著于寒。
“我們不把它當(dāng)成情人鎖,不就成了?”于寒暗自笑了笑,這鬼話估計也只有他一個人相信。
“這樣也可以?”看著于寒那灑脫勁兒,宓小蝶還真想掛一個。
見宓小蝶沒有排斥,于寒接著說“這種東西無非就是一種信仰,意義如何全憑自己詮釋?!?p> “也對哦!”宓小蝶仿佛恍然大悟一樣,一個人在那兒思考斟酌。
于寒暗自偷著笑了笑,這個看似女王范兒十足的女孩,有著專屬于她的純真和可愛,如夢里的‘蝶兒’一般。
“好吧!你這結(jié)了婚的人都不介意,那我就更無所謂了?!卞敌〉酉逻@么一句話,屁顛樂的跑去求了一把和她相思淚一樣的鎖頭。
看著宓小蝶愛不釋手的拿著鎖,于寒怔住在原地。他怎么都沒想到,宓小蝶會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
更沒想到的是,她……她……竟然牽著他的手一起走向了那掛滿情人鎖的同心墻……
躍歌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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