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看中
商稷琮聽著笑鬧聲,默默地抿著酒,嘴角掛著嘲諷的笑。
舞姬膽子不小,竟敢算計女官??此猩心懀f不定能混到四弟身邊去?有胸有腰的,怎么也比小女官得用吧?
摸摸下頜,眼中閃過算計之色。轉頭吩咐身邊伺候的長隨,而后,借口散散酒,起身離開了酒席。
月蟬剛換了衣裙,等著看洛兒笑話,卻有小丫頭過來,說大殿下有事吩咐,請她走一趟。
大殿下吩咐,月蟬自然是跑得最快?,F在是殿下,將來,說不定什么大造化!
這是與海棠軒相隔兩間屋的空置房間,宴客時可供人換衣補妝之所。
月蟬走進屋子,只見大殿下背著雙手,開了后窗看著月亮。
“來了?你過來。”聽見動靜,商稷琮轉過頭來。
長隨在身后關上了屋門,月蟬的心抖了兩抖。
“奴婢給殿下見禮,不知殿下叫奴婢過來何事吩咐?”
商稷琮淡淡地笑著,走近月蟬,打量著她:“洛女官象個孩童,你倒是生得嫵媚,按說,該比她混得好啊?!?p> “殿下見笑。怎么好也比不上她有個好師傅啊?!?p> 商稷琮一把摟住她的纖腰:“有本殿做靠山,你會比她好?!?p> 月蟬不敢動,只能賠笑:“記得當日在宮里,貴妃娘娘多有賞賜,她出宮的時候大殿下也甚親密,現在這是放棄她了?”
“嗤!這么輕易地被你算計了,她有何用?本來還想著若她能站穩(wěn)腳再用她呢。”
“奴……奴婢哪有算計她?有什么好算計的?”
“在本殿面前還想抵賴?你以為能瞞過本殿?明王的愛好不知道你從何得知,但是他一定是你此計的重要一環(huán)。你也知道,作為王叔,向侄子討要一名舞姬,就算有官品,四弟沒有不應的,他沒有道理護著她而得罪王叔。”
月蟬笑了笑:“奴婢可沒有這樣玲瓏的心思。”
“你千推萬阻,不想幫本殿?”
商稷琮冷了臉,眼中閃過殺意,月蟬不由害怕起來。
“奴婢求之不得?!?p> “既然求之不得,本殿就成全你。本殿真正想用的人放心的人,一定是自己人?!?p> 說罷,握住她的豐盈吸住月蟬的紅唇,月蟬又羞又急,卻不敢掙扎。
沒一會兒,屋子里響起了男子急促的呼吸和女子時斷時續(xù)的嬌吟。
洛兒穿上了艷麗的舞衣,雖然是裙子,可里面穿了及膝的粉色綢褲。細細看來,十分嚴謹,一點不暴露。
洛兒松了一口氣,穿好舞鞋,邁著輕盈的步子,慢慢向小戲臺而去。
樂曲聲起,洛兒踮起腳尖,舒展著手臂,優(yōu)雅地跳起了天鵝舞。
蘇子均心里發(fā)悶,連喝了幾大杯,頭有些暈暈的。
他覺得實在有負安王所托,這群人把安王府給弄得烏煙瘴氣的,難道自己就這么沒氣勢,讓他們無所顧忌?
偶然間抬頭,卻一下被洛兒的舞姿吸引了。
他深深地感覺到,這只“天鵝”無望地掙扎著,想逃離鎖住她的桎梏,可她拼命逃,怎么也逃不出去,最終無力倒地,含悲而亡。
他倒吸一口氣,感覺十分詫異:第一次看這樣的舞蹈,怎么就看懂了呢?
洛兒跳的,正是天鵝之死。雖然演繹的內容不一樣,可結局一樣,不是嗎?
想著敷衍完了,趕緊離開,卻被人攔住,帶到了海棠軒。
明王起身,圍著洛兒轉了好幾圈:“在宮里看,怎么就沒看出這是個剛出芽的花苞呢?這面容,這身段……太幼嫩了?!?p> 洛兒一陣發(fā)寒,強制自己忍?。骸爸x謝王爺夸獎。綴云閣還有精彩歌舞,王爺耐心觀看,定不會失望?!?p> “不會失望,絕對不會?!?p> 說著話,一把拉住洛兒的小手:“陪本王喝兩杯?!?p> 洛兒訝異地張大了嘴,明王卻更是滿意:多單純啊!
洛兒假裝整理耳發(fā),將手拔了出來:“王爺慢飲,下官還得安排歌舞姬上場?!?p> 明王臉一沉:“下官?是哦,本王還忘記了你是從八品女官。從八品,算什么?不過奴婢耳?!?p> 洛兒福身:“王爺說得對,從八品算什么官,不過是安王府的奴婢?!?p> 奴婢怎么了?那也是有主的,關你明王何事!
“哈哈,有趣。安王的奴婢,只要不是安王的女人,還不是隨手就要了來。你莫惹怒了本王,否則要了你來,送到好地方去,你可別恨本王?!?p> 洛兒氣得差點吐血,可她知道不能拿命去拼。這個世界強買強賣不算什么,強索也司空見慣。
“無論怎樣,那也不是作為奴仆能做主的。就算是要東西,王爺也得經過主人同意吧?安王好象不是個刻薄的。”
明王用手指點著她:“好,好,他不刻薄,本王刻薄好了。來人,告知葉管事一聲,這丫頭,本王要了。待稟了帝君黜了你的官品,一切可都由不得你了?!?p> 洛兒氣怒交加,恨不得拿簪子刺死他。再不肯擺出好臉色:“若無事,下官告辭?!?p> 說罷,轉身而去。雙手緊握拼命壓制著身子的顫抖,高一腳低一腳的,雙眼沒有焦距。
她的心亂成一團,不知道該向誰求助。暗暗后悔進了王府不作為,如果結識了王爺,攀點交情,怎么也不會如此被動。
明王叉腰在她身后冷冷地笑著:“待本王降服了她,再扔了她,哼!”
蘇子均莫名覺得心中酸澀,忍不住道:“明王爺,小丫頭也不容易,你若這樣,不如給愛惜她的人?!?p> “莫非你小子看上了?那不成,本王先開口,你就別想了。”
商稷琮慢慢踱了過來:“跳完了?”
蘇子均瞄他一眼,沒說話,暗怪他自做主張叫來明王他們。
“怎么了?氣氛怪怪的。”
蘇子均嘆氣:“小天鵝要被明王爺帶回去折騰了?!?p> “哦?恭喜王叔啊,那可是值得養(yǎng)的‘天鵝’?!?p> “值得嗎?性子倔得很。”
“收服的過程,一定會讓王叔享受。王叔,得了天鵝,怎么也該宴請我等,多讓她跳上幾支舞?!?p> 明王猶豫片刻,猥瑣地笑道:“那,豈不是暫時不能享用,否則,天鵝的腿就不能收放自如了。”
“哈哈哈……”
突然,葉管事疾步而入:“大殿下,帝君急召我們王爺進宮,可是……”
“現在?”
“正是?!?p> “我去吧,今日的情況我才說得清楚,我去跟父君說說?!?p> 昭王擺手:“也夠了,都散了吧。承萸,若稷言不點頭,你可不能胡亂行事。”
“王兄,這點道理我還不明白?放心吧,稷言是個孝順的?!?
松竹素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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