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也有幾處風(fēng)景如畫,現(xiàn)在不過是眼前匆匆閃過的畫卷。
姜筱心里著急,卻十分不解,邊跑便問道,“小白,黃浦姐姐,她怎么,怎么這么輕生,不是說好的,以后都不會再自殺?”
“宮里的女人不常常是謊話連篇的嗎?”弈劍淡淡道?!拔乙矔r常見到些說自己山窮水盡,背地里藏著金山銀山的妃子宮女?!?p> “黃浦姐姐怎么會和她們一樣,她不一樣的,她不愛金,不愛銀,只愛心中的那一個?!苯惴瘩g道,想必那些屯著財寶的妃子宮女都是為了老年的生活,才聚集了錢財,說的黃浦月不同,正是不同在這一年,黃浦月便要出宮,不要做這月妃,便不會藏什么金山銀山,因為根本帶不出去。
何況,黃浦月平日里也是素顏打扮,連金釵銀釵都不要帶,只是一頭黑發(fā),梳得干干凈凈。說她喜歡金銀財寶,吝嗇鬼,簡直是無稽之談。
“再不一樣又如何?”弈劍不解。
弈劍本來不需要等姜筱,他輕功卓越,只需片刻就能到風(fēng)月宮,不過他與黃浦月并沒有什么交情,不過從其他暗侍衛(wèi)那里聽說,又知道姜筱和她相交甚好,便來通知姜筱,各中緣由卻是半點也不知道,他繼續(xù)道,“宮里的女人,時常會遇上各種情況,像月妃這種被陛下冷落的女人,尤其不好過,輕生也是情有可原。”
什么情有可原,一個女人沒有了男人的寵愛難道會活不下去,何況那皇帝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姜筱不解,為何皇宮里人人這樣想。
弈劍平緩自己的步子,和姜筱齊頭并進,一邊是是跑得氣喘如牛卻咬緊牙關(guān)不停下的大祭司,另外一個步子極輕極快,但遠看過去,卻和散步無異的暗侍衛(wèi),看來這大祭司還尚待修行。
“小白,你背我去吧。你腳步快?!苯阃O履_步,終于意識到弈劍或許是個不錯的交通工具。
“大祭司要我背你嗎?但我可不是什么人都愿意背的,第一,要是王孫貴族,大祭司是符合的,不過這第二嘛。“弈劍說到這第二的時候,登時閉嘴不說,他見姜筱直直地瞪著他,嘆了口氣,默默走到姜筱身前,身子向后微傾道,“大祭司,還不上來?”
姜筱見瞪一瞪便有效,微微吃驚,但現(xiàn)下情況確實有些著急,顧不得這么多,直往弈劍背上跳去,只要弈劍接住,便可以馬上動身,不過有些地方有些奇怪。
這個大祭司還真是法力高強,真是半點都得罪不來,依她罷了。正想著,弈劍沒覺得姜筱上了他的背,只覺得身后一陣拳打腳踢,他依了她,反而要拳打腳踢?瞥眼看去,只見姜筱身材相較自己矮些,跳來跳去只能夠到自己的后背,勾不到脖子。
原來,就是這樣的拳打腳踢。
難道,這家伙是故意的?絕對有可能,姜筱憋紅了臉,只見弈劍疑似轉(zhuǎn)頭看他,心中一急,罵道,“小白,你怎么能這樣,我現(xiàn)在真的著急見黃浦姐姐,你能不能不要捉弄我了?!边@一急,倒是眼眶一紅,她在宮里認(rèn)識的人不多,和黃浦月的關(guān)系倒是十分不錯。
若是連最后一面也見不到,這聲姐姐真是白叫了。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錯,還請大祭司見諒?!鞭膭o奈蹲下身子,本來想把這大祭司橫抱起來,卻還要顧得在皇宮深院的規(guī)矩,背一背,總不算犯了什么大條吧。
輕輕扣上弈劍的脖子,姜筱小臉一紅,怎么說也是和男人的肢體接觸,只是不知道身前這個蒙面人是怎么想的,猜想這家伙估計想著怎么捉弄他,不會在意這些地方,多半在這家伙眼里,她壓根就不是個女人。
弈劍掂了掂背上的姜筱,腳步一動,只聽得他在風(fēng)中道,“原來大祭司不像看上去這樣重?!备杏X著背上姜筱怦怦的心跳,弈劍心中愉快,一躍跳到屋頂,開始“嗖嗖嗖”地在樹上屋檐和假山間穿梭。
“啊啊啊。”姜筱凄厲慘叫道,只覺得頭暈?zāi)垦?,整個上身搖擺不定,弈劍也發(fā)覺了,在屋頂一停,輕道,“靠我近些,就不會這么難受?!苯憧吹蒙硐乱桓撸粤艘惑@,立馬緊緊貼上弈劍的身體,弈劍自是一笑,又是風(fēng)一般地行走。
片刻過后,弈劍停在風(fēng)月閣一處柳樹之下,放下姜筱,這課柳樹較為隱蔽,旁人并未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
不過風(fēng)月宮門前倒是一堆,兩堆,三四堆地聚集著宮女太監(jiān),都在竊竊私語。
姜筱聽得最近的一個宮女道,“真是福薄,這輩子都別想伺候陛下了?!?p> 又有一個太監(jiān)道,“還好不是她去伺候陛下,萬一克到陛下怎么辦?”
這風(fēng)月閣道真是不錯,兩樓的房子不大不小,卻是美輪美奐,二樓窗臺的那人一頭飄逸的黑發(fā),遠看過去就知道是個美男子。
咦?姜筱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急墮而下的人,那好像是信,怎么他為什么要跳樓,剛想喊出聲,那人卻又到了身前,只見東萊信善意地張了張嘴巴,道,“原來是大祭司來了,月妃正等著你呢?!闭f著抬頭看了一眼弈劍,略帶怒意。
這柳樹旁沒路沒橋,大祭司又明顯不懂武功,怎么過來的一目了然。
弈劍不理會東萊信的眼神,只管和姜筱說,“我說過,大祭司這幾日必定會見到信王爺吧?!睎|萊信正是管月妃跳樓一事。
“我們先去見黃浦姐姐吧?!苯慵敝L(fēng)月宮沖了進去,到月妃床前的時候,已經(jīng)疲憊不堪。
一個絕美的女人,五官生的和天仙一般,卻是死一般沉寂地躺在床上,仿佛是察覺了床前有人,好似千年不開的眼瞼微微開啟,發(fā)現(xiàn)這人是姜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光彩,虛弱道,“姜筱,你說我未死,算不算福氣,算不算今生還有和齊團聚的機會?”
姜筱不解有心疼地看著黃浦月,點了點頭。雖然還不知道黃浦月為什么還要自殺,但現(xiàn)在她這樣虛弱還是先給她安慰的好。
楓千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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